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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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月凜慢慢的挪下樓,然後癱坐在沙發上,他拿起了擺在一旁的資料,放的這麽明顯,應該琴酒就是給他留的。
“皮斯克…”
又是一個不安分的家夥。
“那位先生果然還是對你們太仁慈了。”
津月凜從旁邊的保溫盒裏拿出粥來抿了一口。
“不過我可不會那麽仁慈。”
咔,門被打開。
琴酒和伏特加走了進來。
“薩澤拉克,你醒了啊,”伏特加撓撓頭,走了過來:“啊,對,這是你的烏鴉。”
伏特加将懷中的烏鴉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烏鴉轉了一個圈圈,它幽怨的盯着眼前一臉享受的人:“你就不應該把我交給這個大塊頭。”
“你知道他是怎麽對我的嗎?”
津月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倒是說啊。
烏鴉抖了抖自己的翅膀,接着道:“他不僅限制了我的自由,還讓我幫他找路,找東西,更過分的是他還想挖你牆角,這個大塊頭盯上我了。”
津月凜:“……”
“伏特加。”
津月凜歪頭,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聽說你看上我的烏鴉了。”
伏特加:“???!”
薩澤拉克怎麽知道!
他也沒對其他人說過啊——
伏特加尴尬地笑了兩聲,道:“哈哈…我只是覺得烏鴉挺好用的,也想弄一只。”
“那還真是可惜了,”津月凜戳了戳烏鴉的腦袋:“它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估計沒有第二只了吧。”
琴酒聞言,坐到津月凜旁邊,動作自然的将津月凜順手帶到懷裏道:“我不知道該說它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津月凜挑眉,然而琴酒沒有再多說,他掃向一邊的資料:“你看完了?”
津月凜點頭。
“這次的計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着,津月凜捏起琴酒的一小縷銀發: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麽?”
伏特加很有眼色的帶着烏鴉悄退了出去。
“陪我出去一趟怎麽樣?”津月凜将琴酒的手拉到胸口處:“在這裏,打上一個屬于你的标記。”
琴酒看着那雙血色眼睛裏的瘋狂舔舔唇:“好。”
他已經猜到津月凜要做什麽了,對于這種誘惑琴酒當然不會拒絕,在所屬物身上打上一個獨屬于自己的标簽,這只要是稍微占有欲強一點的人都不會拒絕。
……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到紋身店去,而是自己買了工具準備回來弄。
津月凜看着那一排排顏色,他扭頭問道,在琴酒的耳邊詢問着:“琴酒,你喜歡什麽顏色呢?”
琴酒低沉的笑着,看着津月凜,提出自己的想法:“薩澤拉克,你不覺得鮮血的顏色就很美嗎?”
就如同你的眼睛一樣。
“那就選紅色吧。”
琴酒沒有說下去,但津月凜聽明白了,眼睛中的光閃了閃:“我聽說用鴿子血弄的紋身更加神奇呢。”
琴酒接過他手裏的工具:“你也不怕感染了,我記得組織中的藥劑也可以做到。”
“可是那不是紅色的。”
津月凜撇嘴。
琴酒意味深長道:
“那麽想辦法把它變成紅色的不就行了。”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絲瘋狂:
“混入我的鮮血怎麽樣?”
津月凜顫抖着,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周圍的溫度升起,妖豔的血色字體浮現出來。
津月凜癡迷的看着心髒處的字體,他輕輕喃出聲。
“黑澤陣……”
這就是琴酒的真名嗎?
琴酒撫上那處刻在津月凜身上,血紅色的字體:“這是我的真名,薩澤拉克,将它刻在你的靈魂裏。”
津月凜笑看,他用手按住琴酒的胳膊,手指轉了一個圈:“把我的名字紋在這裏怎麽樣。”
琴酒眯眼,果然,就知道沒這麽簡單,不過他沒必要拒絕。
薩澤拉克和他一樣,都是占有欲很強的人,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這點甜頭還是可以給對方的。
津月凜試探的将工具拿過,見琴酒沒有反對之後,興致勃勃的将對方上衣脫下。
鮮血從指尖流出,紅白交織的顏色透露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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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中,津月凜默默記着會場地形圖。
他看了一眼窗外,琴酒和伏特加還沒有回來。
開門下車,津月凜朝路邊的商店走去。
烏鴉在他周圍轉着圈:“我想吃巧克力。”
少年打了一個哈欠,眼睛眯成一條縫,“你還能吃這玩意?”
烏鴉嗯嗯了兩聲,那是當然。
“行,我知道了。”
聽到有點熟悉的聲音津月凜挑眉,他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名金發黑皮。
“波本?”
安室透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薩澤拉克,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客人您要買酒的話,它在最後一排。”
津月凜挑眉,他惡劣的笑了笑:“您說什麽呢?我可還沒到喝酒的年齡,這種行為可是犯法的哦。”
看着不遠處店長瞥來的目光,安室透深吸一口氣:“還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聽錯了。”
津月凜嗤笑一聲,繞過安室透,直奔零食區。
看到津月凜要去的地方安室透一愣。
薩澤拉克也吃零食嗎?
