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 成為阿卡姆騎士的媽媽

第6章 終于上線的蝙蝠俠

終于上線的蝙蝠俠

第二天，傑森決定開始調查，要強的他拒絕了莫莉的陪伴，拄着拐杖獨自走向地方法院。

沉浸在今日待辦事項裏的少年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中年男人正看似随意打量實則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欣喜、愧疚、痛苦、警惕……複雜的情緒在男人心底翻湧，織成一股苦中帶甜的咖啡味，直沖莫莉腦門。

莫莉通過鏡子的反光悄悄打量着男人，不得不感慨蝙蝠俠僞裝能力之高超，要不是有感知能力作弊，光憑觀察其外表和舉止，她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這個晨起遛彎的普通中年人是披着馬甲的某翼手目動物。

知道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的莫莉沒有貿貿然跳出來跟蝙蝠俠表明自己沒什麽壞心思，背後更不存在什麽驚天陰謀，而是當作什麽沒有發現，偷偷跟着了傑森身後。

怎麽，放心不下自己受傷未愈的孩子，悄悄保駕護航難道不是一個母親超正常的做法嗎？再說了，乖巧可愛的美少年和陰沉恐怖的大蝙蝠同時擺在面前，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麽選吧？

（傑森：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蝙蝠俠很快就發現了也在跟蹤傑森的莫莉，他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之前：

知道傑森還活着之後，本想深入調查二代羅賓去向的蝙蝠俠，卻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被送入了阿卡姆之城，而後接連遭遇小醜、雙面人、急凍人、格蘭迪等超級罪犯的襲擊，刺客聯盟也隐藏其中策劃陰謀，直到小醜中毒死去……心急如焚的他才得以繼續追查次子的去向。

可線索的缺乏讓追查工作遲遲不能推進，直到阿爾弗雷德從瑪莎慈善基金會的對外郵箱中看到了一封感謝信：一個名為莫莉·伯恩的女人感謝瑪莎慈善基金會的幫助，讓她因男友家暴而重傷的兒子能夠享受到良好的醫療資源。

這本該是一封不會吸引蝙蝠俠半分注意力的普通感謝信——如果不是瑪莎慈善基金會從未幫助過一對姓氏為伯恩的母子，如果不是随信而來的母子合影中，被鴨舌帽遮住眼睛的少年擁有與失蹤的二代羅賓一模一樣的下半張臉。

紅羅賓第一時間使用蝙蝠電腦搜索“莫莉·伯恩”關聯信息，蝙蝠俠則謹慎地對信封、信紙、筆跡和照片進行了各種檢測，出乎蝙蝠們的意料，他們順利地快速得到了海量信息：莫莉小姐的狗血身世、傑森少年的就診記錄、母子二人的家庭住址……

除開“莫莉·伯恩”和“傑森·伯恩”幾個月前并不存在這個異常，蝙蝠洞防火牆沒有受到攻擊，信封和信紙是超市裏随處可見的普通商品，照片也沒有PS的痕跡。

蝙蝠俠不說，但蝙蝠俠覺得背後有一個大大的陷阱。

這就是火柴·馬龍連夜趕路來海灣港跟蹤一個少年的原因。

連續三天，火柴·馬龍看着這個疑似傑森的少年積極聯系當地的地檢工作人員、各種權益組織收集案例，和義工們一起拜訪弱勢群體。

腿部尚未痊愈的骨折讓少年行動尤為不便，但他沒有叫苦或要求同伴放慢腳步配合自己，而是咬牙在城市裏跑來跑去。

“傑森少爺一向如此要強，”耳機裏傳來阿爾弗雷德的感慨。

“我們還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他就是傑森，”火柴·馬龍嚴肅地糾正。

“指紋和毛發基因對比都完全吻合，”阿爾弗雷德優雅反擊，“我想我還沒有老到看不清檢測報告的年紀。”

“只是生物信息吻合，”火柴·馬龍不為所動，“還不能排除克隆的嫌疑，即使後面排除了，還需要進一步确認他有沒有被洗腦、催眠……”

“老爺，”阿爾弗雷德打斷了某人越來越發散和離譜的猜測，“再看看他，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再看看他，你的心會告訴你答案。”

