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影帝的呆萌弟弟09
第076章 影帝的呆萌弟弟09
“寶貝, 寶貝?”
魏玺将羅栗扶到四下無人處,輕拍着他的臉頰呼喚。
這杯果酒度數不高,羅栗尚且存着少許理智, 四肢卻是不聽使喚了,軟趴趴地靠在他身上,聲如蚊蚋:“哥……我難受……”
魏玺立刻緊張起來:“哪裏難受?”
羅栗搖頭晃腦:“頭暈,腦袋昏昏的,想吐。”
聽起來像是普通的醉酒, 魏玺卻不敢掉以輕心,将弟弟打橫抱起,從另一邊上了樓。
這棟別墅是羅家在郊區的房産, 臨海而建,平日裏專做酒宴之用。一片中式花園将宅子一分為二,前廳宴請賓客,後院則供人休憩。羅栗之前同他說過別墅的布置, 魏玺摸索着找到了房間,将羅栗抱了進去。
将人放到床上,推搡幾下, 卻毫無回應。
魏玺沒問出池夢在酒水裏做了什麽手腳, 但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當即準備打電話給父親。然而手機剛拿起來,就被意識混沌的羅栗揮手打落。
“寶貝?”魏玺顧不上撿手機。
羅栗眯着眼看他, 雙頰紅撲撲,眼尾也染上了豔色:“熱!”
魏玺連忙起身,去房間附帶的浴室中擠了條冷毛巾給他擦臉,雙手觸碰到羅栗的皮膚,他才驚覺那滾燙的溫度。
也不知是不是被傳染了, 自觸碰的指尖起,一路往上,魏玺也隐隐覺得熱了起來。
他完全忘記,剛才那杯酒水他雖然沒喝下,卻也是沾了唇的。
羅栗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雙頰的緋色也愈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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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玺心下着急,也是一身一身地出熱汗,想要撿起手機找人來幫忙,卻被驟然撲過來的羅栗撞倒在床上。原本因為酒醉而四肢癱軟的羅栗不知為何竟力大無比,騎坐在魏玺身上,雙手雜亂無章地扯着他的襯衫。
“寶貝!”魏玺大驚失色。
他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助跑,羅栗如今的模樣分明是……
本能地想要扯開弟弟的手,告訴自己不能這麽做,但入侵體內的少許藥性卻一絲絲蠶食着魏玺的理智,夢境與現實糅合在一起,讓人分不清虛實,他抓着羅栗手腕的力道不知不覺松懈下來。
“轟——”
窗外響起一聲驚雷,大雨瓢潑而下。
雨滴紛紛落在海面上,漾起層層水紋,原本平靜無痕的海平面漸起波瀾。雨勢漸強,打落的嫩蕊落在水面,随着海浪不斷起伏,抛起,又墜下。
“啪——啪——啪——”
海浪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将水花打出片片白沫。
飄搖的嫩蕊泛着微紅,在暴風驟雨的摧殘中愈發惹人憐惜,海浪缱绻,恨不得将嫩蕊揉碎沉入海底。
直至雲消雨歇,海浪打出的泡沫落在了嫩蕊上,被烏雲掩蓋的皓月重新現身。
魏玺生無可戀地站在窗前,雨滴挂在窗沿上,時不時滴落兩滴,夜風習習,凄涼得宛如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剛才,他把他的寶貝弟弟,睡了。
縱然有藥性使然,他卻不願将自己的失控完全歸結于那杯酒水,畢竟,他在中途就清醒了過來,卻依舊沒有停下。
替羅栗清理過之後,他就一直站在窗前,已經傻站了十幾分鐘。
“鈴鈴鈴鈴——”
一陣急促而刺耳的鈴聲驟然響起。
宛如平地一聲驚雷,魏玺肩膀一抖,忙不疊沖過去往床底下找手機,把手機靜音後立刻看向床上的人,見他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被吵醒後長舒了口氣。
再看來電顯示,居然是羅老爺子。
魏玺心下一沉,拿着手機去了浴室。
電話一接通,羅老爺子聲若洪鐘的大嗓門就直攻百會穴:“小栗不見了,你有沒有見過他?”
魏玺定了定心神,強自平靜道:“他現在和我在一起。”
羅老爺子早有預料,先前和穆呈煊談完出來,正想帶着外孫去認人,才發現人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魏玺。但自行猜測和親耳從魏玺口中聽到承認是完全不同的感覺,羅老爺子當即就炸了:“魏玺!你之前怎麽跟我保證的!”
魏玺自然記得。
上次他偷偷接了羅老爺子的電話,知道老爺子反對他和羅栗來往,便私下和他談了條件,等羅栗上大學之後便慢慢退出他的人生。
“你是不是以為剩下這兩個月就可以任意妄為,以為我不敢動你了?!趕緊帶羅栗出來!”
