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起一個茶杯砸向蘇秋裳的腳邊,“快給你二姐道歉!”
瑞王前腳剛問有沒有人欺負蘇淺玉,後腳蘇秋裳就來‘欺負’了,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喲!
“三妹是不是忘了,你口口聲聲稱呼三姨娘為娘,把正室嫡母置于何地?外加你想撲過來對嫡姐動手,這丫鬟才自作主張動手的,二姐也罰了她們幾個月的月例,三妹就別小心眼的計較了。”
蘇淺玉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
她身後的竹冬眼睛已經冒星星眼了,她家小姐坑人的本事又漲了,她掂掂衣袖中前不久剛得的賞錢,都能頂的上她一年的月例了。
小姐最疼愛她們了,前頭罰了幾個月月例,後頭又補了一年的賞錢,真是最大方不過了。
扭頭看到竹冬傻笑的模樣,竹青,“……”
死竹冬你還能更蠢點嗎?
“你胡說!”蘇秋裳心虛的尖叫一聲,一雙眼眸憤恨的盯着蘇淺玉。
“不敬本王,拖下去打五十大板。”慕容涼實在懶得看蘇秋裳惡心模樣,直接下了命令。
五十大板,能把蘇秋裳打廢了。
214 冷血之人怎配為父
蘇秋裳才真正的怕了,她爬到慕容涼腳邊,想繼續攥住慕容涼的下擺求情,“王爺……”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被大力掀起,直直的撞到牆上去,手被摔得骨折,她臉上盡是羞惱疼痛,“王爺……你怎麽能……”
怎麽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對她?特別是還在蘇淺玉面前,讓她忍不住氣得渾身發抖。這一抖,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看向自己的手,嘴角一癟,顧不得儀态直接哭了起來。
“三妹這般,必須要請一個教養嬷嬷回來教導了。”蘇淺玉勾起唇角和蘇青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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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涼嫌惡的抽出軟件,“撕拉”一聲,把蘇秋裳碰過的下擺割掉,嫌惡的神色讓蘇秋裳更加痛苦。
這麽俊美的男人,憑什麽是蘇淺玉的?
她又不屈不撓的出聲嚷嚷道,“我不需要教養嬷嬷!”她才不要一個老成樹皮的老女人回來教!
三姨娘恨不得捂上蘇秋裳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胡說,蘇青池直接一腳踢向蘇秋裳,“給我滾回你的院子裏去!”
好好的一次迎接瑞王,愣是給這個丫頭搞成了這般局面,還損壞了瑞王的衣裳,誰不知瑞王最是厭惡女子觸碰他的衣裳,就算是男子也不行。
有一回一個大臣觸碰到他的肩膀,結果回家路上就被蒙面人砍斷了雙手,這個煞星,哪裏是他蘇青池可以招惹的,偏偏蘇秋裳還不識好歹的湊上去,真是丢盡他一張老臉!
那可是蘇淺玉的未婚夫婿!庶妹勾搭嫡姐未婚夫,傳出去他蘇府的臉面還用要麽?
這一腳,讓蘇秋裳條件反射性的拿骨折了的手來阻擋,結果手都歪到一邊,疼得她暈了過去。
蘇青池不理會她,碘着笑臉朝慕容涼說道,“王爺請坐。”
慕容涼不可置否,拉着蘇淺玉一同坐到了主位,蘇青池臉色微微一沉,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坐到了側位上。
蘇淺玉看剛才那一幕看得膽寒,這般冷血之人,哪裏配得上人父這個詞。
蘇秋裳傷成如此模樣,他還上去補一腳,蘇秋裳好歹怎麽說,也是他的女兒啊!
