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管家拿着啃了一半的花卷跑過來,在餐廳門口看了一眼後,捂着耳朵打發了聽到動靜湊熱鬧的幾個人。
“都走吧,少爺久違的童心出現了。”
傭人都撤了,管家走之前看了看不遠處的椅子,大手蠢蠢欲動。
餐廳裏,身處暴風中心的倆人,難得平靜。
司寒被精準的推回最開始的位置,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後,前胸和餐桌只有十公分的距離,這是最佳吃飯距離。
溫安寧摸了摸那碗肥牛湯,溫熱的觸感讓他歇了心思,他索性拿了半個紅薯,用勺子舀了一點,遞到司寒嘴邊。
紅薯散發着誘人的清香,司寒沉默的看着它,薄唇抿的更緊了。
溫安寧:“你不想吃?”
司寒冷漠開口:“我吃了能有什麽獎勵。”
溫安寧想都不想:“獎勵你跟我睡。”
“……”
餐廳安靜了五秒鐘後,司寒緩緩張嘴,任由溫安寧把那勺紅薯喂進他嘴裏。
在此之前,司寒吃這類的食物只吃削皮後烤的,帶皮烤不管洗多少遍,肉裏總會沾上皮和細菌。
咽下去後,他表情綠的跟苦瓜有一拼。
溫安寧想了想攻略裏說的內容,要活躍氣氛适時給予對方愛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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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起一抹微笑,雙手抱着司寒的脖子,特別高興的說:“你真棒,我們感情又深了一步。”
說完,他吧唧一口,親在司寒的額頭上。
親完他高高興興的坐到對面,開始吃飯,依舊是一口嚼固定次數,吃完的速度也是固定的,溫安寧沉浸在人類美食中,辛辣的味道讓他破戒。
雖然專家說晚上不能吃油膩的,但是做人嘛重在享受,他是來體驗生活養老的又不是來渡劫的,自然是怎麽開心怎麽來。
這麽想着,溫安寧又往嘴裏塞了一口辣子雞。
吃完,他見司寒還沒動,便把湯碗往司寒那邊推了推:“司寒,你現在不喝是需要我喂你嗎?”
說完,他放下筷子,看架勢是真的準備站起來。
司寒從石化狀态中恢複,他左手摸了摸額頭,那裏早就沒了小青年的觸感,只是摸起來仍舊有點燙。
他沉默的拿起湯勺,化身無情的幹飯機器,一勺又一勺的往嘴裏塞食物。
莊園的內部空間足夠大,哪怕只在室內活動也夠溜達着消食,冬日天冷溫安寧就拉着司寒從一樓走到三樓,又從三樓溜達一圈再下來,如此反複了三次後,他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便推着人往上走。
“好了,飯後消食完,可以睡覺了。”
司寒被動的回了卧室,他眼睜睜看着溫安寧關上卧室的門,進門後就開始脫衣服。
青年的上半身有着薄薄的一層肌肉,偏白的肌膚襯的胸前愈發紅豔,手腕上用來禁锢人身自由的手環,帶來些許禁忌感。
而這會兒,他還要準備扯褲子!
司寒呼吸一滞,腳步略踉跄。
“我一件,你一件,這樣好了,”溫安寧嘟囔了兩句,決定先給好朋友脫衣服。
青年漂亮的手指三兩下就解開他的領帶,接着是襯衫的扣子,他的動作很快,那些小扣子根本難不倒他。
不一會兒司寒就成了跟溫安寧一樣,上半身□□的狀态,而他本人則是直愣愣的站着,身體略僵硬。
溫安寧的手指頭好奇的在司寒的肚子上戳了兩下,那裏硬邦邦的,戳的他手指頭疼。
不過,司寒的肌肉跟他是兩種形态,塊壘分明,緊實飽滿,極具張力。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在溫安寧進行下一步前,司寒抓住了他的手腕,沙啞的喉嚨裏是壓不住欲望。
溫安寧眼神真摯又澄澈:“知道啊,我想跟你一起洗澡。”
“哦,要是你有那方面的欲望,我們也可以互幫互助,不過我晚上一般是沒想法了,我幫你把。”
溫安寧做過調查,正常男性普遍在早晨有反應,但是這并不代表晚上他們沒想法。
而那些好朋友之間,會進行比大小、互相幫忙之類的事。
這些,他也可以和朋友做。
他說完,司寒的眼神更暗了。
司寒握着溫安寧的手腕,力氣之大把人攥的眼圈微紅,他那雙銳利的眸子盯着溫安寧,片刻後說了一個字:“好。”
說完,司寒松開溫安寧,咔噠一聲自己解開了皮帶,沒了阻擋的褲子掉在地上,男人渾身上下只着一條黑色的四角褲,一條淺淺的人魚線沒入腰間,沒了布料的遮擋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
司寒極具侵略性的視線掃過溫安寧的唇,最後落在他的胸前,他伸手挑起溫安寧的下巴,強迫對方仰頭看向自己,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說要互幫互助?怎麽還不脫?”
