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臉是真大
第三十七章 臉是真大
場面一度陷入尴尬, 好在這時候有人站了出來。
“世子多慮了,我只是單純想跟世子交個朋友罷了,”溫北冥率先打破了沉默, “至于他們,純屬巧合, 碰巧遇上而已。”
好牽強的解釋,孫子柏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不然世子以為呢?”蕭啓敖嘴角帶笑。
蕭啓敖和蘇栾心裏都止不住的覺得荒唐可笑, 這厮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 要不是他背後有孫岐山那老匹夫,而老匹夫手裏又握着四十萬孫家軍, 這蠢貨是個什麽玩意兒鬼在意啊。
什麽狗屁世子, 皇子都不過如此, 這位就是給他們提鞋都不配好嗎。
不想蕭啓敖随口的一問, 孫子柏卻認真的思索了起來,他望了望蘇栾身邊的蘇葉珈, 又看了看白子玉, 然後又望了望溫北冥身邊的溫淺, 最終一副惋惜的口吻道。
“本世子還以為,你們都是來給本世子送美人的呀。”
摔!
聞馳直接一口酒噴了出來, 孫子恒三兄弟也是一臉愕然, 就是那些天天跟在原主身邊的公子哥們也是一整個兒呆住了, 雖然他們一直捧着這位, 馬屁都拍出花兒來了, 可您要不要看看在座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這話您是怎麽說得出口的呀!
白子玉等人面色精彩。
尤其蕭啓敖,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一下子就懂了孫子柏剛剛看他那種遲疑又怪異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 恥辱,簡直天大的恥辱。
媽的他比別人差哪裏了?這蠢貨覺得他長得不好看?什麽眼神?
呸,這根本就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世子到底要不要臉,有沒有腦子,這種事是明目張膽說出來的嗎?大家不都是隐晦着來的嗎?
蕭啓敖當場就綠了臉。
況且他多大臉啊,別說白子玉了,就算蘇葉珈也是他能肖想的嗎?他配嗎?什麽東西!
衆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着實沒想到這世子會弱智到這樣的程度,到底會不會說話啊,這樣的話讓別人怎麽接?把天聊死就是這位世子最大的專長嗎?
“咳咳,”沒想到最後竟是聞馳站起來救場,“表弟你說什麽呢,大家認識了便是朋友,在一起把酒言歡也好,暢談未來也罷,說什麽美人不美人的呢。”
聞馳有些納悶,這表弟私下瞧着挺正常的,怎麽一到關鍵時候反而犯起了渾呢,這尴尬得他腳指頭都快摳出一座大宅院了。
聞馳一個勁兒的給孫子柏使眼色,孫子柏卻全當看不見,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像還挺失望。
衆人只覺得這人做什麽美夢呢,關鍵你倒是別說出來啊,搞得大家都尴尬不說還下不來臺,尤其溫北冥,所以他現在是送呢還是不送?
“世子哥哥,”恰巧這時候冷美人回來了,他将洗幹淨的手湊到孫子柏面前晃啊晃,“看,幹淨吧?”
冷美人一副求誇誇的樣子成功逗樂了孫子柏,孫子柏當即一把将他扯到身前來,“幹淨幹淨,真幹淨,美人還是你好啊。”
“世子,”秦默再也坐不住了,這樣的場合讓他喘不過氣來,“我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
孫子柏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森*晚*整*理,“去吧去吧。”
其實秦默的長相并不遜色任何人,畢竟在原著裏他可是主角呢,即便是在白子玉面前他也毫不遜色,可一個人的樣貌并不完全取決于他的長相,還跟他的氣度,涵養,學識等等各種相關,不說別的,在身份上秦默就完全的落了下沉。
在場無不是京城大世家之子,而他出身小小商賈也就算了,生父還是個低賤農戶出生的男子,他在秦家更是人人可欺的庶子,這些無不讓秦默自慚形穢,他在這些人面前根本擡不起頭來,最重要的是,心愛之人在場,這會讓他很難堪,只覺得自己被比到了塵埃,根本不配得到蕭亦焱的愛。
說白了就是自卑,沒有底氣。
孫子柏沒有攔他,一副并不看重他的樣子,但眼神卻不動聲色的留意着蕭亦焱的反應,甚至是蕭啓敖的,而且他敏銳的察覺到,在秦默出現的時候,白子玉明顯愣了愣,似乎是有些意外秦默的長相,或者更準确的說,這個長相讓他想到了什麽人。
孫子柏想到原劇情那錯綜複雜的人物關系啊,只想感嘆這劇情沒他不行,根本推進不下去。
“來來來大家盡情暢言,千萬不要拘束。”
“看來我跟溫兄确實不一樣呢。”白子玉忽然開口。
“白某這次來,确是有事找世子相談,”白子玉看向孫子柏,“想來我與世子先前便相識,所以這次确實不算是交朋友。”
溫北冥臉一黑,為什麽誰都能踩他溫家一腳?