前世她被蘇雅音迫害成這般模樣,若是說蘇青池什麽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怕就在于,他明明知道,卻任由事情發展下去,讓他寵愛的女兒,去謀害另一個女兒,外孫。
心裏仿佛帶着一抹淡淡的悲哀,蘇淺玉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經恢複成原來那般邪魅,“讓人把三妹扶下去吧。”
要不是蘇秋裳自作主張跑上來扯涼涼的衣服,又怎麽會傷成這樣,說到底,都是自作自受罷了。
“王爺這是來……”蘇青池忍着心裏不快問道。
蘇靖倒是對準備搶走自己姐姐的慕容涼十分不歡迎,拉着蘇淺玉的手委屈兮兮道,“姐姐,我不想他來!”說着下巴朝慕容涼的方向擡了擡。
被小舅子挑釁的慕容涼,“……”
“雲海大師近日雲游歸來,我向他舉薦了靖兒作為入室弟子。”慕容涼拿出一張精致小巧的帖子說道。
蘇青池激動的站起來,“多謝瑞王!”雲海大師,那可是響當當的一名人物,只收過一名入室弟子,那弟子連中三元,被陛下金榜題名不說,這雲海大師所做的每一篇詩詞,都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況且,陛下曾三請雲海大師出山,皆被婉拒,這般大的人物,要是蘇靖能拜在他門下,那得是多大的殊榮呀!
況且,雲海大師唯一的入室弟子因病亡故,他本人也雲游四海,再不收徒,這一張看似不甚起眼的帖子,可是能給他們蘇府帶來殊榮的帖子!
就連蘇淺玉,也不由驚訝,她看了看帖子,又和慕容涼溫柔寵溺的視線對上,忍不住化開一個淺笑。
涼涼這是在給她一個驚喜!
要是靖兒真的拜雲海為師,往後的道路,必定會一帆風順,最重要的,是雲海大師的居所,恰好在京城附近!
“靖兒,快向你姐夫道謝。”她看到驚訝呆住的蘇靖,忍不住催促道。
蘇靖突然對這個未來姐夫充滿了好感,他端正的向慕容涼拜了一拜,“多謝姐夫。”
蘇靖雖然小小年紀,但也看得通透,這張拜師帖子,怕是慕容涼為了讨好姐姐才弄來的,有這麽一個全心全意對姐姐好的男人,他很放心。
只是心裏還有點酸酸的。
一直沉默的二姨娘坐不住了,要是蘇靖有這麽好的前途,那身為庶長子的蘇陽豈不是更難出頭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二姨娘‘蹭’的一下站起來,咄咄逼人的朝蘇靖說道,“二少爺,怎麽就你一個回來了?陽兒怎麽沒回來?要知道,陽兒一向孝順得不得了,又友愛兄弟,斷不會離二少爺于不顧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是蘇靖搗的鬼,不讓蘇陽和他一起回來了。
蘇靖扯了扯嘴角,看向咄咄逼人的二姨娘,神色帶着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二姨娘慎言,大哥不過是去了一趟江南,可能會回來得晚些,二姨娘斷不可以這般揣測靖兒。”
怎麽又讓這個惡心的女人放了出來,蘇靖小小的臉上隐藏着幾分厭惡。
對一心想拿他和姐姐來當踏腳石的人,他根本用不着客氣。
蘇淺玉給了蘇靖一個贊賞的眼神,把蘇陽去了江南的消息捅出來,那蘇青池肯定會納悶蘇陽去幹嘛,再順藤摸瓜查下去,二姨娘和蘇陽不足為懼。
若是蘇陽識趣,她還會幫他把事情遮掩過去,要是不識趣她就看着蘇青池怎麽查的水落石出的。
“一定是你們把陽兒給藏起來了!”二姨娘言之鑿鑿,心裏越加斷定了這個猜測,要不然,蘇陽怎麽不回來呢?
