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貼在司染後背肌膚上
第28章 貼在司染後背肌膚上
厲奶奶走後,司染被一群傭人圍住,大都眼圈漲紅,尤其是安安哭的跟個小淚人似。
坐在沙發上的厲宴承,感覺自己是厲家最多餘的人。
“少夫人,若你不小心死了,我可以繼承你的零食嗎?”安安哭着問。
“不行。”司染一口拒絕。
安安哭的更傷心了。
晚上,司染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厲宴承站在卧房的陽臺,抽煙。他的身軀半隐在黑暗中,面容也是,漆黑濃密的睫毛往下壓雙眸,薄唇夾着一根煙,白煙嫋嫋騰起,彌漫他整張臉,忽閃忽暗。
“你怎麽在這?”
厲宴承回過頭,屋內燈光折射在他臉上,他身上冷冽的壓迫感愈濃。
他掀起眼皮子,眼眸亮的驚人,宛若野獸,随時等待出擊。
“我記得以前你不這樣。”
司染坐在梳洗臺前,“是嗎?”
“司染,哪一面是真實的你?”厲宴承看不透。
司染撲哧笑了,“厲少,海島的殺手找到了嗎?幕後指使人找到了嗎?有這功夫質問我,不如去醫院安撫顧家。”
“司染,你不能好好說話嗎?”哪怕片刻。
“厲少,想聽好聽的話也行,離婚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司染再提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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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宴承沉默走來,站在她身後,俯身,辛辣的煙草味,濃郁木質香調包圍了她,“之前你爸爸想要和厲氏深度合作,我還猶豫,這會我堅定了合作的決心,畢竟讓老丈人賺錢,是我這個女婿應該做的事。”
司染一陣眩暈,“厲宴承,你不要動司氏,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我家人無關。”
厲宴承表情兇狠的程度超乎司染的想象,他低吟,“司染,當初選擇你,是因為你的人設,不會出什麽差錯。若我們新婚沒多久就離婚,你知道會給厲氏帶來多大的動蕩嗎?”
原來如此。
她就知道。
司染輕輕吐出一口氣,“厲宴承,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厲宴承眼神複雜,她真的知道了嗎?
“你可以出去了嗎?我要睡覺了。”司染開口逐客。
厲宴承卻繼續将身軀下俯,幾乎要貼在司染後背肌膚上。
司染能隐隐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還有他凝視的目光,若是前世她會沉淪吧,可這世她只感到厭倦,“厲少好興致,顧晚晚還在醫院躺着呢,你對得起她嗎?”
厲宴承薄唇肅冷,“再解釋最後一遍,我與晚晚之間只是朋友關系。”
他奪門而出。
回到書房,心塞異常,這次暗殺,他本就焦頭爛額,司染還給他添麻煩。
此時此刻,她不是應該站在他身邊,給他出謀劃策,解決危機嗎?
汪陽打來電話,“厲少,追查到殺手逃到越南後消失了。”
“繼續追蹤,不惜一切代價抓住他們。”
汪陽欲挂斷電話,被厲宴承叫住:“有個朋友的事要谘詢你,你說一個女人若是總陰陽怪氣你,卻在最危險時救了你,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厲少,少夫人其實愛慘你了。”
“……我說的是朋友的事,不是我的事。”
汪陽:”……其實少夫人真的很愛您,您想啊,生命只有一次,誰能做到如此啊。”
厲宴承默默挂斷電話,陷入沉思,司染真的愛他嗎?
次日清晨,厲宴承按照平日的時間起床,洗完澡來到餐廳,見司染遲遲沒出現。
“她呢?”
安安在一旁站着打瞌睡,沒聽到他說什麽。
厲宴承轉過身,盯着她站着都能睡着的模樣,冷下口吻:“司染呢?”
安安被吓到,瞪大圓滾滾的眼眸:“厲少,您不會自己去看啊。”
厲宴承:這幫傭人被司染給慣壞了,尤其是這個安安。
他擡腳往卧房走去,走了一半後回頭道:“安安,是你讓我去看司染的,她要是問起,你要這麽說。”
安安:“……”
卧房的門沒關,這說明司染早就起來了。
他推開門,入目是司染雙膝盤坐在地毯上,正在整理首飾。
閃閃發光的珠寶井然有序擺放一地。
司染看到他,有些意外,面容稍尴尬。
“你在做什麽?”厲宴承抱着雙臂,依靠在門框上。
“哦,曬曬珠寶。”司染拿起一顆十克拉的粉鑽,在陽光下端詳。
厲宴承鼻腔迸發氣息,“婚前協議,你應該比我熟悉。”
司染當然知道,她為了離婚,可是仔細研讀了婚前協議,但凡她主動離開厲家,一毛錢也帶不走,這些昂貴的珠寶更別提了。目前她只有使用權,一點處置權也沒。
“厲宴承,你今天會去醫院看顧晚晚嗎?”司染将粉鑽放下,站起身笑着問。
“嗯。”厲宴承本來不想去的,但不知為什麽她問了,他下意識回答要去。
“我與你一起吧。”
厲宴承目光定在她臉上,想要看出什麽端倪,确定她神色坦蕩後,他嘴角勾起嘲諷,“我的老婆真大度。”
“我這麽做,不是為你,而是為厲氏。”司染認真道。
厲宴琛先是一怔,忽然明白了,她是為離婚時可以多分些錢吧。
司染,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以前他怎麽就小瞧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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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宴承先一步坐在出發去醫院的車上。
他望着別墅的方向,問汪陽,“若一個女人本來裝的很愛你,可她忽然不裝了,是怎麽回事?”
“厲少是說少夫人嗎?可少夫人真的很愛很愛你。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汪陽立即回答。
厲宴承有些迷惘,他曾以為司染愛他,可現在他迷惘了。
“一個女人若很愛你,忽然不愛你了,那是什麽原因?”
“還能是什麽原因啊?肯定是你傷了她的心,她心灰意冷了呗,不過只要你變好,應該還能得到少夫人的心。”
厲宴承:“……說了不是我的事。”
汪陽撇撇嘴,不再說話。
司染終於從別墅走出來,她雖然只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但佩戴全套珠寶首飾,價值估計三十億。
厲宴承瞳孔微微鎖緊,知道的是去醫院看病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選美。
“為什麽這麽穿戴?”他冷下口吻。
司染:“我喜歡,有什麽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