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體鬧鐘
當天的日常功課結束之後,周未是被霍珏抱進卧室的。
不是公主抱,而是像爸爸抱兒子,周未雙腿環着霍珏的腰,霍珏手拖着周未屁股的那種抱法。
周未軟在霍珏身上,神情恹恹的,眼角和面頰都染着潮紅,圓圓的小鹿眼裏蘊滿了水汽,跟被欺負狠了似的。他雙手環着霍珏的脖頸,手指頭一下一下戳着霍珏的脊背,小聲控訴着:“臭主人、壞主人,就知道欺負狗,讨厭死了……”
霍珏聽得直想笑,他腦內現在還回蕩着這只小狗剛才在衛生間裏的嘶吼。一開始還只是‘殺人啦——’,喊出口後這小狗似是意識到不對,又改成了‘殺狗啦——’,到最後被他欺負到喊都喊不出來,只能委屈巴巴地抽泣着要逃跑。
霍珏把周未放到床邊溫暖的狗窩裏,恍然聽到哈士奇咕哝了一句:“奴要去告您……”
“去哪告?”霍珏笑着問他。
“法……不對。”周未撇了撇嘴,“動物保護協會,告您欺負哈士奇。”
這話一出,饒是霍珏多不愛笑,也被周未逗得笑出了聲。他拿過早就準備好的項圈,揉了一把哈士奇的發頂。哈士奇立刻會意,乖乖把脖子伸到他面前,深酒紅色的項圈環在周未白嫩的頸項之上,這幅畫面勾得霍珏呼吸一滞,抽周未的屁股的手都微微顫抖:“你平時都幾點起床?”
“七點,收拾收拾八點出門坐地鐵,時間正好。”周未似是不适應脖子上圈了一個東西,說話時總是不自主地用手去撥弄。
霍珏将淘氣的狗爪子攏在手裏抓着,替他把項圈調整到正确的位置:“給你戴項圈是讓你明白自己是屬于誰的。這上面有我的一個專屬标志,摘下來的時候你可以試着找找看。”
“猜對了有獎嗎?”周未瞬間來了精神,那樣子恨不得現在就把項圈摘下來一樣。
“賞五個巴掌你要嗎?”霍珏瞥了他一眼。
“不要。”周未嘟着嘴,喪着臉把自己團到了狗窩裏,白淨的腳趾蜷縮着去勾狗窩的邊緣,自己一個人也玩得不亦樂乎。
“和你說正事呢。”霍珏拍了拍周未的側臉,“我習慣早起,明天六點半叫我起床,否則我們就一起遲到。我遲到最多扣工資,但你的實習成績……”
霍珏欲言又止,周未心裏卻驚如擂鼓,他拍開霍珏的手,佯怒道:“您就知道用實習報告威脅狗,還有沒有點新意了。”
“沒有意思,我的哈士奇也照樣上鈎不是嗎?”霍珏扯過小毯子給周未蓋上,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許,才起身回到床上,“周瑜打黃蓋,咱倆就誰也別說誰了,晚安我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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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珏不想告訴周未,畢業之後要是想進入市局,除了遴選考試的成績,實習成績也占一部分比重。周未既然是他的哈士奇,他當然不可能放周未去別的警局工作,他要讓他的狗,時時刻刻待在他的身邊。
一夜好夢。
周未雖然是平生第一次蜷在狗窩裏睡覺,但霍珏給他準備的這小塊地方也沒那麽逼仄,至少比他宿舍裏那個背着宿管大爺改造過的板床要舒服得多。他從狗窩裏爬出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紅着臉把霍珏昨晚放到他身體裏那根一指粗的玉勢抽出來,嫌棄地甩到一邊,又圍着霍珏的床打了一套不知道叫什麽的拳法,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除了玉勢,他脖子上好像也多了個物件。
周未很快把項圈摘了下來,霍珏說這上面有一個代表他的專屬标志,周未還以為很好找,結果等他拿下來才發現,項圈內裏印着的标志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周未看了一圈下來也沒覺出哪個才是正确答案。
無奈,周未只好又把項圈戴了回去。
他踱步到熟睡着的霍珏面前,隔空戳了戳霍珏的眉心,小聲地咒罵:“你說你這個主人啊,怎麽總是欺負狗呢。我可跟你說啊,本德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天你把我惹翻了,本德牧就一不做二不休,抛棄你這個臭主人!哼!”
