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第59章
回一趟娘家,樊年年得着嫂嫂們的好心。樊年年心頭挺感動。
也便是在與嫂嫂們的聊天中,樊年年知道闵春娘的事情。
“春娘訂婚了。”樊年年挺驚訝。
“也對,算一算年歲,春娘确實應該成婚了。”樊年年想一想,闵春娘與她同歲。及笄之年,确實應該訂下婚約,也到成婚之時。
“倒不知道春娘的夫家是哪一戶?”樊年年好奇。
“我知了,也當替春娘添妝才成。”樊年年是好意。
憑着魏陽侯府的名聲,樊年年添妝了,闵春娘嫁去婆家也添光彩。憑着有一位高門媳婦做手帕交。在婆家也不會被人小瞧着。
這會兒的樊年年是從大嫂嫂口中知道闵春娘的訂婚。她一問,樊老大媳婦就回道:“小妹認識的,就是坊正家的大郎。”
“哦,原來是他。”對于他們住的這一坊,坊正是誰,坊正大郎是誰?
樊年年當然有印象。
對于魏陽侯府而言,坊正當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可對于生活在坊裏的百姓而言,坊正也算得一個吃皇糧的人物。
對于這一事,樊年年上心。她說添妝,當然不是嘴皮子的功夫。她真準備給闵春娘添了一幅嫁妝。
不說多貴,至少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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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襯的太貴的送,也是合乎了闵春娘的身份。太貴重了,非福是禍。
怎麽說呢?
這送禮走禮,從來也是一門學問。
在如今的世道裏,收到的禮,送出的禮合乎身份就是最合适的。有時候,不是貴的,就一定是對的。
當天,祝賀了哥哥嫂添丁進喜。
樊年年也是給親爹賀喜。對于樊屠夫而言,添着胖孫孫,他是高興的很。還是多喝了幾盞的酒。
待司徒演陪着樊年年回家時,夫妻二人在歸家的途中,在馬車裏閑聊一二。
“二郎,今個巧,我知道了舊時閨的好友訂下婚約,我便是差人去添了妝。”樊年年不隐瞞,她說一說闵春娘的事情。
關于添妝,也便是樊年年吩咐下去的事情。
添的是一整套的頭面首飾,不是最名貴的,只是一整套的銀飾。這包括簪子、釵子、手镯、耳墜等等的一整套。
“闵氏。”司徒演聽着樊年年一提。
對于這一位,司徒演有印象的很。誰讓前世今生,那跟司徒演有點交集的闵氏就這一位。
“真說定了,就嫁樊家住那條巷子的坊正家大郎嗎?”司徒演問道。
“就是嫁給坊正家的大郎。”樊年年肯定的回道。
司徒演在心中想到,不同了。
前世的闵氏嫁給衛子期。今生卻是嫁給一個坊正的兒子。
原由呢?
這讓司徒演想到那一位天子宮廷內苑裏的闵選侍。
這一位闵選侍啊,司徒演好像不怎麽聽着風聲。瞧着是失寵了。
再想一想衛子期如今的身份。雖是衛家的支脈,到底還是姓衛。
想到這些時,司徒演的心頭抿然一笑。是啊,歸根到底,還是利益。
前世這衛子期和闵氏的成婚,怕也是瞧着宮廷裏的闵選侍。
如今嘛,闵選侍不成了,這婚事當然也不會提着。
“二郎,你在想什麽?可有什麽不對嗎?”樊年年問道。
樊年年臉上有關切之意。司徒演回道:“沒什麽。我就琢磨着,明個上差,有點心煩。”
聽着夫君不想上差。樊年年就道:“要實在不喜,不如趁你心意行事。”
樊年年就差明說,真不喜,這差不當也罷。
“再熬熬,等兄長回來再提。”司徒演想一想,還是準備熬到兄長歸來。
真是現在灑手,司徒演怕旁人多想什麽。
主要是皇長孫身邊,也有人叮囑過一些閑話。司徒演渾不在意。
當然是裝着不在意,還是司徒演沒聽懂,這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
去一趟樊家,歸來後,司徒演就懶散下來。
次日,司徒演上差,繼續往昔的法子,那就是湊數兒。
就是這般不緊不慢的過兩日。
等着司徒演這一日下差後,他一回府,他就聽着身邊的小厮禀話。
“二爺,夫人一直追問你是否下差。小的瞧着,夫人像是有急事的模樣。”吉祥小心的禀話道。
“去茂寧堂。”司徒演給出答複。
至于親娘尋他,究竟為何事?
司徒演懶得多猜測,反正到了茂寧堂一切會揭開。
茂寧堂。
司徒演一到,他先給親娘問安。這會兒的鄧婉宜哪有心思,她覺得一點不安。
“二郎,娘有事跟你商量。”鄧婉宜開門見山的談話。
“娘,您吩咐就是。”司徒演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會兒的鄧婉宜遞過來一封書信,她道:“你瞧瞧。”
見着收信,司徒演接過來,他快速瞧一遍後,他神色大變。
“兄長病了。”司徒演真害怕。
前世今生,哪怕晚一場,也沒拖着多長時間。兄長咋病了?
一想着前世兄長早亡,司徒演心頭有一點慌。莫不成,這還改不了命嗎?
這等擔憂在司徒演的心中升起。
一想着這一個答案,司徒演就一種想法,不成,絕對不成。他家兄長倒了,這府裏還怎麽辦?
憑着親爹吃喝能手,憑着他一幅無能之态,這府裏還不倒臺了。
“娘,我要告假,我去迎了兄長歸家。”司徒演說道。
“你兄長病着,哪能挪了人。還是在當地養病,一直養好了才成。”鄧婉宜說道。
“對,對,當如此。”司徒演也同意親娘的說法。
“還要請了杏林名醫,随兒一道南下。”司徒演又提一個建議。
“便是一些藥材,也當備上。”司徒演又是補充一句。
“這些為娘的都會安排好。就是南下一趟,還得二郎你親自去。旁的人,娘不放心。”鄧婉宜這會兒也是掏心窩的跟小兒子說道。
旁的人?
指着誰。
鄧婉宜指不着夫君司徒順。膝下二子,連一個嫡親的侄兒也無。至于宗族裏的族親,鄧婉宜可是信不過。
或者說關系了長子,鄧婉宜這會兒也有一點方寸大亂。
這一邊母子二人商量一番。司徒演當然就準備告假。或者說一旦告假不成,便是辭了那什麽侍衛也成。
這侍衛的差遣,在司徒演的心中不及兄長一根小指頭。
真遇上關鍵事,那差遣真可謂是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