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霍家
霍家
他揉捏蜜桃, 不久之後,水聲漸起,寂靜中, 格外清晰。
蘇鳶用雙肘勉強撐着,小臉兒已是緋紅。
直到他咬吸桃肉, 她才軟軟出聲:“不要, 髒的。”
“不髒, 很甜。”
男人聲音低啞,帶着幾分性感。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他更加專心致志,并吞下所有桃汁,一滴未留。
與此同時,似乎有電流劃過,蘇鳶實在受不了, 差點叫出聲, 幸好及時咬唇, 才沒丢人。
吃完桃子,他欺身過來,沒再繼續忍耐……
第二天清晨。
蘇鳶是被一陣笑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中忽然想到家中還有兩個孩子。
她猛然睜開眼,急忙伸手找衣服,摸索半天才從某個角落裏找到。
穿好連衣裙走出房間, 只見傅墨白正帶着孩子們鋸木頭, 嘻嘻哈哈, 十分熱鬧。
“你們在做什麽?”她走近問。
姜原手拿麻繩, 興奮道:“師丈在做秋千呢!等做好了,咱們就能玩啦!”
蘇鳶詫異挑眉, 很好奇它是怎麽做出來的?于是又湊近幾步,想蹲下看得更清楚一些。
傅墨白卻在這時擡起頭,認真說道:“你腰不好,蹲久了會累。先進屋吃飯吧,等弄好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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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鳶眨着眼睛看他,很想錘他兩拳。
姜原不明所以,一臉關心:“老師,您腰疼嗎?要不要我幫您按一按?”
蘇鳶臉頰泛起紅暈,怕那男人再說出什麽虎狼之詞,沒敢再多呆一分鐘。
“我腰還行,你不用擔心。”
說完,她轉身離開,比兔子跑得還快。傅墨白看着她那害羞的樣子,忍不住嘴角勾笑。
早飯吃完後,秋千也制作得差不多了。
它立在樹蔭下,看起來很結實。
姜原把蘇鳶叫出來,兩人一推一坐,玩得不亦樂乎。等玩夠了,剛好傅墨白借車回來,招呼他們朝天/門出發。
汽車行駛在路上,男人雙手握住方向盤,忽然問道:“我聽說你父母最近經常吵架,因為這事,你母親還離家出走了。你想不想回蘇家看看?”
蘇鳶聽了沉默許久,最終決定在臨走之前回去看一眼。
很快,他們到達目的地。
望向面前雄偉的建築物,孩子們十分激動,見廣場上有照相師傅,他們還拍下兩張合影。
逛完天/門,又逛故/宮,大家玩得非常開心。直到晚飯時間,他們才不舍離開。
“孫小虎和李朝陽在飯店等着呢,咱們現在過去吧。”
從這裏到飯店,開車只需七八分鐘。蘇鳶點點頭,心中充滿期待。
“他們兩個現在怎麽樣?找對象了嗎?”
“好像沒有,一會兒你可以問問。”
大家所聚的飯館是一家烤鴨店,消費極高,蘇鳶跟在傅墨白身後走進大堂,忍不住咋舌。
于是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問:“快說實話,你是不是發獎金了?”
不然怎麽舍得來這麽貴的地方吃飯?
傅墨白被她拽得腳步一頓,側過頭無奈輕笑,“挺聰明,什麽都能猜到。”
“發了多少錢啊?”
她本不想問的,但實在好奇。
男人如實答道:“98.65元。”
只差一點點就能到100元,如果到了100元需要上交給家裏。蘇鳶不得不懷疑,他和發獎金的領導是商量好的,不然怎麽只差一元多呢?
想到這些,她氣鼓鼓道:“你的小金庫真充盈,難怪敢來烤鴨店。”
瞧着她那可愛模樣,傅墨白情不自禁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并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想把獎金拿回去嗎?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行。”
蘇鳶眼前一亮,忙問:“什麽要求?你說來聽聽?”
在嘈雜的大堂裏,男人用僅能彼此聽見的聲音說:“只要次數變成三,獎金都給你。”
是什麽次數,不言而喻。
她瞬間紅了臉,堅決不肯讓步,“你做夢,我才不幹!”
傅墨白被逗笑,聳聳肩表示遺憾,“這不怪我,是你不要的。”
說話之際,他們已走到包房外,因為門是敞開的,孫小虎聞聲望過來,正好看見蘇鳶。
他迅速起身,笑呵呵地招呼道:“姐,我想死你了!你可終于回來了!”
