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來找她了?
第18章他來找她了?
第18章他來找她了?
傭人龔嬸送來華敏君每天早上都要喝的咖啡。
華敏君優雅端起,抿了口:“求娶明梨?”
嗓音冷漠。
霍容景嗯了聲:“華總,關于當年我母親自作主張上門退親的事,我很抱歉,雖然那時我已不在臨城,但這并不是我能推卸責任的借口。”
溫潤的語調,他的姿态放得極低。
“是我的問題,沒有及時溝通,”他攬錯,态度誠懇,“傷了明梨的心,更折損了明家的臉面,華總,對不起。”
華敏君喝着咖啡,眼皮都不曾擡。
“華總,我是真心喜歡明梨,想娶她,照顧她,一輩子和她在一起,”霍容景望着華敏君冷漠的側臉輪廓,壓低了聲音,“您放心,我母親那邊我已經解決,不日,她也會親自來明家,向您向明梨道歉。”
“華總,希望您能成全。”
微微欠身,他禮儀周全,給足了華敏君面子。
華敏君放下咖啡。
“五分鐘到了。”
沒有看霍容景一眼,她起身就要離開。
霍容景不意外,沒有攔,只是不急不緩地說:“華總,退一步來說,其實你我清楚,在臨城,明霍兩家聯姻是最正确的選擇,強強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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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将一份文件遞出。
“明梨……前二十三年她是明家的掌上明珠,往後她會是人人羨豔的霍太太,娶了她,我絕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
吐字清晰地說着話,亦是承諾。
五分鐘後。
霍容景的車緩緩離開明家老宅。
華敏君神色淡淡地将剩下的咖啡喝完。
鄭叔走近,微皺着眉,壓低了聲音勸道:“少夫人,我知道這話不該我來說,但既然梨小姐已經結婚了,不如就……”
華敏君不輕不重地将咖啡杯放回到茶幾上。
“鄭叔,”她看向他,語調如常,“戶口本是你拿給明梨的嗎?”
鄭叔眼皮一跳,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我。”
華敏君視線落在他臉上:“鄭叔,我知道你疼明梨,但如今她是越來越任性了,不能再由着她胡作非為,生在我們這樣的家族,聯姻是最常見不過的事,她有她的責任。”
“鄭叔,你明白嗎?”
鄭叔哪裏還說的出其他話?
華敏君亦沒有再言語,她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媽媽。”
屬于明落的溫婉聲音從樓梯口處傳來。
華敏君站定。
按捺着焦急,保持着優雅姿态,明落快步走到了華敏君面前,輕聲說:“媽媽,我有事想和你說,能不能給我幾分鐘時間?”
鄭叔見狀先行離開。
“什麽事?”
華敏君和她對視。
明落輕抿了下唇,細長眼睫撲閃,指甲掐着掌心試圖遏制住緊張情緒,她語氣堅定地開口:“媽媽,我們家要和霍家聯姻的事,是真的嗎?”
華敏君輕而易舉看穿了她的緊張和期盼。
“怎麽?”
她反問。
明落知曉華敏君的性子。
聞言,她沒有再浪費時間,選擇了直接坦白:“媽媽,從我十七歲被找回來明家,我從未求過您什麽要過什麽,但現在,我想求您……”
她輕舒口氣,一瞬不瞬地望着華敏君:“我喜歡容景哥,是一見鐘情,如果需要聯姻,可不可以讓我嫁給他?”
“我……”
“不行。”
氣氛倏地靜滞。
明落瞳孔不受控地重重收縮,唇瓣因震驚而微張。
“媽媽……”她艱難地蠕動着唇瓣。
華敏君沒有心軟,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強勢說一不二:“明落,你喜歡其他任何人都可以,除了霍容景,他不行。”
明落急于想要說什麽。
“好了,我要去公司了。”
華敏君直接将她的話打斷離開。
須臾,她的身影便再也看不見。
唯有明落仍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的身體僵硬,渾身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動,肌膚溫度也随之一再降低。
很涼。
水霧漸漸在眼眶裏浮起,原本掐着掌心的指甲已然印出紅色印痕,明落眨了眨眼,覺得心口處很堵,沉得難受。
那句為什麽如鲠在喉。
大腦嗡嗡作響,她控制不住地想,無論是媽媽,還是明家其他人,果然都是偏心的。
只疼着明梨,沒人把她當做真正的明家大小姐。
她以為自己沒聽到不知道麽,容景哥來了家裏……
她不能喜歡霍容景,明梨就行麽?
憑什麽都要留給明梨?
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斃,眼睜睜地看着屬于她的一切再被明梨搶走。
她必須要做些什麽。
緊咬着唇,回過神的明落眼底沒了難過,不再浪費時間,她轉身迅速上樓回了自己的卧室。
拿起手機,她先撥了一個電話:“我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明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的資料,兩人是什麽關系,盡快給我答複。”
“另外,你再幫我個忙……”
通話很快結束。
明落握着手機在卧室裏慢慢地走着,最終,她打定主意一般,撥通了父親明文敬的電話。
這幾年明文敬不知出于什麽原因始終留在海外分公司不曾回國,哪怕是阖家團圓的日子。
而他和華敏君的關系……
恍神之際,電話被接通。
“落落?”
聽到聲音,明落回神,咬着唇,有些委屈地輕輕叫了聲:“爸爸……”
“啊……”
一聲驚呼。
明梨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睜開了眼,手按住狂亂跳動的心髒,喘着氣,她的呼吸急促紊亂,臉頰更是不可抑制地滾燙。
但滾燙後,是強烈的羞恥感漫天而來。
明梨白皙雙手捂住了臉,手心溫度亦是滾燙的。
她竟然又夢到了陸硯——
夢中她似乎從哪摔落,嬌氣地委委屈屈喊疼,而後陸硯出現替她揉着吹着,如同她撒嬌要讓他給他吹跪疼的膝蓋一樣。
畫面一轉,是他喂水給她喝,然而她卻吻上了他的唇。
他那張又冷又欲的俊臉近在咫尺,深眸沉沉地注視着她,像極了喝醉的那晚,那個羞恥的夢中他雙手撐在她身側逼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