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這天之後小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許燦言的音信, 直至某天收到來自他的一張結婚請柬。
裝請柬的封面上印着一對璧人,新郎自然是許燦言,而新娘正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火辣美女。
當然, 這些都是後話。
那次的一夜/情, 許燦言并不是沒有起過疑心。
他每問一次,都會讓性格脆弱敏感的林涵神色凄惶,泫然欲泣, 不願深談細節。
換做其他人可能已經不耐煩的甩門而去,可偏偏那人是許燦言。
許家從祖輩開始男俊女美, 許燦言父親和爺爺年輕時均是出了名的智商顏值雙高的美男子, 美貌可謂一脈相承。
許燦言不例外的繼承了家傳的美貌。
可惜的是, 繼承美貌與智商的同時,也繼承了父親和爺爺天生對情感的冷淡與遲鈍。
一夜情之後,許燦言冷靜分析過林涵的反應。
從她第一時間表現出的震驚失措,羞憤難耐看來,她的确是不知情的, 起碼不是她故意設計。
從這點出發,在這件事情上作為男性的他就是既得利者。
而之後,除了聲淚俱下央求他別報警, 怕外地的家人知道外, 林涵從未向他索取過補償,一度想要與他劃清界限。
大概是緣分, 倆人明明一個身在校園, 一個身處職場, 卻冷不丁能在街頭偶遇好多回。
一來二去下, 他們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許燦言沒有門第之見,他就是單純的認為既然兩個人已經有過一段夫妻之實, 那試着交往無可厚非。
可現在情況聚變。
小樓所看到的,和他所看到的截然不同。
許燦言在男女之事上古板冷淡,但不是傻子,察覺出事情有變之後立刻雷厲風行的調查。
他獨自開車到月華酒店要求前臺提供那天晚上的監控,毫不意外遭到拒絕。
原本就是不抱希望的碰碰運氣,所以他也不惱。
回家後直接用自己的黑客技術,不聲不響摸進酒店的監控後臺,調出那天的監控,卻意外發現只有白天的監控,晚上直至第二天淩晨的那段監控莫名消失了。
這瞬間加重他的疑心。
許燦言當即利用技術恢複那段被删除的監控片段,又花了兩個小時将事發整晚的監控看完。
監控畫面顯示,晚上十一點醉醺醺的他被小樓和高俊攙扶着進房間。
二十分鐘後,一個抹着汗的男人,背着一個熟睡的紅裙女人刷卡匆匆進入他房間,兩分鐘後男人施施然出來,神情如釋重負。
淩晨四點,小樓從電梯出來,正如他所說的剛到門口,便撞上那紅裙女人從他房間出來的一幕。
從畫面中的身材樣貌來看的确不是林涵。
林涵進到他房間是紅裙女人離開半小時後,和紅裙女人一樣,林涵是被人背着進入他房間的。
而那個背着她的男人——
許燦言眸光微冷,是月華酒店的少東家高俊。
*
“涵涵,下班後有時間嗎,咱倆一塊兒吃個飯吧?”
林涵正埋頭翻譯一段英文材料,冷不丁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令渾身一抖,直起上身不着痕跡和對方拉開距離。
接着禮貌的笑了笑,拒絕道:“不了,我和我男朋友約好了下班一起吃飯。”
言語中刻意咬重“男朋友”三個字,希望對方能識趣。
“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啊涵涵?”
高俊眼神幽深,神情似是戲谑又似是不甘:“我還挺好奇身上什麽樣的男人能俘獲你的芳心。”
“是不是高富帥啊?”
林涵微微蹙起眉,這段時間高俊不知道抽哪門子風,沒事就過來騷擾她兩句。
她明明再三表明過有男朋友,但凡要點臉的都知道知難而退。
誰知高俊反倒得寸進尺,黏在她身上的眼神越來越露骨下流。
那樣的凝視讓林涵打從心裏覺得惡心,可為了實習順利結束,拿到公司蓋的章,她必須忍。
再忍忍吧,還有四個月實習就結束了,回到學校拿到畢業證她就徹底自由了。
什麽父母什麽弟弟,她都不要了!
她已經想好要去哪個小城市發展,憑她在這個公司實習一年的經歷,應該可以找到不錯的工作。
她會在那裏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提高自己,一邊等許燦言畢業。
只要再忍一忍,這些都會實現的。
林涵低眉斂去陰郁之色,扯出笑容應付:“我男朋友是一個很好的人,僅此而已。”
“是嗎,好在哪兒啊?”
也不知哪句話引起高俊的注意,以至于對許燦言産生濃厚的興趣。
林涵原本想随意扯兩句打發他,殊不知高俊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壓低了嗓音道:
“是不是那方面特別厲害啊?嗯?”
