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唐月舒的目光落在林川手上, 那是一個粉色的盒子,包裝上看着很少女心,但只要認真看看上面的字就能明白, 這是一盒全新的計生用品。
她逛便利店的時候順便帶回來的。
沒什麽特別的念頭, 就是剛好看到,覺得以後會用得上,就買了。
就連尺寸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買對。
唯一失算的大概是她買回來之後随手放下,甚至懶得放入抽屜裏面。
她忘記自己買過這東西。
晚上之前,她也沒要邀請林川留宿的意思。
眼下對上林川意味深長的目光, 她只是稍稍一頓,随後走了過去, 就站在林川跟前。
她站着,他坐着, 視覺上唐月舒俯視着。
這樣的對視間,林川眸光裏含笑,唐月舒始終看着他的眼睛,随後微微俯身, 手落在林川的右手上,拿走了那個粉色的盒子。
她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盒子,粉色的包裝設計在她手中顯得很合适。
唐月舒開口:“你覺得我們用不上嗎?”
這句問話很直白, 直白到林川有幾秒都不知怎麽去回應她。
肯定和否定的回答。
前者可能顯得他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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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大概率會讓這段感情快速進入尾聲。
唐月舒耐心等待回複的過程中,腰上忽然被一雙手摟住,她失去平衡的瞬間下意識伸手撐在他身上。
而林川托着她往上掂量一下,唐月舒結結實實坐在他的腿上。
近來天氣已經偏向暖和,唐月舒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裙, 沒什麽特別的圖案,也沒多少帶有心機的小設計, 她是圖舒服穿的這件睡裙。
眼下她手上的粉色盒子掉落在床,只不過無人有心思去注意。
她的睡裙随着這些動作多了些褶皺,裙擺往上提,大腿露出一片。
林川不由分說和唐月舒吻在一起,混雜着他們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氣,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實實在在落在她大腿上。
她裙下有相當一片皮膚貼着他身上的布料。
“勾我呢?”半晌,林川稍微推開,他看着她輕笑了聲,“我定力沒那麽好。”
話說到這個份上,有些話說不說都一樣。
唐月舒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唇。
林川的唇和想象中的手感差不多,很軟的感覺,唇色看起來也很健康。
只是在她指腹慢慢滑過他唇瓣過程中,她的指尖被含了進去,指腹明顯被濕滑的舌繞了一圈。
搭配上林川那個眼神,很澀氣。
唐月舒的心顫了一下,下意識就将手指縮了回來,換來林川一聲輕笑。
似乎在嘲笑她連這種程度都承受不住,怎麽還敢主動去買計生用品的。
唐月舒忽然也來了一句:“我定力也好差的。”
“是嗎?”林川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能有多差?”
這句話之後,唐月舒沉默了一會兒,随後慢慢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是一句法語。
但是對同樣都精通這門語言的人來說,這句話并沒有顯得委婉,反而更撩撥,更露骨。
那句話直白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做。”
林川的眼神在那一刻變得更加深邃,他沒急着做什麽,身體x往後傾了一下,拉開一點距離更好地去看唐月舒的表情。
這個眼神像是化作實質般,唐月舒覺得這樣的視線看得她覺得皮膚滾燙起來。
但是她的目光并沒有閃躲,依舊和他對視着。
半晌,林川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上衣領口處,輕聲道:“來,你自己解。”
他想看看她的“想”到底到什麽程度。
卧室很安靜,安靜到連扣子解開過程中布料不經意摩擦發出的窸窣聲都能聽見。
燈也足夠明亮,明亮到上衣解開後,她清晰看見男友的身材。
她幾天前甚至觸碰過,但黑燈瞎火時的舉動和眼下不同,她覺得自己臉要燒起來了。
林川很沉靜地看着身上女友的神色,用眼神來鼓勵她繼續。
唐月舒傾身,先是吻了一下他的唇,而後往下。