他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
安室透在心裏思索了一番後跟了上去,他看着少年停在巧克力的貨架旁邊。
津月凜将袖子中的烏鴉拽出來,示意它自己選。
“我全要可以嗎?”
烏鴉被這一櫃子巧克力閃瞎了眼,它咽下口水,眼中滿是渴望。
聽到烏鴉的這句話,津月凜也沒說可不可以,直接每樣拿了幾個。
“這個巧克力很苦,你确定要買它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津月凜頓了頓。
“你這麽閑嗎?這位服務員先生。”
安室透溫和的笑着:“我正在進行我的工作,那個牌子的巧克力很苦,如果不喜歡苦味的話,還是不要選它為好。”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不需要服務員的幫忙,你可以去服務其他客人了。”
烏鴉對安室透原本稍微有的一點好感降為了零。
這個家夥竟然想克扣它的口糧!
不能忍。
安室透點頭:
“如果您有什麽需要的話還可以找我。”
這一次他聽話的回到了收銀臺。
津月凜有些不解,波本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為了過來跟自己搭幾句話嘛?
琴酒說的對,果然神秘主義者都很讨厭。
試探完畢的安室透松了一口氣,看來對方真是湊巧進到這裏的,不是專門沖他來的。
待會兒需要和風見見面,對于突然出現在這裏的薩澤拉克,安室透不由得警覺起來。
津月凜重新回到車裏,他輕輕皺起了眉頭。
“烏鴉,是不是有其他人進來過?”
烏鴉嗅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如實道:“車裏确實是有別人的味道,主人,是一股很淡的茉莉味,大概是你們用的沐浴露。”
咔,車門被打開,琴酒和伏特加坐進來。
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下,津月凜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他把手緩緩伸到座椅底下,一個被口香糖黏住的竊聽器,被津月凜拿了出來。
津月凜面色扭曲,他猛的扯過一邊的抽紙,将被口香糖黏住的竊聽器包裹了起來。
又是這一種竊聽器,什麽人這麽惡心?!
安竊聽器的方法有那麽多種,用這種惡心人幹什麽,津月凜幾乎是咬牙切齒了起來。
一想到他手上沾上了那個人的口水,津月凜心裏的憤怒怎麽都壓不下去。
琴酒眼裏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這個竊聽器太過熟悉了,不就是上次龍舌蘭腳上的那一個嗎!
“呵,”琴酒目光銳利,他從座位上找出根茶色頭發:“雪莉。”
聽到琴酒這句話,少年的眼眶慢慢紅了起來,情感在其中湧動,讓人無法忽視,津月凜的呼吸變得急促,就連聲音也有些沙啞。
“琴酒…”
“你怎麽能确定這根頭發就是雪莉的?”
伏特加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他的瞳孔慢慢放大,眼神在薩澤拉克和大哥的身上徘徊。
大哥不會是…
琴酒看着津月凜,感覺有些不自在,“她的發色特殊,再加上能知道這輛車是我的人只能是她了。”
所以你們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
津月凜聽完這句話,扭過頭,他看着手裏的竊聽器,冷笑着道:“我們又再次見面了,對于你是誰,我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帶着雪莉那只小老鼠逃吧,我會抓住你們,然後…碎屍萬段。”
說完,津月凜直接開窗将竊聽器扔了出去。
少年的臉色陰沉:“我要去買副手套!誰知道下次還會不會遇到這種人?!惡心死了。”
伏特加縮了縮腦袋,不過強烈的好奇心戰勝了那麽一點忐忑:“薩澤拉克,你真的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
津月凜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雪莉身邊的人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僥幸不死的偵探嗎。”
伏特加點了點頭,薩澤拉克說的也是。
津月凜追問着,“話說上一次的結果,我還沒有問你們,為什麽還沒有将工藤新一處理了,是boss有什麽命令嗎?”
“那位先生确實有了另外的安排。”
琴酒擡手從口袋裏拿出煙盒,而後從煙盒中磕出來根煙,随即火苗躍動而出,點燃了煙草的前端。
琴酒嘴裏還咬着煙,聲音透着些模糊:“相比于處理掉他們來說,還是活着的人更有價值。”
“那種藥的存活率很低,之前我又試了幾個人,全部都沒有活下來。”
“而他們無疑是最珍貴的數據和觀察對象。”
津月凜閉眼,還真是好運。
這樣他就不能對他們動手了,不過這一筆賬,可不會這麽輕易的過去,反正只要保證他們不死就行。
想到那些相片,津月凜興奮的舔了舔唇,也不知道雪莉看到那些照片會是什麽反應。
悲哀,絕望,痛苦,還是恨呢?
總之都是他喜歡又期待的情緒。
琴酒了解薩澤拉克的性子,即便不能殺,這個小鬼也會找機會報複回去。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琴酒囑咐了一句,“注意些分寸,不要一個不小心把人玩死了。”
津月凜湊近琴酒,聞着琴酒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笑得純真而又甜蜜:
“我保證他們一根汗毛都不會少,組織的實驗體當然要好好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