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林川沒有意外進了唐月舒的房子, 他扶着唐月舒,她明顯喝了酒。
屋子裏開了燈,唐月舒彎腰換鞋, 林川替她将身上的包包拿起來挂好, 這個包包上有品牌的LOGO,他記了一下,但不太清楚女朋友是剛好擁有這個牌子的包包還是對這個牌子情有獨鐘。
結果就是這麽一轉眼的工夫,他看見女朋友重心不穩坐地上了。
“……”
唐月舒坐在地上,一時間沒有其他動作。
林川彎腰将人打橫抱起, 他還在手上掂了一下,大概是覺得這個重量有點太輕了。
“平時吃的飯都吃哪裏去了?”林川問道。
雖然他很努力在改善女朋友的夥食, 但确實很多時候,她忙起來顧不上吃。
唐月舒的腦袋埋在他懷裏, 沒有說話。
之後林川将人放下在沙發上,去廚房給她倒了杯水,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他在她這裏找到了一瓶蜂蜜, 泡了杯溫熱的蜂蜜水端出去給她。
“月舒,喝水。”他将水端到她的唇邊,語氣溫和。
唐月舒自己低頭就着他的手喝了。
林川伸手幫她拂開垂落的長發, 将長發挽至腦後,這個角度,他看見她左耳耳後有顆很小的痣,周圍的皮膚很白,顯得這顆痣還有點圓潤可愛。
他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歪了一下腦袋,臉頰蹭了一下林川的手背。
“困嗎?”林川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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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唐月舒閉着眼睛道。
林川沒有着急着做什麽, 反而是起身給她收拾了一下客廳。
唐月舒最近很忙,忙到客廳上放的東西亂七八糟都沒空收拾,還有地上她掉的頭發,整個客廳看着算不上多整潔。
林川這位平時在自己家裏都沒怎麽動手打掃的大少爺,這會兒在女朋友的出租屋為她收拾客廳。
一些随手脫了放在沙發上的衣服,他問過之後有一部分放進了洗衣機。
随手亂放的東西被重新歸位,地面也被清潔了一遍。
只不過清掃時路過唐月舒,她睜着那雙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脫了外套的男朋友在幹家務,沒忍住伸腳去勾了一下他的小腿。
林川一開始是無動于衷的,只不過當唐月舒的動作重複幾遍後,他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和她說:“等我一下。”
語氣還是一樣的
他說他的,唐月舒倒是沒聽,但林川清掃完這片區域離開之後,她就碰不到他了。
不得不說,這樣像大爺一眼躺在沙發上看着帥哥為自己做家務的場景,真的很養眼。
林川還很慢條斯理地去洗了個手,連将衣袖挽起的動作都格外性感。
唐月舒覺得自己之前看他的感覺沒有錯,真的很有網友說的那種人夫感。
等林川坐過來時,她張口問道:“你平時會戴眼鏡嗎?”
林川這次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不戴,我不近視,怎麽了?”
“沒什麽。”唐月舒沒有繼續這個話x題。
而林川是在日後某天看見唐月舒直播間妝造時後知後覺想起今天晚上的對話的,她那次穿了白色襯衫裙,黑長直的發型,還戴了個黑框的眼鏡,看起來成熟又妩媚。
林川那時候才意識到女朋友的一些小癖好。
唐月舒抓過林川的手在手裏把玩,她确實有點手控,現在微醺狀态下更誠實點。
“你的手好好看。”
林川聽了她的稱贊,笑了聲:“喜歡我的手?”
“喜歡你。”唐月舒看着他的眼睛說。
這樣的對話和調情沒什麽區別,林川特地改簽來她這兒多待幾小時,也不是光為了打掃衛生的。
他湊過去看着唐月舒的眼睛問道:“接吻嗎?”
他也就是象征性問一句,之後還沒等唐月舒回應,他就吻了下去。
分別在即,連吻也變得激烈了些。
唐月舒是有點舍不得的,她主動攀着林川的脖子,張腿跨在他的腿上。
林川身形頓了一下,之後很順其自然地摟上唐月舒的腰,空氣中彌漫着各種暧昧的氣息。
客廳的窗簾沒有拉上,外面就是巴黎的夜景,落地窗之外也是高樓外面各種燈開得明亮。
唐月舒居高臨下和林川對視片刻,他的眼睛裏看着依舊冷靜,和他平時看着差不多。
林川工作起來看着心無旁骛,雖然溫和,但也很拒人于千裏之外。
這個眼神像是會說話。
唐月舒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臉,從眼睛慢慢往下,到鼻梁,再到臉頰,最後是嘴唇。
林川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任由着她為所欲為,只是眼睛一直注視着身上的人。
她低頭去和林川接吻。
手上的動作有點不自覺地往別處滑動,一只手落在了他脖子上,另一只手撐在對方的胸膛上。
林川平時有健身習慣這個事實毋庸置疑。
這個吻比以往的都要纏綿,尤其是在林川開始回應之後,他依舊保持着溫柔的姿态,只是動作或許沒看上去那麽平和。
搭在唐月舒腰上的那只手青筋明顯,另一只手原本垂在沙發上,不過他又很順其自然擡了一下,落在唐月舒的小腿上。
掌心明顯觸碰到了她腿上的皮膚,林川頓了一下,往後稍微退了點,兩個人的唇拉開了一點距離,唐月舒有點不滿,湊上去又接着吻。
林川又和她親了會兒,退開後道:“你今晚就這麽光着腿出門的?”