蘇淺玉也懶得做無用功的解釋了,直接看向了蘇青池。誰把二姨娘放出來的,誰去解決呗。
蘇青池緊皺着眉頭說道,“好了,二姨娘要是身體不适就先回去吧。”心裏還念着幾分二姨娘曾經的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二姨娘瞬間從怨恨中清醒過來,輕柔的行了個禮,“妾無礙的。”手中帕子被緊緊攥起,她失态了,她不應該這麽光明正大來問。
215 這招可真是厲害
慕容涼冰冷的看了一眼蘇青池,心裏為蘇淺玉心疼着,有這麽一個看利益來對待兒女的父親,還不如沒有呢。
他看了看蘇淺玉,薄唇緊抿,拉着她從椅子上起來,神色如寒冰一般,“走。”
和一大屋子的人耗時間,還不如和玉兒一同去享受兩人時光。
……
京城某處宅院中。
蘇雅音穿着一身華美的衣裳,立在一名女子旁邊神色陰毒,“大姐,蘇淺玉這是要把我們都逼死的節奏。”
她沒有想到,被趕出家門的蘇煙玲還活着,并且活的這麽好,讓她不由眼紅起來。
“呵,如果不是因為蘇淺玉,我如何會淪落到如此境地。”蘇煙玲天仙般的臉龐上出現一抹陰戾,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她手把手裏的花瓣都揉成了碎片,滴滴花汁從她手裏滴落,和臉上的陰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煙玲。”一個身形挺拔的華裝男子過來,鷹鈎鼻帶着濃濃的煞氣。
蘇煙玲迅速恢複成原來高嶺之花的模樣,回過頭神色淡漠,讓男子動作更加輕柔的拉起她的手。
旁邊的蘇雅音看得眼紅,她眼珠子一轉,帶着羞澀的小女兒姿态輕輕一福,“姐夫。”大姐能勾搭上的男人,那她一定能!
看蘇煙玲穿得這麽好,想必這個男人一定是有權有勢,蘇雅音的眼中閃過一抹野心。
“你是煙玲的妹妹?”看到蘇雅音姣好的容顏,男人眼底黯了黯。
蘇雅音動作更加柔和了,“是。”
她決定了,她要勾搭上這個男人!
……
含玉居。
“王爺,王妃,查出來了,這批人是大皇子私自圈養的死士。”阿齊恭敬的禀報着,神色惱火得不行。
“去把這個放到大皇子水裏。”蘇淺玉攤開潔白的手掌心,露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來。
阿齊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忍不住好奇問道,“王妃,這是什麽啊?”從王妃手裏拿出來的東西,一定是不同凡響的!
“這是讓他三天三夜也下不了床的春藥,放到大皇子妃送給大皇子的羹湯中,那大皇子的後院,肯定會不平靜,我聽說,有三位側妃呢。”蘇淺玉邊笑邊解釋着。
正妃要是讓大皇子一怒之下處置了,那些側妃可就熱鬧了。
大皇子派死士來刺殺涼涼,那她就派這烈性催情藥去,攪得他後院一塌糊塗,看他還有什麽心思來對付涼涼!
她蘇淺玉,可是記仇得厲害!
阿齊佩服得直豎大拇指,“厲害厲害,王妃這招真是厲害。”
果然,不過三日,大皇子府的事就鬧得人人皆知了,據說大皇子整整三日不出房門,這一出來,就一劍砍了大皇子妃,大皇子妃的母家不肯善罷甘休,就連帶着大皇子一起鬧到了皇上那裏。
竹冬禀報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手腳并用來表達意思,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蘇淺玉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半晌才出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阿齊?”
“咳咳咳……”竹冬正說的眉飛色舞,結果一下子被口水給嗆住了。
她羞紅着一張臉,扭扭捏捏的看向蘇淺玉,和平日裏那個大大咧咧活潑好動的竹冬完全是兩個人,讓蘇淺玉和竹青暗暗稱奇。
要看到這個丫頭變臉羞澀,實在是太艱難了。
“回小姐,奴婢确實很喜歡阿齊哥。”竹冬紅着臉說道。
阿齊哥這三個字一出口,蘇淺玉和竹青齊齊抖了抖雞皮疙瘩,實在是太肉麻了!
