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TWO
TWO
他的直白, 他的真誠。
好像打動了她。
從小到大，也有男生向她告白過。
可是沒有一個人給她的感覺像徐雲闊這樣強烈。
聞雨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對方，靜悄悄站着, 可是她的安靜，對于徐雲闊來說, 已經是最好的回應。
徐雲闊這個時候沒再去克制, 他捏着聞雨落的臉頰, 将她漂亮的下颔輕輕擡高，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聞雨落愣愣地，卻沒辦法推開徐雲闊，唇間的熱意清晰灼熱，充滿了誘惑力。
她心口發癢，像被一陣一陣撓着。
徐雲闊或許是真的沒有談過戀愛，不是很會親吻, 他沿着她的唇線輕輕磨蹭, 帶着一種赤誠的欲望。
聞雨落稍微給了他一點回應, 他的唇繼續熱烈起來，一只手掌捧住了她的後腦勺，吻着她沒放。
如果愛意需要被見證。
月光下，湖泊邊。
荒蕪人際之境……
韓濤後面連打的兩把游戲都是輸，加上信號很破，他沒興趣再打了, 從帳篷裏鑽出來, 準備看看其他人在做什麽, 這剛從帳篷裏鑽出來, 後悔得不行，因為看見了不遠處吻在一起的兩個人, 而另外一對也不見蹤影，不知道到哪兒去待着過甜蜜二人世界了。
吹了兩下呼呼的夜風，韓濤鑽回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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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病吧，跟着兩個有對象的人跑出來玩兒。韓濤心想。
塗影和秦子揚是一起跑去找愛心石頭去了，因為塗影看過一個傳說，如果一對情侶或者一對夫妻在外旅游，旅游的地點是河邊海邊或者湖邊，反正是有水的地方，如果能夠撿到形狀像愛心的石頭，那代表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白天顧着吃吃喝喝以及玩了，晚上光線暗，兩人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那種石頭，不過也不是完全在找石頭，做了一點別的事情，回來時雙方臉上都紅光滿面的，他們遠遠地便看見吻在一起的徐雲闊和聞雨落。
“卧槽。”秦子揚有點驚訝。
“這是，成了？”
之前兩人還只是在暧昧，現在已經吻上了。
“廢話，這畫面還挺浪漫的。”塗影說，她忍不住抱起身前的相機，對準湖邊親吻的兩人按下快門鍵。
“诶——”秦子揚沒能攔住她，突兀的咔嚓聲于空氣裏發出，被夜風帶去那邊。
聞雨落聽見動靜，頓了頓。
徐雲闊完全沉進去了，沒發覺那道幾乎可以被風帶走的動靜，想繼續吻身前的人，感受到聞雨落擡手抵了下他，想吻她的動作才停下來。
餘光注意到秦子揚和塗影的身影，他們回來了。
兩人沒朝他們過來，相互拉着去了帳篷那邊。
“他們看見了。”聞雨落說。
徐雲闊視線投在她臉上，看見了她泛紅的臉頰，也看見了她有些無措的眼眸，清清冷冷的冰美人也不是不會害羞。
是真的沒辦法去忍，徐雲闊擡手捏她的臉，“看見就看見了。”
“有人看見了才好。”
聞雨落露出疑惑的眼神。
徐雲闊扯了下唇，“這樣，你不容易反悔，”
“得對我負責。”
“……”
徐雲闊是不是把話說反了？
“不會。”聞雨落出聲。
“嗯？”
聞雨落擡手抱了抱胳膊，說道：“我不會反悔。”
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徐雲闊唇角徹底揚了起來，他也注意到聞雨落似乎感覺到冷，他朝她伸出手。
“怎麽了？”聞雨落看着他問。
徐雲闊聲音低沉：“晚上涼，帶小女朋友去找件外套披上。”
聞雨落抿了下唇，把手伸了過去，很快熱意覆了上來，她被他握住手，拉着往前走。
*
梵星湖到了晚上是另一種境界的美，湖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來這露營的人很少，寬闊的湖岸邊只有寥寥幾只帳篷。
夜晚環境的那種空曠和寂寥感更濃。
這大概是露營才會帶來的體驗。
夜裏九點，大家都準備睡下了，隔天可以起早看朝陽。
在外什麽都輕簡，睡前的洗漱工作也輕簡了，聞雨落只用濕紙巾擦了下臉，用了一袋徐雲闊給的漱口水，之後跟塗影一同鑽進帳篷。
她們這間帳篷很寬敞，有兩個睡袋。
塗影因為化了妝，還戴了美瞳，不可能帶妝和戴着美瞳睡覺，睡前就比聞雨落多了一些繁瑣的工序，摘下美瞳的時候，忍不住瞥向聞雨落，她身上穿着徐雲闊一件黑色的外套，她到了睡袋那，将外套脫下，黑發自然垂在臉頰兩邊。
人微微低着頭，可是還是好看到過分。
“你骨架還挺小的，徐雲闊這件外套穿你身上好大。”塗影出聲。
