第39章 傅墨燊昏迷入院
第39章 傅墨燊昏迷入院
“沒錯!”小張眼神憤怒,“是葉錦心的母親!這瘋女人大概是因為她女兒坐牢的事對總裁懷恨在心,抱着和總裁同歸于盡的想法,不顧一切地開車撞擊總裁!”
“她人呢?”
“已被拘留。”小張滿眼嫌惡,“這女人完全就是個瘋子,被抓住的時候也受傷不輕,可還一邊狂笑不止一邊辱罵總裁,還拒絕醫護人員的救治!”
“找人看好她,別讓她死了!”桃花眼眯起,羅裴予臉色陰郁的交代。
站在轉角處,聽到兩人談話的蘇憶晨眼中熱淚湧動,死死咬着唇,內心翻湧的內疚險些讓他哭出聲來。
都是他!是他害了傅墨燊!
如果不是他告訴傅墨燊今天自己生日,傅墨燊就不會出門,傅墨燊不出門就不會被李欣盯上!
“你怎麽在這裏?”
男人不悅的嗓音傳來,蘇憶晨一擡頭就對上羅裴予審視的目光。
少年毫不掩飾的悲傷神态被羅裴予盡收眼底,他挑了挑眉:“哭什麽?因為傅墨燊?”
蘇憶晨低頭避開羅裴予灼人的視線:“抱歉羅少,我……”我什麽,蘇憶晨沒能說下去,算是默認了羅裴予的話。
羅裴予語帶警告:“我不管你接近傅墨燊有什麽目的,但傅墨燊此刻的情況想來你剛才也聽到了。給我把嘴巴閉嚴一點,我不希望在媒體上看到有任何關于傅墨燊車禍的報道!”
蘇憶晨深呼吸一口氣,悶聲道:“您放心,我不會洩露半個字的。”
深深看他一眼,羅裴予便大步朝院長辦公室走去,打算和院長談談傅墨燊的病情。
傅墨燊情況不明,小張安排了保镖在門口守着,也拒絕了蘇憶晨要探視的請求,蘇憶晨無法,只好每日下課過來在門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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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你這幾天怎麽回事?魂不守舍的?”
“對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有事你就說啊,別悶在心裏!”
少年這幾天都不笑了,心不在焉的,一向勤勉好學的他竟然連課本都拿反了!還沒下課就已經收拾好書包,等鈴聲一響,就背着書包不管不顧地沖出教室。這樣明顯的反常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季陽三人看不過眼直接開口問了。
蘇憶晨勉強地扯出一抹笑:“我沒事,只是……我的一位朋友現在在住院……”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季陽三人恍然大悟。
“你朋友他……病得很嚴重?”
蘇憶晨深呼吸一口氣,壓下眼內的酸澀:“還好……”
三人看他面色蒼白,眼眶發紅,心想這“還好”定不是真話,又怕再繼續問下去會更加讓蘇憶晨難過,都齊齊住了嘴。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
怕自己忍不住失态,蘇憶晨垂眼道:“不好意思,我得去醫院一趟,下午見!”說完越過三人腳步匆匆地走了。
季陽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擔憂。
蘇憶晨滿心慌亂。傅墨燊的情況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樣,而是十分糟糕。
原本以為手術後傅墨燊很快就會醒過來,誰知道病情惡化,傅墨燊直接陷入了昏迷。
醫生給出的解釋是,可能是腦出血致使血塊壓迫腦組織,而腦組織因缺血缺氧進而壞死,腦組織的部分功能因此受到損傷,其支配的肢體就會發生功能障礙。傅墨燊的情況比較嚴重就進入了昏迷狀态。
已經五天了,傅墨燊還是沒醒過來,醫生說傅墨燊這種情況一直下去會很危險,長期昏迷不醒會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是什麽概念?
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只能任由年華流逝,讓時光侵蝕得只剩下一具枯槁蒼老的軀體!最後這具茍延殘喘的軀體也會在時間的摧殘下斷了氣……
一想到這種畫面,蘇憶晨就感覺心髒像被人緊緊攥住,難過得喘不上氣。
傅墨燊怎麽能變成那樣子?他還不到三十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啊!
少年蹲在牆角默默流淚,看得羅裴予越加心浮氣躁:“人還沒死你哭什麽?”
