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第40章
第 40 章
莫之的話讓孫小喆愕然不已,見那二人神情嚴肅,劉霏也斂了笑: “你們說死是的南安王世子”
易北玄點頭道: “今天一早南安王府的家丁來報案,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昨晚世子周文與霏兒在湖邊發生過沖突後,今晨就被家丁發現死在船上……所以……”
“不可能!”見劉霏竟被懷疑是兇手,孫小喆激動的站起來: “霏兒怎麽可能是兇手!你們是她師兄不是應該最了解她嗎她怎麽可能會殺人!再說,她與那什麽世子的又無多大的恩怨,何必要殺他呢!”
被她質問的口氣逼得不停往後退的易北玄只能求助的看向身旁的莫之。
莫之輕嘆一聲: “我們當然相信師妹,可不止南安王府的家丁,就連我們找到的昨晚那兩名被霏兒救下的女子也說,他們兩的确起了争執。”
“那,這也不能證明是霏兒殺人啊!”
易北玄在旁道: “可麻煩的不止是人證。因為我們在周文屍體臉上發現有霏兒劍柄的紅印,這把劍是孤品,天下再無二。就因為這個,南安王府的人一口咬定是霏兒動手打人,将世子打死。”
“那屍檢呢确定是被打死的嗎”
莫之道: “這就是我們急着找你們的原因。”
“南安王爺得知兒子慘死的消息後立刻退了早朝,帶着人去縣衙擊鼓告霏兒殺人,命令衙差去六扇門捉拿霏兒,怕你不從還專程讓人去曲浣逸那兒請調來禦林軍要一同押你去縣衙收監候審。”
劉霏眼眸一沉,即使被錯認為兇手也滿不在乎的一派閑逸之色,在聽到曲浣逸也插手進來後蕩然無存。
易北玄接着說: “曹大人得知此事也立刻退了早朝讓我二人将你們盡快找回去,不管霏兒是不是真的兇手,由我們刑部自己人來總好過落在那些人手裏。”
孫小喆忿然: “霏兒沒做過,憑什麽抓她!”
見她嗓門不小的嚷嚷,莫之輕敲她的頭: “你當曲浣逸為什麽突然好心肯借皇城中的禦林軍給南安王除了賣他一個王爺的面子趁機拉攏他,更是趁着這個機會幫唐風清踩我們一腳。唐清風與曹大人不合,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他就是等着機會除掉我們這三個眼中釘,好削減大人的實力。”
孫小喆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那我能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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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玄笑道: “我們知道你驗屍本領厲害,所以帶你去檢驗周文的屍體,查出他真正的死因,換霏兒清白。”
“這沒問題!”孫小喆拍着胸口道: “只要能幫霏兒,讓我幹什麽都行!”
一直沉默不語的劉霏這才笑道: “別擔心,我沒做過,不用怕他們。”
拉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那,他們不會對你用刑吧……”
要知道縣衙的刑具她孫小喆可沒少見,若不是認識了這幫人,她會一直以為天下間的牢房裏關的犯人都是屈打成招的。
“傻瓜。”伸出一指輕點她額頭,劉霏笑得寵溺: “那也要他們有這個膽子才行。”
她六扇門女神捕的稱號豈是白叫的
易北玄傻愣愣的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為什麽會覺得那兩人之間仿佛有種讓第三人無法插入的氣場,莫之怪叫一聲: “兩位也看看狀況吧,再不快點去,那翻了整個奉順城也找不到人的南安王指不定要去借一只軍隊來了。”
輕啧一聲,這兩人也越來越大膽了,居然就當着他們兩個大男人的面調起情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莫之一邊又覺得好笑,想那多少青年才俊也追不到手的冷豔美人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仵作,還是個女的!給融成了春水。
被調侃的兩人鬧了個大紅臉,知道瞞不住心細的莫之,還是被他理解的笑暖了心。
沒有歧視,沒有譏笑,一切都讓人幸福的不敢相信。
下了樓的四人,剛走上大街就被一群人圍住。含笑默默的曲浣逸輕步走到人前,莫之冷哼一聲: “好狗不擋道。”
被莫之指桑罵槐卻也不減絲毫風度的曲浣逸挑挑眉,卻是對劉霏道: “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我此行的目的。”
“說什麽廢話,我們六扇門的事自然知道處理,不用你來假好人!”易北玄回道。
“易爺這話可不對了,雖然我相信你們絕對不會包庇,但南安王爺可不見得有這樣的信心……”
劉霏臉轉向一邊,如此冰冷的态度也沒讓曲浣逸停止殷勤: “不管你相信與否,我都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但軍令如山,唐大人命我等協助南安王爺速将疑兇捉拿歸案,我不得不照做。”
“你說沒有傷害霏兒的意思,那怎會帶這麽多全副武裝的士兵空口說白話也要有個限度吧!”