“竹冬啊,可真是長大了。”竹青佯裝憂愁感慨道,怪不得這個丫頭一看到阿齊就湊上去,原來是這個原因。
“主子!”竹冬更羞了,跺了跺腳跑開了。
“姐姐!”蘇靖人未到聲先至。
今天約好了一同去拜訪雲海大師的,蘇靖還特地穿了一身新衣,白白嫩嫩的臉蛋讨喜得很。
蘇淺玉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腮幫子,眯起眼來笑,“我家靖兒真是可愛極了。”手感嫩滑得不行。
蘇靖猛地竄紅了臉頰,連着紅到了耳根子,看着更加讨喜了。
“姐~說好的不許遲到,還不快去換身衣裳。”蘇靖忍不住催促她道,眼神滿是躍躍欲試。他就快見到雲海大師了,讓他激動得不行。
蘇淺玉鳳眸柔和下來,紅唇微張,“走吧。”
“就這樣去嗎?”蘇靖驚訝的眼睛瞪大,看着蘇淺玉素服銀釵的家常打扮十分想不通。去見雲海大師,不是應該換一身優雅得體的衣裳嗎。
當然,蘇淺玉現在這身就很優雅,可是太素淨了吧!
蘇淺玉紅唇微揚,撫摸着蘇靖的發絲說道,“靖兒,大師也是一個平常人,把他當成平常人看待就好,他會高興的。”
她的靖兒,還是太年少。
蘇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帶上給雲海大師準備的禮物就啓程了。
剛出京城,就看到慕容涼的身影,他騎着馬,帶着十幾名訓練有素的親兵在路邊等着。
他策馬到了馬車旁邊,聲音稍微柔和下來,“玉兒。”
讓那些親衛不由暗暗稱奇,這十幾個親衛都沒見過蘇淺玉,一看到自家王爺溫柔寵溺的模樣,他們的小心肝就受不了了。
眼前這只溫柔寵溺的人兒這真的是他們家王爺嗎!
“我在。”馬車裏的蘇淺玉回應了一句。
慕容涼臉上的神色更柔和了。
雲海大師的居所離京城并不遠,是在一座山上,到山腳下的時候,蘇淺玉一下馬車,就忍不住驚嘆道,“雲海大師竟然住在這麽幽靜的山上。”
“這裏機關重重,一會你們跟緊我。”慕容涼囑咐着。
果然,如他所說,一路上機關重重的,要是沒有人帶領,估計連第一個機關都過不了。
到了雲海大師住的茅草屋,蘇淺玉嘴角一抽,她還真有點舍不得靖兒住在這麽幽靜的山裏,他還是個孩子,這裏又沒有玩伴什麽的,太孤單了點吧。
“有貴客來未曾遠迎,是老夫的不是啊!”一道宏偉威嚴的聲音傳來,緊跟着出來的,是一名花白胡子的老人,一身布衣卻不損他半分威嚴。
想必這就是雲海大師了。
216 我是她男人
慕容涼恢複了冰冷高山的模樣,把蘇靖從背後拉了出來,“老頭,你的徒弟。”說着把蘇靖當成貨物似的推到了雲海大師面前。
蘇靖,“……”腫麽可以就這樣把他推出來,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好不好辣!
雲海大師眼睛卻盯準了蘇淺玉,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剛才的威嚴瞬間蕩然無存,“來來來小姑娘,老夫收你做弟子怎麽樣。”
他活了大半輩子,這看人技術絕對一流,這個小女娃,肯定是個可塑之才。
“不行。”慕容涼果斷出聲拒絕。
“你又不是她怎麽能替人家小姑娘做主呢?”雲海揮了揮手,完全無視了慕容涼,老臉笑眯眯的盯着蘇淺玉。
“我是她男人。”
“走開走開。”雲海仍然淡定揮手。
“我是她男人。”再次重複。
“什麽?”