“不是的,”魏玺抿了抿唇,“小栗他喝醉了,我只是找了個地方照顧他。”
羅老爺子一頓,火氣頓時更大:“誰讓你給他喝那麽多酒的!”
魏玺本就心虛,對于羅老爺子的怒火簡直就是逆來順受:“小栗是一杯倒,是我沒注意,不小心讓他喝酒了,很抱歉。”
羅老爺子又在電話裏罵了他幾句,便要過來找人。
魏玺挂斷電話,才發現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進了掌心。
老爺子要來,他不能讓別人發現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在窗戶已經開了許久,味道應該散得差不多了,而且他也沒有在羅栗身上留下痕跡。魏玺卑劣地如是想道。
魏良是跟着羅老爺子一起來的。
面對老爺子的時候只有心虛,可對上魏良,這個将他養育成人的養父,魏玺則不可抑制地羞愧起來。
羅栗消耗了大量精力,正躺在床上睡得香。
衣服已經被重新穿了回去,就是擠在被子裏變得皺巴巴,若非親眼所見,沒有人會想到這身做工精良的定制西裝在不久之前剛被剝下來過。
“你臉怎麽這麽紅?”魏良趁羅老爺子去看孩子,小聲問道。
魏玺只是僵硬地笑。
羅老爺子看過外孫,見他的确只是睡着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心知這場生日晚宴是到此為止了,埋怨地瞪了魏玺和魏良一眼,卻沒有再多說什麽。
魏玺看着羅栗的睡顏,良心備受譴責,終是忍不住開口:“其實,我懷疑羅栗喝得那杯酒有問題。”雖然已經大致知道了池夢下的是什麽藥,但保險起見,他還是希望能做個身體檢查,便把池夢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即便屆時東窗事發,他也不願為了保全自己而讓羅栗受到傷害。
羅老爺子眉頭緊皺,沉吟片刻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調查的。”
羅栗清醒過來的時候,滿鼻子的消毒酒精味兒。
宿醉讓他頭痛欲裂,反應也慢了許多,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被送到了醫院,房間內只有一個護工在打瞌睡,不見魏玺或是其他熟悉的人。
“喂,醒醒。”羅栗只得把護工叫醒。
好在護工只是在閉目養神,并沒有真的睡着,見他醒來立刻按下了呼叫鈴。
羅栗見他動作那麽快,剛伸出去的手默默地縮了回來。
不一會兒,醫生護士以及羅老爺子就湧了進來。
看到這麽大的陣仗,羅栗差點以為自己患了什麽不治之症,連忙在腦海裏戳毛球。
【發生什麽事了?難道我又睡了好幾個月?】
【那倒沒有,也就一個晚上而已。】毛球的聲音有些萎靡。
【你怎麽了?】
毛球沒說話。
它怎麽了?它能怎麽了!
不就是宿主又和命定之子搞上了嗎!它已經習慣了,嘤!
不過不用它說,羅栗的記憶也在檢查過程中逐漸回籠,頓時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腦袋。
“怎麽,頭疼嗎?”羅老爺子擔憂道。
羅栗搖搖頭:“我沒事。”
假話,他非但有事,而且是攤上大事了!他不懂為什麽昨晚男主輕而易舉地就和他滾了床單,而且滾完之後,進度條就跌了!跌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醫生大致檢查了一下,問他。
羅栗不确定他能不能看出什麽,只模棱兩可道:“我就記得自己喝了一杯酒,之後的事情就記不太清了。”
醫生提筆在本子上寫了幾句,轉身示意老爺子出去說話:“小少爺身體暫時沒有大礙,只是有輕度的酒精過敏症狀,不算嚴重,以後不要再接觸酒水就可以了。血液檢查也暫時沒有篩查出違規成分,只有少量的興奮劑,常用于夫妻生活,藥性并不烈,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回想起昨晚找到外孫時,外孫的臉色的确有些不正常,而身上的衣服也稍顯淩亂,羅老爺子就恨不得将那個叫池夢的碎屍萬段。他只當是那些想要用不正當手段上位的女人暗害自己的外孫,完全沒有想過解救羅栗出來的人會對他做出什麽事情。
好在外孫目前身體健康,并沒有被藥物影響到,羅老爺子才沒有做出過激舉動,只差人去查那個叫池夢的女人。
回到房間,立刻對上了外孫眼巴巴的目光。
羅老爺子心頭一軟,用前所未有的溫和聲音問道:“是不是餓了?外公已經讓人去買飯了,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千萬別忍着,一定要和外公說,知道沒有。”
羅栗覺得自己大概是沒睡醒。
“那個……外公,”趁着羅老爺子心情好,趕緊問,“我哥去哪兒了?我記得我喝酒的時候他還在我身邊呢。”
羅老爺子眉梢一抽,忍着沒有發作:“他說還有工作,就回劇組去了。”
不可置信!羅栗懷疑自己聽錯了,男主居然在兩人關系質變後像沒事人一樣回去拍戲了?這莫不是在躲他?!