不知為何孫小喆非常讨厭這個總是挂着和和氣氣笑臉的家夥,那藏在笑意下不知名的危險讓人不敢小窺。
“再說了,你也知道霏兒是疑兇,不是犯人!你這麽大的陣仗,跟抓犯人有什麽區別!”
“霏兒……”曲浣逸輕聲咀嚼着這兩個字,看向孫小喆的目光越發的陰狠和意味深長起來,那眼神一閃而逝,卻依然讓她不寒而栗。
淡笑兩聲,曲浣逸道: “孫姑娘的話雖有理卻也有不妥之處,誰人不知劉姑娘武功高強,若她有心抵抗不從,就算傾我所力也未必能将其留下,故此,為了能完成命令,只有委屈劉姑娘了。只要劉姑娘肯随我等去衙門,我相信只要劉姑娘沒做過,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四人都對看一眼,雖然彬彬有禮的曲浣逸怎麽看怎麽讨厭,可他所言也不全錯,更何況劉霏本來就是清白的,若是抵抗反而會落得個做賊心虛,畏罪的罪名來。思來想去,四人還是順從的跟着這浩浩蕩蕩的一長隊人回到縣衙。
縣衙內,左邊坐的是南安王爺,老年喪子的悲痛讓他一下子看起來滄桑許多。右邊坐的是舉止閑雅的曹大人。任府尹不怒自威的端坐在堂上,一個是皇親國戚,一個是當朝元老,被這兩位位高權重的人夾在中間,任府尹緊張得似在神游。
“大人……大人……”
站在旁邊的鄧主簿小聲的叫了他兩聲,這才回過神來,拿着驚堂木就要習慣性的重拍下去,卻生生的止住了,偷偷瞧了一眼閉目養神的曹大人和他身邊站着的莫之,易北玄,任府尹輕輕将驚堂木拍下,又輕聲說:
“帶,疑犯劉霏。”
幾個衙差傳聲下去,不一會兒,劉霏便被帶上公堂。
六扇門的名捕疑為殺人犯,這一消息傳出,公堂外都擠滿了圍觀百姓。
劉霏步履從容地走到堂中,任府尹還未開口讓坐,南安王爺便喝令道: “你這捕頭好大的膽子,公堂之上還不快快跪下!”
任府尹咽了咽唾沫,幸虧他張嘴得晚,否則不就得罪王爺了他可是當今皇帝的叔叔,一個不小心,他這頂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劉霏輕抹一笑卻是冷凜: “這麽看來王爺或許不知,皇上在封我三人為一等忠勇士時便金口允諾,免了我三人的跪拜之禮,皇上都未受我禮拜,莫非王爺……大過皇上!”
此言一出,立刻驚了四座,這可是給了南安王一記難堪。
試問何人敢說自己大過當今皇上呢
自然不敢再讓她行跪拜。
為了掩飾尴尬,南安王輕咳兩聲,任府尹立刻會意的拍響驚堂木,問道: “堂下之人可是六扇門捕頭劉霏。”
“正是。”
“南安王府狀告你謀殺世子周文,你可有話要說”
劉霏笑得輕蔑: “敢問大人,有何證據證明我是殺害世子之人”
任府尹道: “王府的五名家丁和丫鬟都證實你昨晚與世子發生争執,然後他就死了,難道不是你所害嗎”
“大人這話可就兒戲了,若你今晚與妾侍發生争執,第二日妾侍走在路上被馬車壓死了。那我能說你買兇殺人嗎”
這話說得就連公堂外的百姓都能聽出戲谑之意,不由得哄笑出聲。
丢了臉面的任府尹又不能發作,只能憋出個猴屁股的臉出來。
“肅靜!肅,肅靜!那,那世子臉上的傷痕你又作何解釋”
“大人,我是捕頭,我的職責是保護百姓的安全,如果見到兩名女子被人調戲而不聞不問的話,那才是失職。請問大人,我履行自己的職責懲罰不法之徒有什麽錯嗎”
奉順城的百姓都知道,南安王世子仗着身份欺行霸市,專橫跋扈,時常流連在煙柳小巷,甚至還逼良為娼,提到他的人無一不啐他一口唾沫。聽到有人替他們出口惡氣,無不拍手稱快,即使世子真是被劉霏所殺,想來也無人可憐他。
百姓的叫好聲激怒了南安王, “這幫刁民!來人啊,把那些人給本王抓起來!統統拉出去打!”
