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想娶他
第25章 我想娶他
夏府的年夜飯,顯得有些冷清。
偌大的餐廳裏,只有三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廚房阿姨端上來的湯,明明熱氣騰騰,盛入湯碗,送到每個人面前的時候,因為這份冷清,而顯得帶了涼意。
夏晗是坐不住的,喝了兩口湯,就把椅子挪到了夏澤笙旁邊,問他:“我前兩天的演唱會你看了直播沒有?”
前兩天連手機都沒拿到,怎麽看直播。
夏澤笙搖了搖頭。
“那昨天晚上H臺的綜藝,你看了嗎?”夏晗又問。
夏澤笙看他,又搖了搖頭。
夏晗有點失落:“上次我跟老頭子說了你的行蹤,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沒有生你的氣。”夏澤笙小聲道,“你專心喝湯,花膠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夏晗還想說什麽,就聽見夏泰和緩緩開口:“專心吃飯。”
他瞪了老頭子一眼,有點不服氣,但還是回去敷衍地喝了兩口湯。
然而這邊夏泰和開了口,便沒有打算停下來,他看向夏澤笙,緩緩道:“初五我打算去南華寺禮佛,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好。”夏澤笙說。
“也安排了幾個青年俊才,對你心有所屬的,在南華寺相見。你也多看幾眼。”
夏澤笙一愣,他沒想到夏泰和這麽心急。
還不等他開口,夏晗已經忍不住開口問:“老頭子,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相相親咯,萬一遇見合适的良人呢?”
“那也不着急這麽幾天吧?”夏晗問。
“這事情可不是你說不着急,得問你哥。畢竟,阿笙已經恢複自由身,秦骥的遺産也沒什麽希望,難道不應該盡快尋找到合适的對象,再組成家庭嗎?”夏泰和緩緩地說,然後問夏澤笙,“還是說……你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打算?”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緊緊盯住夏澤笙。無形的眼神帶來的壓迫感,讓夏澤笙有扼住咽喉的錯覺。
“我沒什麽打算。”他說,“幹爹說讓我見誰,我就見誰。我總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裏。”
回房間的路上,夏晗忽然停下腳步,問他:“夏夏,我不想讓你跟別的人結婚了……你,不要結婚好不好?你和我在一起。”
“不,我——”
“你又要拒絕我?”夏晗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壓在了牆上,看着他問,“我來夏家就是你帶着我長大,我們是最熟悉的人了。為什麽要和別人走,這麽着急離開我?”
“我沒有要離開你,阿晗。”夏澤笙說,“你哥哥曾經付出了那麽多來護住我,我不可能放下你,獨自離開。”
“那你和我在一起,我帶你走。”夏晗說,“老頭子替我簽的幾個經濟約都快到期了。我完全可以不再簽約,帶你離開。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到時候,老頭子管不到我們,我們就可以一直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了,不是嗎?”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夏澤笙說。
聽到這裏,夏晗頓時爆發出強烈的喜悅,“夏夏——”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夏澤笙看着他,眼神清澈,“只是不是以你想要的那種方式。”
夏晗的眼神迅速地冷了下來,布滿了陰霾,他盯着夏澤笙,問:“上次在我家裏我說過的話,你是不是沒有聽懂。你看看我,夏夏,你看看我……我可以幫你對抗夏泰和,也可以給你所有一切你想要的東西。我只要你待在我身邊,陪着我,可以嗎?”
“你說得沒錯。你現在已經足夠有力量……”夏澤笙回答他,“只是……我現在不可能,未來也不可能,給你想要的東西。我摯愛的人,是秦骥。”
“可是秦骥已經死了。”夏晗說,“而且他是個大爛人,他不值得你的愛!”
“是的。我愛的人,已經死了。”夏澤笙回答,“他值不值得,已無從評判。”
夏晗恨恨地看他。
“我等着你後悔,等着你來求我帶你走的一天!”過了好一會兒,他松開夏澤笙的手,冷冰冰地轉身而去。
夏澤笙看他離去的方向,松了口氣,松開因為緊張而緊攢的雙手,冷汗已經濕透了掌心。
快要到淩晨十二點的時候,秦禹蒼給梁丘鶴發了個微信祝新年快樂,還給他發了一個紅包,不多,就200.
但是梁丘鶴開開心心地收了紅包,說了一句:“多謝老板!”
接着秦禹蒼又給童昊去了個電話,說了聲新年快樂。
童昊有些詫異:“你從來不做這種噓寒問暖的事,有什麽突發情況嗎?”
“我現在在瑞士,計劃五天後回國,有些事可能麻煩你在國內提前代辦。”
“你說,需要我做什麽?”