“我是她男人。”某涼咬着牙重複了第三遍。
雲海這回聽清楚了,他臉上的褶皺都在顫抖,“你竟然老牛吃嫩草!”聲音拔得老高。
慕容涼,“……”
雲海讪讪的收回手,摸了摸腦門上的白發,“這個……”
慕容涼黑着臉,直接把蘇靖扔到雲海那裏,拉着蘇淺玉的手轉身欲走。這個老頑童,每次見都能把他氣得咬牙切齒。
“等等。”蘇淺玉停下腳步,轉身視線銳利的看向雲海,紅唇一張一合的說道,“雲海大師,這不叫老牛吃嫩草,是我當衆自請嫁入瑞王府,按理來說,應當是嫩草吃老牛。”
她眉眼如畫,帶着輕緩的笑意,神色認真無比,仿佛在說什麽莊重的宣言一般。
慕容涼心裏劃過一道暖流,手霸道的環住蘇淺玉的腰肢,臉上帶着一股自豪,“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雲海酸的牙疼,朝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就走吧,別在老頭子面前秀恩愛。”頓了頓分貝又降低下來,嘟囔着說道,“不知道老頭子沒有老伴麽。”
蘇淺玉和慕容涼對視一眼,各自的眼裏都帶着笑意濃濃,蘇淺玉給雲海大師鞠了躬,“雲海大師,勞煩您照顧靖兒。”
雲海揮了揮手,“那是當然,老夫的徒弟,老夫自然照顧着。”
蘇淺玉才放下心來,和慕容涼相攜着往回走。
身旁保護的一衆親衛心裏都對蘇淺玉刮目相看,光明正大表示對王爺愛意,真不愧是他們的未來王妃啊!
……
京城一處隐蔽的宅子中。
蘇雅音赤裸着身子靠在男人懷中,神色得意洋洋,聲音嬌滴滴的,“姐夫,咱們的事什麽時候告訴大姐呀!”
“你大姐剛剛診出有孕,不能受驚。”男人懶洋洋的靠在床榻上,帶着漫不經心的随意。
蘇雅音眼裏閃過一抹嫉恨,随即笑嘻嘻的揚起笑容,大姐的男人也不過如此嘛,不過勾一勾手指頭,就被她勾在床上了。
要不是蘇煙玲此時診出有孕,說不定現在早就趴在她的腳邊哭得一塌糊塗了。親姐妹又怎麽樣,擋了她的路,通通得死!
蘇雅音的眼裏,閃過一抹深刻的陰毒,她重新如水蛇一樣纏到男子的身軀上,嬌媚說道,“姐夫,什麽時候對付蘇淺玉呀!聽說她的弟弟都被雲海大師收為入室弟子了。”
“急什麽,等他們大婚之日再動手也不遲。”男人帶着似有若無的嘲諷看了一眼蘇雅音。
一個玩物罷了。
蘇雅音恨得咬牙切齒,憑什麽她在這裏給人當暖床的女人,而蘇淺玉卻這麽好命能嫁給瑞王!
她早晚要除掉蘇淺玉,蘇淺玉的一切,都應該是她蘇雅音的!
這邊蘇雅音在恨得咬牙切齒,那邊京城路上的蘇淺玉滿臉的無奈。
她小心翼翼的在慕容涼面前揮了揮手,“涼涼?”
乖乖,不知怎麽的就沉下臉來了,她似乎也沒哪裏惹到他呀!
“哼。”某涼表示傲嬌。
“涼涼~”蘇淺玉紅唇一嘟,見他還是扭過頭不理會,大聲說道,“涼涼,你再不理我我就要哭了喲!”鳳眸帶着幾分狡黠。
慕容涼,“……”
他轉過頭,十分霸氣的把她抱入懷裏,此時他像極了大型犬那樣委屈的模樣,“你親手繡了一個荷包給小舅子,沒有繡給我。”
原來是因為這事,蘇淺玉翻了一個白眼,紅唇嘟囔着說道,“我還以為你幹嘛了,我再繡一個給你就好啦。”
真是笨涼涼,又笨又愛吃醋,就連靖兒的醋都吃,蘇淺玉想着,臉上蔓延出來的歡喜笑容都未曾察覺。
蘇淺玉回到含玉居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針線來縫荷包,縫了不過兩日,一只繡着駿馬花樣的荷包就成功誕生。
蘇淺玉拿在手裏反複檢查還沒有沒有露出來的線頭,嘴角的笑容甜蜜歡喜。
“誰!”蘇淺玉突然擡頭,暗中的暗衛已經化作一道閃影追去。鳳眸透着幾分狠辣,剛才被偷窺的感覺讓她心情十分不好。
“主子,沒追到。”暗一單膝跪地禀報道,神色有着自責。就快抓到對方的時候,對方突然放了一個煙霧彈。
“去查一查。”蘇淺玉放下荷包,面容嚴肅。
敢把爪牙伸到她的含玉居來,她怎麽能不回報一二呢?