他們短時間內都沒有說話,反而是林川的呼吸聲在這個空間裏格外清晰,落在唐月舒耳中,她心裏的那陣悸動更甚。
深夜适合交流,各種意義上的。
林川驀地有了動作,他将唐月舒推倒在床上,吻得很洶湧。
就在他的吻要往下,抓着裙擺的手要往上時,唐月舒及時開口制止道:“林川,燈。”
她不喜歡這麽明亮的燈。
林川的動作硬生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他先是撐着身體看了唐月舒一眼,眼底是欲念。
片刻,他起身,去關了卧室的燈,只不過很快又打開了床頭插着的雲朵小夜燈,昏黃的光線落滿整個卧室。
這盞小夜燈是唐月舒剛搬來的時候買的,那時候她剛來到新環境,對這間屋子也滿是陌生感,晚上睡覺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但開燈睡太影響睡眠。
然後她就買了盞小夜燈,晚上睡覺亮着,這個光線剛好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又不至于影響睡眠。
後來差不多習慣了這邊的時差和生活後,唐月舒忙碌起來每天累成狗,她連胡思亂想的時間都沒有,腦袋一沾枕頭就睡着了,這盞雲朵小夜燈就沒怎麽用過了。
她沒想到再一次用起這一盞燈會是這樣的場景。
唐月舒不願意在明亮的光線下,而林川也不願意黑燈瞎火摸索。
這是個折中的法子。
但是昏黃光線下,唐月舒反而覺得林川的視線更有存在感了些。
她下意識往後退一下,但是沒什麽可退的空間。
……
頭頂的天花板在昏黃中朦胧,恍惚間似乎還随着光影流轉般。
唐月舒難耐蹙眉,她的意識也模糊起來,腳底一開始撐不到實處,直到踩在林川的肩膀上。
一只手的手指插在他發間抓着,另一只手将床單抓皺了。
林川平時表現出來的紳士在這時候全部都成了假象,他聽不見她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一樣,全然不顧她的抽泣,很專注地想要将她送上陌生的巅峰。
用他的舌。
她的力氣遠不如他。
唐月舒一開始拒絕,但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拒絕還是迎合。
卧室裏的風景算得上活色生香。
林川後來想要去吻女友的唇,被她轉頭用行動拒絕了。
他笑了聲,笑聲裏免不了蕩漾:“自己的東西也嫌棄。”
唐月舒:“……”
她沒有說話,随後林川端起床頭櫃上的水喝了口,水在他口腔中漱了一下,被他咽下去。
唐月舒覺得自己的腦子又驀地炸了一下,一是他咽下去了,二是那杯水是她的!
林川無論如何也要吻她。
粉色盒子最外層的透明包裝被撕開,裏面的獨立包裝被撕開的聲音緊接着又響起。
唐月舒被抵着,林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舒,現在還可以停下的,你要停嗎?”
他伸手拂了一下她額前的發,剛剛沁出了不少汗。
在這一步,他反而又磨磨蹭蹭詢問起她的意見來,但是他的身體遠比他這張還秉持什麽紳士原則的嘴要誠實很多。
他的溫度仿佛要将唐月舒燙熟了。
“你快點,要做就做,不做就滾。”她沒什麽耐心了。
林川的輕笑聲落在耳畔,之後唐月舒就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正如唐月舒剛才的想法一樣,他嘴上說的話再溫和,但動作不是那樣的。
她哭濕了枕頭。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林川摸索着怎麽讓她體驗到樂趣,這導致在這種時刻,他時不時就開口問她問題,像學生向老師請教那樣。
每一個問題都羞恥得讓她開不了口。
唐月舒被纏着說話,有時候回答他問題的聲音根本組不成句,他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壞。
這個夜晚變得漫長起來,好學的學生終于學會如何讓女友也品嘗到樂趣。
“月舒,你喜歡我嗎?”他問。
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足夠長,說愛又顯得太沉重,似乎還不到他們這段感情可以肩負得起的程度。
“喜歡。”
卧室的雲朵小夜燈亮了很久。
一片淩亂。
——
唐月舒醒來時,腿間的不适感明顯。
她翻了個身,被子下的腿直接和被子的布料摩擦着,她大腦放空了好半晌,才想起來昨晚在這張床上發生過什麽。
昨晚熬了個大夜。
唐月舒後面累得不行,她不得不和林川商量着快點結束。
他确實是個初學者,一開始看得出青澀,但第一次結束之後很快卷土重來。
而且,他大概率是有點天賦,很快就掌握要領。
