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學校裏的知識果然還是很枯燥，代月聽着聽着就開始發呆，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
這種天氣太适合睡覺了，于是她就真的趴下去了。
過去不知道多久，四周突然吵吵鬧鬧的，代月捂住耳朵繼續睡覺。
“放學了。”佐助過來拍拍她的肩，把人叫起來。
代月揉眼睛，迷迷糊糊開始收拾書包，一邊喜滋滋問佐助：“老師今天居然沒把我叫起來呢？”
“呵，”佐助冷冷笑了，“因為是幻術課，老師用幻術讓某些笨蛋做了一整節課的美夢。”
笨蛋之一的代月：“……”
“佐助你讨厭死了！我幻術特別差你又不是不知道！”代月憤憤跑出門，佐助在後面追。
“喂！”
代月充耳不聞，瞬身回了家，但佐助速度也超快，竟只比她遲了區區一分鐘。
“我的瞬身術果然還沒有止水哥厲害，得再向他請教……”代月坐在門口換鞋。
佐助在旁邊附和：“是哦，你還需要努力加油。”
“才不需要你講！”代月沖佐助做鬼臉。
這時家門口突然來了幾人，都是宇智波族人。
他們面色不善，代月往佐助身後熟練一躲，小心翼翼問：“怎麽回事啊，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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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知道……”佐助也很慌張，領着代月慢慢退進家門。
鼬突然從門裏出來，讓佐助和代月瞬間有了安全感。
“哥哥。”佐助和代月緊張兮兮扒住門框，看見鼬走上前去與他們對峙。
“鼬，止水的事情你知道了？”族人質問鼬，竟連寫輪眼都開了。
止水哥的事情？
代月愣住，發生什麽事了？
“他的事情，你們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鼬冷眼看着這些人，打着正義的旗號，背地裏盡不幹人事。
“止水死了！你怎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族人異常惱怒。
死……了？誰？他們講誰死了？
代月懵了。
“開……玩笑的吧？”代月臉色慘白，身體竟也有些不受控制，想去找鼬哥确認。
被佐助狠狠拽着，因為他看出此時哥哥心情很差，還是等等再問比較好。
“嘭”劇烈的一擊，将咄咄相逼的一群人打了出去，一把苦無刷然插進牆裏，牆上團扇的标志裂開，隐隐預示着什麽。
“我說過了，你們沒資格問！”鼬大吼道。
不太妙了。
這是代月唯一的想法，突然她腦袋一陣刺痛，控制不住往下掉，幸好被佐助扶着才沒有徹底摔下去。
“呃……”
思緒無比混亂，腦部劇烈的疼痛讓她當場暈了過去。
佐助緊緊抱住女孩，擔憂地望向鼬：“哥哥……”
鼬帶着猩紅的寫輪眼扭頭看過來，轉而又對上那些族人。
“哥哥，你不要……”佐助害怕極了，好在懷裏抱着人能給他不少安慰，而此時代月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一片混沌中，代月如弱小的蜉蝣般游蕩其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這裏來的，總之這裏給她一種“家”的感覺，很熟悉。
她好像也死了，因為看見了止水哥。
“止水哥……”代月望着這道身影，淚流滿臉。
止水原本安靜坐着，聽見聲音後轉過身，可他沒有眼睛看不見。只喃喃确認：“是代月嗎，你……你怎麽……”
“止水哥！你沒事了！”代月狂喜，上前想抓住止水，卻被瞬間穿透。
代月愣住：“怎麽了……”
“我已經死了，這裏應該是亡者的世界……”止水緩緩開口，轉而又開始緊張代月，“你怎麽也來這裏了？你難道……”
止水的表情很難看，代月一看被誤解了，立馬搖頭否認：“不是，我沒有死，我是突然暈倒的，就見到你了。”
要說為什麽，一個11歲的小女孩根本不懂，只知道見到已經死去的人很開心，真是刀裏找糖的開心。
“……這難道是托夢嗎？”止水沉思許久，他自己是沒有做出任何行為的。是因為小代月太過思念了嗎？
止水突然覺得很開心，這些天的陰郁仿佛都被驅散了不少表情越發柔和。
“止水哥，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麽了嗎？”代月仰頭望着人，為什麽止水哥閉着眼睛。
止水思索片刻，搖頭只說了一句：“族內和村子的矛盾已然無法調和，我希望用我的自殺換來一絲轉機。”
“自殺？！”代月臉刷地白了，一拳錘向止水，結果穿過了人，她自己反倒差點沒站穩摔倒。
止水的手懸在半空。
代月紅着眼睛控訴他的行為：“止水哥根本就不在乎我！什麽都不跟我講！止水哥真壞，抛棄了我！”
