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大炸彈一般,讓人難以置信!
而事件中心的慕容涼已經抱着蘇淺玉回了他的專屬營帳,把她輕柔的放在床上,“要喝水嗎?”
蘇淺玉立馬扯下身上的披風和面紗,露出一張紅唇緊抿的精致面孔,“你是故意的。”她控訴道,她都沒有好好過上一番翩翩佳公子的瘾呢,結果現在又換回了女裝,真是氣人。
她不忿的扭過頭,紅唇嘟起,十分可愛。
慕容涼薄唇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轉身從櫃子裏拿出幾套女裝,放在她旁邊,“乖,去試試看喜不喜歡。”
蘇淺玉看到這幾套女裝,立馬炸毛了,活像一只傲嬌貓咪炸毛的模樣,她委屈的咬着下唇,潔白的貝齒和紅唇透出一種別樣的誘惑。
“你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麽會早早準備好女裝!
她在他面前,都會不自覺露出小女兒嬌态來。
162 畫眉
“是,我喜歡看你穿女裝。”慕容涼承認了,他安插在南疆皇城裏的探子早早來報,虞兮的出現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蘇淺玉更來氣了,忿忿的瞪了他一眼,磨着牙齒。
他怎麽可以這樣?!她都沒過完瘾呢!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請王妃娘娘懲罰。”他低下态度,深邃的眼眸裏帶着幾分玩笑,只要她高興肯穿女裝,別說低下頭認錯,就算是下跪他也願意用來博她歡喜一笑。
“撲哧。”蘇淺玉最終還是忍不住破功了,實在是他的俊臉搭配上這副認錯的表情太喜感了,莫名其妙的就讓她忍不住發笑。
算了算了,就一身衣服,素手撫上最上面一套女裝,“我說過要一輩子穿你設計的衣裳,絕不反悔!才不是……才不是被你逗笑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這些衣裳定是他親手設計的,心裏頓時就像吃了蜜一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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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多美好的詞語。
“是是是。”慕容涼好笑的看着她,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小家夥。
“那你出去,我要換衣裳。”蘇淺玉下了逐客令了。她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到他面前就容易露出深處的小孩子性子。
“好。”帶着磁性的寵溺聲音響起。
等衣裳換好,她才覺得剛換上的衣裳輕柔又舒适,穿在身上仿佛感受不到絲毫重量,讓她愛不釋手的撫着衣袖邊緣。
等慕容涼進來之時,看到蘇淺玉,眼裏閃過驚豔,冰涼的大手再次握住她的小手,牽着她走到床邊坐下。
“真美。”
一句簡單真誠的誇贊,讓蘇淺玉臉頰微紅。
他不知從哪裏拿來一支眉筆,眉眼含着寵溺,“玉兒,我來為你畫眉!”聽說男人為女人畫眉,代表着情深義重。
還沒忘記剛才的事的蘇淺玉頑皮的吐了吐香舌,鳳眸閃過狡黠,“你不會把眉筆當成刀劍來用吧?要是折斷了我可要笑話你的。”
叫你剛才瞞着我讓我換了女裝。
慕容涼嘴角一抽,決定用事實來跟這個小丫頭說話,手執眉筆描上她的柳眉,深邃的眼眸透出一股認真來。
眉筆觸碰到她的肌膚,讓她感覺到十分舒适,就像是按摩一般,讓她享受的眯起眼。
等他停筆,他轉身拿來一塊銅鏡,“瞧一瞧你家夫君的手藝如何?”
蘇淺玉往銅鏡中看去,鏡中人兒眉眼如畫,一雙黛眉露出無限風情。“比我畫得都好一點。”她有些吃驚。
不過很快,她的紅唇又吐出一句霸氣的話,“本小姐就任命你為本小姐的專屬描眉師,時限為一輩子。”鳳眸露出狡黠的神色。
“好!”他在她旁邊坐下,眼裏盡是寵溺,他可是在他手臂上用眉筆練了許久,不過這等小事就不必讓她知道了。
蘇淺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動作極快的在他臉頰上印下輕輕一吻,十分霸氣的宣言道,“這是本小姐賞你的吻!”
話說得十分爽朗,神色帶着飛揚的色彩,帶着某種魅惑,臉頰上卻染上了一抹紅暈,說明了主人的心情其實不似話裏這般平靜。
也就這個小家夥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慕容涼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寵溺,手指擡起她的下巴,薄唇似笑非笑的吐出一個字,“哦?”
