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渣’到底

第74章 2、2教主攻x盟主受

沈缙看向同樣很開心沒有半點勉強的右護法，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這右護法不正是仗着沈老爹不在很可能死了才敢蠢蠢欲動嗎？怎麽如今聽到沈老爹還活着武功大進竟然還這麽開心？莫非他真是對舊主子忠心耿耿？

然而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沈缙扔了出去。

右護法若真是對沈老爹忠心耿耿, 就不會鬧這些幺蛾子了。

換了個思路, 沈缙很快就猜出了右護法的心中所想，估計他是在自己的多次敲打下心驚膽顫的擔心自己會弄死他——而自己也的确是打算在這次戰争中找機會弄死他——才這麽會這麽高興沈老爹的回歸吧？

大概右護法是這樣想的：哎呀教主好兇殘好像要弄死我，老教主回來真是太好了，教主看在我效忠了老教主十幾年的面子上應該會留我一條小命吧？

于是他就跟着其他人一起樂了。

可惜沈缙一點都不想讓他繼續蹦跶着樂下去了。

沈老爹在魔教老巢青冥山吃香的喝辣的把閉死關的那些年沒能享受到的全都要享受了一遍，至于這邊的前線戰争他是不管的，反正有兒砸在肯定木有問題啦。

而沈缙想再回青冥山，就得等戰争結束才能帶着衆人回去, 因此一心想回去求老教主庇護的右護法還是沒能活着回去, 在一場戰役中被沈缙派人暗中算計讓他死在了正道一位高手的劍下，為了順利接收右護法的那些手下，沈缙一點也不念舊仇的在最後戰争結束後論功行賞的時候特意将右護法拎出來表揚了一番——只是口頭上的。

幹掉了當初伏擊原主的那幾位高手後，看着元氣大傷的正道聯盟, 沈缙就心滿意足的退兵了。

反正這場席卷了整個江湖的戰争到最後也不可能是魔教真的滅掉吞并了正道，除非正道聯盟一個先天高手都沒有，否則在正道聯盟窮途末路的時候，先天高手必定會出手的。到時候剛剛突破的沈老爹能不能贏，或者即使贏了己方高手會不會損失慘重了？所以實在沒這個必要，沈缙的目标從來就不在統一江湖上。

魔教退兵後, 正道聯盟也沒追擊, 他們已經被打慘了。正道聯盟是由不少門派組成的, 其中某些門派有些恩怨, 所以沈缙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挑撥離間，讓他們各自為戰損失慘重。

如今各大門派誰也不願意繼續拿自家門派幸存下來的有生力量去拼命了，又沒什麽好處。

關于正道聯盟大敗，戚博容威望大減，再加上有人抖落出戚博容曾經與沈教主的戀情，這一切會讓戚博容有多麽的焦頭爛額，沈缙都不在意。

他帶着急于拜見已經成為先天高手的老教主的衆位魔教高層人員，快馬加鞭的提前奔回了青冥山。

一回到青冥山的教主居所，沈缙來看望沈老爹，結果一進院子就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了。

沈老爹優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吃着水果，一旁的邢飛沅邢谷主就跟個小媳婦似的給他打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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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沈缙心中已經被‘卧槽難道邢飛沅移情別戀到老頭子身上了？’給刷屏了。

沈老爹果真牛掰，讓他頗為頭疼的邢飛沅就這樣被沈老爹給治得服服帖帖的，等邢飛沅離開後只有他們父子倆的時候，他一定要好好的取取經。

沈老爹也知道沈缙來了，眼睛一瞥，瞅見自家的傻兒砸呆呆愣愣的站在門口，頗覺丢臉的道：“傻站着幹嘛？還不快滾進來！”

沈缙默默的摸了摸鼻子，走了進去，跟在他身後一起走進來了一連竄的尾巴，某些橘子皮的老頭子和看似中壯年實則也是老頭子的家夥都眼含淚光激動的看着沈老爹：“屬下拜見教主！”對于這些老人來說，他們追随了幾十年的沈老爹才是他們的教主。

然後沈缙就震驚的看着原本他以為非常逗比的沈老爹竟然非常霸氣側漏的坐直身子，用狂霸拽的眼神淡淡的掃過這群人，威嚴的道：“免禮。”

畫風陡然一變，讓沈缙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演技，這變臉的速度，簡直讓沈缙這個前影帝都自嘆弗如啊。