聞雨落擡頭，“嗯。”她應。
本來她是帶了一件外套來的，但是徐雲闊偏說她那件有些薄，在他車裏找到的這件外套拿給她穿上。
穿上确實很暖和。
聞雨落脫下那件外套後，就鑽進了睡袋裏，比塗影先躺下，塗影忙搗鼓完，也一塊去睡覺了。
她發現聞雨落還沒睡着，只是躺下了，帳篷裏那盞小夜燈還沒關，她道：“我弄完了，可以關燈睡覺了。”
“你不會是在等我吧？看着還不困。”
應該說還很精神。
聞雨落想回。
“嗯，大概是第一次露營，沒體驗過。”聞雨落說。
而且她跟塗影兩人之間并不熟，只是因為徐雲闊産生認識，而現在要一同睡在一個空間裏，她不是一個挑剔睡覺環境的人，可是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有點懵。
“等下，我忘記塗眼霜了。”塗影突然想起什麽，她之前沒注意把裝眼霜的那個小包放聞雨落那邊了，撐起來一些，伸手想去拿，不小心碰到了聞雨落的胸。
“我幫你拿吧，這個？”聞雨落說，她伸手幫她拿了她想要的那個小包。
粉色的一個小t包。
“嗯啊，對。”塗影忙說，“不好意思啊，剛才，那個，我，”
“…沒事。”都是女生。
聞雨落并不是很介意。
“嗯，不過，你還挺大的。”人漂亮就算了，身材還那麽好，徐雲闊簡直有福了。
“……”
聞雨落沉默，這句不知道怎麽回，她将那個粉色的小包遞給塗影。
因為距離近，她也無意瞥見了塗影脖子上有兩道淺淺的紅印，左右兩邊各一個，有點對稱。
塗影拿出眼霜，抹完之後，側躺回去，“好了好了，我終于弄完了，可以關燈了。”
夜燈在聞雨落那邊，她關比較方便，她便嗯了聲，伸手關了燈。
瞬間帳篷裏變得黑漆漆，沒了光線，聽覺變得敏銳，似乎一切都比之前安靜了許多。
聞雨落翻了個身，大腦更顯得清醒，一點都睡不着。
“诶，你還沒睡着嗎？”塗影也不太困，要不是露營，這個點她肯定要看點綜藝才睡，她湊近聞雨落一些，說道：“要不要我給你說一些徐雲闊高中時候的事啊？你應該會很好奇吧？”
聞雨落轉了下頭，“你高中就認得徐雲闊嗎？”
她還以為只是韓濤和秦子揚跟徐雲闊熟。
“對啊，不過是單方面的認識，那會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塗影說，“徐雲闊嘛，聽說他幼兒園起就跟別的小孩不一樣，每個階段都屬于風雲人物那種吧，高中也是啊，那時候我們學校哪個女生不認識他。”
“說起來，我覺得徐雲闊高中的時候更帥一點，那時候大家都青澀嘛，他個子也沒有現在這麽高，就正正好那種身高，诶，你可能都不知道吧，徐雲闊高中就有一米八六，現在估計得一米九了。”
聞雨落忍不住翻了身，面朝塗影那邊，邊在走着神，邊聽着她說。
“那他高中的時候，有女朋友嗎？”聞雨落問。
“應該沒有吧，不敢保證啊，因為我只是認識他嘛，又跟他不熟，萬一他談過那種轟轟烈烈的地下戀呢，不過以我推斷，大概就是沒有的，他那麽火，要真談了，能不傳出點什麽？而且他當時讀的S班，這個班是我們學校每個年級的重點班，課業比其他班都重，那會兒他還搞競賽，還擔任學生會主席，忙得不行，估計也沒時間談戀愛。”
“是嗎……”
“看來，他從小就很優秀。”聞雨落說。
“優秀得有點變态，估計是家裏基因太好了，除了學習好，其他方面他也在行，聽說他小的時候，他爸媽就讓他學很多東西，要求挺嚴的，诶，這些你可以問他的嘛，他肯定都會跟你說，感覺他這種人，談起戀愛來，也會很寵女朋友那種，反正秦子揚就很寵我，他們倆好哥們，肯定大差不差的。”塗影翹着唇說。
這個睡袋的枕頭好像比她宿舍裏那個枕頭還軟，聞雨落整張側臉壓在枕面，陷在一種她強烈感受到的柔軟裏，一時間心緒複雜。
塗影又跟她說了一些徐雲闊高中時候的事，後面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漸漸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聞雨落睜開眼，望着頭頂的帳篷頂，擡手摸了下額頭。
好像一覺醒來多了一個男朋友。
是嗎。
她真的多了一個男朋友。
除了外婆，她還沒有擁有過其他的更親密的關系。
這個稱號，好像伴随了聞雨落一個晚上的夢境。
手機嗡嗡振起來，是徐雲闊打來的電話，他的手機號碼是昨天晚上現加的，之前只有他的微信號。加完，他湊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機改的備注：男朋友。
他們約好了今天早上要一起看朝陽。
誰要是先醒來了，打電話叫對方起床。
聞雨落看了下時間，時間還很早，才五點四十五分，接起電話，“喂？”
“醒了嗎？”那頭問，他應該也是剛醒，嗓音有些啞啞的，又有一種很蘇人耳朵的沉渾。
“嗯。”聞雨落捏着一簇被角。
“那出來？女朋友。”徐雲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