孫子柏卻瞬間轉悲為喜,“哦?白公子要跟本世子談什麽?”
白子玉淡淡的抿了抿唇道,“既是我與世子之間的事,自然只能我與世子私下談。”
白子玉說完嘴角微微一勾,視線更是專注的對上孫子柏,本來就犯規的一張臉瞬間就又被拉高了一個檔次,然而他只是很自然随意的一個反應,并不會讓人覺得他在刻意迎合或者有拉低身份之嫌,他這樣別說色胚世子呆了,換成任何人也招架不住啊。
其他人只覺得這白子玉果然奸詐,這是美人計都用上了嗎,可真是不拘小節。
蕭啓敖不等孫子柏開口便道,“巧了。”
“怎麽說?”孫子柏立馬好奇的看過去。
“蕭某剛好也有事要與世子單獨談。”
溫北冥坐不住了,“溫某亦然。”
孫子柏更好奇了,但還是把視線轉向蘇栾。
蘇栾卻一副“我跟他們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可不一樣”的高貴姿态,他勾了勾唇,“蘇某确實只想跟世子交個朋友而已。”
他嘴角還帶着諷刺的笑意,諷刺的是誰不用說在場都知道。
孫子柏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蕭啓敖和溫北冥則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裝什麽清高呢?蘇葉珈都帶來了還擱這兒裝呢,難道“裝”也是蘇家祖傳的?
孫子柏再次為難的托起了腮,“看樣子你們确實有求于本世子啊,還挺急的。”
衆人:……雖然但是,臉是真大啊。
“本世子見你們如此針鋒相對,想必是為了同一件事吧,而且還是本世子只能選其一的一件事,這可為難本世子了。”
衆人挑眉,難得這位終于長了點腦子,卻不想孫子柏下一句差點沒讓他們咬到舌頭。
“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們來賭一場吧!”
孫子柏忽然雙眼發光的一拍桌子,對着衆人迷惑不解的視線他興奮道,“蘇城的秋獵想必大家都聽說過吧,五日後便是秋獵,既然你們都有求于本世子,那不如你們就賭一場吧。”
“就以秋獵為賭場,誰是勝者本世子便幫誰,如何?”
“你們看啊,你們千裏迢迢從京城而來,背後都是百年世家,你們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這,本世子幫了誰不幫誰都不好,被落下的肯定也都不服氣,還會對本世子不滿,所以為什麽不以秋獵為賭局呢?這樣大家就不會傷了和氣,也免得本世子為難,還能為蘇城百姓們增添些趣味性,簡直就是一勞永逸啊。”
“你們覺得呢?”
震驚,荒謬,離譜,簡直聞所未聞。
但是仔細一想,若這是蠢貨世子提出來的倒也合情合理了。
所以,雖然震驚但他們被說服了。
只是這小世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允諾的是什麽東西?
誰能想到奪嫡之争的第一次公開逐鹿竟然是以這樣兒戲的方式展開,多少有些荒謬了。
白子玉始終覺得是世人低估了這小世子,今日一見此人越發令他捉摸不透,但直到此刻,他似乎明白了孫子柏讓他們在秋獵之前齊聚一堂的目的。
貌似扯淡,實際上有那麽點意思。
目的達成,白子玉率先離場,告別之時孫子柏笑眯眯的對上他審視的眼神,“很期待與白公子私下相談呢。”
“白某亦然。”
白子玉也笑,舉手投足一如既往的優雅。
他身後王孟遠和王肅然一直規規矩矩的,孫子柏對這個新婚卻一副如喪考妣的王孟然沒什麽興致,倒是對這位王肅然有幾分好奇。
剛才他就沒少拿眼瞅他,長相還算可以,五官端正,面色自然,即便是在這樣的場合也不怯場,不多話,舉止也得體,不卑不亢的,比之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王孟遠,這王肅然不知道強出了多少。
倘若他品性也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好,孫子柏覺得這個人還算可以,不過一個人究竟怎麽樣可不是光從表面就能看出來的。
“世子,秋獵一切準備已經就緒,。”
王肅然不卑不亢的對孫子柏行禮,而後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遞到孫子柏面前,“這是本次秋獵比賽項目的安排,請世子審閱。”
王肅然說完又接着道,“這次秋獵有京城世家公子的加入,想來應是格外熱鬧的,只是比賽項目還有各種彩頭應是需要稍做改動了,還請世子審閱之後能給出明确的直視,我們也好在秋獵之前做好準備。”
是了,這次秋獵的主辦方是王家來着,孫子柏很滿意拍了怕他的肩膀,“我今晚先看,明天你再過來。”
“是。”
孫子柏朝他一陣擠眉弄眼的打趣,“咱們以後可是一家人呢,肅然無需這般拘謹。”
王肅然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幹咳了一聲,孫子柏一把扯過孫子恒兩兄弟。
“對未來妹夫多照應些明白嗎,以後帶他玩。”
“是是是。”
兩人心裏直嘀咕,大哥現在竟然連這種閑事也管了,以前的他們直接懷疑大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庶妹的呢。
出了侯府的白子玉直到坐上馬車,還始終對那張臉耿耿于懷,于是招來身邊護衛讓他去仔細查一下秦默的身世背景,另一邊,又修書送回京城,不知道京城這兩天有什麽動靜,為什麽蘇栾會來蘇城,而且聞相不是一向中立嗎,聞馳又為什麽會出現在侯府?
