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跪求結婚第五十一天
第51章 跪求結婚第五十一天
沈恪是被女警員送出來的,很明顯,審了一圈卻沒有任何有用的效果。
物證也好人證也行,哪怕一根頭發絲一點皮屑都好,但現場幹淨得不可思議,徹底為難住了所有的警察,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稱不上好看。
歐都昏迷三天不醒,歐家雖然心急得不像話卻也沒再給警局施壓,就連歐斐也忍着滔天的懊悔,只是守在歐都的身邊期盼他早點蘇醒。
雖然沒有言語,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天塌一般的打擊。
田恬這三天一直沒怎麽露面。
——她和歐都本來就不對付,現在身邊沒了這麽個熊小孩氣她,難得落得個清閑,壓根沒搭理這件事。
任節目組鬧的雞犬升天,田大小姐都巋然不動,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活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所以當警局傳訊的時候,田恬還在敷着面膜同自己遠在美國的老公和女兒視頻聊天,不情不願地挂了電話,寡着一張臉來到了這裏。
沈恪剛一出審訊室就見田恬一臉陰翳地站在大廳裏,坐在長椅上翹了一雙二郎腿。
他勾了勾唇,主動走上去:“田姐。”
田恬勉強擡了個眼,看見來人是沈恪才笑了出來,眼睛一亮:“小沈啊,你也被請來了?”
沈恪無奈笑了笑,田恬當即就輕嘆一口氣,表情有些欠揍得無奈:“唉,可不是人家臉白臉香臉上抹了護手霜,就被凍那麽一下還把我們都叫來了。”
“我可不見我被燙了一下,警察當回事啊。”
田恬話音剛落,周圍的警察人都傻了。
……這是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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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她嘴裏就是簡單地凍了一下?
一瞬間,所有人看田恬的眼神都變了。
可實際上,田恬還真沒覺得這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她這兩天根本沒關注這件事,她不問,節目組又忙的人仰馬翻的,哪有人耐心和她科普?她到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歐都經歷的是有人蓄意謀殺,而歐都本人此刻也還生死未蔔地躺在病床上。
田恬只當歐都就是受了個凍傷,結果整的所有人跟着忙前忙後。
田恬依舊笑眯眯地開口問沈恪:“明兒個就能離開了,小沈啊,有什麽打算嗎,哪次有活動去美國就給姐打電話,姐帶你認識認識你姐夫。”
節目預期拍攝七天,請的嘉賓又大多是話題度滿滿的流量,時間都是按秒走的,恨不得把時間掰成兩半來用,所以和《真游》的合作合同上拍攝時間都定的清清楚楚。
本來就是說好的一周,因為這個意外,節目是被迫中止拍攝了,但是該走的日子一樣地走,不等人的。
田恬冷笑一聲,前幾天不是還牛逼轟轟地拿解約的事壓她嗎,報應這麽快就來了。
現在敢不讓她走,就是她反過來追責了。
沈恪還想開口說什麽,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站着的女警卻聽不下去了。
女警不自在地咳了兩聲,示意田恬該進去了,在還沒審訊之前,兩人的話說的未免有些多了。
田恬一句話被她打斷,不悅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施施然地從長椅上起身,眼皮耷拉着掃了那個女警一眼。
她從鼻腔裏哼出一口氣:“多大點事,浪費我時間,有什麽話當心着點快問,我可不是誰的舔狗,我的時間金貴着呢。”
直到田恬別扭地跟着女警走進審訊室,不遠處的走廊裏才緩緩走出一個人。
麥諾緊張兮兮地跟在自家總裁身後瑟瑟發抖,她小心翼翼擡頭看了歐斐一眼,差點心髒一梗直接嗝屁。
歐斐面無表情地盯着方才田恬站着的大廳看,一雙眼睛裏冷得就像是只剩下冰渣子,看着好像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可是跟在小歐總身邊這麽多年,察言觀色的眼力勁總是要有的。
小歐總這個模樣……分明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都說老虎的尾巴摸不得,這個女的在她面前挑釁小少爺也就算了,這次還正好讓總裁碰到了,天啊……
麥諾猛地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為田恬點了根蠟。
“麥諾。”
歐斐的聲音乍然響起,麥諾連忙收回魂,果不其然看歐斐朝那個方向揚了揚下巴:“那個女的,認識嗎?”
麥諾剛打算提着腦袋開口,突然愣了一下。
女……女什麽玩意?
那個女的?
麥諾被歐斐對田恬的這個稱呼吓到了。
要知道歐家自小就家教嚴格,歐家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優雅而高貴的,禮儀和素質是撰寫在他們基因裏的東西,那可不是說抛就抛的。
麥諾微微錯愕,歐斐見她不說話又咳了一聲,這一次帶上了些警告的意味,麥諾這才開口:“歐總,這個女嘉賓是節目組請的一位前輩,叫田恬。”
麥諾頓了頓,見總裁微蹙雙眉,看樣子是壓根不知道這是哪一苗。
麥諾:“……”
行吧。
她繼續提醒:“是吉吉特先生的妻子,好像前幾年還參加了夫人的生日宴會和您見過面的,您不記得了?”
