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 成為阿卡姆騎士的媽媽

第8章 新生

新生

“看來我到的正是時候，”夜翼AKA一代羅賓輕快地走了過來，“很高興一進蝙蝠洞就聽到了好消息，我迫不及待想跟傑森打個招呼了。”

蝙蝠俠否認：“不，現在還太早了。”

“什麽？我以為你叫我回來替班的原因是要去接兒子回家？”夜翼很是驚訝。

旁邊的紅羅賓聳了聳肩：“B确實是要去接兒子回家，只不過是更小的那個。”

夜翼更加驚訝了。

“嘿，別打啞謎了，到底怎麽回事？”夜翼一把攬過紅羅賓的肩膀，對大家說道。

好心的阿爾弗雷德解答了疑問：“老爺明天将要前往卡迪姆，把達米安少爺帶回來。”

“卡迪姆？那不是刺客聯盟的據點嗎？還有達米安是誰？”夜翼還是沒明白怎麽回事。

“我猜你還沒有看過編號A-120901號文件，”神谕的聲音從電腦裏傳來，“達米安是B和塔利亞的孩子，在莫莉提醒之後，B已經查證了他的存在，今天中午塔利亞[1]剛同意将孩子送到哥譚撫養。”

“所以，在傑森回來之前，家裏将迎來一個新成員，”夜翼挑了挑眉，“希望他将是一個小天使。”

紅羅賓努力想象了一下由刺客聯盟培育的小天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倒沒有這麽樂觀。”

短暫的寒暄過後，蝙蝠們各歸其位，開始了今晚的夜巡。

******

三個月後，海灣港，豪斯家族主宅宴會廳。

傑森站在艾倫副局長身側，微笑側耳聽他小聲介紹宴會客人的背景，并時不時與過來打招呼的其他賓客交談。

完美的禮儀、得體的談話，少年恰到好處的表現讓艾倫副局長再一次感慨後生可畏，能巧妙把自己的訴求和對方的利益結合起來，中肯地提出有效的建議，怪不得自己也好，安娜·豪斯也好，都在不知不覺之間被他拉進了同一個“項目小組”，不過他并不讨厭這種感覺，自己得到了晉升的希望，安娜·豪斯得到了民衆的支持，民衆得到了具體的實惠，誰會讨厭三贏的快樂呢？

不過，這種做事風格怎麽越想越覺得眼熟？就跟那個“伯恩小姐”一樣？

等等，傑森也姓伯恩，此伯恩跟彼伯恩該不會是一家人吧？

當艾倫副局長想跟傑森确認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紅發麗人正款款走來——正是他剛剛想到的“伯恩小姐”。

在宴會上看到莫莉的傑森也愣了一下，他單知道今天莫莉被朋友邀請去參加聚會了，卻不知道所謂的聚會竟是安娜·豪斯為慶祝自己成功當選而舉辦的慶功宴。

話說，被邀請來參加慶功宴的不都是在安娜·豪斯競選過程中或多或少提供過幫助的人嗎？怎麽莫莉也被邀請過來了？

宴會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剛簡單聊了幾句，就不得不各自分開社交了。

但是傑森一直留了一部分注意力在莫莉身上，說實話，餘光裏輕笑着與人優雅交流的莫莉看着很是陌生，一股小小的委屈突然在心底冒了頭。

這股委屈在宴會結束後也沒有消散，反而随着沉默的回家之路愈發壯大了，腦海裏輕笑着與人優雅交流的莫莉開始跟輕笑着與人優雅交流的布魯斯重合。

傑森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很不對，他開始不可控制地回憶起被小醜反複毆打的日子。

“可憐的小鳥，除了小醜叔叔，誰能看上髒兮兮的你呢？小蝙蝠？他早就忘記你了……”

“我不想打擊你，可是跟第一代和第三代相比，你實在差的太遠了……”

“來吧，小鳥，接納我，只有我才能幫你變得完美……”

（我用幾個月的時間證明了自己可以擔任蝙蝠俠的搭檔，所以布魯斯獎勵我成為韋恩家的孩子，可後來我失敗了，讓蝙蝠俠失望了，所以蝙蝠俠抛棄了我……）[2]

（莫莉，如果有一天我也讓你失望了，你是不是也會抛棄我……）

（不，莫莉愛我，她看懂了我的憤怒，她在幫我對抗罪惡……）

（可你卻做得不夠好，如果不是她偷偷幫你，你猜你能說服幾個人加入那可笑“項目小組”……）

（……）

危機！大危機！！！

莫莉的感知不停向大腦發出警報，天殺的小醜到底對傑森都做了些什麽？剛剛宴會上的什麽東西是傑森的刺激源？

絞盡腦汁也猜不到是自己神态讓人聯想到了布魯斯的問題，莫莉不敢輕易開口以免更加刺激到傑森，只能拼命地踩着油門，卡在限速的上限往家裏趕，寄希望于熟悉的環境能緩解他的情緒。

