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劉嬸兒找了個空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地上鋪了一層毯子,還用被子鋪了個窩。
狗到了陌生環境後,眼中滿是警惕。
“乖,給你放這了,”溫安寧端了一碗牛奶過來,小心的放在狗狗旁邊。
小家夥或許是太餓了,鼻尖聞着味過來,低頭趴在那開始喝奶,他喝兩口就擡頭看一眼,那副警惕又餓的樣子,讓溫安寧心一軟。
不一會兒家庭醫生過來了,他穿着白大褂,拎着個小箱子,溫安寧看到對方從裏面拿出來一管類似于藥膏的東西,擠在碗裏。
對方回頭解釋了一句:“這是營養膏,沒有狗糧就先吃這個吧。”
溫安寧鼻尖動了動:“還挺香。”
司寒按着溫安寧的肩膀,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半邊身體擋在溫安寧身前:“狗很可憐,不要搶食。”
溫安寧:“哦。”
那邊醫生還在給狗狗做檢查,溫安寧突然想到一件事:“司寒,狗最大的品質是什麽?”
司寒:“忠誠?”
溫安寧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但你白天說,伴侶之間最重要的也是忠誠。”
“所以,我們倆需要一條狗。”
說完後,他眼神濕漉漉的看着司寒,那雙漂亮的眼眸眨了幾下,大概在說:“你懂我意思吧。”
眨了幾下後,見司寒不說話,溫安寧特意看了看那條狗,這會兒狗已經吃飽了,許是感受到了善意,他眼中的戒備少了很多,甚至主動卧下讓醫生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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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心,我很忠誠,不比他差。”
司寒唇角帶着笑,“寧寧,你不用擔心,司家往上三代都沒有出軌離婚的例子,我對伴侶會絕對的忠誠。”
男人說話時雖然在笑,但眼中的真誠不似作僞,溫安寧的手捂了捂心髒的位置,耳根泛紅。
“誰要聽這個啊,我說的分明是小黃,”不過,說完後他勾了勾唇,顯然心情很好。
司寒:“嗯,你不想聽,但我想說。”
他攬着溫安寧的肩膀,眼中的情誼幾乎要溢出來。
“少爺,我們還在呢,”醫生喊了一聲,“初步看狗沒什麽事,剩下的檢查我這沒法做,要去寵物醫院。”
“今晚保險起見,還是不要碰他了,放好食物就行。”
他又囑咐了幾句,溫安寧一一記下來,而司寒只是淡漠的掃了一眼這條大黃狗,眼中的嫌棄十分明顯。
“真醜,”他薄唇微動,緩緩吐出兩個字。
“汪汪,”狗狗小聲的叫了兩句,搖着尾巴跑過來在溫安寧的腿上蹭來蹭去,邊蹭邊朝着司寒汪汪叫。
這明顯區別對待的态度,讓溫安寧一個勁的笑。
司寒看這條醜狗更加不順眼了。
倆人回去後,溫安寧洗漱完趴在床上開始搜:狗狗名字大全、養狗指南。
他搜的時候,司寒剛好在廁所看手機,手機屏幕上跳轉出溫安寧的手機頁面,他盯着浏覽器的搜索內容,眯了眯眼睛。
溫安寧學聰明了,自從知道自己的手機被監控後,他改了司寒的代碼,只要對方使用軟件,他這邊會有提示。
現在溫安寧盯着手機屏幕上那個紅色的感嘆號發呆。
“司寒,又在看自己手機了?”
他轉身扭頭看了一眼廁所的方向,水聲停了,但是裏面的人半天沒出來。
溫安寧翻身下床走到廁所門口敲了敲門,“司寒,是廁所沒紙了嗎?”
司寒揚聲說道:“怎麽了?”
溫安寧:“水停後十五分鐘你沒出來,不是沒紙,那難道是你便秘了?”
他說完後,裏面遲遲沒有動靜。
大概過了一分20秒,才傳來淅淅索索穿褲子的聲音,接着是馬桶沖水的聲音。
司寒拉開門,黑着臉看他。
溫安寧怼回去,“我說錯了嗎?”
明明是怼人的話,溫安寧的眼中卻滿是無辜,這雙司寒最愛的眼,終究是給了他一刀。
他氣的在溫安寧的頭上揉了一把:“沒有,你說的很對。”
溫安寧:“哦,那你就是便秘了。”
司寒:……
說完後,溫安寧走了,看都沒看司寒一眼。
半晌後,司寒在原地低低笑了出來。
他們倆重新睡到一起,不過床上泾渭分明,兩床被子一人一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都往一側跑,中間大的能跑馬。
而他們倆沒确認關系之前,溫安寧還經常和司寒抱在一起睡,現在倒是不如以前親密了。
司寒沒急着上床,他站在溫安寧這側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寧寧,你今天看我電腦了。”
肯定的句式,但是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溫安寧膝蓋上的手機被人拿開,接着司寒掀開被子按在他的腿上,溫安寧投來疑惑的視線。
“什麽?”
“白天我雖然撤回了消息,但你還是打開了電腦對不對,你想要幫忙結果卻看到了那個軟件。”
司寒溫聲說道,他眸子黝黑裏面沒有任何憤怒,他只是在平靜的闡述一件事實:“你知道我在監控你的手機。”
“寧寧,你生氣嗎?枕邊人有着超強的控制欲,甚至還強迫你戴手環,這怎麽想都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吧。”
“又或者說生氣時,想着把你關起來,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不想讓你有社交,不想讓你和其他人打交道。”
說着,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嘴角自嘲的笑笑:“哪怕到了現在,我想的也是把你壓在這張床上,撕開你的衣服。”
“這樣,哪怕你生氣也沒辦法逃。”
司寒說完後,強逼自己縮回手,他彎腰拉着溫安寧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寧寧,你乖乖的,我去隔壁睡。”
溫安寧下意識的抓緊對方的手腕,他雙眼濕漉漉的,像是森林的麋鹿,“不要走,我們一起睡。”
人類的彎彎繞繞太多了,但對于系統來說,遇上事情只有一種處理方式,對or錯,接受or不接受。
于溫安寧而言,司寒的行為不管正确與否,反正他可以接受,而且這是司寒在乎他的一種形式不是嗎?
漫長又無趣的生命,孤身一人,他遇上了太多人,但真正在乎他想着他的,不外乎一個司寒。
溫安寧見司寒不動,他索性站起來雙手勾着司寒的脖子,把人往下壓。
“司寒,我生氣,但我好像也沒那麽生氣,”溫安寧咬上司寒的耳朵,他沒有章法,行事全憑本心。
溫安寧腦子裏想着那部《密愛》裏的動作,仿照主人公的行為,舌尖從耳根游走到脖頸處,細細研磨。
“司寒,我們做吧,”溫安寧突然說了一句。
室內的氣溫悄然升高,兩個人周圍的空氣帶着黏糊感,
懷裏的身體變得僵硬,溫安寧半晌不見司寒出聲,疑惑的看着他。
“司寒,你不想嗎?”
說着,他甚至主動扯下了睡衣,露出大片肌膚,青年的身體很漂亮,骨架勻稱,上面覆着一層薄薄的肌肉。
司寒視線下移,喉結不争氣的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