這些問題,他必須弄清楚。
溫北冥緊随其後離開侯府,他是四家中姿态最端正的一個了,他沒有白子玉的出塵,也沒有蕭啓敖和蘇栾的高傲,倒是多了幾分和藹或者說稍微接點地氣,然而當回到客棧的時候溫北冥的臉上已經只剩下薄涼的平靜。
至于羞澀的溫淺,此時臉上哪還有半分羞澀?除了惶恐乖順,他不敢有半分不該有的情緒,哪怕眼前的人跟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次你必須把握機會明白嗎,否則你不會想知道你回去會被送去哪裏,”溫北冥的聲音很冷,“你知道的,沒用的廢物是不能留在溫家的。”
溫淺瘦弱的身體都顫了顫,臉上更是一瞬間的慘白,“我知道的兄長。”
溫北冥給了一榔頭又扔一顆甜棗,“你也不必擔憂。”
“白子玉自視甚高,自以為天下男人見了他都會圍着他轉,所以他是不可能自降身份跟你争的,況且白家那麽重視他,也不可能為了西南就将未來繼承人賠進去。”
“至于蘇栾,他們蘇家都是一個德行,自以為高人一等,假清高,我看那蘇葉珈就是挂在毛驢頭頂的胡蘿蔔,蘇家絕不可能讓那世子吃到這根胡蘿蔔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蕭啓敖,”提起這人溫北冥就面色冰冷,這人在京城就跟他不對付,走到這裏還是死對頭,“要不是他是蕭家人,一個庶子也敢到處蹦跶,還敢三番五次的對我冷嘲熱諷,哼,他們三家都是這個死德行。”
“自以為高人一等,其實都是假清高,”溫北冥都氣笑了,“所以不管怎麽說,你機會很大,只要你牢牢把握住,把你來之前學的那些伺候男人的本事稍微用那麽一點點,那沒腦子的纨绔廢物還不是手到擒來?”
溫淺的頭壓得更低了,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溫北冥根本沒有注意到溫淺隐在眼底的屈辱和恨意有多強烈,當然他知道了也不在意,溫北冥想着孫子柏今日的蠢樣就想笑,再想想他身邊那兩個人,雖然兩個的姿色都在溫淺之上,可他們一個是白癡,一個是木頭,這樣的兩個人都能迷住那色胚,可見他有多饑不擇食了。
溫淺比那倆空有長相的不知道強了多少,這麽一想,溫北冥的嘴角終于露出笑意。
“我明白了,兄長。”
再擡頭,溫淺已經隐藏了所有情緒。
最後離開的是蘇栾,他始終保持着居高臨下的姿态,在經過孫子柏身邊的時候才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世子真是豔福不淺啊,美人環繞。”
“怎麽,蘇公子羨慕?”
蘇栾沒想到他會這麽回當場就噎了一下,而後才扯着嘴角意味深長道,“不知道世子聽沒聽說過,越是美的事物越是危險,美常常與致命并存。”
孫子柏當即一副有些生氣又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的樣子。
蘇栾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唇,随即嘆了一口氣,“世子了解過京城如今的局勢嗎?”
孫子柏更迷茫了,蘇栾繼續,“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帶着誠意來結交世子。”
“這跟京城的局勢有什麽關系?”孫子柏皺眉。
“世子應該知道,皇上至今未立太子,可是皇上的長子如今都年過四十了,最小的兒子也都十歲,世子覺得他們急不急?”
“嗯……”孫子柏若有所思,“可是他們急有什麽用啊,再說了,他們急不急的跟本世子也沒關系啊。”
蘇栾:“……”
“當今皇後是蕭家女,皇後膝下二皇子有奪嫡之能,你說蕭家會支持哪位皇子?還有溫家,他們不要臉的給皇上連送了兩位娘娘,如今五皇子跟世子年歲也差不多呢,世子覺得溫家會支持誰?”