“将我們這幾年手頭零碎購入或者代持的九霄珠寶股票整理一下,等到港股年後開市後立即全部抛出。”秦禹蒼道,“另外咱們從上個月通過融券的方式,以債務形式從散戶手裏融入的九霄珠寶股票,現在有多少股?”
“這部分陸陸續續融了大概六十萬股,月底債務就到期,我正在發愁利息錢從哪裏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秦禹蒼道,“只是還不夠,需要盡可能多的股票。不過短時間內有這樣的需求可能會引起市場警惕,希望能分散到幾個戶頭來買進。”
“融券需要大量現金,這筆錢你從哪裏來?”
“我三天後給你賬上打款一千萬。”秦禹蒼說。
“你要做什麽?”童昊直覺不妙反問他。
“我要做空九霄珠寶。”
電話那頭的童昊倒抽了一口冷氣:“你用一千萬來追漲,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想用一千萬做空九霄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九霄節前收市的時候,市值68個億,共計6.77億股,就算用一千萬來融券,扣除各種利息和雜費,也共計不過能融到三百萬不到的股份,你拿着這點股票想要真正撼動九霄珠寶,可能性太小了。”
“我們這三百萬股不過是抛磚引玉。大頭戲還是在其他大戶那裏。”秦禹蒼說。
“哪個大戶?”童昊問。
“夏泰和。”秦禹蒼說完這個名字,童昊似乎有些被說動了。
“你繼續講。”
“九霄珠寶在10年前後接受了泰和集團的投資後,夏泰和的券商公司便常年持有九霄珠寶股份約5%。”
“九霄珠寶有他的投資,夏泰和不可能把股票借給你做空自己的資産。”
“為什麽不可能?”秦禹蒼說,“如果我能給到他足夠高的利息,填補他這五千萬資産,并且遠超他後續産生的利潤,他為什麽不把股票借給我?”
“……那是一大筆錢。”童昊不得不提醒他,“你要做的事情更是一場豪賭。”
秦禹蒼笑了笑:“是,很大一筆錢,更是一場豪賭,可是風險越大收益越大,一旦做空九霄珠寶成功,我們所能得到的會非常可觀。”
“好,我明白了,等你打款過來。”
“三天後,你會拿到錢,初五就開始,不要停,融券市場上有多少九霄股票,就吞多少。”
“有時候我覺得你好像不是我們的同齡人。”童昊挂電話的時候嘆息。
“怎麽這麽說?”秦禹蒼問他。
“你看問題的角度,不太一樣。更超前一些。”
秦禹蒼笑了笑:“童昊,你已經是我遇見過的很厲害的年輕人,對商機、對金融相關,足夠有遠見卓識,我沒比你強多少,不過膽子大一點而已……”
他看了一眼時間:“我們就不要再互相恭維了,等回去再聊。另外,幫我查詢一下春節後,夏泰和的行程。新年快樂。”
“知道了,你也是。”說完這話,童昊關斷了電話。
于是整個世界只剩下秦禹蒼一個人。
在瑞士,中國春節的影響力也不算小,此時此刻即将淩晨,便有煙花燃起,遠遠的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得清楚。
像是宣布他即将開戰的鼓點。
燃起了新的鬥志。
三天後,秦禹蒼抛掉了在倫敦交易所賬戶中持有的所有股份,完成了空倉操作,然後将所有現金都轉入了自己在百達銀行的私人賬戶,又通過百達将所有英鎊轉為了人民幣。
明明還可以賺更多。
他倒是一點不留戀。
四天時間,在股市裏淺淺打了個來回。
見好就收,也是一個好賭徒應該具備的素質。
秦禹蒼的資産已經從初始的6300萬人民幣,上漲到了一億兩千萬,童昊在白雲機場接機後,他将其中的一千萬打到了童昊賬上。
童昊習慣了他迅速搞錢的能力,很麻木地問:“你炒股賺了多少?”
“不算給你這一千萬,大概還有一個小目标。”秦禹蒼說。
“一個億?”
“是。”
“我說咱們要不幹脆直接退休吧。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童昊開玩笑。
秦禹蒼拒絕:“暫時還不行,我答應了某個人要替他辦一件事。”
要實現他的新年願望。
“讓你幫我查的那件事你查到了嗎?”
“夏泰和得行蹤?”童昊說,“他昨天去了南華寺,在南華寺禮佛,而且還帶着夏澤笙。”
秦禹蒼想了想:“那麻煩你送我去南華寺。”
“剛回國就往韶關跑,不休息一下。”
“時間緊迫,既然有了這個想法,就要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免得他們反應過來。”秦禹蒼道,“而且南華寺有佛祖保佑,向來靈驗得很,說不定就能成。”
“行,那我們現在就出發。”童昊把車徑直開上了高速公路,往南華寺方向去,走了一會兒他說,“圈子裏最近有一個傳聞。”
“什麽傳聞?”
