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神京城,內城,魏陽侯府,明心院。
司徒湛在賞雪,冬日的雪很美。特別是銀裝素裹的大地,白茫茫的一片真幹淨。
“兄長。”司徒演的聲音傳來,打擾了司徒湛的賞雪。
“二弟來了,坐。”司徒湛一指旁邊的位置,他回話道。
雖然回了話,司徒湛的目光倒是留戀着窗外雪景有片刻的時間,稍後方才收回視線。
“兄長,您這院裏的雪沒掃幹淨。”司徒演也順着兄長的目光瞧一眼,然後,他給出自己的答案。
“我吩咐的,留着賞玩。”司徒湛回道。
“冬天凍人,年年見雪。這雪賞多了,也就平平無奇。”司徒演說着自己的看法。
“瑞雪兆豐年。”司徒湛回一句。
“哈。”司徒演捂嘴,打一個哈。
“瑞雪兆豐年,可這雪一化,寒氣冷的刺骨。太冷了,遭不住。”司徒演怕冷。
聽着二弟的話,司徒湛淡然一笑。
這會兒的司徒湛還親自煮茶,他遞給二弟一盞熱茶。
“吃茶,暖身。”司徒湛笑道。
Advertisement
“得吃一盞。”司徒演不拒絕。
兄弟二人吃吃茶。屋中,侍候的仆人們被打發離開。
“兄長,您最近總告假不去上差,沒問題嗎?”司徒演關心的問道。
“入冬染寒,我病了,躲個懶。”司徒湛一指自個。
“……”司徒演無語。他瞧着兄長的模樣,他只看出來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悠哉,哪像什麽病了?
“盼兄長早日痊愈。”司徒演心頭感慨兄長演戲,那都不裝一裝。面上還得說一說場面話。
司徒湛瞧着二弟的态度,他只笑笑不多語。
兄弟二人繼續吃茶。
“兄長。”良久後,司徒演擱下茶盞,他問話道:“爹最近不愛着家,你有查出來什麽嗎?”
可能是前世留下來的陰影,對于親爹一旦不着家,司徒演就會忍不住的多關心一下。
“神京城多繁華,爹就喜歡熱鬧。二弟,你想多了,沒問題的。一旦真有問題,我會盯緊了。”司徒湛對于二弟的擔憂,他這般回道。
“……”見兄長這般說,司徒演也相信了這一番話。
永福元年翻一頁,迎來永福二年。
春日明媚,細雨紛紛,潤澤大地。便是一場雨後,司徒演了無睡意。
來日就到他的婚期,對于一位将做新郎官的郎君而言。他對于成婚之日,他期盼良久。
越是期盼,越是近了,當然越是欣賞之時,又是顧念橫生,心頭起伏波動就免不得多些。
這一場的春日之雨太小。
這一場雨似乎滋潤了大地的表面,卻也讓司徒演心裏雜念特多。他忍不住的走進書房,他在書櫃之中拿出一個小匣子。
輕輕打開,瞧過小匣子裏的福娃娃。司徒演瞧一遍,笑一遍。
司徒演想着的是前世。前世的發妻年年就愛福娃娃。
這一輩子的司徒演就想見到發妻年年之時,他想贈她,她喜的福娃娃。
神京城,外城,樊家院子。
樊囡囡歸家了,成婚之前,待嫁之時,哪怕去過內城,去樊家叔父叔母的家中學習婚前的技能。但是等着真要嫁人之前,樊囡囡還是要回到自家。
成婚,出嫁的新娘子是要從娘家告別。
想一想成婚一事,原來樊囡囡可能忐忑不安。可時間久了,她似乎習慣下來。
“囡囡。”
“你在想什麽?”闵春娘跟樊囡囡問話道。
“嗯。”樊囡囡應一聲,她又瞧一眼自己在做的女紅。
剛才被闵春娘一問,樊囡囡的手一抖,爾後,她的指間被針一刺,一滴血落在女紅的扇面上。
“唉呀。”闵春娘瞧着這一幕,她驚呼一聲,她連聲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囡囡,是我擾了你,才害你被針刺了手。”
闵春娘的臉上全是歉意。
“不怪你。”樊囡囡瞧着又道歉又着急的闵春娘,她說道:“春娘,是我自個走神了。”
“姑娘,您趕緊包紮一下吧。”旁邊的丫鬟趕緊去拿了藥和幹淨的白帕子,爾後,急匆匆的小跑過來勸話道。
樊囡囡從內城的叔父叔母家中歸來,爾後,她身邊添了丫鬟。
依着樊嵩夫人的勸話,往後樊囡囡要嫁進侯府做媳婦,她總要有陪房人。
于是不止丫鬟,連陪房的婆子等等一應的仆人,樊嵩夫人出面張羅。樊囡囡自個過眼挑的人手。
當然憑着如今外城樊家院子的寬敞。樊囡囡跟前添了人,這樊家的院子也能住下,一切還顯得綽綽有餘。
“不礙事。”樊囡囡沒用藥,她這一點小傷,不過用嘴抿一抿指尖。這般民間的法子就是治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傷。
一邊丫鬟瞧着主子有主意,便是又遞來漱口水。這一回樊囡囡不拒絕。
樊囡囡對于丫鬟的好意,她沒有一再拒絕的道理。對于闵春娘的道歉,樊囡囡也寬慰一番。
“那這扇面還能用嗎?”闵春娘瞧着樊囡囡做得差一點收尾的扇面,她挺惋惜的樣子。
“當然可以用。”樊囡囡笑着回了話。話罷,她拿起紅色的繡線,她在扇面上添了一朵小小的紅花。
“石榴花。”闵春娘說道。
“嗯。”樊囡囡應一聲。
“囡囡,你要大婚,石榴花好。”闵春娘這會兒也笑逐顏開,她繼續說道:“石榴多子,吉祥如意。”
“借春娘你的吉言,我也盼着萬事如意。”樊囡囡輕輕點頭,她也願意借一下好兆頭的話。
扇面繡好。這會兒樊囡囡不繼續了,闵春娘也便是随樊囡囡一道起身。二人出屋門,還在小院子裏慢慢的散步。
春日,小院子裏擺着一些盆栽的花兒,開的五顏六色,朵朵鮮豔,朵朵漂亮。
這會兒樊囡囡和闵春娘咬耳朵,二人小聲說些悄悄話。侍候的丫鬟離着遠,倒不會偷聽什麽。
“囡囡,許久不見,你跟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
“春娘,我變了嗎?”樊囡囡問道。
“模樣還是從前,就是感覺着不一樣了。”闵春娘回話道。
“囡囡,你就跟宮裏的堂姐一樣,你們都不同了。”闵春娘說道。
“春娘,你見過宮裏的闵選侍?”樊囡囡驚訝。
至于樊囡囡嘴裏的闵選侍,當然便是闵小月。
這一位去年是正八品的闵采女,今年晉位成為正七品的闵選侍。可謂是位份一年就漲,一年的時間就晉上一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