唐月舒身下的床單和身上蓋的被子并不是一套,昨晚睡前,林川從她的衣櫃裏找到了另一套四件套,只換了床單。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卧室裏是一片昏暗,窗簾拉着,外面的光線透不進來,卧室門沒關緊,隐約能聽到外面傳來些動靜,但透進來的光線并不多。
旁邊的被窩還是溫的,林川應該也剛起沒多久。
她撐着坐了起來,動作緩慢地下床,腳踩到實地那一刻,不适感更加明顯。
“……”
随手抓了幾把頭發,捋順了點。
唐月舒走到房門,打開,視野一下子開闊了些,她倚在卧室門口旁,一眼望出去,看到了洗衣機旁的林川。
他正光着膀子按好按鈕,洗衣機開始運轉。
林川身上只穿了睡褲,上半身的身材展露無遺,陽臺透進來的光線灑在他身上,光影交接處,顯得他這一刻說不出的性感。
而原本應該在他身上的上衣,如今正穿在唐月舒身上。
昨晚她的睡裙也髒了,穿不回去。
林川将自己的睡衣穿在了她身上,他的睡衣在唐月舒身上,長度上能當睡裙穿。
卧室門開後沒多久,林川轉頭看過來。
在他的視角下,女友身上穿着他的睡衣,長發略淩亂,慵懶地靠在門框邊上,一雙又長又直的腿在衣擺下顯得惹眼。
林川有時候和很多男人一樣有點惡劣的根性,比如看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他平時并不會擺到明面上的占有欲在這時候得到了滿足。
他走過去,到她跟前。
“睡得怎麽樣?”林川問。
這句話沒等來女友的回答,唐月舒的目光倒是落在他臉上,只是表情上看不出什麽來。
林川确定昨晚她是得到快樂的。
看着也不太像秋後算賬的模樣。
他伸手先是抱了一下她,唐月舒沒将他推開。
林川的手落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地撫摸了幾下,像是順毛一樣。
唐月舒應該是剛剛起床不想說話,幾秒後,她伸手去回抱林川,雙手環着他的腰,臉埋在他懷裏。
只是他這時候上半身沒穿衣服,唐月舒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胸膛上,有點癢,又不止如此。
原本抱得好好的,唐月舒忽然松開了手。
她從林川懷裏掙紮出來,面無表情地走開了。
林川:“……”
他倒也不是禽獸,只是現在看見她和碰到她,心裏的一些念頭會忍不住冒出來,身體的反應也來得誠實。
唐月舒走開之後坐到沙發上繼續清醒。
林川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輕聲問:“現在身體有不舒服嗎?”
這句話問出來,唐月舒看了他一眼,開口了:“你覺得呢?”
這種不适大概只能讓時間來緩解。
唐月舒覺得身上的肌肉有些酸痛,這裏面肯定也有林川的鍋,但是昨晚的行為畢竟是相互的,她也享受了,不好将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林川說點了早餐。
按道理來說,在充滿溫情的一個晚上過去後,他應該親自下廚來給女友做一頓早餐來加深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是巧夫難為無米之炊,林川沒能在她的廚房裏找到什麽能夠讓自己大展身手的食材。
等早餐到時,唐月舒也洗漱完畢。
她坐在餐桌前,看着林川從打包袋裏将他們的早餐拿出來。
林川是個不缺錢且并不吝啬的男人,他樂于花錢在享受服務上。
現在這一桌子帶着中餐特色的早餐,從味道上看x,很像他之前帶她去吃的那家私房菜餐廳。
包裝袋更證實了唐月舒的猜想。
上面印着兩只小貓頭,打着拼音“JingYue”。
小貓的名字都在上面了。
唐月舒還記得林川之前說過這家餐廳需要預約才能吃上,但是他們今天這一頓不太像是預約的。
不知道林川是用了自己的面子還是鈔能力。
這些都不在唐月舒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很專注地進食,餓也是真的餓了。
很多時候,再多理論知識也比不上一次實踐出真知,她覺得這項活動有點太費體力了。
不過還有點不同的是,感受和她聽說的不太一樣。
以前有些比較直言直語的同性朋友會說,少看點沒營養的文學作品,其實感覺上沒那麽好,也有人說很熱衷這項活動。
對于唐月舒來說,她的體驗感意外不錯。
可能和人有關系,林川昨晚的求知欲誇張點說能讓唐月舒恨不得将他毒啞。
就他的學習态度來說,唐月舒的體驗感要是還不好,大概說明這項活動真的沒什麽能讓人癡迷的地方。
唐月舒下午有課,她只能将林川留在自己的出租屋裏面。
就算她不為自己的事業忙碌,課業總是不能落下的。
林川倒是很積極地表示想要和唐月舒一起去蹭個課,她拒絕了。
蹭課事小,她不是很想成為全班的關注中心。
他們這種授課規模,班上多一個少一個都是能看出來的。
何況是林川這樣出衆的亞洲面孔。
林川于是給了唐月舒一個報菜名的機會,她報什麽,他就做什麽。