他的意思是指唐月舒沒穿她的光腿神器。
現在是四月初,巴黎的氣溫上升了不少,但早晚的溫差還是存在的。
晚上外面的溫度并不高,晚風也帶着涼意。
唐月舒身上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貼身毛衣裙,類似魚尾裙的設計,顯身材,裙擺大概到腳踝上面一點,很長,所以剛剛林川也沒注意到她裏面沒有打底褲子。
她現在脫了外套,跨跪在他身上,裙擺有彈力,但還是往上滑了,布料堆積在唐月舒膝蓋往上一點的位置,林川的手也差不多覆蓋在這個部位。
“不冷。”唐月舒不是很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太多時間,她重新貼上去,去探索林川的吻。
他也是配合的。
親着親着,唐月舒覺得跪着累,她幹脆坐在他腿上,高度上比林川矮了些,他腿上掂了一下,唐月舒往前滑動了一點距離,他們貼得很近了。
在那張套着複古綠沙發套的沙發上擁吻。
孤男寡女,加上即将離別的情緒感染着,唐月舒比之前都要主動。
她親了林川的下巴、脖子以及喉結。
“你這次回去,下次來是什麽時候啊?”唐月舒問,她的語氣裏沒聽出多少要挽留的意思,事實上也是如此。
她不會幹涉林川的工作。
林川縱容着她的吻落在各個對他來說算得上敏感的地帶,聽了唐月舒的問題後卻有點沉默,片刻後他伸手摸了一下唐月舒的腦袋,這是一個帶着安撫意味的撫摸。
“不知道,不過有時間我就會過來。”林川說。
他們這段異國戀和別的留學生異國戀還是有所不同的,林川在財力上根本不會在乎幾張機票以及過來産生的種種費用,他唯一值得掂量且昂貴的只有時間。
但即便是這樣,他眼下面對沒辦法給女友一個确切的下一次見面的時間這種情況,還是覺得有點說不出的無力。
唐月舒短暫沉默之後,湊過去親了一下林川的唇,輕輕貼一下而已。
不過林川摟住了她的腰,沒讓她往後退,他主動湊過來接上了這個吻,一點點重新去攻占她的城池。
這些天來雖然忙,但每次見面都少不了一下必要的儀式,擁抱和接吻是其中的兩項,唐月舒和林川兩個人也不再是缺乏經驗的新手。
尤其林川,他樂于看見唐月舒主動來探索他。
唐月舒攀着他的脖子,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
她睜眼,休息的間隙擡眸看林川,他的神色看着比她要沉靜許多,只不過他開口,又開始了他那一套無用的紳士禮儀。
“我能不能親一下別的位置?”林川的指尖落在唐月舒脖子上,指尖微涼,又緩緩點在她的鎖骨,或者再往下點的位置。
她這件毛衣裙的領口挺大的,不至于漏,但能看見鎖骨下一片雪白的皮膚。
林川輕聲道:“我想留點痕跡。”
有些事在某些場景下做起來其實算是水到渠成,但是他張口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唐月舒在他的注視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林川沒等到女朋友的回答,但是從她眼神裏看到了默許,他輕笑了聲,靠近她。
唐月舒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癢意,酥酥麻麻的感覺,但過後留下的是一陣濡濕。
之後她能感覺到林川的吻往下了些。
沒有停留在脖子的位置,但力度似乎也跟着加深了些,除此之外,還有林川呼出來的氣息也噴灑在她的皮膚上,那種感覺有點說不出的怪異。
她伸手撐住了林川的肩膀,聽見他在自己懷裏發出了輕笑聲,噴灑出來的氣息也更加的灼熱。
他的笑聲在這時候仿佛也帶着點勾人的意味。
“弄疼你了嗎?”他問。
唐月舒的皮膚上有零星幾個淡淡的粉印。
她搖了搖頭,不是疼,是別的感覺。
有點像是口渴,但她知道不是,她湊過去吻林川,沒有壓下那股異樣。
反而林川的手放在她膝蓋往上一點的位置,像是碰到了什麽開關,唐月舒終于意識到哪裏不對,她想擡腿從他身上離開,不過林川按住了她,一雙深邃的眸子安靜地和她對視。
室內實在是安靜,燈光也是開的最亮的那盞,唐月舒覺得有點太晃眼了。
她終于從林川的眼睛裏看到了欲念。
他們安靜地對峙了幾分鐘,在這幾分鐘時間裏,林川右手的掌心就擱在她膝蓋往上一點,拇指輕輕在她的皮膚上打圈,沒有往上一點,他耐心地等着,全憑着唐月舒的意願再繼續接下來的事。
晚上喝的那點酒,微醺的效果還在,但唐月舒現在的腦子比剛才清醒多了。
她終于開口,語氣裏難得帶上一點遲疑:“可是我這裏沒有那個……”
唐月舒不是談性色變的人,但也真的沒有準備。
“要現在買嗎?”叫外賣的話,應該能買到,她樓下附近的便利店裏也能買。
林川驀地笑了,他說:“不是這個意思,不用買。”
他親了一下唐月舒的唇,然後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的意思是,需要我為你服務一下嗎?”