“夏泰和這次去南華寺禮佛,帶上夏澤笙的原因,是着急要找個下家接盤夏澤笙。我看這傳聞并非空穴來風,他請了不少中年大叔在南華寺相見。”
“這麽急嗎?秦骥的葬禮還沒有辦。”秦禹蒼即便早有推測,此時也有些詫異。
“夏澤笙目前繼承秦骥遺産無望,對夏泰和來說已經沒什麽太大的利用價值。不如乘着這幾日遺囑還沒有正式生效,夏澤笙還沒有完全貶值的時候,找個人把夏澤笙娶走,說不定還能有所獲利。”童昊唏噓,“也難怪夏泰和能走到今天,他這種切頭且為的投機商人思維,沒幾個人能學得來。”
車子在四個小時之後抵達南華寺,秦禹蒼收拾收拾準備下車,童昊忽然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幹什麽……你不是不打算追求夏澤笙嗎?”
“我改變主意了。”秦禹蒼對他說。
這個回答震撼童昊足足一分鐘,等他回過神來想要問個清楚,秦禹蒼卻已經消失在了南華寺進山人流中。
過年期間,來南華寺拜佛的人是平時的十來倍,整個南華寺裏面擠滿了來進香的人。
老廣們總愛在這個時節到寺廟裏插三炷香,然後祈求來年發大財。
對于來禮佛好幾日的居士,有專門的庭院安置他們,夏泰和這樣級別的,交的錢足夠,得到的庭院也是最舒适的。只是到了念經的時候,也得跟着僧人去大殿。
如來佛祖的腳下開辟了一塊區域,放上了精致的蒲團,與普通游人們隔離開。秦禹蒼看着時間,已經快要不到晚課,果然等了不到十五分鐘,便看高僧帶着夏泰和一行人從後面的小路帶入了殿內。
夏泰和穿着一件灰色的僧服,在僧人引導下跪在最前面。
在他右手邊是夏澤笙。
也做居士打扮,穿着灰色的僧服。
也是奇怪,這統一制式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麽夏澤笙穿上後,就有些得道成仙、立地成佛的禁欲感。連在燭火下念誦經文的樣子,都分外動人。
秦禹蒼欣賞這樣的景致,也沒有着急去找夏泰和。
等了半個多小時,晚課結束了。
游人們也因為時間太晚,陸續離開,殿內人少了,等到夏泰和等人路過的時候,秦禹蒼便迎了上去。夏澤笙看見他,愣了一下神,很快就裝作不在意,不再看他。
他掩飾得很好,身邊的夏泰和并沒有察覺出端倪。
“新年好,夏老爺子。”他打招呼。
夏泰和看他,問:“你是?”
“我是秦禹蒼,您壽宴那日,和蔣一鴻上門祝過壽。”
“原來是你。”夏泰和問他,“也是來南華寺燒香的?”
“是啊,大過年的,誰不想求個來年財運呢。”秦禹蒼說。
“嗯,南華寺是南粵第一寶剎,六祖慧能曾在此坐悟道,确是一方寶地,很靈驗的。”夏泰和贊同。
“我不是求佛。”秦禹蒼看着夏泰和,笑着說,“我是想來拜真財神的。”
夏泰和略微反映了一下,便已經聽懂了秦禹蒼的意思:“後生仔,財運這東西除了佛祖,誰也不能幫你得到。在商言商,你應該懂得。”
“确實是在商言商。”
“好,看在你特地來南華寺的份上,我給你一點時間,把你要做的事情說出來。”
“我想做空九霄珠寶。”秦禹蒼說。
夏泰和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你、你想做什麽?”
“我準備做空九霄珠寶。”秦禹蒼沒有生氣,又重複了一次。
“你開什麽玩笑。九霄珠寶市值六十多個億,沒記錯你的公司剛剛才得到蔣一鴻的投資。哪裏來的信心說出這種話?”
“我沒有開玩笑。”秦禹蒼很認真地說,“這幾年九霄珠寶情況不好,經營不善,最近又要出售加工廠。看空九霄才是人之常情。況且九霄珠寶在香港上市,港股做空操作是合規的。”
“那你也不應該來對我說這些話。”夏泰和道,“我是九霄的大股東之一,絕不可能配合你來做空九霄。”
“為什麽不可能?您之前投資九霄五千萬,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早年間投資産生的回報足夠高,已經全部收回。于是您的證券投資部,基于以上理由,又陸續加倉了九霄的股票,而這些年九霄珠寶的利潤逐年下滑,股票市值也起起伏伏。”秦禹蒼嘆了口氣,“說實話,真的有些雞肋。”
他的話,多少觸動了夏泰和。
夏泰和一直耷拉着的眼皮子擡了擡:“後生仔,你就沒有想過,就算是雞肋,至少還有的賺,總比沒得賺強。”
“真的嗎?我不信夏老爺子您只甘心賺這點零花。”秦禹蒼說,“做多能賺錢的時候自然要做多,做空能賺錢的時候為什麽不做空。我鬥膽問您一句,如果九霄珠寶沒有您的注資,這樣的形勢下,您會不會做空它?”