“再就是白家,什麽中立說得冠冕堂皇的,世子可知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小皇子正是他白家女所生呢?白家能眼睜睜看着小皇子被其他皇子吞噬殘害嗎?”
孫子柏慢慢張大了眼睛,一副深受啓發的樣子,“我懂了,蕭家支持二皇子,溫家支持五皇子,白家支持小皇子,那麽你們蘇家呢?”
“我蘇家向來不參與奪嫡之争。”蘇栾高傲的仰着頭。
“那你來這裏幹什麽?”孫子柏發出靈魂之問。
那一瞬間蘇栾是真想一巴掌呼死他啊,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聊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才是重點?
“蘇某說了,蘇家不參與任何皇子之争,所以我跟他們都不一樣,我只是單純出于好心才提醒世子,莫不要被他們的美人計騙了,落入他們的陷阱,到時候卷入不必要的奪嫡之争想脫身就難了。”
“世子只需時刻謹記,他們圖的可不僅僅是平南侯,他們圖的是西南四十萬大軍,更是這大堯的天下。”
蘇栾情緒激昂,孫子柏卻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望着蘇栾道。
“你人還怪好嘞,竟然千裏迢迢這麽大老遠的跑來提醒我。”
蘇栾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得他直想吐,還有這蠢貨眼裏的譏諷是什麽意思?他個人話都聽不懂的廢物到底在譏諷什麽?
不是,這人他有病吧!
蘇栾最終黑着臉甩袖而去,蘇葉珈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小跑着出了侯府。
孫子柏望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喃喃,“奇怪,我怎麽那麽讨厭這人呢。”
另一邊,當蕭啓敖帶着蕭亦焱離開侯府之後,一張臉就陰沉了下來,眼底的譏諷更是達到了頂峰。
“哼,蠢貨,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一想到孫子柏那嫌棄的眼神蕭啓敖就忍不住氣血翻湧,這種不刻意的羞辱簡直最是致命,事實上蕭啓敖長得确實不醜,只是在那幾個人面前不夠出衆罷了。
蕭啓敖一通發洩之後才冷靜下來,臉上一片陰冷之色,他扭頭看着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的蕭亦焱,眼底再次露出輕蔑。
“那個秦默,連個傻子都不如,可真是沒用。”
蕭亦焱面色一冷,拳頭更是瞬間握得死緊,他咬着牙怒瞪着蕭啓敖,蕭啓敖卻只是不留情面的繼續嘲笑。
“蕭亦焱,我希望你清醒一點,什麽情啊愛的,在前程面前一文不值,尤其是對一個男人而言,你若把情愛看得比什麽都重你必将成為一個廢物,一個人人都可以踐踏的弱者。”
“不服?”
“秦默算什麽?若你将來爬上高位,就是十個,百個秦默都能擁有,更何況你們守着情愛守着清高能當飯吃嗎?他還不是被蠢貨世子搶走了?你能拿他怎麽樣?”
蕭亦焱已經青筋暴起,此時他很想将這人一拳揍翻在地。
“看着心愛之人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裏是什麽滋味?屈辱嗎?憤怒嗎?”
蕭亦焱終于沒忍住一把揪住蕭啓敖的衣領子整個人将他提了起來,他呼吸急促,“蕭啓敖,你到底想做什麽?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蕭啓敖的護衛一陣慌亂,蕭啓敖本人卻很淡定,甚至還伸出手在蕭亦焱的臉上拍了拍,很輕蔑的樣子。
“我想做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殺我?可笑,你有本事去殺了那蠢貨世子啊,不敢嗎?”
“蕭亦焱,只要你能說服秦默為我所用,以他的姿色拿捏那個廢物色胚還不是信手拈來?到時候什麽秋獵什麽打賭,都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就算他不選擇蕭家,只要确保他不會選擇其他家即可。”
談合作不易,但是搞破壞還不容易嗎?
蕭亦焱目光閃動,心裏不斷的權衡着利弊,最終臉色一陣變換之後他還是緩緩松開了手,臉上的憤怒也被頹然取代。
“聰明人就該知道怎麽選,”蕭啓敖居高臨下的扯了扯衣領子,“否則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拿捏你,比如我,同樣是庶子,我卻可以輕易将你踩在腳下,你說是為什麽?”
“我早晚會讓你為今日的話付出代價。”
蕭啓敖卻只是肆意一笑,“啧,我拭目以待。”
當晚,夜黑風高之時,蕭亦焱再次返回侯府,出現在了孫子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