火柴·馬龍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的腦子裏一直翻滾着無數質疑之聲，但在更深的地方，有一個更加堅定的聲音一直說：“那就是我的兒子。”

說出來也許會吓別人一跳，其實在看見傑森的第一眼，火柴·馬龍AKA蝙蝠俠AKA布魯斯·韋恩，就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認定了這個少年是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檢測報告只是進一步鞏固了他的認定，阻止他承認的，不是蝙蝠俠的多疑，而是傑森身邊這個看似無害，實則能讓蝙蝠敏銳的第六感一直發出警報的紅發女人。

毫無疑問，“莫莉·伯恩”就是那個闖進阿卡姆地下帶走傑森的人，問題是她明明已經消除了一切痕跡，為什麽又要大大咧咧地把線索送到自己面前，如果不是那封名為感謝實為自爆的信，蝙蝠俠沒有把握能找到這座城市。

而且根據紅羅賓的回憶，傑森被從阿卡姆帶走的第二天，就有人在海灣港的黑市下單購買韋恩家族的私人聯系方式，只是當時忙于尋找傑森和處理阿卡姆之城的問題，無暇分身的他只加固了防火牆保證信息不會外洩，沒有進一步追查購買人信息。

看到感謝信的寄出地址後，想起這件事的紅羅賓遠程黑到了訂單記錄，購買人果然也是“莫莉·伯恩”。

最重要的是，如果傑森真的像外人看起來那麽自由，為什麽他不聯系蝙蝠俠？

他是不是已經被“莫莉·伯恩”使用未知手段控制？

如果是，蝙蝠俠現在出現要帶走他，會不會導致他受到什麽傷害？

（莫莉：我巨冤！！！）

還好在蝙蝠俠的腦洞滑向深淵之前，自覺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足夠無害的莫莉站了出來！

火柴·馬龍看着那個一直暗暗警惕的女人走向自己，悄悄向蝙蝠洞發出警示，然後努力放松條件反射性繃緊的肌肉，像一個真正的混混一樣，輕佻地吹了吹口哨：“嘿，美女，火柴·馬龍願意為你效勞。”

看着他生動的表演，莫莉一邊暗自感慨“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金人”，一邊示意對方跟上。

普通公園，四周開闊，也沒什麽路人，是個開坦白局的好地方——by莫莉。

跟居民區有一定距離，臨近湖泊，偏遠僻靜，是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by蝙蝠俠。

他感知起來怎麽越來越警惕了？難道四周有我沒發現的埋伏或者監控設備？不愧是蝙蝠俠——by莫莉。

她神色怎麽突然嚴肅起來了？是要對我動手了嗎？但這裏還能影影綽綽看見遠處行人，難道她膽子大到不怕被人目擊？還是她能做到對我一擊必殺，自信動手速度夠快不會被別人察覺？——by蝙蝠俠。

莫莉左看右看還是沒發現周圍有什麽不妥之處，不由得放慢腳步，改為火柴·馬龍并肩而行，借挽住對方手臂的機會，悄悄敲摩斯密碼問到底哪裏不對。

蝙蝠俠：？

低頭看了看莫莉寫滿了“贊嘆”和“求教”的清澈眼神，不是，眼前這人怎麽跟自己之前側寫的這麽不一樣？

蝙蝠俠：不要大意，對方可能只是在演戲！

一直等不到對方回應的莫莉：怎麽回事？偵探小說入迷時背的摩斯密碼應該沒錯啊？

半晌，更加沉不住氣的莫莉沒忍住小聲提出了疑問。

在得到否定回答後，雖然沒想明白為什麽蝙蝠俠還是在警惕，但是并不強求自己非得弄懂的莫莉開始了自己的坦白：從眼前一黑就到了阿卡姆地點，到歷經數月終于等來了蝙蝠俠，最後認真地請求對方暫時不要出現在傑森面前，再給他一些恢複的時間，畢竟誰也說不好小醜造成的影響到底還有多大，先讓少年逐步接受蝙蝠俠脫敏治療，有把握之後再見面更加穩妥。

感謝長嘴的莫莉，這場腦回路完全對不上的對手戲終于畫上了句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