兒子死了居然有人叫好稱快!這口怒氣,怎麽也忍不下去。
“王爺。”劉霏看着他厲聲道: “你貴為皇室,可對自己的兒子卻不嚴加管教,令百姓哀聲冤道,難不成現在還要将百姓的話充耳不聞嗎”
即使是忠言,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讓一位王爺顏面盡失那也變成了逆耳。
南安王陰沉的眼掃過劉霏,深吸一口氣後隐忍下來。
見場面就要失控,任府尹數次重拍驚堂木才讓百姓安靜下來。這時從堂下走來一人在他身邊耳語片刻後,任府尹道:
“傳仵作孫小喆。”
孫小喆低着頭走上來,對劉霏安撫的一笑後道: “民女孫小喆見過大人。”
“你速将驗屍後的結果告知。”
“死者周文雖然臉部有傷痕,但身上并無其他傷痕,他的真正死因是被一柄鋒利的斧子劈成了兩半,導致當場死亡。”
“劈成兩半!”任府尹心裏一驚,怎會死得那麽慘,想到那極其恐怖血腥的畫面,心裏又打了個冷顫,又問: “那死亡時間呢”
“根據屍斑形成的形狀和顏色,還有屍體僵硬的程度可以推算出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三更到四更之間。”
“既然是這樣,那我完全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劉霏道: “三更的時候我正在雲浮酒坊裏喝酒直到三刻才離開,店裏的掌櫃,小二和客人都可以為我作證。到四更的時候我便回到了府中,這也有門房為我作證。”
任府尹遲疑,南安王皺眉沉思。
莫之笑道: “這樣一來不就都清楚嗎三更三刻離開,雲浮酒坊在城東,西祠湖在城西,就算輕功再厲害也沒人能厲害到在一刻鐘內從城東到城西,然後再到船上殺人,然後又從西祠湖回到六扇門。”
朝對面凝神的曲浣逸挑釁一笑: “都說曲統領武藝高強,不知可否辦得到”
曲浣逸苦笑: “再厲害的輕功恐怕也難辦到。”
易北玄也笑道: “那就再明了不過了,霏兒根本就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任府尹也在這時打着哈哈: “誤會,完全是一場誤會!還要勞煩兩位親自跑一趟,下官真是該死。”
從開始就一直閉目養神的曹大人這才緩緩睜開眼,和藹一笑: “任大人何必過謙,曹某此次也不過是旁聽罷了,倒是這案子還要大人多多費心,盡早抓住真兇,也好告逝去的世子在天之靈,慰籍王爺。”
“是是是,下官謹記。”任府尹卑躬屈膝,又轉身對南安王拍着馬屁: “王爺放心,下官一定盡快将真兇捉拿歸案,再請王爺定奪!”
瞪着堂上所有喜笑顏開的臉,南安王重哼一聲,甩開袖子走了,臨行前卻又突然回過頭來盯着孫小喆看,直盯得她寒毛直立,才若有所思的離開。
直到确定劉霏沒事,一直懸在孫小喆心裏的石頭才落下,卻又不由得擔心起來,剛才讓王爺丢了這麽大的臉,日後南安王一定會處處針對劉霏的。正想着,那張清麗的容顏便湊了過來:
“想什麽呢我洗脫了嫌疑,你不高興”
話裏頗有絲怪嗔,撒嬌的意思,看的莫之稱奇。
“這怎麽會!”孫小喆慌忙解釋: “我是擔心你得罪了王爺,以後……”
“噗哧”一聲,劉霏笑出了聲,極少露出如此動人表情的她顯得明豔無比, “就知道你這樣想,就算他是王爺,我們六扇門也不是好欺的。是吧,大人。”
自信的模樣更顯神采奕奕。
聞聲走來的曹大人捋起一把長須,哈哈一笑: “只要你們三人同心,又有什麽是辦不到的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真兇,此事就連皇上也非常關注,畢竟死是他的表弟。所以,這件案子一定得破。”
“是!”三人齊聲道。
聞名天下的三神捕,又豈會有破不了的案子。
曹大人還有要事要回府辦,四人便聚在酒館裏喝酒吃飯,孫小喆這才想起一件事說道:
“這世子是不是有怪癖啊”
劉霏為她碗裏夾了一塊牛肉,問道: “怎麽說”
“我在為他驗屍時發現,他應該有長期服用一種慢性毒。”
“服毒!”易北玄驚異, “這好好的人為什麽要服毒呢難道他想自殺你是怎麽知道的”
孫小喆解釋道:
“我開始也沒很注意,直到檢查到他雙手時才發現他的指甲呈黑紫色,雖然還不很明顯,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跡象,還有他的頭發,一般的屍體就算死亡頭發也不會脫落的那麽明顯,除非是中毒後的副作用,只要再過兩天屍體開始腐爛,他的指甲就會變成深黑色,頭發會全部脫落。”
“這麽奇怪”莫之舉着筷子思索, “誰會給自己下毒呢難道是別人給他下毒”
孫小喆點頭道: “這倒很有可能,因為毒的用量很少,所以不至于讓人當場毒發身亡,但是長久下來卻會讓身體受到很大的損害,當毒聚集到一定的量以後就會死亡。”
“看來這個下毒的人處心積慮就是想在不知不覺中讓周文暴斃。”劉霏蹙眉, “那能知道下的是什麽毒嗎”
孫小喆搖頭: “現在還不能下判斷,如果他是活着的時候被發現或許還能知道,可他現在死了……身體的機能已經全部停止。”
“下毒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何況是長期下同一種毒,那麽這個人一定得是周文身邊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機會。那麽,周文平常和什麽人來往,誰有下毒的可能和動機,服侍他的丫鬟和家丁最清楚不過。”
找到了突破點,莫之眼神清亮。
劉霏也贊同道: “正好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問那天在場的人,就把他們全都找來吧。”
刑部審訊室,昏黃的燈火下一個柔弱的女子跪在那裏,身後是刑部大牢,不論何時都能聽到從裏面傳出凄厲的嘶吼聲,那聲音裏的慘烈和絕望讓人恨不得堵住耳朵!