對于一個在廚藝上稍微一點天賦的人來說,只要不是特別刁鑽的菜式,林川都能做出來。
唐月舒短暫過上了回到家就能吃上一口熱飯的生活,她以前對婚姻的态度很抗拒,但在巴黎待久了,她也是真心萌生了想娶一個賢惠的男人的想法。
這個想法僅限于在巴黎而已。
正如她從前的想法一樣,想要在下班回家之後吃上一口熱飯太簡單了,只需要請一位阿姨就能夠實現。
林川還是不同的。
他好看,深得唐月舒的喜愛。
林川這個勞動節假期已經過去三天,今晚他們睡了一個很純潔的覺。
他沒有猴急成這樣。
唐月舒需要休息。
只不過他在巴黎逗留的倒數第二天,也是這個假期的最後一個晚上。
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們荒唐了一場。
剛好是周末,唐月舒在工作室忙活了一通,林川來接送她下班,再去定好的餐廳吃飯。
之後回到唐月舒的出租屋,氣氛恰好,唐月舒沒抵擋住男人的誘惑。
因為分別在即,所以她的配合程度也不差。
林川是個很在乎戀人體驗感的人,他在探索唐月舒的身體,探索她身上的各種。
而當唐月舒禮尚往來地問起他的感受時,林川的回答是:“只要你舒服了,我也舒服。”
他需要她的情緒肯定。
沙發上荒唐了這一場之後,林川簡單清理了一下現場,将人摟着在懷裏說話。
他們緊貼着說話。
唐月舒這一次的體驗大概比上一次還要好,她眯着眼睛休息,身體上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林川身上,而他的手輕輕撓着她的下巴。
像是撸貓一樣的手法。
“……”
唐月舒有了點困意,迷迷糊糊間聽見林川和她說了句:“月舒,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
林川說:“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下一次見面可能要久些,我觀察過你家附近的治安,不是很放心。”
他的話讓人聽着一頓,唐月舒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緊接着他就繼續補充道:“我在附近買了套房子,現成裝修好的,你搬進去住好不好?”
唐月舒一開始還睡眼惺忪着,在聽見這句話之後清醒了一下,思考了會兒巴黎的房價。
她沒給反應,林川于是垂眸去看她,發現人沒睡着,只是神色看起來有點嚴肅。
他不知道她只是在算賬。
“你剛剛說你買了什麽?”唐月舒的聲音終于響起。
林川:“我買了套房子,希望你可以住進去。”
“你買的什麽房子?”唐月舒問。
“一個公館。”
“……”
巴黎這邊的房價當然是高的,在房價上,幾乎全世界都是一個樣兒,靠近繁華地區的房價會更高。
但是在巴黎,近些年來願意出售的私人公館少之又少,而且價格高。
“裏面的家具基本上也齊全了,我這幾天再叫人将家居用品補齊全,你直接住進去就可以。”
他說:“這樣你的休息區域和工作區域起碼可以分開。”
唐月舒以前沒怎麽考慮過心安理得花一個和自己沒什麽血緣關系的男人的錢。
她相信一句話:命運給出的贈予,都在無形中标好了價格。
但不得不承認,林川說的話依舊動聽,他貼心到讓人能随時為他心動。
錢在哪裏,愛就在哪裏。
這句話的真理總是讓人诠釋得淋漓盡致。
唐月舒半晌後才開口道:“不去可以嗎?”
“為什麽?”林川問。
他承認她的出租屋也足夠溫馨,她一個人住的話也是足夠的。
但是他想給她更好的選擇。
唐月舒擡眸去看林川,她還窩在他懷裏,兩人身上都是餍足的氣息。
她小聲說:“搬家很麻煩的,萬一我們之後分手了,我是不是又得從你的房子裏搬出來?”
不如一開始就別搬,熬一熬也是能畢業的。
林川:“……”
她還窩在他懷裏,他們剛剛結束一場親密的情事,她現在卻和他提起分手的事。
林川聽見自己嘆了一口氣:“就算我們真的分手了,我也不會将你從房子裏趕出來的。”
他在巴黎雖然有生意,但長期看,買私人住宅的成本遠高于住酒店,買房的初衷說到底只有一個,也就是她。
正常來說以林川為人處世的原則,就算他們以後鬧得很難看,在唐月舒畢業之前,他也不會趕她走。
除非她在他們分開後找了別的男人,他當然不會容忍她和別的男人住在自己買的房子裏。
不過這樣的話,眼下沒必要說。
唐月舒問起林川是什麽時候去看的房子,他沉默了一下,半晌後道:“三月份你忙着比賽沒時間理我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套,就買了。”
那段時間,他們甚至還沒正式在一起,只能算是暧昧,林川自己去看了個房子。
唐月舒:“……萬一我們沒在一起呢?”
林川大概設想過這樣的可能,他說:“可以當投資。”
資本家永遠不會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