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闊少的校草男友16
第016章 闊少的校草男友16
周一來學校,陸琛立刻受到了熱切問候。
杜軒裴東林的關心暫且不說,對于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盤行兇傷人,朱正城當天就調查監控,迅速将那三個人的老底給掀了,一封郵件送進了陸琛的郵箱。
一點小傷對于陸琛來說不算什麽,依舊精神十足,元氣滿滿。
羅栗卻敏銳地察覺了他笑容下隐藏着的心思,第三次發現陸琛借着看手機發呆後,他忍不住湊近,小聲問:“昨天回去之後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耳畔驟然呼來熱氣,陸琛的心不由漏跳了一拍,幹咳一聲道:“沒什麽啊,為什麽這麽問?”
羅栗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幾秒。
陸琛的笑容也逐漸僵硬。
羅栗确定,陸琛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卻不想說出來。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強求,又坐回座位:“沒事就好,傷口還疼嗎?”
本打算應付他追問的陸琛一口氣吊在半當中,半晌才咽回去,撐着臉道:“很疼啊,昨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覺,要不你親我兩下?應該會好一點。”
其實并沒有,甚至由于打了麻藥,他昨天一回去倒頭就睡,結果下午睡太多晚上睡不着,下樓倒水喝的時候才會撞見後媽打電話的場面,以及那通電話的大致內容。不然他現在也不會這麽糾結了,楊瓊似乎和朱家的人有首尾,他是立刻就向爺爺告狀,還是等抓到了把柄再一網打盡?
對于這種三五不時的調戲,羅栗已經能夠做到淡然無視。
他指了指陸琛撐着下巴的那只手:“不是說手疼嗎?撐着臉就不疼了嗎?”
陸琛:“……”糟糕,用錯手了。
羅栗被他懊惱的表情逗笑:“雖然不怎麽疼了,但還是要注意保護,這兩天先別洗澡,之後洗澡的時候也要用保鮮膜包好傷口,發炎就麻煩了,下個周末我陪你去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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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琛一聽就來勁兒了,也顧不上楊瓊的事情,拉着羅栗的手就開始胡扯。
對于這倆人來說再正常不過的日常,在某些人眼中卻是極為刺眼的打情罵俏。
易曉曉一直在用餘光打量着他們。
從昨天劉一鳴渾身是傷的回來,她的那股怨氣就一直堵在胸口,簡直要把她憋死,深吸了口氣,易曉曉把桌子裏的報名表又拿出來檢查了一遍。
表演者是羅栗,表演形式是獨唱,演唱的歌曲是前段時間流行的一首男女對唱情歌,這首歌以高難度著稱,就連專業的歌手沒經過練習也很難唱好——這便是易曉曉的報複。
作為一班的文藝委員,她在學生會裏也有朋友,先把羅栗的名字報上去,前幾次彩排由她蒙混過關,直到晚會前的大彩排再通知羅栗,到時候不論是羅栗拒絕演出還是硬着頭皮登臺,都将形象大跌。
就算事後要調查真相,只要她堅持是羅栗自己報名後又反悔,難道他還能拿出證據控告她?
易曉曉嘴角彎起。
她真是冰雪聰明!武的不行就來文的,絕對要讓這個欺騙勾引陸琛的人妖嘗盡苦頭!
羅栗忽然感到後頸一陣刺痛,充滿了惡意。
他回頭,卻只看到易曉曉從座位上起來,手裏拿了一張紙,興致高昂地走出了教室。
是錯覺?
【不是錯覺哦,】毛球的聲音響起,【人家剛才就注意到了,她一直死死地盯着我們這邊看,好像要把你活吃了似的。】
羅栗:【應該是昨天的事情把她氣着了吧,現在估計更加恨死我了。】
就是不知道一擊不成,她肚子裏是不是又開始醞釀什麽壞水兒了。
毛球擔憂道:【不會□□吧?】
羅栗:【……不至于吧。】
但有不祥的預感也是真的。
“喂,發什麽呆呢?”陸琛不滿,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羅栗下意識抓住他的手,便立刻被他纏上,再也沒有閑暇的經歷去思考易曉曉究竟打算做什麽了。
又過了兩天,易曉曉始終沒有動作,羅栗便再次将她抛之腦後。
他的目标從來都是“命定之子”,沒必要和女配糾纏——尤其是這種一看就是反面角色的女配。
前文曾表,一中雖然是重點高中,卻并不實施高壓政策,恰恰相反校內活動十分豐富。羅栗轉來前學校就剛舉辦過校慶,時隔近兩月,跨年晚會也即将到來,并且這是高三學生能在校內參加的最後一場活動了,下學期就要開始全面迎戰高考。
所有人都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玩個盡興。
羅栗陪着陸琛去拆了線,緊接着便迎來了跨年。
從周一開始,校園內就充滿了跨年的氛圍,仿佛第二天就是年末,晚會之後還能連放三天。随着周四逼近,狂歡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連慣例的月考也沒能抵消多少。
周四當天,天公仿佛也在為大家慶祝,淩晨就開始飄雪。
羅栗加了件衣服才出門。
路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也有不少學生在上學途中就已經玩得不亦樂乎。
羅栗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對雪的興趣也沒那麽濃,一路目不斜視,卻在剛走進校門的時候遭到了伏擊——團得不怎麽緊實的雪球砸中他的後背,被沖擊力撞散,淅淅瀝瀝地落回地上。
“早上好!”
