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千金VS假千金(2)
第46章 真千金VS假千金(2)
手術做完, 秦青魚被送進了病房,不,那不能算作病房, 那只是普通的客房,連手術室都是臨時的, 無影燈是現裝的, 儀器是現運來的,那麽短的時間做好這一切, 可見唐黎的地位和辦事效率。
兩個護士倒像是專業的,只不過是專業護士還是專業實驗室工作人員就不一定了。
手術完不代表手術就徹底結束了, 還要做術後觀察, 尤其是防止術後感染, 秦青魚挂上了輸液管, 身上也連接上随時監控腺體各項數值的機器。
秦青魚昏睡了太久,又做了場挺累的手術,身體很虛弱, 想睡卻又睡不着,頭痛欲裂, 就算疼痛屏蔽了, 那種太陽穴的跳脹感卻無法屏蔽,依然不太舒服。
手術完已是深夜, 護士照顧着秦青魚喝了點流食, 前半夜實在睡不着,後半夜又開始發燒, 護士折騰了半天, 說是腺體病毒引發的高熱,為了退熱又是好一陣忙活, 燒退了起,起了又退,秦青魚也是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直折騰到第二天深夜才算退了燒。
退了燒的秦青魚渾身虛軟,護士用吸管喂她流食都沒力氣喝,最後只能打了營養液,打營養液的時候,秦青魚已經疲憊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相當踏實,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來精神好了許多。
【淼淼:诶嘿!~】
【秦青魚:?】
【淼淼:昨晚你睡着之後,唐黎來了。】
【秦青魚:然後?】
【淼淼:她就站在你床邊,先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看樣子是探體溫。然後那手就滑了下來,滑到了你脖子上,看樣子是想掐死你。當時她的眼神挺吓人,一只手擱在你脖子上,另一只手掐自己手心,指甲蓋都把手心掐破了皮,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弄死你。】
【淼淼:她在你床邊站了有七八分鐘,然後就離開了。】
【秦青魚:哦。】
【淼淼:又哦……】
【淼淼:昨晚我查了下,女主前兩年遭了不少罪,不過比起獨孤赤焰好多了,畢竟現代ABO世界和玄幻世界不是一個量級,這世界的女主受到的主要是腺體帶來的物理傷害,以及網絡暴力帶來的精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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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女主的物理傷害就不用說了,就洗标記的十級疼痛經歷了六次,還有每個月的發熱期抑制劑失效生扛三天。至于精神傷害,女主本身剛考上大學,就你一個好友,呸,你也是假的,總之還沒來得及交朋友就被網絡流言判了刑,大學四年受盡排擠,親生父母又認定你的失蹤是她搞得鬼,整天罵她蛇蠍心腸,還報警抓她關了幾天,最終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淼淼:女主受得這些折磨比獨孤赤焰花樣少,時間短,程度也輕很多,推測對你的恨意應該也不如獨孤赤焰,根據昨晚她想弄死你但能忍住的行為,任務難度評定為A級,而上個世界評定是SSS級。】
【淼淼:補充,這只是系統私下評定,并不影響最終積分獎勵。】
【淼淼:老大,跟你說話呢,你咋沒反應?】
【秦青魚:你都評A級了,還讓我說什麽?】
【淼淼:你不該高興嗎?】
【秦青魚:呵呵。】
【淼淼:…………】
宿主太讨厭了,整天都猜不透她在想什麽!
任務難度比上個世界低了三個等級,不該高興嗎?笑得那麽陰陽怪氣幹哈?
難不成還敢懷疑系統的綜合評定?
這麽簡單的小評測我系統怎麽可能評錯?哼!