唐月舒的腦子還在反應“服務”到底是什麽意思,林川的手已經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輕輕試探,碰到了蕾絲布料的邊緣。
她腦子炸了一下。
唐月舒剛剛那句話已經表明了态度,她願意和他發展到不太純潔的階段。
事實上他們确定關系還沒有很久,二十天不到,但人和人之間的感覺很重要,感覺不對的,眼對眼幾年也睡不到一張床上。
林川湊過去要吻她,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等一下……”唐月舒躲了這個吻,往後退了一下,林川以為她不太願意,手也停了下來。
然而緊接着他就聽見他的女朋友小聲說:“這盞燈太亮了,換一盞……”
“還有窗簾。”
燈的開關在門口那邊,窗簾又在客廳的另一邊。
林川莞爾,他将人放在一邊:“等我一下。”
之後唐月舒看着林川的身影先是換了盞燈,他調了最低的亮度,眼前的光線陡然暗下來,唐月舒覺得好多了。
當窗簾也被拉起來時,這個環境算是徹底和外界隔絕一般。
面對着唐月舒走過來的男人一邊慢條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手表和右手食指上的戒指,x這兩樣東西被他放在茶幾上,一雙手幹幹淨淨,什麽配飾都沒有了。
林川再次在沙發坐下,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月舒,過來。”
他要她自己過去。
其實他就在旁邊,但唐月舒不知為什麽,對接下來的動作感到羞恥。
那種情緒伴随着其他情緒混雜在一起,她心裏卻生出悸動的感覺。
于是在林川的目光下,她緩慢地直起身子,重新坐到他身上來。
林川沒有急着做什麽,他的眼神在這時候仿佛比他接下來的動作還要帶勁兒。
……
唐月舒的腦袋抵在林川的肩頭,她深呼吸着,林川的聲音時不時在耳邊響起,很細致地問她每一刻的體驗。
身上的衣物都算整齊,淩亂發生在表面看不見的區域。
耳邊響起林川的笑聲,他那只算是空閑的左手擡起來摸了一下唐月舒的腦袋,像是安撫一般。
但他的左手也不是一直有空的,後面林川也不在意唐月舒咬了他幾口肩膀。
他抽了張濕巾擦手,之後抱着女朋友好一會兒,手一下一下給她順着背,溫聲細語和她說話,不管有沒有回應也說着。
這個過程并不短,林川反而比剛才還要有耐心。
他看唐月舒的眼淚一直止不住,便擡起她的臉看向自己:“我剛剛讓你不舒服了嗎?”
問出這句話時,他看見自己女朋友臉上還挂着淚痕。
然後她搖了搖頭。
林川:“……”
他心裏生出了另一個想法,于是問她另一句話。
唐月舒沒有搭理他了。
“……”
有些生理性眼淚是忍不住的。
林川對女性身體的認知很多時候來源于曾經上的生理課以及長久以來接觸網絡後的耳濡目染,他清楚每個人身體的情況都是不同的,所以此時沒有覺得驚慌。
他抱着女朋友,時不時親親她。
直到懷裏的人平和下來,頂着那張還挂着淚痕的臉問他:“需要我也幫你嗎?”
