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番外琪琪繼續昏迷
番外4 琪琪繼續昏迷
琪琪生第五個女兒時，是大幹快上的時代。
賀醫生在醫院忙得不可開交，琪琪暈得昏天黑地。孩子們都在上學。賀醫生只好請了個男工照顧琪琪。那男工粗魯，只懂得沒完沒了地搖琪琪，用涼水潑琪琪的臉，等他□□着稍微張開嘴，就把粥給他灌下去。琪琪嗆醒了又昏過去，嗆醒了再昏過去。琪琪快生的時候，正是昏迷程度最重的時候。那男工扛着他去買菜，成為街頭一景。琪琪軟癱在男工肩上，指一指哪個菜，就又昏過去。男工趕快買了，抱着他坐在攤頭，賣菜的過來把他摟在懷裏像搖孩子似的搖啊搖，琪琪完全癱了，翻着白眼說一聲魚，就又仰倒了，幾個人都扶不住。最後有人擡過一張榻子，大家把琪琪放倒榻子上，琪琪倒微睜了眼，說聲魚，賣菜的趕快把魚放到他懷裏，一看人早暈過去了。
四個人擡着榻子回到琪琪家。這時琪琪的大兒子也回來了。他是父親的第一個孩子，又是戰亂中保下來的，感情特別深，他給父親度氣，給他扇風，給他灌水，把他的手臂上下搖來搖去，男工做了魚湯來，琪琪癱着完全沒法喝，連度都度不進去，只能給他打興奮劑，打後他慢慢醒來一會，趕快給他喂下去，他又操心其他孩子，一站起來又暈。兒子趕快給他按摩，誰知一按摩到頭部，人就舒服到徹底又昏過去了。晚上一大家子吃吃喝喝，吵吵鬧鬧，琪琪癱在旁邊的沙發上一無所知。吃完飯，賀醫生抱起他回屋，不停地親他，直到看到琪琪翻了白眼，才松口氣。琪琪生産時簡直動都不動，全由妻子剖腹取出來。孩子太小，放在溫室裏，琪琪聽見又急得一個死。等孩子都從溫室裏出來了，吸他的奶了，他還暈着且醒不過來呢。出了月子，好不容易清醒一時，就拉着妻子說：“生》。。“賀醫生知道反對沒用，一反對琪琪能昏到幾個月不醒。只好趕快給他打興奮劑，琪琪敦倫完，軟成一攤泥癱在賀醫生身上，賀醫生都扶不起來，只好老着臉皮叫來男工，把琪琪抱起來放到床上。琪琪這就又懷上了，又想吃魚了，然後又是軟癱在男工背上去菜市場，再由大家扶着癱在榻子上，送回來。琪琪還非要指揮男工燒魚湯，昏迷三個小時，稍微醒來，說一聲下鍋，男工趕快把魚下果，回頭一看，人又暈過去了，手還垂着。琪琪沒懷上孩子的時候，老遠的菜市場的魚味都能讓正在梳頭的他昏死在賀醫生懷裏。賀醫生只好又抱着他，親着他，按摩他，又讓兒子和男工一起把他擡起來搖來搖去，琪琪才稍微翻了白眼，說：”生。“嗨！一看人又早就暈死過去了。
琪琪活了45歲，從16歲開始随時随地暈厥，而且在法國時常常是和他那同樣嬌弱的父親一起暈，全家女眷兩個一起給聞嗅鹽，聞半天才醒一分鐘。暈的時間整整有44年。從重慶坐短途火車都得躺在椅子上，幾個孩子給他打扇的打扇掐人中的掐人中。到景點孩子們玩去了，賀醫生就守着人事不省的老公，等到天黑了，再大家擡着琪琪躺回去。
琪琪稍微清醒的時候，躺在賀醫生懷裏，只要一看到法國父母的照片，就又是一個昏死。賀醫生藏起來，琪琪急到昏了整整一年。孩子是他昏迷九個月時剖腹出來的，等他微微睜眼時，孩子已能爬了。他軟在賀醫生懷裏，說，這是第幾個？不等回答，就又死過去了。這時孩子趕快把窗子關上，以免魚腥味飄進來，他就又能昏死一年。
琪琪稍微清醒的時候，賀醫生親他的臉，他翻着白眼說：“生。“賀醫生說：”再打興奮劑你就不行了。不生了，最後一個，我結紮了好不好？“琪琪氣得倒仰，居然還沒進入昏迷的最後狀态，呢喃道：”生。。。我爸爸生了十八個。“賀醫生死掐住他的人中，在他耳邊說：”你的大兒子都22了！你快抱孫子了！“琪琪面露喜色，聲音越發嘤咛：”快打興奮劑……我這次要暈一年。“賀醫生只得趕快給他打興奮劑。他暈了半天，慢慢蘇醒，說：：再生一個，快。。。。”就癱在了賀醫生身上。兩人好不容易敦倫了一次，琪琪果然又暈了一年，孩子剖腹産出來，在他身邊爬，他的手臂垂在床邊，一動不動。大兒子抱着孫子進來，叫爸爸，孫子來看你了！賀醫生只得又打興奮劑，琪琪看看身邊自己最後的孩子，又看看兒子手裏的孫子，仰在賀醫生懷裏，頭向後垂着，足足昏了兩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