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好嫂子,給我塗藥
第35章 好嫂子,給我塗藥
厲宴承深吸一口氣:“奶奶讓我打你,我沒打你,我以為你至少應該感激我,而不是仇視我。”
“我想的很明白,你是我目前困境的源頭,只要你放手,我就不會遭受這些糟事,你還讓我感謝你?我蠢,還是你蠢?”司染反問道。
厲宴承沉默一會,“你與我離婚,你們司家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只要和你離婚,以後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系。”
“司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厲宴承看着她道。
“請你出去,我看你犯惡心,別吐的以為你奶奶以為我懷孕就不好了。”
“你。”她總是有法子氣死他。
厲宴承離開卧房,在書房枯坐許久。
直到手機響起,是墨寒嶼打來的電話:“哥,一周後我過生日,出來玩嗎?”
厲宴承笑道,“好。”
“帶上嫂子,之前總是嫂子設宴款待我,我早就想感謝她了。”
“好。”厲宴承還是一副溫文爾雅,很好說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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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厲宴承讓人去叫司染出來用餐。
王媽回來道:“厲少,少夫人說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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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宴承愣下,也不再說什麽,一個人安靜用餐。
王媽看厲宴承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厲少就是太疼愛少夫人,可是少夫人那種女人值得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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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七天過去。
亞特蘭蒂斯酒店。
墨寒嶼早早等待在酒店包廂,他今晚打扮的奢靡,可以說像個王子。
他從來沒那麽在意過自己的個人形象。
不知嫂子看到他這樣,會喜歡嗎?
很快,包廂的門推開,都是圈子裏的財閥二代,他們以能混在墨寒嶼身邊為榮。
朋友們送來的禮物都快堆成山了。
墨寒嶼的神色還是淡淡的。
終於,厲宴承攜帶司染出現。
司染依舊是高定禮服,毫無新意,維持着她豪門淑女的形象。
厲宴承不同,一件暗紋襯衫,緊貼胸肌,看着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緊跟其後的是顧晚晚,一襲紅裙,細高跟鞋,花枝招展,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她懷裏抱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墨寒嶼,勾起妩媚的嗓子:“墨少,生日快樂。”
墨寒嶼沒接她的禮物,而是示意身後助理接下。
顧晚晚面上有些尴尬,暗暗警告自己,就不該對墨寒嶼再生妄想,不然會在衆人面前出醜。
墨寒嶼大步走來,“晏城哥,嫂子好,請坐吧。”
厲宴承對於他很給自己面子的行為,感到舒适,他看向身旁的司染,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胸腔又堵起來。
他低頭對她道:“難道你還想被關在卧房,哪裏也不能去?”
司染帶上笑意面具,對墨寒嶼道,“墨少,生日快樂,可惜我來的匆忙沒給你準備禮物,你不會生氣吧?”
“嫂子能來,就是給我最大的禮物。”墨寒嶼笑言。
他這麽熱烈的話,聽到衆人耳朵裏,大家都沒多想,就連司染本人也是。
她甚至只當墨寒嶼是在說場面話罷了。
落座後,司染被安排在墨寒嶼身邊,而她的另一邊是厲宴承,顧晚晚。
此刻,厲宴承和顧晚晚在旁若無人熱聊。
司染只當沒看到,安靜用餐。
“嫂子瘦了,最近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嗎?”墨寒嶼不經意問。
司染怔住,很快搖頭:“沒有。”
墨寒嶼停頓幾秒後:“嫂子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我願幫你。”
司染笑了,以極小聲的聲音道:“我想和厲宴城離婚,你能幫我嗎?”
墨寒嶼冷靜問:“真的想?”
“嗯。”司染面無表情點頭。
“好,我來幫嫂子。”
司染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怔望着他,他舉起酒杯,向她示意:“嫂子,幹杯。”
司染不由自主拿起酒杯,跟他碰杯,一飲而盡,喝完,臉控制不住紅了,渾身也熱起來,她喝不了酒,一杯倒的程度。
她捂着自己的臉,呆呆看着面前的桌子。
墨寒嶼看到她這個模樣,不由寵溺的笑了:“原來嫂子真的不能喝酒啊。”
“嗯。”司染捂着臉,“我喝酒後會發酒瘋,你怕不怕?”
“嫂子會發什麽酒瘋?我想瞧瞧。”墨寒嶼笑意盎然。
“你瞧好了。”司染猛的站起身,抄起手邊的酒瓶,往厲晏承砸去:“渣男,你明明有喜歡的人了,卻還不跟我離婚!
怎麽?家裏一個,外面一個,就這麽香啊!”
哐當,酒瓶在厲宴承後背開花,他大怒:“司染,你喝酒了?”
司染笑容濃烈,“顧晚晚,你也是個犯賤的,當初厲宴承要和你結婚,你卻偏偏跑到國外去追夢,追就追吧,回來又勾搭厲宴承,你可真可笑,你不是拿的大女主劇本嗎?你不是不屑小情小愛嗎?你實在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顧晚晚被她當着衆人面,撕掉遮羞布,氣憤扯着厲宴承的手:“宴承,你趕緊讓她不要發瘋了。”
“厲宴承,我要和你離婚,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會每天變着花樣讓你難堪,讓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麽狗東西。”
厲宴承一把扯過她,要将她強行帶走。
顧晚晚拎起桌子上的一壺熱茶,往司染臉上砸去:“司染,我看你需要清洗腦子了。”
這一壺熱茶若是砸在臉上,絕對會毀了司染的容貌。
墨寒嶼眼疾手快,将司染從厲宴城的禁锢中抽離,抱住她,用後背擋住滾燙的茶水。
一時間,整個包廂人仰馬翻。
最後,一群保镖簇擁着墨寒嶼要離開,他抱着司染不撒手,連帶着把司染也帶走。
而被司染用酒瓶砸中的厲宴承,這會才驚覺脖頸疼的發抖,在顧晚晚的攙扶下,趕去最近的醫院。
——
亞特蘭蒂斯酒店頂層套房。
司染坐在寂靜的房間沙發上,酒勁漸漸緩過來了。
洗浴室裏發出男人低喘的聲音。
她站起身,走過去,看到墨寒嶼褪去上半身的衣服,雙手按在洗漱臺上,正透過鏡子,觀察自己的傷勢。
他身材出奇的健碩,不似穿上衣服的瘦弱,後背呈現大片被燙傷的紅痕,有的地方還起了紅泡,嚴重到時需要去醫院處理的程度。
非禮勿視,何況他還一直叫她嫂子。
她轉身要走。
“嫂子,別走。”墨寒嶼叫住她:“好嫂子,你可以幫我塗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