秦青魚聽着系統的唠叨,下床粗糙地洗漱了下,吃了護士送來的營養粥,挂上吊瓶又睡了一下午,傍晚再起來吃點流食,體力恢複了些,就找護士要了防水布纏着脖子洗了個簡單的澡,身上的血腥味洗掉,感覺舒服了許多。
換了衣服重新爬上床,外面的天已經黑透,睡夠了有點無聊的秦青魚找不到自己的手機,讓系統在識海裏放電影打發時間。
就這樣過了一周,唐黎除了手術時露過面,半夜偷偷看過她一次之外,再沒有出現過,好像根本不記得還有她這號人。
秦青魚也樂得輕松,畢竟剛做完手術身體還虛得很,高燒雖然退了,但還有反複,只是再燒都沒超過38℃。
第七天拆完線,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吊瓶也不用輸了,吃飯也恢複了正常飲食,不用每天喝粥喝得想吐。
秦青魚的活動範圍只有那個病房,護士每次出去都會反鎖好門,秦青魚假裝和護士鬧過幾次,還試圖跳窗,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每天例行公事的鬧騰一通,剩下的時間就是和系統一起追劇,系統也覺得這次的任務對宿主而言就是小Case,也是毫不擔心,每天跟着宿主享受嗑瓜子吃爆米花順便撸包辣條的追劇小日子,難得宿主居然接受了系統出品的虛拟零食。
這天,一人一統正炫着肥宅快樂水看恐怖片,病房門推開,消失了一個禮拜的唐黎走了進來。
【淼淼:啊嘞,假期結束,開工咯~】
秦青魚擡眸看向唐黎,唐黎一身純黑的西裝,白襯衫露着領子,長發绾在腦後一絲不茍,和當初長發披肩的溫柔模樣大相徑庭,看上去冷漠又不近人情。
秦青魚幾乎是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憤怒地沖了過去,一把揪住了那白得不像話的襯衣領子:“你終于敢來了?你到底給我做了什麽手術?!你這是非法囚禁你知道嗎?!”
唐黎任秦青魚揪着領子,也不反抗,目光直視着秦青魚,反手鎖上門。
“說話!你回答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唐黎站在門口沒動,就那麽一錯不錯盯着秦青魚,和獨孤赤焰一樣,唐黎居然也是內雙,這麽眼睛全睜地盯着人,雙眼皮一點兒也看不見,眼睛顯得格外銳利,透着兇狠,要不是睫毛太長軟化了一點,那眼神簡直就是野獸。
“唐黎!!”
秦青魚像個無能狂怒的紙老虎,叫嚣了半天,襯衣領子都揪出了褶皺,卻什麽也沒問出來,甚至唐黎連一個音節都沒有給她。
“你說話!說話!!”
秦青魚晃搡着唐黎,卻發現自己竟然晃不動這個曾經比自己柔弱的女人,明明現在也還是比她矮,怎麽感覺全然不同?唐黎的身材依然還是那麽纖瘦,可那曼妙的身體裏卻蘊含了以往從來沒有的強大力量,這是omega絕對不可能擁有的力量!
“你……你是alpha?你把自己變成了alpha?!”
唐黎一直隐藏在幕後,外界只知道神秘的唐總掌控着一切,卻并不知道這個唐總是誰,秦青魚當然也要裝做不知道。
“可是這怎麽可能?!不是說性別轉換劑對無法清洗标記的omega無效嗎?你的腺體我明明動了手腳,明明無法清洗!”
不提這麽還好,一提這個,原本還好整以暇看她發瘋的唐黎,眼底的血絲驟然破裂,眼底肉眼可見充了血,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再美的美人看上去也讓人膽寒。
“是啊,你對我可真絕,不僅标記我,還要讓我永遠也洗不掉标記,就為了秦家那點兒財産,你處心積慮,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秦青魚感覺到了空氣似乎有一絲不對,是信息素,唐黎在釋放alpha的信息素,不是壓制的信息素,而是誘導的!