在她前面坐着四個人,坐在旁邊的英俊男子開口問: “你叫什麽名字,在南安王府是做什麽的”
“……我叫雯兒,是南安王世子的婢女。”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劉霏問道。
雯兒回憶道:
“昨晚,從公子與劉捕頭發生不快以後,就變得特別暴躁,還讓我們将一早準備好的歌妓趕下船後,他就一人駕着船到湖中心,讓我們在岸邊的小船上等候。”
孫小喆好奇: “他一個人”
“是,公子經常這樣。
莫之又問道: “聽說案發時是你先發現船上有些不對勁的”
“是的。”雯兒後怕的說道: “我一早去了湖邊,把其他人叫醒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世子讓我們去伺候,因為世子在船上的卧房是靠窗邊的,當時天才微亮,我仔細一看發現世子卧房漆黑一片。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麽不對”易北玄問道。
“世子嗜好夜晚掌燈睡覺,如果燈熄滅了就不能入眠,有好幾次因為這事還責罵過我們。所以我們每次都會将燈芯挑長,将燈油添滿。那麽暗的房間除非公子是睡着的,否則一定會大罵我們一頓。怕公子發現,所以我就和其他人商量,便将小船劃了過去。等進了卧房後……”
想到那令人膽戰心驚的畫面,雯兒依然吓得不輕的用雙手捂着臉: “就,就發現,發現世子他……他,被劈成了兩半!到處都是血!好恐怖啊!”
……
将那幾人差回家,審訊房裏的四人都不禁陷入了沉思。
莫之皺眉道: “照他們所說,周文是獨自一人将船駛到了湖中心,而剩下的六個家丁和婢女都在岸邊的小船上等候。湖中心離岸邊少說也有兩裏遠,有人劃船過去他們不可能看不到。就算是輕功,除非那個人會飛,否則怎麽可能會足不點地的過去”
“一個人坐船到湖中心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孫小喆問。
“奇不奇怪先不說,如果那六個人留守在岸邊,那這整個湖面就已經成為一個看得到的密室,一個人在密室裏被殺,除了有外人進入,那六個人難道就沒有可疑之處嗎”易北玄也分析道,別看他為人憨厚,說到查案推理,與劉霏和莫之那也是不遑多讓的。
劉霏點頭: “先說雯兒,她是六人中之一,但據她所說昨晚她突然覺得不舒服就去了藥鋪一直在那兒待到天快亮才回去,這一點藥鋪的大夫和夥計都可以證實,她可以排除。”
“剩下的五個人為了解乏,便相約一人輪守一更天,其他人都進船睡覺。家丁小汪守的二更天,小李守的三更天,春文守的四更天,小胡守的五更天,丫鬟小環最後守,一直到雯兒回到船上,都沒有發現異樣。”
孫小喆一個一個的默數着剩下的那五人證詞,歪頭道: “每個人都輪守,沒什麽不妥啊。”
莫之和易北玄卻笑了。
劉霏道: “那五人雖然是輪番守夜,時間也只有一,兩個時辰,可在這段時間裏其他人卻是睡着的,沒有人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麽,也就是說,這根本不能作為不在場的時間證明,就算有人上了大船将周文殺了再游回來,也不會有人發現。”
聽了她解釋,孫小喆這才恍然大悟: “這麽說,他們五個都有嫌疑!”
劉霏點頭笑道: “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他們中間,有人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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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的字數很給力
累死
但是這個案子寫的很歡快\(≧▽≦)/啦啦啦
大家不妨猜猜看,誰在說謊,兇手會是誰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