羅栗差點現在就沖去劇組,揪着他的領子質問。
可惜他的屁股還疼着,興師問罪的計劃就只能延後。但他沒想到更令人氣憤的事情還在後面,休息了兩天,羅栗鼓起勇氣找去劇組,才發現劇組原本所在的位置被另一個劇組取代了,一問才知道,他們居然去外地取景了!至少要一個月才回來!
渣攻!羅哥縱橫多個世界,還是第一次遇到渣攻!
毛球安慰他:【你就當是春風一度嘛,任務還是要做滴。】
羅栗:【做屁做,勞資被人始亂終棄了!】
毛球不知所措:【難道你要為一個臭男人放棄自己努力了這麽久的事業嗎?羅,這不像你啊!你明明之前還在擔心男主會不會被你掰彎,現在他當做無事發生,不應該是你想看到的嗎!】
羅栗:【……話是這麽說。】
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非常十分以及極其的不爽。
毛球的話讓他醍醐灌頂,只是道理懂歸懂,能随意控制自己情緒的是神不是人。羅栗雖然表面上虛心接受意見,內心卻一天比一天憋悶,上火上得胸口直發痘痘。
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池夢的處理結果出來了。
劇組以品行不端為由,與池夢解除了合約,池夢不僅要因此賠償大筆違約款,連之前看好她的娛樂公司也收回了橄榄枝,不再搭理她。除此以外,羅老爺子還派人和池家聯系,說池夢在自家孫兒的生日宴上耍心機,使用了違禁藥物,意圖效母上位。
池家自然不敢開罪羅家,但具體如何反應的羅栗并不清楚,只知道池夢在拘留所待了幾天,學校裏也給了她處分,她的前途是徹底沒了。
伴随着進度條的大幅增長,羅栗可以确定,池夢以後不太有可能再到他們面前蹦跶了。
這天下午,羅栗坐在院子裏,抱着鐵柱曬太陽。
鐵柱如今已經有四個月大了,比剛接回來的時候大了好幾圈,有時候頑皮的話羅栗都不一定按得住它。這不,剛在羅栗懷裏躺了幾分鐘,就不安分地想要奔跑玩耍了。
“你真的很喜歡它啊。”
羅栗回頭,便看到穆呈煊一身休閑裝扮,朝他款款走來。
他轉回來,揉着狗耳朵,語氣不鹹不淡:“你好。”
穆呈煊在他對面坐下,無奈道:“你就這麽不歡迎我來啊,不能稍微笑一下嗎?”
羅栗咧開嘴,沖他龇牙假笑。
穆呈煊忍俊不禁:“說起來,鐵柱還是我們兩個将他救下的呢,我們應該算是它的爸爸媽媽?”
羅栗有氣無力道:“要當你當,我直把它當寵物。”
穆呈煊:“……”
知道羅栗是故意把天聊死,穆呈煊也不由有些洩氣。
羅栗又看了他一眼,補刀:“你不用天天來,就算爺爺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的。”生日之後沒幾天,羅老爺子就和他提了聯姻的事情,顯然當時是談妥了的。
穆呈煊笑得溫柔又包容:“沒關系,我願意等。”
羅栗撇了撇嘴,心知多說無益,只能抱着狗繼續無視他。
相較于天天來和他說話的穆呈煊,已經消失了大半個月的魏玺就顯得很可惡了。這十幾天中,他居然一條消息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過,好像完全将他忘記了似的。
羅栗賭氣,竟也一條消息都沒有發送過。
只是每天看一眼小地圖,确認魏玺還沒有回來的跡象,然後繼續生悶氣。
穆呈煊一如既往地過來小坐了半個小時,他如今的事務是越來越繁忙了,卻還是堅持每天都來,即便羅栗對他視而不見也不在意,顯然是勢在必得。
羅栗不明白他究竟看上了自己哪一點,就是覺得這家夥好像已經有點崩壞世界中變态的跡象了。
傍晚,羅栗例行看小地圖。
驚愕地發現魏玺的坐标居然從千裏之外回到了本市,而且正在朝一個方向迅速移動。羅栗比對了一下方位,确定他是在回公寓的路上,身體先于大腦,抓起手機就沖出了家門。
一路打車來到公寓門口,魏玺還沒到家。
習慣使然,等到門鎖發出滴滴滴聲響的時候羅栗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自覺地開了門。
他站在門口糾結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魏玺是個勤儉持家的男人,作為影帝他業務繁忙,卻依舊堅持自己打掃房子。也不知是為了省錢還是省力,他并沒有像其他藝人一樣發達了就買大房子,而是一直住在這間兩室兩廳的小公寓中。
将近三個禮拜沒有打掃過,鋪在家具上的遮塵布都蒙了一層薄薄的灰。
羅栗扯開沙發上的白布,随手丢到地上,将自己摔了上去。
不知道魏玺什麽時候能到家。
等着等着,天色就全暗了。
羅栗沒有拉開窗簾,也沒有去開燈,就靜靜地躺在沙發上,莫名凄涼。
【羅,你到底想幹什麽呀?】毛球忍不住問。
【我也不知道。】
忽然,他耳朵一動,門外傳來了輸入密碼的聲音,六個熟悉的音節響起,滴滴一聲,大門開啓。
魏玺拖着拉杆箱進門,一邊換鞋一邊開燈。
擡頭便是客廳,他眉頭一皺,隐約覺得有點違和——沙發上的遮塵布,難道他出門的時候沒有蓋上嗎?