夏泰和沉默了一會兒,問:“你要借多少?”
“一千萬股。”秦禹蒼道,“追漲不追跌,是人趨利避害的本性。九霄珠寶這樣的體量,一千萬股足以引起海嘯般的震蕩。您将股票借給我,我只需要十四天,十四天後,連帶利息如數奉還。”
“按照現在的股價,那就是需要我借出價值小一個億的財産。”夏泰和笑了,“我為什麽要平白無故把這樣大的一筆巨額財富借給你?”
“我将支付3000萬抵押金,以及我公司相關股權,來降低這部分借款的風險。”秦禹蒼道,“除此之外,我也将提前預支這部分借款的利息,比現在融券市場的平均利息更高。”
“多少?”
“年化9%。”
“不夠,15%。”夏泰和道。
“年化9%。”秦禹蒼不為所動,卻補充了一句,“但是我會分給您20%的淨利潤。我承諾,不管做空是否成功,事後這部分利潤都分給您。”
夏泰和笑了:“後生仔,你很有膽識。就怕會輸到褲子都不剩。”
“輸不輸,我既然選擇了做空這條路,自然要承擔相應的風險。”秦禹蒼說,“因為利潤已經足夠高,高到我願意铤而走險。”
“很好。”夏泰和感慨,“現在你這樣的後生仔不多見了。我很喜歡。難怪蔣一鴻看重你。”
“那夏老爺子的意思?”
夏泰和沒有再猶豫,對他說:“可以合作。”
“這是一個睿智的選擇。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
“哦?”
秦禹蒼看向夏泰和身後的夏澤笙,開口道:“我想娶夏澤笙。”
夏泰和終于擡起了眼睛,正眼看向秦禹蒼,他那雙眼中充滿了精明銳利的算計:“後生仔,你不會是為了我們家阿笙,才下場做這賭局來诓騙我吧?我記得你們有一段露水姻緣。”
秦禹蒼定住了他眼神的審問,淡淡笑了笑:“怎麽會呢?像您需要抵押金來降低風險,我也需要一個承諾,來以防做空的時候,出現預期之外的情況。比如說……臨陣反水什麽的。”
夏泰和來回掃視他,妄圖找到他的破綻。
一個縱橫商場幾十載,站在頂端的大佬,便是這樣的沉默,也充滿了威壓。普通人在他面前甚至會慌張發抖。
可是秦禹蒼神情自若,一點也不驚慌,用坦然的神情回應他的打量。
最終,夏泰和什麽也沒有得到,哈哈大笑着,回頭看了一眼夏澤笙,對秦禹蒼說:“我們家阿笙的婚事,我雖然着急,但是最終到底嫁給誰,也要看他情不情願。”
他将夏澤笙推到前面。
“你們好好聊。”
他又對夏澤笙說:“阿笙,好好陪陪秦先生。”
夏澤笙溫順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幹爹。”
夏泰和離開了。
只剩他們兩個人在寺廟的庭院裏站定,遠處來自半山腰的晚鐘,悠悠響起,蕩漾開來,與開始回暖的風一起,吹起了夏澤笙略長了一些的發絲。
他将頭發別在耳後,然後問秦禹蒼:“我帶你走一走?”
“好。”
夏澤笙帶着秦禹蒼在寺內漫步,從寶林道場的牌匾下走過,又繞上了後山的石板路,在密林間的小路上走着。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說:“你剛才的談吐,讓我想起了我先生。”
“是嗎?”
“我先生是個很有商業敏銳度的人。無論是什麽時候,電視裏,或者在家裏接待客人,他總是侃侃而談,充滿了自信。”夏澤笙說,“而他所得出的結論,很少沒有應驗的時候。”
“商場起起伏伏,沒有誰是永遠的贏家。想必他已經交過了足夠的學費。”
夏澤笙停下腳步看他:“就是這句話,我先生也說過類似的。”
夏澤笙依舊左一個“我先生”,右一個“我先生”,秦禹蒼忍不住說:“秦骥已經死了。”
“是的。”夏澤笙道,“秦骥已經死了,也許你要說,他不曾愛過我,可是人已經死了,再去糾纏愛與不愛的問題,并沒有什麽意義。秦骥已經死了,沒有人會是第二個他。”
“你想說什麽?”秦禹蒼緩緩皺眉。
“不論夏泰和怎麽想,我都沒有再婚的打算。”夏澤笙道,“抱歉,無論你出于什麽樣的目的提出這個請求,我不能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