唐黎釋放的很慢,這是alpha們誘導omega常用的手段,越是釋放的緩慢,被誘導的omega越是陷得深,就如同溫水煮青蛙,太熱的水omega立刻就會應激性反抗,溫水反倒更容易将青蛙煮死。
信息素是最容易失控的,唐黎的情緒明顯已經到了峰值,卻還能這麽精準地控制好信息素,還真是不能小看她。
秦青魚佯裝沒有注意到不對,揪着唐黎的領子猛地按在了門板上。
“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再不說對我做了什麽,別怪我不客氣!”
唐黎是後天的alpha,身高比先天alpha的秦青魚略矮一點,秦青魚揪着她的衣領低頭怒視,唐黎被她揪得微揚起頭,目光始終冷冷地注視着她,明明是仰頭看着秦青魚,氣勢卻比秦青魚還強。
“唐黎!說話!”
唐黎微眯起眼睛,一言不發,擡手覆住秦青魚揪在自己衣領的手,手掌貼着手背,一點點向上滑動,順着手背滑到了手腕,又順着手腕滑到了秦青魚的小臂。
唐黎的動作溫柔至極,眯起的眼睛遮擋了眼底的冰冷,連空氣都變得暧昧。
純棉的圓領套頭睡衣,袖口很寬松,唐黎的手随便握着手臂往上滑一滑,袖子就被推了上去,露出的半截手臂細白滑嫩,暧昧的空氣升高了溫度,唐黎的手握在上面,滾燙的就像一團火。
秦青魚眼皮陡跳了下,腳下一軟,下意識抱住了唐黎的肩膀。
“怎麽……回事?”
秦青魚不明所以,她剛轉換成omega,腺體還沒恢複徹底,暫時還聞不到空氣中越來越濃烈的alpha信息素,但是聞不到不代表沒有,濃烈的信息素已經通過毛孔滲透至四肢百骸,她連站都已經沒辦法站穩!
秦青魚幾乎軟跪在了地上,她雖然抱住了唐黎的肩膀,可她全身都是虛軟的,胳膊也沒多少力氣,抱也抱不緊,軟着軟着,就從肩膀滑到了腰,抱着唐黎的腰勉強支撐着靠在唐黎身上,這才沒有軟跪的那麽難看。
秦青魚瞪着濕紅的眼睛,突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吼道:“你對我用了性別轉換劑?!你把我變成了omega?!”
唐黎道:“現在才發現,我還以為七天前你就該知道了。”
唐黎又道:“不過也對,但凡你聰明一點,當初也不會對我做出那種蠢事。”
秦青魚目眦俱裂,伸手想扇唐黎耳光,可虛軟的她連站都得靠着唐黎,又怎麽可能扇得到?唐黎輕松抓住了她的手,突然按住她的腦袋,将她按在胳膊肘下夾着,夾得秦青魚擡不起頭,伸手撥開秦青魚腦後的長發,露出疤痕嫩紅的腺體。
指尖輕輕擦過腺體,秦青魚渾身哆嗦了下,原本還能撐住的膝蓋再也撐不住,這次是真的軟跪在地上,唐黎也順勢蹲了下來,背靠着門板,鼻尖湊到了秦青魚的後頸,輕輕嗅了嗅。
“原本的葡萄酒味,現在變成了酸葡萄,一點都不甜,還是香香軟軟的天然omega更好聞。”
秦青魚被夾着腦袋,惱恨地掙紮着,可怎麽扒都扒不開唐黎的胳膊,好不容易蓄滿一點兒力氣,唐黎一個呵氣噴灑在後頸,立刻又給她洩了個幹淨。
“狗日的唐黎!放開我!”
唐黎揪着秦青魚的頭發,猛地擡起秦青魚的腦袋,低頭湊了過來,冰冷的聲音透出一絲異樣的沙啞:“這麽髒的嘴,可得好好洗洗。”
秦青魚瞳孔震顫道:“你想幹什麽?!”