麥諾這句話把歐斐問住了。
歐家家大業大,交際圈更是廣闊,如果每個人都需要他記住,每個人都需要他親自接待,他早就累死了。
既然他對這個田恬沒有印象,那麽應該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人。
他雖然對這個女人沒什麽印象,不過她老公倒是有些記憶點。
混跡在好萊塢的知名導演,有代表作也有爆品,口碑是有的,不過最近幾年電影寒冬,好像也銷聲匿跡了。
自從歐都出事,歐斐這幾天一方面留心醫院的事,一方面安慰情緒崩潰的父母,但也沒忘了向節目組咨詢情況。
嘟嘟為什麽會去冷庫,當時是什麽原因會讓嘟嘟抛下廚房的工作去那種地方,為什麽人不見了那麽久,在場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不對勁。
如果不是陸予及時把人救出來,會是什麽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就這樣一條一條順藤摸瓜地問下去,反而讓歐斐知道了很多其他方面的事。
比如他的寶貝弟弟在這個節目組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歐斐難掩對田恬的厭惡,他的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暗色,暗自攥緊了拳頭。
……
而與此同時,女警那邊也已經問了一些問題,田恬雖然态度不太好,但是還是得乖乖回答。
不然妨礙公務,她不配合的話,再急也不能走。
女警低頭做了筆錄,而後才問道:“我們已經問過其他人,當天是因為你和另一位嘉賓被燙傷,所以歐都才會去冷庫拿冰塊,是這樣嗎?”
田恬一臉問號:“我燙傷和他去冷庫有關聯嗎?你去問問當天在場的人,我可沒叫他去冷庫,我什麽話可都沒說,他自己多此一舉可別和我扯上關系。”
況且就算是有人給她送冰塊,那也不是歐都。
貓哭耗子假慈悲。
女警不悅地蹙了蹙眉:“那當天下午的一點半到兩點十分之間,你在哪裏,在做什麽?”
田恬答得不假思索:“我在二樓的休息室,一直在處理燙傷。”
“當時有誰在你身邊,有誰作證?”
“……”田恬支着腦袋想了想,“沈恪,當時是沈恪在陪我。”
女警微擡視線:“那他一直都在你身邊嗎,有沒有中途離開?”
有沒有離開……
她記得,沈恪好像中途确實離開了一段時間,是給她拿冰塊去了。
女警見她不說話,搭起了精神,卻聽田恬篤定地開口:“沒有,他中途沒有離開。”
女警一愣,又問了一遍:“确定嗎,他一直都在你身邊,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我有必要提醒你,這個時候不能對警方有任何欺瞞。”
田恬搖了搖頭,再一次确定:“沒有。”
女警猛地洩了一口氣,六個嘉賓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如果不是這六個人,那麽難道真的要整個節目組都排查一遍?
女警揉了揉眉心,這才揮了揮手,示意田恬可以離開了。
田恬一秒鐘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呆,當即就站起身打算離開審訊室,剛走到門口,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腳步一頓。
田恬回身,挑了挑眉:“歐都那小孩兒究竟是怎麽了,這麽興師動衆的。”
女警心情不大好:“被人蓄意鎖在了冷庫裏,還下調了溫度,再晚去一會就出人命了。”
田恬的表情裂開了一瞬,她眨了眨眼,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去看地板上的紋路,半晌才開口道:“……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田恬剛一出去,不遠處就站着沈恪。
沈恪見她出來了,突兀地笑眯了眼,主動走上前和她同路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沈恪突然沒有征兆地開口問:“田姐,剛才警察有沒有問你我是不是一直在你身邊,你怎麽回答的呀?”
田恬突然頓住步子,一擡頭就見沈恪對着她眯眼笑,唇角的笑意卻詭異的很。
她笑了笑:“問了,這當然實話實說啊,你不一直都陪着我呢嘛?”
“哦?”沈恪低聲笑了,“為什麽我記得我好像離開了一段時間,當時是幹什麽去了?”
他自言自語地開口,末了才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田恬,看對方吓得大氣不敢出,這才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她耳邊開口:“我記錯了,田姐記得才是對的。”
耳邊的熱氣湧動,田恬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
她突然開口:“你那天去冰庫,有沒有碰到歐都?”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鴉雀無聲。
沈恪沒說話,他又往前湊了湊,喉結微滾。
“……你猜?”
作者有話要說:橘子:你看我跪的姿勢标準不……
萬年咕咕精活過來了……周一到周三出差,周四周五加班,周六參加聚會……相信我,我的黑眼圈絕對不是因為多人運動,我只是個莫得感情的社畜…
寶寶們不想評論的話也請在這一章留個按爪也好,我會補發紅包的,對八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