“抱歉……”蘇憶晨哽咽着說,低頭把眼淚擦掉。
“啧!”羅裴予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揮手,“行了行了,要看就進去看!整得像我欺負小孩似的!”
蘇憶晨猛然擡頭,濕潤發紅的眼睛對上羅裴予泛着血絲的桃花眼,嘴唇動了動:“謝謝你,羅少。”
看少年迫不及待地跑進病房,羅裴予哼了聲:“一個兩個都這樣,真不知道是他走了狗屎運還是你們走了狗屎運!”
整潔舒适的VIP病房內,頭部裹着紗布的男人閉着眼安靜地躺在床上,他臉上的擦傷已經結痂,身上穿着寬大的藍白條襯衣,左腿還打了石膏。這狼狽的模樣和人前冷酷威嚴的傅氏總裁判若兩人。
蘇憶晨鼻頭一酸,顫聲問:“護士,他今天怎麽樣?”
護士搖搖頭:“還是和昨天一樣。”
“護士,情況真的那麽糟糕嗎?他真的會……變成植物人嗎?”
護士面露為難:“對不起,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
蘇憶晨也知道從護士嘴裏問不出什麽,他只是想別人給他一點信心。
少年一張小臉泛白,雙目含淚,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護士看得于心不忍,安慰他:“主治教授不是說了嗎!因顱腦損失所引起的昏迷,昏迷前一個月是喚醒病人的最佳時間,你可以想想有什麽是能刺激病人的,多給他說說這方面的事情,說不定就能把他喚醒了。”
“很多時候,病人看上去好像沒什麽反應,但不代表他聽不到……”護士舉了些家屬成功喚醒植物人的例子,然後總結道,“這是一件需要愛和耐心的事,不能操之過急。”
蘇憶晨喉嚨啞澀:“謝謝你,護士。”
護士說的這種情況的确是有,但微乎其微,多少植物人就那麽躺着走了。而且這幾天羅裴予也經常過來看傅墨燊,也會經常和他說一些事,但傅墨燊并沒有什麽反應。
護士不好意思笑笑。當初被安排過來據說是看護傅氏總裁傅墨燊的時候,她簡直受寵若驚。沒想到有朝一日能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這樣的大人物!
後來看到本人,她還在心裏感慨了一番。這傅先生真是個出色的男人,可惜這樣出色的男人喜歡的也是男人,前不久新聞不是大肆報道嗎,傅氏總裁為其男妻舉行豪華葬禮?
作為高級特護,她看護過不少有錢人家,但還是頭一次接觸這樣把自己的性向宣揚得人盡皆知的主。
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任性啊!
瞥了眼默默走到傅墨燊身邊為傅墨燊按摩的少年,護士眼裏滿是好奇。
傅氏總裁受傷住院的消息被封鎖,除了醫護人員只有傅先生的好友及其助理保镖少數幾人知道這件事,這少年就是其中一個。
那日少年背着書包驚慌失措地要跑進來,被守在門口的黑大個攔下,後來傅先生的助理小張先生和他說了什麽,少年不再硬闖,而是紅着眼眶守在門口。
這少年長得真好看啊,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精致秀美,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淚光盈睫,眼尾泛紅,抿着唇要哭不哭的樣子,真是看得她揪心死了。
也不知道他和躺在床上的這位是什麽關系,每天中午放學就跑過來,下午放學也跑過來,坐在椅子那巴巴看着這邊,一直待到十點鐘才離開。
沒想到今天少年終于被允許進來探望!看來這少年果然是不同的!
“護士,針水打完了,可以拔針了。”蘇憶晨擡頭看了眼快要滴完的針水道。
“好。”護士立馬回神,輕手輕腳地把針頭拔出來,然後用消毒棉脂按住。
“我來吧。”蘇憶晨說着輕輕按住,護士微微笑了下松開手。
看着眉眼間盡是心疼的少年,護士把用過的針管點滴瓶整理好放在醫療推車上,溫和地說:“我去一下注射室,您有事的話按一下鈴,我馬上過來。”
蘇憶晨感激地對她點點頭。
護士笑笑,把空間留給蘇憶晨。
少年和傅先生之間是什麽關系不是她一個小小的護士能胡亂猜測的,不過少年這樣真的很容易讓人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