走進家門，眼熟的客廳映入眼簾，與莫莉在這裏看電視、吐槽、玩鬧的片段浮現出來，傑森終于能夠稍微擺脫快要把他溺斃的負面情緒。

莫莉注意到他看向沙發時情緒略有緩和，趕緊把少年往沙發上一塞，粗暴瞪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自己也坐在了沙發上，摟着他，反複輕撫懷裏顫抖的脊背，安慰他：“不要害怕，媽媽在這裏。”

傑森伸出手抱住莫莉，拼命想把自己塞進母親溫暖的懷抱裏，可随着傷口愈合而快速竄高的他不止身高突破了一米八的大關，肩膀也寬闊了許多，根本塞不進去。

傑森帶着哭腔說道：“I'm sorry，mum.”

“為了什麽？”莫莉輕輕問道。

傑森沮喪地說：“我總是做得不夠好。”

“我從沒有這麽想過，你是我見過最聰明、最堅強的孩子，你所做的一切早就超出了我的預料，”莫莉反駁。

“如果你見過……你就不會這麽覺得了，”傑森把那個，也許是那兩個名字含糊了過去。

“親愛的，就算我見到了，那也是別的孩子，而不是你，只有你才是我的孩子，你是上天送給我最寶貴的禮物，”莫莉親了親傑森的額頭。

傑森并不相信：“不……”

“也許聽起來很奇怪，但是我很早就知道你了，”雖然這似乎不是一個好的時機，但莫莉聽從直覺，決定坦白自己的過去和一些秘密，“早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

傑森的手抖了一下，但他沒有接話。

莫莉低頭蹭了蹭傑森的頭發：“在我之前生活的那個世界，我們有一些辦法可以看到你們和你們的平行宇宙發生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你，知道蝙蝠俠，也知道夜翼、神谕、紅羅賓和許許多多超英。我不管你們怎麽稱呼自己，但在我看來，你們都是英雄。因為意外，我被迫離開自己的世界，在阿卡姆遇到了你，我可是羅賓的超級粉絲。”

“哪一個羅賓？”傑森悶悶地問道。

“所有的羅賓，”莫莉沒有因為顧忌傑森的情緒選擇撒謊，“你們各不相同，第一任活潑，第二任同理心強，第三任擅長偵查，第四任不畏險惡[3]，第五任身手最好，第六任……嗯……非常可愛？[4]”

傑森被這麽多羅賓震驚得擡頭看向了莫莉，莫莉又親了親他的額頭：“我最喜歡第二任，因為他的想法總和我不謀而合。”

（此時身在蝙蝠洞的夜翼和紅羅賓：你居然找了這麽多？盯……）

（阿蝠：我不是！我沒有！）

莫莉繼續了自己的回憶：“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羅賓，但确定你的具體身份是後來看了新聞，然後我重新認識了傑森·陶德。傑森，我們只相處了短短的一年不到，我們互相的了解還不夠完全，也許以後我會指責你的一些做法，也許以後你會嫌棄我的唠叨，但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确定，能成為你的母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事，不是二代羅賓的母親，只是你，我認識的傑森·陶德，你給了我一個家。我是第一次成為你的媽媽，在如何跟自己的孩子相處上面還有得學，你是第一次成為我的孩子，在如何平衡母親的期待、自己的理想和現實上面還有得練，所以，我們都一樣，任何時候你都不需要為自己不能做得更好而感到抱歉，你不是一個完美的小孩，我更不是一個完美的媽媽，以後要請多指教。”

小醜的聲音被壓了下去，傑森把臉埋回莫莉懷裏：“你也給了我一個家，mum，以後也請多指教。”

時間一點點流逝，母子二人誰也沒提回要房間睡覺，他們靜靜地互相依偎，直到新生的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1]采用塔利亞沒有為了保護蝙蝠俠死在阿卡姆之城的設定。

[2]采用阿卡姆騎士前傳漫畫設定：15歲的時候，傑森在一次蝙蝠俠與小醜的沖突中幫助蝙蝠俠打敗了小醜，先是與蝙蝠俠搭檔了數月後才被布魯斯收養，被收養時，傑森認為這是對自己能夠擔任蝙蝠俠助手這一角色的獎勵。

[3]指攪局者斯蒂芬妮，她曾短暫擔任羅賓。

[4]指罐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