室溫28度的情況下,溫安寧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步驟沒錯,方法也沒錯,而司寒的表情看着不像是生氣,所以他為什麽會覺得危險呢,這大概是錯覺?
溫安寧把褲子往下扯了扯,兩下脫完,他光着兩條白嫩的腿,拉着司寒就往浴室沖,“走,我們去洗澡。”
“好朋友一起洗澡,互相幫助,然後再一起睡覺,這樣過段時間後,我們就會彼此熟悉,感情就回來了,”溫安寧美滋滋的說道。
一句話,司寒的火滅了大半,但接着另外一種火升起,那是怒火。
溫安寧的手腕被反握住,浴室的門被粗暴的推開,又一腳踹上,他被司寒抵在冰涼的牆壁上,被迫仰頭。
司寒那雙黝黑的眸子裏滿是寒意,溫安寧被看的周身顫抖,但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溫安寧艱難的開口:“司,司寒,我說錯什麽了嗎?”
“你要是真的不想跟我做朋友,我不會強迫你。”
“是你說的,我……”
“唔,嗚嗚,?”溫安寧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裏,因為司寒突然抓着他的手捂住嘴,接着溫安寧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只隔了一個手背的距離,彼此間的睫毛清晰可見。
溫安寧還沒弄清眼前的狀況時,感覺下身一涼,他的內褲被司寒扯掉了,而司寒的手握住了他的命脈。
身上兩處地方都被對方控制,溫安寧動憚不得,只能嗚嗚嗚的表示不滿。
司寒的唇微微離開幾公分,他保持這個動作,直勾勾的看着溫安寧,薄唇微動:“還要繼續嗎?”
“你現在還覺得這是朋友間應該做的事?”
溫安寧點點頭,眼中帶着疑問:這難道不是?
司寒再次怒意上頭,他雙腿擠進溫安寧的腿間,但是他的手剛準備用力做點什麽,對上溫安寧那雙疑慮的帶着純澈的眸子,他就什麽想法都沒了。
浴室暖黃色的燈光籠罩着倆人,地上的影子σw.zλ.纏作一團又分開。
“我去隔壁洗,”司寒突然松開溫安寧,冷冰冰的看着他:“溫安寧,朋友間是不會這麽做的。”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浴室門被重重的關上,聲響刺激着溫安寧的耳膜。
他的腿有點軟站立困難,溫安寧便順着牆壁往下滑,最後索性盤腿坐在地上,他沒急着洗澡,而是支着下巴思考今晚的事。
網上的專家不會騙人,但司寒又說朋友間不會這麽做,所以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呢?
想了半天後,溫安寧得出一個結論:“既然沒做錯,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朋友間不能這麽做,好朋友卻可以,而自己和司寒還不是好朋友。”
“所以,我還要更加努力。”
懷揣着這個想法,溫安寧把自己泡在浴缸內,繼續思考人生,順便感嘆一句:做人,可真難。
水流從頭頂澆下來,沿着男人刀刻般的五官一路下滑。
司寒快速的沖了個冷水澡,最後他雙手撐在洗手臺前,面無表情的盯着鏡子裏的男人看,裏面的人五官硬朗出衆,那雙眼睛尤其美豔,原本硬朗和美豔不搭邊,但這種特質卻在他的臉上形成了完美的融合。
人是長得挺帥,也有着最為完美的軀體。
“可惜了,”司寒對着鏡子冷淡的說道:“芯子不好。”
洗完澡後,時間還早,他沒回主卧,而是走了幾步推開書房的門。
臨近年關公司的事并不少,哪怕是司寒這種級別的,需要處理的事也很多,但是他打開電腦後,卻沒有急着點開下屬那些郵件,而是率先點開了最上面的一份報告。
那是有關溫安寧身份、血液等的所有調查報告。
最上面的一行字寫着:該樣本血液庫中無記錄,已在全網搜過,這十年這張臉從未出現在任何網絡中攝像頭中。
這其實是一個很恐怖的事,按照國家監控安裝的數量,幾乎每個路口都有監控,當然了不排除一些落後的鄉村地區沒有安裝監控。
但是一個人只要活着就會留下痕跡,要想做到完全的沒有生活痕跡,只有兩種可能:一、他這十年沒有進行過任何社會生活;二、上頭有人抹去了他的痕跡,級別高到他這種人都查不到。
司寒眯了眯眼睛,随後敲下一行字。
“十年前的事呢?錢我會讓人轉過去,重點調查十年前的事。”
敲完後,他的指尖頓了頓,把剛才的話撤回,重新打了一行字:“呂丙申,現任呂氏房産負責人,48小時內,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資料,以及所有跟他有過交集的人。”
“時間跨度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