林川當然不是什麽柳下惠,他看着自己明豔動人的女友,不可能真沒想法,男人也絕對不是什麽搞純愛的東西。
他伸手給她抹了一下眼淚,語氣溫和着:“以後再說吧,今晚不了。”
又抱了半晌,唐月舒突然說:“我想去洗澡了。”
緊接着,她從林川腿上下去,不久後,浴室裏響起陣陣的水聲。
林川就坐在沙發上,他聽着水聲,然後默默給自己倒了杯冰水。
冰水喝進去,或者握在手裏,都沒有讓他冷靜多少的效果。
這讓林川意識到一個以前不太願意承認的事實:男人有時候确實禽獸不如。
他不介意連同自己一起罵了。
橫豎浴室的水聲一直沒停下過,林川只能拿起手機來轉移注意力。
等唐月舒從浴室裏出來,她已經過了那段被撩撥得不行的階段,進入了賢者時刻。
但和林川即将有比較長一段時間不見面,她還是湊到了他跟前。
目光卻是落在他的褲子上,有些欲言又止。
林川當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只不過還在明知故問:“看什麽?”
“你褲子……”唐月舒稍微停頓了一下,“怎麽辦啊?”
她沒失憶,還記得剛剛将他褲子弄髒了,只是林川穿的是黑色褲子,不認真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就算看不出來,唐月舒心裏也覺得怪怪的。
林川笑了聲:“我車裏有備用的衣物,等下去機場的時候再換,滿意了?”
唐月舒又不說話了。
林川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你還在這裏待多久啊?”
剛剛從他們進門到唐月舒現在洗完澡,耗費了不少時間。
唐月舒不知道林川改簽後的航班具體是幾點。
林川聞言,先是當着唐月舒的面将自己的航班信息截圖發給她,之後擡眸道:“還有差不多四十分鐘的時間,唐總需要哄睡服務嗎?”
“……”
仿佛他今晚特地改簽的航班就是為了服務女朋友的。
林川再一次進了唐月舒的卧室。
自從三月初她發高燒時進過一次之後,林川連進她的住處都格外有分寸感,不要提是她的卧室。
唐月舒的直播設備和畫畫設備這些都擺放在一邊,只要是有人進來看到這些設備也會懷疑她的職業是不是和直播或者歌手相關的。
林川這次進她的卧室光明正大,他看着她躺進被窩裏,之後側躺着看他,漂亮的眼睛裏帶着對哄睡服務的期待。
他們的手相握着。
在唐月舒洗澡期間,林川好好清洗過自己的手,手上現在還殘留着洗手液的香氣。
她沒有理由嫌棄。
唐月舒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聽睡前故事是幾歲之前的事了,這會兒陡然聽到,還覺得新鮮。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念睡前故事的人聲音好聽。
林川的聲音在哄睡方面确實還可以,聽完一個故事之後,唐月舒睡意已經重新席卷,只不過還沒到睡着的地步。
或者說她還有點舍不得睡,林川等下就要走了。她還想多看看他的臉。
她躺在床上問林川:“你是港城人,那你會唱粵語歌嗎?”
雖然聽不懂,但根據唐月舒為數不多聽林川和別人說粵語的情況,她覺得他說粵語時的感覺很迷人。
可能這一層“迷人”的濾鏡,也是因為她聽不懂才加上去的。
“你想聽什麽?”林川問。
唐月舒還真思考了幾秒,随後問:“你會唱《一格格》嗎?”
她偶爾也會刷一下國內大火的社交平臺,最近她的號像是被這首歌入侵了一下,刷了好多個相關的視頻。
但不得不承認,這首歌很好聽。
唐月舒聽了幾遍之後腦子裏就全是那個旋律了,可惜她真唱起來只能根據音譯去學,并不标準。
林川拿着手機去搜歌詞,給她清唱了這首歌。
“……纏住吻住春風吹住我嗎纏住吻住郁金香是你嗎纏住吻住詩話歌頌愛嗎拍逐幅逐幅戀愛定格……”
林川的粵語絕對算得上好聽,或許是剛好熟悉這首歌,他唱歌也并沒有走音的風險,聽起來很舒服。
還沒唱完,林川便看到唐月舒睡着了,他的聲音變小,直到停下。
他在床邊盯着她看好一會兒,差不多時候才将自己的手從她手裏抽出來,低頭在她額前留下一吻,之後才起身離開卧室。
走前沒忘記給她關上燈。
之前還在工作的洗衣機已經停止了運行,他很有售後服務地将衣服放進烘幹機,确定烘幹機在運行之後才離開,沒忘記帶走垃圾。
林川,很居家一男的。
今夜淩晨五點巴黎戴高樂機場直飛港城的航班起飛前,坐在頭等艙的林川沒忘記給已經熟睡的女朋友發去報備的消息。
巴黎對于港城人來說只是一個算得上遙遠的旅游地或者出差地,但是對林川來說,好像又成了他心上的一個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