宣如院。
二姨娘一臉激動的看向來人,“你說的是真的?煙玲她真的沒死?和音兒在一塊?”
猛地得了大女兒的消息,讓二姨娘喜不自禁,大女兒沒死,那她又多了一個能夠複起的籌碼,被關在院子裏整整五年,早已讓她扭曲。
黑衣人點了點頭,附在二姨娘的耳邊呢喃了幾句話,二姨娘聽着,眼裏的光芒越來越盛……
含玉居。
蘇淺玉拿着一塊糕點逗着小小的蘇寧,蘇青池帶着二姨娘和一群奴才浩浩蕩蕩的闖進來,透着一股不懷好意。
“爹爹來含玉居做甚?要是找女兒,可以讓人來傳喚便是。”看着這群不速之客,蘇淺玉不慌不忙的用帕子擦了手,笑意盈盈的說道。
二姨娘又起什麽幺蛾子,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分呢。
二姨娘臉上有些得意,搶在蘇青池面前開口道,“二小姐,妾勸你還是讓開一點,讓這些人搜個院子。”
蘇淺玉不屑的給了一個眼角她,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不屑兩個大字,“我問的是父親,幹你一個妾室何事?”
217 搜院
二姨娘哎喲一聲,擠出幾滴眼淚說道,“妾好歹也是看着二小姐長大的,老爺您為妾身做個主,妾身說一句話都要被二小姐欺負,妾還有什麽臉面?”
這幾天蘇青池被複出的二姨娘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也想起來她以前的幾分好,便不自主的為她說話道,“玉兒,二姨娘也是你的長輩……”
“一個妾室怎麽能說成是正室嫡出子女的長輩呢?萬一傳出去,父親也不怕外人恥笑。”蘇淺玉嗔怪着說道。
看到蘇青池讪讪的臉色,她才帶着幾分溫婉的笑再次說道,“況且玉兒不是很清楚,什麽時候二姨娘能代表父親說話了?”
話音剛落,二姨娘就暗叫不好,看到蘇青池投過來的惱怒視線,牙根都快咬碎了,“老爺,您別忘了剛才妾身所說的……”
“玉兒,讓她們搜一搜也無妨。”蘇青池想起來意,頓時清醒了不少。
“要是讓一群奴才來搜我的院子,豈不是對玉兒清譽有損?”蘇淺玉不慌不忙的撫了撫簪子,似笑非笑的鳳眸盯着二姨娘看。
她很好奇,二姨娘這回又換個什麽方法來作死。
“是啊老爺,一群奴才怎麽好搜嫡小姐的院子。”寧姨娘柔柔的站起來說道,勾人的眼神往蘇青池投去,勾得蘇青池心癢癢的。
二姨娘看到這一幕,立馬跳腳了,她冷笑瞪着寧姨娘說道,“呵,該不會是心虛吧。”
“我有什麽好心虛的?既然二姨娘想搜,那就搜吧。”蘇淺玉隐約猜到二姨娘的來意,鳳眸閃過幾分冷意。
想搜,那就去搜,只是萬一下人粗心動了哪些動不得的東西,她就端看好戲。
二姨娘頓時氣焰嚣張起來,指着自己剛剛買回來伺候的幾個丫鬟道,“你們快去搜一搜!”這些是她剛從人牙子手裏買回來的,身家清白肯定不會偏幫蘇淺玉那個小賤人。
幾個丫鬟上前去,蘇淺玉安下去的一個暗線悄悄落在了後面,打算明哲保身。
她的主子,可不是好惹的。
“啪。”一名丫鬟失手打碎了一個花瓶,吓得連忙跪下來請罪。
氣焰嚣張的二姨娘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丹鳳眼使勁的瞧着蘇淺玉,“二小姐,不過一個花瓶而已,不礙事吧?”