止水被罵得啞口無言，他自然是對不起代月的，可是事已至此……
“我……”止水還想說什麽，結果一陣白光閃過，代月直接原地消失。
止水還不知道人消失了，還在不停講話，半天沒得到回複，心道應該是她夢醒了。便垂下頭，希望下次不要見面了，徒增傷感。
……
“止水哥！”代月猛地從床上竄起，“嘭”一聲撞上了一人的頭。
“嘶——”佐助捂頭痛呼，代月意識到闖禍後，默默揉自己的頭。
“對不起，佐助。”代月小心翼翼道歉。
因為先前族人鬧事，鼬的表情明顯不對，代月見了都不敢問事情是怎麽解決的。
“鼬哥，止水哥他……”代月年紀還小，理不清這其中的問題，想跟鼬問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結果被厲聲打斷：“這件事我不想再提。”
說完他轉身走了。
“哦。”代月被吓得一縮，佐助難過地拍拍她的肩。
她原本以為這件事會就這麽過去，或許會真如止水哥所願迎來一絲轉機，結果沒想到過去幾天，卻迎來了重大變故。
天色已然暗了。
代月在林子裏不要命地練習瞬身術，卻被佐助強拖回家。
“已經很晚了。”佐助拉着代月往家跑。
代月默不作聲跟着跑，這時佐助突然停下，仰頭望向月下一個電線杆。
“怎麽了？”代月觸不及防撞上他的背。
佐助搖頭繼續往前跑。
可當他們跑到宇智波族地後，見到的卻是慘目忍睹血腥的場景。
地上全是宇智波族人的屍體，血腥味鑽進代月的鼻子，令她反胃。
“父親母親！”佐助突然想起什麽，沖到自己家門口，代月也強忍着不适跟上。
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佐助一扇門一扇門地推開，終于在最後一間門裏找到了家人，只不過是屍體。
前面陰影裏還站着一個人，佐助和代月剛出現就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寒意，殺氣四溢。
等等，那是鼬哥哥吧？還好不是殺人兇手。
就是這感覺好奇怪。
代月抿嘴死死拽住佐助的衣袖，為什麽要讓兩個孩子看到這種場面啊。
“哥哥！父親和母親……”佐助慌張地向鼬尋求真相。
鼬隐在黑暗裏，“刷”地擲出一枚手裏劍，劃破了佐助的左肩。
“佐助！”代月吓得拿一只手護住佐助，聲音不受控制發顫，“鼬哥哥……”
“我愚蠢的弟弟啊……”鼬冷冷吐出幾個字，“萬花筒寫輪眼！”
代月瞪大雙眼，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痛苦地抱頭大喊：“不要讓我看這些！”
代月還在觀察那雙眼睛，沒扶緊佐助，就見他“嘭”一聲倒地，哭得十分凄慘。
鼬……鼬哥哥竟然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來對付佐助嗎！
他真的是鼬哥哥嗎……
“哥哥……為什麽……”佐助趴在地板上，淚流滿面。
“為了測試我的器量。”鼬冷冰冰的話傳來。
“就為了這種事……”佐助還不敢相信。
“這很重要。”他說着擡步朝兩人走來。
這間血腥氣濃郁的屋子裏，鼬的步子帶着十足強烈的殺意。
“快逃！會死。”佐助順勢拽住代月的手，往外面狂奔而去。
代月被拖得肩部撞上了門框，痛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停下。
她回頭看了眼鼬所在的方向，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們一路狂奔到外面，佐助猛地停下腳步，代月也是眼神一凝。
前面那人是……鼬哥哥。
“哥哥！你不會……”佐助的情況比代月還是要好上不少的，起碼能出聲。
代月是張張嘴也沒聲，如果不是肩部太痛，她可能就直接因為如此血腥的場面暈倒了。
現在也是強撐着精神。
“佐助，我一直扮演你心目中的好哥哥，是為了能讓你成為測量我實力的工具。”鼬猶如一尊冷漠無情的殺神，開始講述這雙猩紅色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方式。
“要是加上你，這世上能讓萬花筒寫輪眼開眼的就有三人了。在宇智波族南賀神社正殿，右數第七塊榻榻米之下，有個傳承着宇智波秘密的石碑。只有殺掉自己最親近在意之人，才能讓萬花筒寫輪眼成功開眼。”于是鼬将目光投向了代月。
代月白着臉退後兩步。
佐助十分震驚：“怎麽這樣……那麽說，止水哥是……”
“我幹的。”鼬直接承認。
一提到這件事，代月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開什麽玩笑，她前些天剛被止水托過夢的。
“鼬哥你騙人！止水哥明明是自殺……”代月話音未落，就見鼬瞬間瞪向她。
代月心底被寒意覆蓋，幻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