林涵的心霎時猛的一跳。
或許因為和許燦言的開始是一段不太光彩一夜情,以至于她對別人問起關于性/事的話題很是敏感。
這回她真的惱了,毫不客氣下逐客令。
“與你無關,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唇線繃的筆直,冷着臉轉過身,不再搭理高俊。
高俊眸色轉深,直勾勾盯着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舔舔唇,視線緩緩下移至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湧出的一段香豔記憶令他渾身燥熱。
他不甘心的砸吧嘴,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五點一到,林涵飛快關掉電腦拎上包,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跑沒了影。
臨下班前許燦言給她發了消息,今天接她下班。
到了樓下,一輛黑色奧迪停不遠處,車窗上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探出,由于膚色過于白皙,手背底下的青筋條條分明,透着股禁欲的味道。
林涵稍微平複過心跳,徑自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坐進去。
一進去,林涵便敏感的感覺到一股不屬于空調的冷意。
不等她細想,便對上許燦言那雙眸光沉沉的眼睛,林涵當即升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猶豫的問:“怎麽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一如既往寡淡的聲音在這時莫名讓林涵心安。
她順從的點點頭,不去多問。
可當車停下來的那瞬,林涵推開車門看到那莊嚴森然的建築物,頓時睜大了眼睛,驚弓之鳥的往裏縮了縮,臉色慘白又不敢置信的望向許燦言。
“你帶來我警局做什麽?”
夜色濃郁,警局卻燈火通明,周圍的婆娑樹影斑駁落下,如一張張精心編織的細網,趁人渾然不備之時罩住他們。
許燦言颀長的身影站在車門前,遮住大半樹影:“那件事我們需要求助警察。”
“為什麽?我們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林涵緊緊抓着椅背,縮成小小的一團,通紅的眼眶寫滿了不解。
過去了那麽久的事情還有報警的必要嗎,受傷害的人明明是她啊,她都不計較了,他又有什麽好懷疑的呢?
她戒備抗拒的動作被許燦言盡收眼底。
沉默半晌後,許燦言拿出手機調出段監控錄像,彎下腰與她對視兩秒,放緩了聲音,将手機放到她手心。
“我想我們都需要一個真相。”
這段視頻已經被他看過無數遍,手機都微微發燙起來,林涵被那燙意拉回神,茫然低眸看向手機裏的畫面。
……
十分鐘後,林涵木僵僵擡起頭,眼珠僵硬的對上許燦言,遲鈍的牽起一個比哭還難堪的笑容,顫聲問:“這段視頻……是合成的嗎?你從哪兒弄來的?”
“不是合成視頻,我黑進酒店監控後臺調出來的。”
林涵無話可說。
它百分之百是真的。
可是——
林涵痛苦的抱住頭,受不住的渾身輕顫起來,一定不是那樣的,怎麽會是高俊背着她進房間?
她明明記得那天晚上——
林涵騙不下去了。
騙別人騙到連自己都相信了。
其實她對那天晚上什麽記憶都沒有,唯一的記憶是身體記憶。
她的身體在那天晚上承受過一種難以啓齒的撕裂疼痛。
可她不知道那人是誰!
第二天睜開眼的一瞬,她是帶着恨意的,可當她看清許燦言如玉般細嫩雪白的皮膚上遍布青紫掐痕與牙齒印時,她忽然一怔,什麽都明白了。
不會是他。
現在為什麽要告訴她真相?她寧願這麽稀裏糊塗的過下去,就當那個人是他,就當那晚不是個噩夢。
林涵此刻已是淚流滿面,擡頭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他,仿佛脆弱的不堪一擊,哽咽道:
“……我們分手吧。”
“我不會纏着你,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好嗎?”
許燦言白皙清俊的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迷茫。
“抱歉。”
他低着嗓音說:“我需要真相。”
随着話音落下,一股冰冷的絕望感瞬間從四肢百骸襲來,林涵幾乎能預見父母知道她被人侵犯後會是什麽嘴臉。
而高俊那個□□犯又是什麽嘴臉。
她不曾對許燦言提起過她的家庭,所以他無法感同身受她的絕望,但情緒是能感染人的。
許燦言蹲下身與她平視,不知何時手裏多了包紙巾,他低着眉慢慢抽出一張潔白無垢的紙。
柔軟的紙巾帶着他指尖的暖意,一點點吸幹她的眼淚。
林涵心弦一顫,濕潤的眼睫一動不動。
“應該感到可恥的人是他,你又有什麽錯。”
“別忘了,你身邊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