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道歉
次日，醒來的時候，孫未然覺得有點頭疼。
她出門一看，季風正巧出門。
他看見她，楞了一下，問：“你怎麽在這？”
孫未然還未回答，他臉色又是一黑，問：“你昨天和我做了什麽？”
孫未然：“不是想你想的事，猥瑣。”
季風：“我還沒說我想的是什麽，你怎麽就知道猥瑣了？”
孫未然哼了一聲，說：“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這個猥瑣男。”
季風：……
好吧，他已經習慣被孫未然嫌棄這件事了。
兩人下樓吃早餐。
孫未然吃到中途，季風突然喊了她一聲。
孫未然應聲擡頭，看向他，目光中帶着疑惑。
季風将手機舉到她面前。
鎖屏上是大海的照片。
孫未然左看右看，沒看出什麽門道來，她問：“你在搞什麽鬼？”
季風輕輕說：“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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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未然瞧了眼時間，頓時僵住。
時間：上午十點零六分。
如果沒算錯的話，現在學校的同學們，正在上第三節課。
片刻，孫未然說：“逃課一早上，應該沒事吧？”
季風回答：“如果班主任不打電話給你父母的話，那就沒事。”
孫未然伸手入兜，沒找到手機，趕緊跑回房間去找手機。
手機上有三個未接電話。
全是孫爸爸。
真是要死。
孫未然趕緊回了個電話，好說歹說，終于說服了孫爸爸她沒事，只是睡晚了。
孫爸爸在電話那頭，各種囑咐她別太辛苦，孫未然乖乖聽着。
挂了電話，孫未然松了一口氣。
下樓繼續吃早飯。
兩人逃課到底，下午才去學校。
下午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班主任把他們倆叫出去解了了一下缺課原因。孫未然睡久了，睡的腦殼有點迷糊，一不小心說了是因為睡過頭。
結果，兩人被訓話了十分鐘。
孫未然進去上課的時候，察覺到同學看她的目光十分八卦。
八卦中帶着猥瑣。
想必他們猜測了什麽不好的事。
這個年紀的人，對于某些事正處于朦胧的知道，卻又不夠了解的時刻。好奇又帶着輕微的抗拒心理——僅限女生。
男生的話，大概都火急火燎的想要試試看是什麽感覺。
孫未然無視了那些目光，目不斜視盯着黑板，聽課記筆記。
季風倒是覺得有點好笑。
他還很年輕，他對于某些事知道的很多，甚至很多次都有機會嘗試——可惜都黃了。但這并不妨礙他覺得班上的男生都太幼稚，有點事兒就大驚小怪。
放學的時候，同學們看他們一道走，絕了去找孫未然八卦的心。
有個膽大的女生攔住她們的去路。
孫未然看着她，沒說話。
季風倒是露出了友好的微笑，問：“同學，有事嗎？”
女同學問：“你們昨天去了哪裏啊？”
季風微微一笑，說：“這是我們的私事。”
學霸同學路過，嗤笑一聲，小聲嘀咕說：“能去哪裏啊，估摸着是去開房了。”
季風看向他，神色一冷，伸手拽住他的衣服，把路過的他拽到了眼前。
他語氣冷冷地說：“你再說一遍？”
學霸同學向來生活安穩，突然被人這麽看着，還是一個比他高比他壯實比他帥的男生，他心裏有點犯悚，但是周邊的同學紛紛停下了腳步看戲，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低頭。
學霸同學聲音瞬間高了，他說：“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們不就是去開房了嗎！天天膩歪在一塊兒，真當我們瞎啊？”
“□□媽！”季風直接給他的臉，送了他一個拳頭。
他從未打過人，這是他第一次動粗。
憤怒使他沒留力氣，學霸同學直接被打翻在地。
他怎麽能不憤怒呢？
孫未然對他而言，不是朋友，也不是女朋友，而是一種更加特別的存在。他早就放棄了和孫未然做些奇怪的事，每當他升起這個念頭時，心裏都會覺得別扭，覺得這是在亵渎他和孫未然之間的關系。
他覺得孫未然不是軟弱的人，但是他卻想要保護她。
而這個垃圾說的話，毫無疑問是在攻擊他要保護的人。
衆人一陣驚呼，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孫未然也是沒想到的人之一，她趕緊把還要再下手的把他拉住了。
“你別沖動。”孫未然一邊拉着他往後退，一邊說。
身邊的人聚集的更多了。
學霸同學爬了起來，周邊糟亂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內，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他臉色猙獰了起來，他沖過去想要打回來。