蘇淺玉這裏的好東西這麽多,應該全部打碎才和她心意,二姨娘貪婪的看了看周圍的擺設。
“我是不介意的,只是不知宮裏的皇後娘娘介意不介意。”蘇淺玉巧笑倩兮的說道,饒有興致的低頭對着手指,仿佛什麽事都進不去她眼裏一般。
“這是皇後娘娘賜下的東西。”蘇青池看了那堆碎瓷片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失手的丫鬟吓得魂不附體連連磕頭求饒,“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各位主子饒了奴婢吧。”
這丫頭竟然有這麽多好東西,二姨娘眼裏帶着嫉妒的冷意,嘴中說道,“不如就放了她吧……”
話音剛落,蘇青池冷酷的聲音就響起來,“拖出去杖斃。”打碎皇後賜下的東西,這個丫鬟不能留!
二姨娘的臉色瞬間鐵青。
她尤不甘心的說道,“老爺,搜院的事情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她還要找出二姨娘私通外男的證據呢!
“私通外男?”蘇淺玉似笑非笑的睨着蘇青池,從袖中拿出來一個荷包,“二姨娘說的,難道是這個荷包?”
上回那個偷窺她的人,想必就是二姨娘的人,二姨娘囚禁內宅多年,那肯定不會有武藝高強的人追随,那麽就只能是蘇煙玲,或者是蘇雅音了。
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讓蘇青池和二姨娘忍不住心驚膽跳。
“二小姐你怎麽能給外男繡荷包呢,這要是傳到瑞王爺耳朵裏,那二小姐的瑞王妃之位可就難保了呀。”二姨娘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說道,眼裏帶出幾分洋洋得意。
一心攀上皇家的蘇青池立馬怒火升騰,他指着那個荷包大聲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那個男人是誰?”
蘇淺玉不慌不忙,懶洋洋的腔調從紅唇吐出,“那是送給瑞王的。”
真不愧是她的好父親呢,二姨娘三言兩語就讓他定了她的罪,這般父親,要來何用?
“你胡說,瑞王爺怎麽可能會帶別人送的荷包?”二姨娘譏諷的看着蘇淺玉,今天不管如何,私通外男這頂罪名一定要扣到蘇淺玉的頭上!
“你一個姨娘,怎麽打聽瑞王的事情這麽清楚?都半老徐娘的人了,可別瞎想那些個年輕男子。”蘇淺玉這話算是頗為露骨,聽在蘇青池耳朵裏,卻不知不覺變了味兒。
他懷疑的看了一眼二姨娘,疑心病又犯了。
看到這幕,蘇淺玉滿意的笑了起來,“況且,我又不是別人,是和他榮耀一體的王妃。”
這話算是變相提醒了蘇青池,蘇青池不禁想起來慕容涼充滿殺氣的眼眸,打了一個激靈。
偏偏二姨娘不怕死,梗着脖子嘲諷道,“誰懂那荷包究竟是不是給瑞王的?”
蘇淺玉嘴角的笑意漸漸冷下來,把荷包底部翻過來,譏諷出聲,“我還繡了他的名諱,二姨娘在宣如院,怎麽連我繡了個荷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荷包底部确實有一個涼字。
二姨娘臉色鐵青,憤恨的瞪了一眼荷包。
“好了,你先閉門思過一陣子,什麽時候反省了再出來。”蘇青池陰沉不定的給二姨娘下了判決,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又是禁足又是禁足!二姨娘現在最厭惡的兩個字就是禁足!
她不甘心的擰着手裏的帕子,抛給蘇淺玉一個等着瞧的眼神,扭着腰肢轉身就走。
“二姨娘小心腳下。”蘇淺玉突然的一句話,讓二姨娘差點摔了一跤,她憤恨的哼了一聲,加快步伐離開了含玉居。
蘇青池臉色也不是很好,放緩了聲音道,“是二姨娘不懂事,玉兒別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說的好聽!