魏玺警覺起來,用目光巡視各個角落,很快發現卧室的門也沒有關好。
他放輕腳步,踱到卧室外,剛想用手電筒往裏照,就看到一個黑影從門後竄了出來,蠻牛一般撞進了他的懷裏。魏玺被撞倒在地,後背摔得生疼,剛要揮拳反擊,就被騎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驚到了。
“寶貝?!”
羅栗這會兒什麽都聽不進去。
之前的忍耐在看到魏玺的一剎那全部爆發出來,他就像一個真正的孩子,氣紅了眼眶,揚起拳頭就往魏玺身上砸。成年男子的力道可不是蓋的,魏玺猝不及防,胸口被砸了幾下,差點把血給吐出來,手忙腳亂地抓住羅栗的雙手,立刻又被對方踹了好幾腳。
“寶貝冷靜!冷靜!”
魏玺無法,只得一把抱住羅栗,将他緊緊地勒入懷中,無法動彈。
“你十八天沒有聯系我了!是不是把我忘記了!你怎麽敢把我忘記,你混蛋!”羅栗奮力掙紮,魏玺的肚子上又挨了兩下。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聽到羅栗帶哭腔的聲音,魏玺只覺得心痛到難以自已,什麽話都想不到,只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不知過了多久,羅栗終于累了,停下來了。
魏玺試探着松開手臂,一低頭就對上了羅栗通紅的雙眼,還未來得及說話,羅栗又是一個上頂,用自己的額頭狠狠地撞了魏玺的。
魏玺頭暈眼花,羅栗自己也不好受。
“寶貝,你怎麽又自損一千傷敵八百……”魏玺揉着額頭,嘶聲道。
羅栗垂着眼睛,一言不發。
魏玺緩過勁兒,生怕驚動到他似的,柔聲道:“我們先去沙發坐好不好?地上涼。”
羅栗沒有反應。
懷裏的人像是傻了,魏玺顧不上渾身的疼痛,連忙抱着人去了沙發,剛把人放下,就聽到一句:“你為什麽不告而別。”語氣之冰冷,讓魏玺也仿佛一桶冰水潑頭而下。
“我……”魏玺語塞。
“你是覺得我惡心嗎?”
“不,怎麽會!”魏玺大驚失色,“你怎麽會這麽想?”
羅栗冷冷地看着他:“不然你為什麽一走了之,沒有短信,沒有電話,你不就是覺得我是一個喜歡哥哥的變态麽,所以才避之唯恐不及。”
魏玺大張着嘴巴,不知道該先為前一句感到驚喜,還是趕緊為後一句辯解。
“我、哥哥沒有……”魏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哥哥沒有嫌棄你,從來沒有。”
“我只是,覺得自己污穢不堪。”
“其實哥哥是覺得沒有臉見你,覺得你不會想看到哥哥這張可憎的臉才離開的。”當時他滿心都是害怕,害怕羅栗會來興師問罪,害怕羅栗要與他絕交。恰好導演要提前去外地取景,他怯于面對現實,便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卻沒想到,羅栗竟也傾心于他?
看着瘋漲的進度條,羅栗沉默了——素來腳踏實地的他賭了一把,竟然賭對了!
魏玺之前對他這麽好,他不相信對方會因為厭惡他而逃跑,鼓足勇氣說了那樣一番話,果真将魏玺的真實心理釣了出來。
但這樣做也是冒着風險的,羅栗暗暗松了口氣。
而魏玺在坦白後,也忐忑不安地看着羅栗,期待着他的反應。
“那這次就算了。”半晌,羅栗給了他回應。
魏玺如蒙大赦,剛露出笑容,就被羅栗堵住了嘴巴:“不行,還是不能算了,你得給我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