唐黎的唇越靠越近,呼吸噴灑在秦青魚的唇上,換做平時也不算什麽,可對于此事的秦青魚而言,無異于涼水撒進滾油鍋,她全身都寒毛都炸了起來,脊椎都炸得酥麻。
秦青魚的意識恍惚了,她情不自禁勾住了唐黎的脖子,鼻子癢得不行,這是一下子吸入太多alpha信息素的反應,原本一點味道也聞不到,這會兒秦青魚依稀聞到了暴雨的味道,像是外面正下着傾盆大雨,草木與泥土味混在雨中撲面而來,氣勢洶湧。
這難道是唐黎的信息素?還是omega的時候,唐黎的信息素是雨後初晴的泥草香,如今成了alpha,變成了狂烈的暴雨味。
這味道,說不上好聞還是難聞,卻能輕松挑動神經末梢,想讓唐黎如狂風暴雨般對她做些激烈的事,讓她沉淪,讓她沒辦法思考任何事情。
秦青魚主動靠了過去,渴望親吻那近在咫尺的紅唇,眼看就要吻上,唐黎瞳孔緊縮,突然推開她,拽着她的胳膊拽進了洗手間,猛地将她按在了洗手池裏。
水龍頭打開,冰涼的水澆在了秦青魚臉上,唐黎粗暴地搓着秦青魚的嘴,嘲諷道:“嘴髒了當然得用水洗,你想什麽呢?真惡心。”
冰涼的水讓秦青魚稍稍恢複了點意識,她掙紮着想要起來,可唐黎按得太緊,她根本掙脫不開,只能誇張地大聲咳嗽着,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洗漱鏡裏映出唐黎冰冷的臉,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隐約跳動了下,拽起秦青魚濕漉漉丢在了地上。
心髒怦怦劇跳着,唐黎努力平複着急促的呼吸,不讓秦青魚發現端倪。
她來之前明明已經注射了抑制劑,為什麽還是被這酸葡萄影響?
唐黎有些煩躁,她看着爛泥一樣蜷縮在地上的秦青魚,秦青魚并沒有因為不再被水澆而好轉,情況看起來更糟糕了,她兩手抱住自己的膝蓋,指尖扣緊,像是想要借助外力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秦青魚只掙紮了片刻便哆嗦着爬了起來,爬到她的腳邊,拽住了她的褲腳。
唐黎的褲腳被水沾濕,深深淺淺的水印看上去有些髒,平時那麽愛幹淨的秦青魚,如今卻比這髒褲子還髒地坐在地上,扒着她的腿,近乎哀求地望着她,那渙散的眼睛讓人沉醉,空氣中濃烈的酸葡萄味更是加速了唾液的分泌。
唐黎咽了口口水,好酸,從內而外的酸,一路酸到了心底。
她不喜歡這酸葡萄的味道,她惡心這個味道,她……
秦青魚嘗試了幾次都無法站起來,渾身虛軟地只能坐在地上,只能抓住唐黎的手,濕漉漉的腦袋低了下去,拱了拱那手,牽引着那手撫上自己的後頸,後頸的腺體微微鼓着,原本該的白皙的顏色,這會兒憋得充了血,紅腫滾燙。
唐黎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後頸,秦青魚立刻哼出了聲,抱緊唐黎的腰撒嬌似的,又像是難以忍耐地拱了拱腦袋。
“快……求你……快一點……”
快一點什麽?标記她嗎?
唐黎的手僵了下,她想起當年自己被秦青魚誘導,似乎也是這麽輕易就抱着秦青魚哀求标記。
可當時的她……她……她是因為那是秦青魚!因為是秦青魚才完全沒有抵抗就放縱了自己!
秦青魚當時是怎麽對待她的?
往事一幕幕,如同鞭子惡狠狠鞭笞着唐黎。
唐黎的拇指輕輕撫摸着秦青魚的後頸,随着秦青魚微微的戰栗,記憶裏的聲音和自己的聲音重疊。
【想讓我标記你?你也配?】
“想讓我标記你?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