沈老爹與他的那些老屬下們敘舊，一言一行極為得體有威嚴，非常的有教主風範，即使是沈缙也不敢說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然而在這群人拜見過沈老爹後就告退了，他們一離開，剛剛還狂霸拽到沒盆友的沈老爹立馬跟軟了骨頭似的癱倒在躺椅上，嘴裏還抱怨道：“卧槽這群家夥還是那麽啰嗦，唠唠叨叨的跟老婆子的裹腳布似的，真是憋死勞資了！”

沈缙木着臉走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看向邢飛沅，不太高興的道：“父親，你怎麽能讓邢谷主做這侍從做的事情？他可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

沈老爹老早就從一心想讨好他的邢飛沅口中套出兩人認識的過程，自然是知道邢飛沅對沈缙的救命之恩的，但他依舊不太在意的道：“又不是勞資我讓他扇的，人家喜歡孝順老頭子我，你這個不孝子還不樂意不成？”

沈缙嗤之以鼻，堂堂先天高手難道還怕熱不成？若不是沈老爹開口，明知這一點的邢飛沅怎麽可能會那麽傻的幫忙打扇？

他還是開口為邢飛沅解圍：“邢谷主，本座與父親有事相商，還請谷主移駕回避一下。”

好在邢飛沅也猜出沈缙是不願意讓他辛苦打扇，給他解圍，他也沒不識好歹的認為沈缙這是防着他不讓他聽兩人的交談內容，只是為難的看了一眼沈老爹。

沈老爹揮了揮手：“去吧去吧，臭小子心疼你了，不用你打扇了！”

邢飛沅臉色微紅的看了沈缙一眼，放下手中的扇子便緩步走了出去。

沈缙看着邢飛沅離開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沈缙才正色開口道：“父親不要總将我們倆扯到一起，兒子對他無意。”

沈老爹也正色了起來，“當真無意？”

沈缙确定的點頭。

沈老爹笑了起來，道：“但他可不見得也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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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爹放下手中的茶杯，躺在躺椅上還搖了搖，漫不經心的問道：“說罷，來找你爹我有什麽事？”

沈缙只道：“這不是帶着你的老部下們來見見你麽。”

沈老爹也懶得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道：“現在見都見過了，你可以滾了。”

沈缙裝作沒聽見他趕人的話，“父親，你對正道門派的底細有幾分了解？”

沈老爹也清楚沈缙問的這‘底細’是指正道門派的定海神針先天高手有多少個，雖然他才剛剛突破到先天，還未正式踏入先天高手的圈子裏，但他畢竟比沈缙年歲大知道得多些。

“你這些年沒有貿然對付正道聯盟是正确的，正道門派中的先天高手少說也有一兩個，在你師祖雲游四方沒有回來、為父尚未突破先天之前，你要是亂來，只怕誰也保不住你了……”

沈缙詫異的道：“師祖？”他把原主的記憶翻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找到任何與沈老爹師父有關的信息，要知道沈老爹當初是從原主的爺爺也就是沈老爹的親爹手裏接過教主之位的，完全沒有那個什麽師父的事兒。

沈老爹神色有些複雜的嘆了口氣，并未接口沈缙的疑問講一講這個‘師祖’是怎麽回事，而是轉移話題道：“正魔兩道維持一個平衡乃是所有先天高手的共識，他們是絕不允許有人一家獨大的。雖說先天高手沒什麽陣營之分的，但對自家門派哪能沒一點香火情呢？。”

他深深的看向沈缙，道：“你的資質不必你爹我差，別管那些什麽争鬥，努力修煉到先天，你便知道天地有多大了，目前這點水池子根本不夠你撲騰的。”

這話特別符合沈缙的心思，他就是在上個世界從樓文嘉身上發現了先天高手的強大之處，才放棄了自己謀劃好了一大半的統一江湖的計劃，一心沉浸在練功裏。

是當一條強壯的蛇在這水池子裏翻騰稱霸，還是做一條翺翔九天的龍？這個選擇題誰都清楚。

雖然或許有人覺得寧當雞頭不做鳳尾，與其做一條不怎麽強壯的龍，還不如做一條最強壯的蛇，在水池子裏稱霸遠比在九天上夾着尾巴做人要好。

但是沈缙卻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他自信到自負的程度，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不如人，若是剛剛起步時沒法做一條最強壯的龍，沒關系，繼續努力，總會将壓在自己頭上的那些強者一個個都踩在腳底下。