林妙從樹後跳出來,手裏還拿着一個剛團好的雪球。
羅栗拍了拍發尾濺到的雪粒,沖她點了點頭:“早上好。”
“什麽嘛,”林妙抛了抛掌心的雪球,“怎麽一大早就沒精打采的,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诶,還下雪了,不應該開心一點嗎?”
他最近其實一直挺開心的。
任務進展順利,和陸琛的感情發展更順利,他已經很滿足了。
但這不能說,羅栗只能一笑而過。
還沒來得及多走兩步,後腦就又被砸了一下,這回的雪球團得可結實不少,力道也比剛才大,直打得羅栗一個踉跄,被林妙扶了一把才站穩。
“喂,你們男生怎麽這樣啊!”林妙回頭罵。
陸琛滿臉歉意地跑過來:“對不起啊小栗,我不是故意的,沒控制好力道。”
羅栗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
陸琛笑容一僵,看到羅栗朝自己走來,不由後退了半步:“你生氣啦?別這樣嘛,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扔回……”話音未落,就被一把雪糊了一臉。
羅栗拍了拍掌心的雪渣,挑眉一笑。
落後幾步的杜軒和裴東林頓時被這個笑容閃到了眼睛,羅栗随口向他們問好,裴東林憨笑着回應,杜軒卻不知為何只朝他點了下頭,就移開了視線。
陸琛用袖子擦了下臉,放下來的時候十分自然地搭在了羅栗的肩膀上,額頭輕輕撞了下他的側臉,笑道:“小壞蛋,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
羅栗随手把他的腦袋推回去:“這是在校門口。”
陸琛痞笑:“已經進來一段距離了。”
羅栗又看了眼一直朝他們偷瞟,對上視線後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林妙:“周圍還有人。”
“他們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不要緊。”陸琛朝路人努了努嘴,“至于其他人,他們怎麽看關我屁事。”
這個想法果然很陸琛。
羅栗也并不是真的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便任由陸琛勾肩搭背地一起進了教室。
昨天剛考完月考的最後一門,今天又是跨年,整個班級裏都洋溢着喜氣洋洋的氛圍,對晚會不感興趣的學生甚至都開始讨論之後三天要去哪裏狂歡了。
陸琛等人自然也早就有了計劃。
他們甚至商量着自駕,來一場短途旅行。
大家一心想着放假,連上課都顯得有些漫不經心,老師知道這群孩子的心思,便也網開一面,讓他們盡情享受着最後的狂歡——畢竟高三學生可是連寒假都不能過全的。
羅栗聽了一上午的元旦安排,吃過午飯,又被他們拉着繼續聊。
“我覺得去A山看日出不錯,上次看日出已經是兩年前了。”
“你腦袋壞了,大冬天去爬山?冷不死你。”
“那就去B市的天堂湖好了。”
“大冷天的湖水都結冰了。”
“那你說說到底去哪裏,想麽不想,就知道擡杠!”
“明明是你的想法太蠢。”
裴東林和杜軒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了起來,羅栗全程看戲,陸琛也拿着手機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着什麽。
“不好意思,請問羅栗在嗎?”
四人不約而同地向門口看去,現在是午休,教室裏人不多,立刻就有人給來人指了方向。
找羅栗的是一個梳着雙馬尾的少女,她的視線首先在陸琛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直到羅栗主動起身,才正式看向他:“你好,我是學生會文體部的幹事,大彩排已經開始了,快點跟我走吧。”
羅栗和陸琛面面相觑。
裴東林納悶道:“你們彩排關他什麽事?”
少女幹事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了絲微不可查的不屑:“他報了節目,當然就要去彩排,之前幾次都已經請病假了,今天下午是最後一次,晚上就要演出了,不能再不去了。”
什麽節目,什麽彩排,他可從來沒聽說過。
羅栗眉頭一皺,朝她伸出手:“節目單給我看看。”
少女幹事撇了撇嘴,還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被疊成四層的單子,展開給他看:“你的節目在第五個,再不去彩排就要遲到了。”
陸琛直接把紙奪了過來,指尖不經意刮到對方的手背,少女幹事當即紅了臉。
羅栗眸色一暗。
“獨唱《蒹葭》?這不是男女對唱的歌麽,誰給他報的?”陸琛臉色難看。
“報名除了他自己還能有誰?”少女幹事面露心虛,不敢直視陸琛的臉,只對着羅栗耍橫,“別告訴我你現在要反悔,大家都為晚會付出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如果你非要出爾反爾的話,我只能如實回報給部長和會長了。”
這話簡直是惡意滿滿,将所有的鍋都扣到了羅栗頭上。
“有些事不是胡攪蠻纏就能如願的。”杜軒也冷聲出頭,“我們說了沒報過,就是沒報過,我們沒必要為你們學生會的失誤買單。”
“你!”少女幹事氣悶。
“算了,事已至此,我們在這裏糾結也無濟于事。”羅栗将陸琛手中的節目單拿過來上下看了兩遍,擡腿往外走,“我現在就跟負責人去溝通,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跟你一起去!”陸琛立刻跟上。
“我們也去!”裴東林緊随其後。
杜軒冷冷地掃了少女幹事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在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