之前攔住孫未然二人八卦的女生一聲驚呼，往後退了幾步，避免被殃及。
季風看他敢過來，求之不得，他掙脫孫未然的手，正面對上了學霸同學。
孫未然見兩人打了起來，喊了聲：“老師來了！”
他們只是停頓了一下，繼續打。
孫未然無奈，只能推開旁邊的人，讓他們別看了，卻換來了更多八卦聲，有人問她是不是真的和季風一塊兒去開房了，有人問她是什麽時候開始和季風做那種事的。在混雜的聲音中，還有人很猥瑣的問，她是不是覺得很爽。
孫未然氣急了，倒也冷靜了下來，她輕輕說了聲：“□□們的媽。”
說完，回過頭去，看見季風正在壓着學霸同學打，單方面的壓制。
孫未然這會兒也有點氣，也不勸阻了，她看了一眼四周。樓梯口位置上方有個監控器，沒紅光，應該就擺着當擺設，沒開。她就安心看學霸同學被打了。
這人，活該。
“別打了！”學霸同學終于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季風沒停下手，只是冷冷地說：“道歉。”
這時，季風突然又停下了手，他的目光游離了起來。
學霸同學見此，趕緊把握時機還手，一個反身把季風壓在身下揍了他的臉幾拳。
孫未然看季風吃虧，趕緊過去要幫忙，她剛伸手抓住學霸同學的衣領，季風清醒了過來。
他屈膝種種頂了一下學霸同學的□□。
學霸同學痛呼一聲，屈身向旁邊倒去。
季風沒看孫未然一眼，壓住學霸同學，朝他的肚子上揍。
“夠了，季風！”孫未然大喊了一聲。
斷子絕孫腿已經夠狠了，再揍下去，揍進了醫院還要付醫藥費，對學習生涯也不好。
季風轉頭瞧了她一眼，目光中帶着點兒狠戾。
孫未然直視他的眼睛，說：“夠了。”
季風回過頭，拍了一下學霸同學的臉，說：“道歉。”
學霸同學這會兒只想去醫院看看他的小弟弟，他趕緊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圍觀的同學一陣唏噓。
季風起身，冷冷環視一圈四周的人。
人們的聲音漸漸靜了。
他什麽都沒說，只是看了一眼孫未然，爾後往前走，擋住他的同學讓開了路。
孫未然跟了上去。
走遠了，身後的讨論聲漸漸消失後，孫未然才走到季風的面前，讓他停下。
孫未然仔細瞧了瞧他的臉，問：“疼不？”
季風說：“還好。”
孫未然嘆氣，“真是無語，這群人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麽啊。”
季風垂眼，說：“你別放在心上。”
孫未然：“有點氣，不過也不是很氣。人嘛，不就是這樣，對不知道的事，總喜歡妄加猜測。”
季風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說：“嗯。”
孫未然抛開了這件事，說：“不過，最近你出來的時間越來越早了。”
季風有點意外，随後嘴角微微一勾，他說：“我也不知道原因。”
孫未然摸摸下巴，說：“嗯…該不會是白癡季風的人格衰弱了吧？”
季風聽聞此言，心中升起幾分殘忍的期待。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很高興，這樣他就可以不分白天黑夜的見到孫未然，和她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談天說地。
這樣的生活，光是想想，都很美好。
季風沒有把他心中殘忍的想法說出來，只說：“不想了，去吃飯吧。”
孫未然點點頭，說：“你受傷了，我們去吃點好的，大補的。比如…雞湯？”
季風笑着點頭，說：“好。”
次日。
烈陽高照，今天的天氣比之前的要熱很多。
季風脫下了外衣，他的裏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
他正面臨“困境”。
他只是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去校內小超市買水，沒想到路過植物園的時候，看見裏面有一個同學很痛苦的蹲着身，捂着肚子。
出于善意，他過去想問問是怎麽回事，卻被這位女同學一把拉倒在地。
女同學此刻正趴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開始變熱，他想要嘗試禁果。
但是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他希望這一刻，孫未然可以出現在此處，阻止他們，并且帶着她的長篇大論教育他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