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第七章屍體說話
第七章 屍體說話
下一秒,我身體像是受到反彈,立馬往後退去。
可是那只手還沒松手,又把我給拽了回去,“砰”的聲,我撞在了棺材上。可能是動靜鬧的有些大,袁真扭頭朝着這邊看來,我趁機喊了聲師傅,說,屍體出問題了。
袁真沒有着急過來,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在閃爍。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忽然湧上一陣不好的感覺,肖晚晚還拽着我的手,并且把我往棺材裏拖去,她的力氣出氣的大。
我也看清楚了棺材內的肖晚晚,此時她睜着眼,一雙烏黑的眼睛,靈動的眨着。
我被吓的不行,呼吸變的急促,我叫着袁真:“師傅,快救我。”
袁真嘴角浮上一抹笑,邁着步子,優哉游哉的朝着我過來,姿态潇灑,但看在我眼裏真的掐死他的沖動都有了。
他來到棺材面前,卻沒有急于救我,而是開口說:“丫頭,你總算醒了?”
我詫異的看了眼袁真,叫的這麽熟稔,該不會認識吧?
不過也奇怪,袁真說完這話,肖晚晚就主動松開了我,還從棺材裏坐了起來,坐起來的動作,不是像活人那樣緩慢的起來,而是直接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看身體和動作貌似還有些僵硬,不像是活着的。
我脫身後,大口的喘氣,心裏的恐懼感還在滋生,我擦着額頭的冷汗,對袁真說,詐屍了,師傅。
袁真讓我不要慌,他把死王八放在棺材內,肖晚晚看着這一切,倒是什麽都沒做,也沒說話。
我看着卻覺得異常的怪誕瘆人,放完後,袁真對肖晚晚說:“丫頭,你難道沒什麽想說的嗎?是誰讓你枉死的?”這話落下後,肖晚晚都沒有動靜,這麽一個人如花似玉的大閨女,就這樣死了,的确可惜。
袁真倒也淡定,繼續說:“難道你丢失的魂魄都不想要了嗎?”
時間分秒的過着,可肖晚晚根本就像是死人,沒有半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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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更加篤定剛才應該是詐屍,我忍不住問了袁真說:“師傅,死人怎麽可能會說話?”
袁真說:“張宴,你瞧好了就是,你拜我為師,師傅還沒給你見面禮,等下師傅就給你一份見面禮。”
見面禮,什麽見面禮?我剛問出口。
棺材內的肖晚晚忽然有了動靜,烏龜嶺上的陰風也逐漸變的大了起來,肖晚晚從棺材內跨出一只腳,教室穿着紅色的繡花鞋,還蠻好看的。
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心裏有些發虛,袁真卻拉了下我讓我別害怕。
我嗯了聲,對于袁真的本事,我還是很信任的。
肖晚晚出來後,也沒和我們說話,袁真讓我把死王八從棺材內捧出來,我心裏有着疑惑,這死王八到底充當什麽作用,可能袁真看出來在想什麽。就說了句,張晏,別多想,世間萬物皆有因果。
我沒明白,忍不住問了句,師傅,你到底是什麽人?學的什麽本事?
袁真捋順了自己袖子,頓了會,才說,你可以把我當成普通術士,占蔔算卦什麽的都會點。
我還想往下說,袁真卻不讓我多問。因為肖晚晚已經一動就腳步,緩緩的朝着前面走去。
烏龜嶺是墳山,所以這裏沒有多少高大的樹木,一眼看過去,基本上都能看全,但有的低窪地方還是看不到的。袁真叫我跟上,我們落在肖晚晚身後,走了些步子,袁真忽然問我說:“你覺得這丫頭的身材怎麽樣?”
我剛聽到這話,還以為不是袁真說的。
我目光朝着肖晚晚看去,她身姿亭亭玉立,看着也勻稱,而且貌似屁股挺大的,農村人都說,女人屁股大是好事,容易生兒子。
我收住目光,嘀咕的說了句還可以。
我看向袁真,發現他的神色此時有些不正經,我一時莞爾,不過也沒說什麽。
他繼續問我說:“喜歡嗎?”
我愣神了片刻,要是肖晚晚是正常的活人,這麽如花似玉的姑娘,我相信是個男人就不會拒絕,可是現在她不算活人。不過長的是真的好看,我對袁真說:“師傅,你問這個幹什麽?”
袁真邁着步子,雙手放在背後,一副好為人師的姿态。
“張晏,你說她當你師娘怎麽樣?”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嬉笑。
我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師傅也真是的。這時候還說這種話,我們對視了幾秒,袁真忽然嘆口氣說:“可惜啊!我福薄,享用不了。”
他說完話,加快了些步子跟上肖晚晚。
我也很快追上去,我們和肖晚晚的距離保持在三十米的樣子。走了約莫半小時,肖晚晚在烏龜嶺的斜坡處停了下來,這裏略微陡峭,站住了幾秒,肖晚晚扭頭看向我和袁真。
我壓着聲音問袁真說:“師傅,她現在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袁真說:“等下你就知道了。你現在過去看看。”
袁真說着話,還推了我一把,我雙手捧着死王八,緩慢的走向肖晚晚,我感覺這裏有一股森冷的氣息在彌漫,有些古怪。
我扭頭看了眼袁真,發現他居然背靠土坡躺了下來,看到我回頭,就朝着我擺手,示意我快點過去,我鼓足勇氣,心想就算是為了救爺爺。我挪動步子到了肖晚晚身邊,期間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到了近前,我心虛的和肖晚晚打了個招呼,有些傻。但是袁真之前能和肖晚晚說話,所以我也嘗試了下,不過肖晚晚根本沒理我。
她目光從我身上移開,落到前面,我也跟着看過去,只見跟前出現一個土坡,沒有墓碑,看着像是墳茔。
我沒明白肖晚晚的意思,但是袁真此時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我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問說:“你的意思害你枉死的人在這裏嗎?”
我捏了捏手心的冷汗。
我話落後,肖晚晚居然點了點腦袋,畫面詭異,我的心都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我壓下心頭那股想要跑路的沖動。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麽做,就又問了句:“我要怎麽做才能幫到你?”
她伸手指了指墳茔。
她的意思是要我挖開墳茔嗎?我拿捏不準,剛準備開口問我袁真,他卻朝着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變的有些焦慮不安。
但都走到這步來了,我心裏作了一番鬥争,還是決定把墳茔給挖開,這烏龜嶺前幾日下了雨,加上靠在黃河邊,水汽充足,所以土質松軟,我摸了塊尖銳的石頭,就開始刨起了墳。
肖晚晚像是“僵屍”一樣,站在墳茔前一動不動。
我此時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動作變的越來越快,很快尖銳的石頭就觸碰到了東西,聽聲音我就知道是碰到了棺材。
我開始放輕手腳,忽然我感覺有好幾雙眼睛在看着我,可是等往四周看去,這裏除了袁真和肖晚晚就沒別人。
我把棺材完整的刨了出來,出了一身的汗,袁真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可這時候肖晚晚忽然朝着棺材移了過來,然後慢慢地蹲下,接着伸手在棺材上敲了幾下,動作麻木,也不知道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不過随着肖晚晚敲了幾下後,棺材內忽然也響起了聲音。
“咚咚咚……”
外面和裏面的相互響應。
“咚咚咚……”聲音在夜色裏飄蕩,顯得有些幽森,空靈。
可就在下一秒,棺材內忽然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我被吓的打了個激靈,轉身就想跑,可是詭異的是肖晚晚又拉住的我衣袖,那雙手,白皙纖長,像是柔弱無骨。
凄慘的聲音消失後,又傳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