低垂的鳳眸帶着嘲諷,這算是打一根棒子一顆甜棗麽?
聲音帶上幾分漫不經心道,“女兒知道了。”僅僅只是知道而已。
蘇青池遲疑了一會,還是轉身離開了。
218 還真的有點像
幾個月時間匆匆過去,這一日,陽光明媚,邀請人參加明日蘇淺玉的及笄之禮的帖子已經都發出去了。
二姨娘又被蘇青池放出來了,見蘇淺玉連門都沒有出過一趟,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明天不是蘇淺玉的及笄禮麽,她就要毀了蘇淺玉的及笄禮,也好為她報五年幽禁之仇!
“老爺,府中都沒有什麽長輩能為二小姐梳個頭,不如就讓妾身作為長輩為二小姐梳頭吧。”二姨娘嬌笑着說道,話裏話外都是為蘇府着想的意思。
女兒家的及笄之禮何等重要,要是一個妾室作為長輩來為蘇淺玉梳頭,那肯定贻笑大方。只要蘇淺玉出醜了,那她就無比的開心。
果然,蘇青池有了動搖,他想了想,便說道,“這個也好,也不知玉兒同意不同意。”他其實還有些遲疑猶豫的,畢竟二姨娘只是一個妾室,身份不夠。
二姨娘哪裏能不懂他在想什麽,咬着牙根裝出一副賢惠模樣出來,“老爺,您是二小姐的父親,要是您同意了,那二小姐肯定能同意呀!”
蘇青池被捧得舒坦極了,他剛想開口答應,腦海中突然閃過慕容涼帶着殺意的眼眸,頓時清明起來,“不,還是問一問玉兒的意思。”
二姨娘咬着牙,恨恨的和蘇青池一同去找蘇淺玉了。
蘇淺玉正在竹冬叽叽喳喳下穿好了衣裳,還沒用早膳,外邊就來報,說蘇青池和二姨娘來了。
竹冬按耐不住性子,沉下臉不服氣道,“小姐,今日是您的及笄之禮,這一大早的二姨娘又使什麽幺蛾子。”
這一大清早的就看到二姨娘那張臉,真是忒惡心了些。
“去瞧瞧。”蘇淺玉說着,就往外走去。
一看到二姨娘,二姨娘就抹着眼淚撲上來,“二小姐呀,明個就是您的及笄之禮了,沒想到您這麽快長成姑娘家,真是讓妾傷感啊。”
“大清早的,二姨娘可千萬別哭喪,多不吉利。”蘇淺玉可不會給二姨娘面子。
蘇青池臉色有些微妙,被蘇淺玉這麽一說,他耳朵裏原本惹人憐惜的哭音瞬間就變成了哭喪聲——
還真的有點像!
他輕咳一聲,“玉兒,為你梳頭的長者為父已經替你選好了人選,你看二姨娘怎麽樣?”讓一個妾室來做嫡女及笄禮上的梳頭長者,這話他怎麽回味就怎麽別扭。
她說呢,這大清早的過來幹嘛,原來是因為這事,蘇淺玉嘲諷的看了二姨娘一眼,能把休沐中的蘇青池勾到她院子裏過夜,解了禁足,還真是好手段!
前世蘇青池也是這般提議,她為了那微薄的親情就同意了,結果一個妾室給她做梳頭長者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京城,成了一個笑料。
今生明明她已經改變了這麽多,蘇青池哪裏來的這麽厚臉皮來說這件事?
“父親,為我梳頭的人已經請有了,用不着二姨娘的。父親,母親去了這麽多年……您也應該是時候娶一門對蘇府有利的妻子了,也好管一管二姨娘,別讓她做這麽丢份的事。”
蘇淺玉這話一出,二姨娘立馬就變了臉色,一臉鐵青的瞪着蘇淺玉。
紅唇緩緩勾起一個笑容,她要是嫁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