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瘋了
第60章 瘋了
翌明門,是一個隐居門派,明面上避世不出,實則暗地裏龍騰虎躍。
這個門派的建立,是司翳的哥哥——司明。他們專門與白衣巫作對。
為何?
自然為了他媳婦。
“少主,門主赴崖自刎前囑咐過我們,這挾飛仙停留在誰的肩膀處,誰就是我們門主的兒子,需要繼承他的衣缽。”
玉霏吧砸了下嘴。
“原理是什麽?”
“他說他媳婦會在少主肩膀上刻下專門的印記,印記的一味藥經過十多年沉澱,恰好吸引挾飛仙。”
“他們被迫分開,我們暗地裏也搜尋了許久。”
“少主。哦不,恭迎新門主。”為玉霏作解釋的人單膝跪了下去,連帶着後面人也嘩啦啦全跪了下去,齊聲喊到:“恭迎新門主。”
玉霏悄悄擦了把汗,扯了扯嘴角。
令堂的,他大概也許可能好像或許……認錯爹了。
“我知道門主您現在可能有些難以接受,老門主留了信物要給你看,請跟我來。”
玉霏跟了上去,總覺得一腳深一腳淺。雖然是被敲暈了帶來的,但之後的一系列操作還算正常。
“只有門主您能進去。”那人打開了門,彎腰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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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霏探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這就有些不正常了。請君入甕?
但眼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踏步進去。
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玉霏在房間裏走着,窗戶的縫隙鑽來一只挾飛仙,落在了玉霏的肩膀上,發着微光。
房間的牆上,挂着一副畫。
畫上女子眉目如畫,策馬挽弓,直指天空,流星飒沓也不過如此。
眼睛,陂族人的眼睛都那麽像嗎?似深沉的潭水,又漾着粼粼波光。
這是……他真娘?是陂族的大祭司?
玉霏扭頭,看向了案幾,上面擺着信,落了灰。
“明,不要被我連累。——玉”
他原來随娘姓啊。
好像也不對,陂族的姓名不是首字。他的腳一挪,撞了案幾,墊桌子腿的本子露了出來。
這是……日記?放這還真是出人意料。
玉霏坐了下來,細細翻閱。
全篇都是化名,“明”就是司明,那“玉”,到底是什麽名字。
這是他們相遇相知到分離。
日記的最後,是簡短的一句話:他出生了,她不見我。
白衣巫想要操縱“玉”,從而變相得回歸大祭司職位。司明想幫“玉”,可“玉”不希望連累他。
不知道為何,這像是個故事,玉霏明明像是局外人,卻能感受到無可奈何的心痛。
那達雪和司翳的孩子呢?
為什麽大家都不提他娘?從身份到名字。
達愕也好曹長也罷,阿蘭姐姐也好司明也罷。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他該怎麽向他叔——司翳,解釋他是他侄子不是他兒子。
哎呦,造孽喲。
玉霏搖了搖頭,出了門。
“門主。”
“現在武林盟各門派也出動想清繳白衣巫,你們有什麽資料之類的,就交給他們吧。”玉霏道。
他可能也只能做這些了。
“是。”
“你知道我娘叫什麽名字嗎?”
“玉,此外便不知了。”
“好吧。”玉霏嘆息一聲,“我想去拿那座崖看看。”
“好。老門主也葬在那裏。不過門主先休息一晚吧。”
玉霏點了點頭。他現在不着急了。一切都快水落石出。
翌日早起,玉霏在翌明門裏轉了轉,紀律嚴明又不乏溫情,跟淹日教那懶散敷衍的做派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你們知道雪衣娘嗎?”玉霏問着。
“知道。”一個人舉手,得到應允後回答,“是白衣巫的一任繼承人,其實已經五十多歲了,最擅長金蟬脫殼。”
有人點頭附和:“是啊。我們逮了她好多次都沒成功。”
玉霏皺眉,多了憂愁:“這次聖上南下……”
“給我們發了請柬。”為首的遞了一封紅色金雲邊紙過去,“請門主定奪。”
玉霏:?
他展開了紙。
“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朕賞這大好河山,盼與各位俠士共飲一場,淋漓酣暢。
xxx時,錦華樓見。”
李澈,真瘋,真不怕死。
玉霏想了想,那時間還差一個月,似乎不是很急。
“我再想想,先去崖邊吧。”
一路向上,草木依舊,見證了曾經的生離死別,依舊不言不語。
霎時風起,熟悉的鴿子落在了玉霏的肩膀上。
那是淹日教傳信用的鴿子。
玉霏心裏疑惑,停下馬,接了信。
信裏附贈了一張熟悉的紅紙,留了一段熟悉的話:請教主定奪。
你令堂的李澈!你是真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