這種從來不服輸，從來不會滿足的性格，若他是個無能之人，必定會成為他堕入深淵的罪魁禍首，但他是個有能力的人，這種性格卻會成為他成功的關鍵。

再強壯的蛇，也打不過一條弱小的龍，二者是本質上的區別。沈缙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做不得那翺翔九天的龍。

沈缙微微俯身：“那麽，還請父親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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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缙本來就暗搓搓的謀劃着怎麽讓沈老爹這個先天高手教導自己，如今沈老爹主動提出要他将精力都放在武學上，他正好順水推舟的求指點。

在沈老爹這個先天高手的指點下進步迅猛的沈缙心中可惜了一把，上個世界樓文嘉剛剛突破到先天，還不等他問兩句突破經驗就被踢過來了，真是可惜了。

否則他有了兩個走的武道不同的先天高手指點，并且傳授經驗，必定能進步更快，說不定現在已經能突破到先天了呢。

沈缙專心練功，每隔十幾日便去請教沈老爹一番，而教中事務都由幾位長老和護法共同商議，拿出一個決定後由沈老爹定奪。

雖然沈老爹對自己退休了好幾年還要重操舊業表示不滿，但好在他知道沈缙正處于關鍵時期沒時間管這些，才不情不願的接手了魔教的攤子。

只是攬個總，這還算挺輕松的，沈老爹也沒多少不滿了，尤其是每隔十幾日，自己那坑爹的兒子就會來找虐，讓他摩拳擦掌的很興奮。自從兒子成年後他便再也沒有機會揍兒子了，現在有了指點兒子武功這麽名正言順的理由，簡直讓他揍得十分過瘾。

沈老爹一點都沒忘自己剛剛破關而出時被這坑爹兒子坑得形象全無的樣子……愛面子的沈老爹不能對自己兒子太過分，但公報私仇小揍幾次還是可以的。

于是再次被揍得俊容青紫的沈缙匆匆避開人躲去閉關了，在臉上傷勢好之前，他肯定不會再出來求指（被）點（虐）了。

對着鏡子揉了揉自己臉上的青紫，将清涼的藥膏揉開，沈缙心中很有些郁悶，打人不打臉啊混蛋！

他萬萬沒想到，原著中那個一出場就走火入魔大開殺戒然後被主角攻受聯手弄死的魔教前任教主竟然是長着男神臉內心卻是摳腳糙漢子的性格不說，還這麽記仇！

不就是當時在斷龍石外弄了幾個陷阱讓他灰頭土臉了一把嗎？用得着記仇到現在，還揍得自己親兒子臉上開花見不得人嗎？

沈缙揉臉的動作增加了力道，雖然這身體是原主的，長相也與他原本的長相不同看得不大習慣，但這身體畢竟目前是他控制的，要是被屬下看到了，丢臉也是丢他的臉。

反正如今沈老爹在沈缙心中就是個摳腳糙漢子，半點高人的形象都沒有了，他暗搓搓的決定待會兒就準備筆墨将沈老爹出關時的狼狽模樣畫下來，畫個百八十份的，天天給那記仇的家夥送一張。

吐槽沈老爹記仇的沈缙顯然也忘記自己此舉正好與沈老爹一樣的小心眼。

那邊收到沈缙結合中西畫法格外傳神栩栩如生的‘沈老教主狼狽出關’畫像一張的沈老爹，看到這被沈缙密封神神秘秘的派人送來的畫卷裏的內容後，立馬将畫卷撕碎，氣得他也想畫一幅‘沈教主被揍滿臉開花’畫像，可惜他這糙老爺兒們玩不轉畫紙和筆墨，只得恁恁的放棄。

不過沈老爹心中恁恁的同時，又有自豪和驕傲，若不是他的老對頭戚老爹早就已經入土了，他非得去嘚瑟嘚瑟不可。叫那小白臉罵勞資是不通文墨的莽夫，會畫畫了不起啊？你畫的那玩意兒誰看得清人臉上的嘴巴鼻子？勞資的兒子可比你厲害多了，連勞資的胡子都畫得根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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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缙不知是沈老爹故意整他還是恰逢其會，在他剛剛被揍沒兩天，臉上的青紫還沒消失，沈老爹就來找他，要他跟着一起去岳南城參加什麽拍賣會。