李朝陽也跟着站起身,但他很有眼色,見傅墨白臉色不太好,沒敢太熱情。
蘇鳶笑盈盈地走近他們,由衷說道:“我也很想你們,每次給文燕寫信,我都會問問你們的近況。”
提起文燕,就不得不提蘇家那些事,孫小虎是個直性子,沒細想便揚聲說:“姐,你知道不?前兩天你大哥帶着妻女搬出去住了,好像是因為你媽和蘇小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如今趙小雪已改名姓蘇,大家也都跟着變了稱呼。
李朝陽一直不待見她,眼見曾經的發小一個個對她無比着迷,就更加厭煩了。
“現在二雷和郭子都挺喜歡她,尤其蕭祁跟她分手後,那倆人就跟只哈巴狗一樣,天天往人家那兒跑,像個瘋子似的。”
蘇鳶一直笑吟吟地聽着沒插話,傅墨白為她搬開椅子,等所有人坐下後開始點菜。
剛剛的話題也随之戛然而止。
姜原和李樹是頭一次來這麽大的飯店吃飯,面對陌生人,他們十分拘謹。
孫小虎是個自來熟,笑着問起兩人身份。
“都是我學生,這次回京,是帶他們來參加比賽的。”
提及此事,蘇鳶無比自豪。孫小虎一臉驚訝道:“真沒想到,你會當中學老師。像你這麽漂亮,學生們會怕你嗎?”
就在這時,傅墨白重重咳嗽一聲,打斷他們:“你們還吃別的嗎?如果沒有,我去交錢了。”
在這個年代都是先交錢和糧票,然後吃飯,孫小虎急忙問:“有我最愛喝的鴨架湯嗎?”
傅墨白淡淡撇他一眼,沒說話。
李朝陽看出他是吃醋了,震驚之餘出聲打圓場,“這還用問嗎?只要點了烤鴨,都有鴨架湯。”
孫小虎不疑有他,轉過頭還想和蘇鳶繼續敘舊,卻被傅墨白再一次打斷,“你不是說喜歡一個姑娘嗎?好像是售貨員吧,進展怎麽樣了?”
半年前的事,再次被提起,孫小虎愣了一下,“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那姑娘有對象,我跟她有緣無分。”
“哦,我忘了。”
見傅墨白一臉嚴肅,李朝陽很替孫小虎捏一把冷汗,暗自吐槽他不懂眼色,直到現在還沒看明白,那就是一個大醋缸。
蘇鳶在照顧兩個孩子,也就沒留意男人的醋意。
随着菜肴上齊,李朝陽端起酒杯,“祝福你倆百年好合,一定要早生貴子!”
孫小虎也跟着附和,“最好是三年抱倆,我要當孩子的幹爸!”
傅墨白擡眸看他,笑言:“想當我孩子幹爸必須要聰明,到目前為止,你還待提高。”
一聽這話,孫小虎表示不服,“我哪裏不聰明了?上學那會兒,我門門學科都是優秀,還是班裏的衛生委員呢。”
聽他提到學生時代,姜原好奇問:“您都能當衛生委員,那我師丈是什麽班幹部啊?”
孫小虎難得揚眉吐氣一回,“他啥也不是,還不如我呢。”
傅墨白笑了笑,蘇鳶見狀,出聲維護道:“那是因為他學習好總跳級,全校都找不出第二個跳級生,他根本沒空當班幹部。”
見她一心向着自己,男人笑容更甚。
在說說笑笑中,時間過得飛快,臨別前,李朝陽找到傅墨白,悄悄問出憋在心裏的話。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京?那邊再好,也只是一個過渡。”
面對這份關心,傅墨白坦言:“具體時間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
見他如此淡定,李朝陽知道,自己為他着急也沒用。
“反正你要心裏有數,有些事一年一變,機會不是經常有。”
“嗯,我知道,謝謝。”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
接下來的幾天,蘇鳶帶着孩子們爬了長/城,逛了頤/和園,玩得暢快淋漓。
等所有景點都游遍了,趁孩子們在家休息,傅墨白拎着幾樣禮物,領蘇鳶去拜訪霍老爺子。
霍家也在大院裏住,只不過是在另一個區域,守衛更嚴,也更幽靜。
這片區域,蘇鳶是第一次來,心中難免有點忐忑。
“霍爺爺性格怎麽樣?嚴厲嗎?”
傅墨白緊緊牽着她的手,想給予一些安全感。
“比起我爺爺,他不算嚴厲,笑起來挺和藹的。”
腦海中想象着他平易近人的容貌,蘇鳶長舒一口氣,“那就好,我怕自己嘴笨,惹來壞印象就麻煩了。”
傅墨白寬慰道:“別怕,你以前怎麽跟我爺爺相處的,就怎麽跟他相處。我姓傅不姓霍,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嗯,我緩緩就好了。”
霍家住的是二層小洋樓,院子很大,一半種花一半種蔬菜,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們敲響大門,來開門的人是警衛員。他看到傅墨白,先是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側開身子請他們進來。
蘇鳶跟在後面,下意識環顧四周,被眼前的古色古香,所震撼到了。
這時,霍老爺子從書房中緩緩走出來,在看到蘇鳶後,目光停留片刻。
“你們快坐吧,我這兒茶葉不錯,都嘗嘗。”
望向對面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蘇鳶坐得筆直,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傅墨白一直牽着她的手,哪怕在長輩面前,也沒松開過。
霍老爺子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禁感嘆傅家又出一個癡情種。
“你們留在這裏吃晚飯吧,霍正鳴一會兒過來,你和他可以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