周未吐槽得有些忘我,越到後面越壓不住音量,霍珏憋笑憋得實在難受,他不得不翻個身,警告一下這只無法無天的哈士奇。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周未提升到阿拉斯加的第二天就又開始作妖,索性還是回去,老老實實在哈士奇陣營裏待着吧。
有了上次的教訓,周未見霍珏一動便立刻收住話頭,兩只狗爪子捂着嘴巴,俯身打量着他主人的睡顏。
其實周未早就發現了,霍珏長得非常好看。
平時冷着臉高冷的樣子好看,偶爾勾唇淺笑的時候好看,拿着鞭子俯身凝視他的時候好看,把他抱在懷裏逗弄的時候也好看……周未第一次懊惱自己為什麽是個理科生,關鍵時候除了好看想不出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霍珏的臉。
唯一一個浮現在腦海裏的‘國色天香’……不知道霍珏穿女裝是不是一樣好看,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
周未啷當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早上六點半叫霍珏起床,幸好現在還沒過點。
“流氓主人……”周未從床尾悄聲爬到霍珏腰側,“才‘建交’就讓我當人體鬧鐘,滿腦子黃色廢料,不思進取,壞蛋!德牧咬人可疼了我跟你講,咬斷了可不怪我。”
周未掀開橫在霍珏腰腹間的被子,他登時像遭受了什麽打擊一般,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靠……這麽大怎麽含得進去……”
周未還陷在巨大而沉痛的打擊中無法自拔,所以也就沒聽到霍珏忍不住而發出的一聲輕笑。
周未跪在霍珏身側,腦子裏止不住又開始跑火車,他這個主人……別是有什麽外國血統吧?柬埔寨?爪哇島?還是八國混血?怎麽同樣是成年亞洲男性,自己和霍珏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他用力吞了吞口水,顫着狗爪子俯身褪下霍珏的內褲,藏在褲頭裏的東西也正精神着,失去了束縛的一瞬間就彈了出來,不出意外和周未的鼻尖來了個親密接觸。
霎時間,周未的鼻腔裏全都是霍珏的味道,帶着點腥卻無比勾人的荷爾蒙氣味。
周未擡手揩去鼻尖上并不存在的腥液,将頭伏得更低,小心翼翼地用嘴唇和那根即将蘇醒的巨龍打了個招呼。巨龍幾乎是在周未嘴唇貼上去的一瞬間,就蘇醒了過來。
灼熱的溫度燙得周未手都跟着發顫。
別說周未是第一次給別人做這種事,他更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觀察一個男人的生殖器。這個男人還是他的帶教老師,他的主人,這個男人曾經多次操控他的高潮,用語言、動作、鞭子,他曾經跪在這個男人腳下,現在以及可以預見的将來,他都要跪在這個男人腳下,作為奴隸,作為狗……用這種方式叫這個男人起床,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想到這,周未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騰了起來,叫嚣着一股腦湧向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周未用狗爪子扶着霍珏的性器,先是探出舌尖在不停冒水兒的小孔上舔了一記,他聽到霍珏的呼吸加粗了不少。周未像是受到了鼓舞,循着看過‘豬跑’的經驗,費力地用嘴唇包住牙齒,将整個圓潤的頂部都含了進去。
手中的硬熱變得更加激動了,周未來不及吞咽的口水,全數沿着他的嘴角滑落,彙聚在霍珏的胯骨凹陷處,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周未的技術實在生澀,他才含了沒幾下,便覺兩腮酸澀無比。他正準備放棄,一只大手就突然按住了他的後腦,不用猜也知道,那只大手屬于霍珏。
“不用全含進去,只含一半,剩下的用手包住。”霍珏減小了壓在周未後腦的力度,“乖,可以慢一點,對……我的小狗學得真快……”
霍珏被快感激得額頭青筋都突了出來,他輕輕抓着周未的頭毛,帶着他用一個固定的頻率上下聳動:“舌頭也是需要動的,試着去舔舔它,它會很喜歡……”
“啊……”霍珏低吼着,“寶貝兒,我要使用你了,不要動。”
霍珏說完,便按住了周未的後腦,灼熱的硬物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出入着周未的口腔。周未擰着眉,眼淚口水糊了一臉,等到霍珏成功射出來的時候,他也好似失去了半條命。
霍珏的精液直挺挺地打在了周未的喉口,周未閃避不及,被嗆得直咳。
霍珏關切地将手掌抵在周未唇邊:“別咽下去,可以先吐我手上。”
周未哪裏顧得上,他也許是真沒聽見,更有可能是摻雜了幾分故意,他猛烈地嗆咳着,一個不及,把嘴裏的白濁噴在了霍珏臉上。
周未看到霍珏那張黑成鍋底的臉上零落挂着的穢物,頓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霍珏強忍着自己想要殺人滅口的沖動,惡狠狠地吐出了兩個字:“周、未——”
“媽呀……主人,奴真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兵荒馬亂的一個早晨就這麽過去了,等周未到辦公室才突然想起來,早晨霍珏是不是喊了他一聲,別的什麽。
他調笑着去問,霍珏故意卻裝不知道,把他的腦袋推了回去。
周未不開心霍珏的表裏不一,繼續厚着臉皮湊到霍珏身邊,問他:“師父,你喊我寶貝兒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霍珏抿着唇,“回去工作。”
“切——”周未冷哼了一聲,“師父你當我聾子啊!你就是喊了,我不可能聽錯了!承認了又不會掉塊肉,師父你真是的,虛僞!該罰!”
周未的狗爪子一向不老實,說到了激動的時候,竟然真的拍了霍珏一巴掌。
當然,後來他為這一巴掌被霍珏鉗在腿上抽了30巴掌,以至于他整天都只能在休息室裏爬着整理卷宗,這些就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