他現在還破着相呢，要是出門豈不是臉都丢幹淨了？活得時間比較久的沈缙在某些方面臉皮特別厚，但在有些方面卻又特別愛面子。

見沈老爹催的急，好像那什麽拍賣會是真的很重要，沈缙只好捂着臉去邢飛沅的藥廬找他求藥。

邢飛沅見沈缙捂着臉遮遮掩掩的用輕功躲開人跑進來，驚訝的走過來詢問：“你這是怎麽了？”

沈缙讓邢飛沅看自己臉上的青紫，低聲問道：“有沒有能讓這淤青消得比較快的藥？”若是邢飛沅也沒辦法的話，他就只好模仿上個世界的仲幼卿那樣戴上面具了。

邢飛沅醫術極高，雖然一眼就能看出沈缙臉上不過是皮外傷過兩天就能全好的淤青，但還是慌慌張張的去翻藥箱：“有的有的，我找找！”他看也不看藥箱裏被他翻亂的藥瓶和藥草，從旮旯裏找出他曾經研制出來的一種能讓傷口快速愈合傷勢好得更快的藥粉。

雖然是藥粉，但加點水化成藥膏完全沒問題。邢飛沅一邊加水制作藥膏，一邊頻頻擔憂的看向沈缙，問道：“你是怎麽受傷的？誰能打傷你？”

沈缙已經将這張花花綠綠的臉暴露在了邢飛沅面前，也就破罐子破摔，不覺得丢臉了，施施然的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了，目光看着邢飛沅處理藥粉，“本座跟父親切磋受的傷。”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再多的就沒說了。

邢飛沅也沒多問，只心中暗暗的埋怨了沈老爹幾句，臉上都傷成這樣了，指不定身上傷得多嚴重呢，真拿親兒子當別人的兒子打呢？也不知手下留情！

邢飛沅将制作好的藥膏拿來仔細小心的幫沈缙抹在臉上，抹完後又給了沈缙一大瓶藥膏：“這個藥膏的效果也不錯，雖然見效慢點，但藥效溫和，治療跌打損傷再好不過了。”他擔心自己直言提出為沈缙身上的傷勢上藥會讓沈缙覺得不自在丢了面子，只含蓄的提醒了幾句，将藥膏贈予沈缙便罷了。

沈缙也沒想到過邢飛沅會腦補自己被沈老爹虐打了一頓渾身都是傷什麽的，心裏挺高興的接過藥王贈予他的藥膏，藥王親口說藥效好的藥膏那肯定非同凡響，能用一瓶還有送一瓶的，這一趟真沒白來。

沈缙在水缸上看了看自己水裏的倒影，果然臉上的淤青已經差不多都消了，雖然這藥粉加工後的藥膏抹上去痛了點，但這見效的速度就值了。

臉上恢複正常心情很不錯的沈缙微笑着轉身回頭看向邢飛沅，出言邀請：“父親要帶本座去岳南城，你要不要一起去？”

岳南城是一個商業貿易聞名的城市，在這裏有很多奇珍異寶出售，拍賣會交易行更是數不勝數。

邢飛沅也很心動，能在岳南城買到一些心儀的藥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吸引他的是能與沈缙同行。

他自然不會拒絕。

邢飛沅同意了，沈缙便直接帶着他去找沈老爹。

沈老爹大概是想看他那花花綠綠的臉高興一下，所以壓根沒給他多少時間準備，馬上就要出發。沈缙也沒那時間先去征求沈老爹的同意，便帶着邢飛沅一起過來了。他堂堂教主之尊，多帶一個人的權力還是有的。

沈老爹已經在青冥山半山腰上等了好一會兒，看到沈缙和邢飛沅一起下來，他第一眼就将目光落到沈缙的臉上，見他臉上的淤青已經消失了，非常遺憾的移開了視線。

他看向邢飛沅，有點不太高興的道：“你怎麽把他帶來了？”他就知道肯定是這姓邢的小子幫他那坑爹兒子治的傷，否則臉上那淤青哪會那麽快就消了？沒能報得畫像之仇看到坑爹兒子的笑話，沈老爹表示伐開森，有些遷怒‘助纣為虐’的邢飛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