這個小家夥,他甘願寵着就是了。
“這不叫吻,我的小玉兒。”話音剛落,薄唇就印上她的紅唇,掠奪着她甜美的氣息……
蘇淺玉措不及防,一雙鳳眸惱怒地瞪着他,頭被仰着承受着來自他的掠奪。
直到蘇淺玉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放開她,鼻尖對着鼻尖,兩人的氣息交融,帶着濃濃的暧昧氣息,“這才是吻!懂了嗎小玉兒。”
他渾厚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讓她的臉越來越紅,溫度越來越上升,“你霸道!”怎麽能說親就親!
“我只對你霸道。”
一句話,又讓蘇淺玉臉上的溫度快速上升。
她推了推他堅毅的胸膛,想平複一下氣息,結果一推,沒推動,再推,還是沒推動。
蘇淺玉,“……”
“你松開我啦!”她忍不住嘟囔了一聲,她的臉頰都紅了,急切需要呼吸一下清新空氣啦!
慕容涼臉色沉下來,以為她在抗拒自己的懷抱,“不放!”
“我要喘不過氣來了……”她咬牙切齒的說出這麽一句話,鳳眸等着他。
原來不是嫌棄抗拒他……慕容涼的臉瞬間陰轉晴,把她撈到自己大腿上坐下,給她留了空間。
看到她呼吸越加平穩,慕容涼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印下珍惜一吻,“玉兒,你是我的!”等她及笄禮一過,他便上門提親。想到這裏,慕容涼薄唇一勾。
蘇淺玉換了一個舒适的姿勢靠在他的胸膛上,臉上仍然帶着紅暈,鳳眸眯着,恍如高貴的波斯貓在休息,渾身高貴的氣質和她的身影融為一體。
慕容涼摸了摸她的發絲,“玉兒,可能要委屈你幾天。”讓他的小玉兒扮演虞兮,實在是太委屈了他的小玉兒。
一提起這件事,蘇淺玉的牙又磨了起來,忿忿的往他手腕上咬去,這個家夥招蜂引蝶的本事還真不差,一個南疆公主才見了他多久,立馬就一見鐘情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酸意就忍不住上湧,直接在他手腕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血腥味溢滿了她的嘴腔。
他沒有躲開,反而是任由着她咬,神色帶着無盡寵溺。只要她把氣撒出來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什麽不躲?”她松開口,一抹鮮豔的紅色在她唇邊十分明顯,平添幾分魅惑。
話音剛落,蘇淺玉的手就撫上他手腕上鮮血淋漓的牙印,神色說不出的複雜。
她咬得他這麽重,他不是應該躲開嗎?
“我是你的人,玉兒忘了嗎?就算是玉兒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會欣然奉上。”世間最好最珍貴的東西,他都恨不得捧到她面前來。
這一刻,慕容涼終于了悟,只要她開心,什麽事他都可以做。
紅唇緊抿,“這是我留下的印記,以後你要是再招蜂引蝶……”她磨着牙惡狠狠的說道,她不允許背叛!一絲一毫都不行!
163 快來勾引吧
“好,我這輩子,永遠都是你的人,你這輩子,也只能屬于我!”薄唇吐出這番話,他抱着她的手,越發牢固。
他們彼此都是彼此的唯一啊!
蘇淺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擡頭看他,鳳眸裏帶上星星點點的光輝。
……
跟随他們前去草叢的那名将領,早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把事情經過跟那十幾名将軍說了,對于慕容涼和蘇淺玉共處一帳,他們也只是認為是想更加讓南疆人放松警惕罷了,并未多想。
夜晚來臨,蘇淺玉和慕容涼用了晚膳,他就離開了。
畢竟若是不離開,怎麽給那群千方百計想潛進來的南疆人‘提供方便’呢?
慕容涼前腳剛走,後腳一個蒙着臉的南疆人就溜進了大帳裏。
蘇淺玉戴着面紗,靜靜的看着那個蒙面人越來越近。
蒙面人到了她的面前,遞給她一封書信,“你做的不錯,盡力把安國瑞王給勾住,這是王上寫給你的信,你好好看看吧!”
蘇淺玉接過書信,一言不發,倒也沒有讓蒙面人懷疑,他說完這番話,就閃身離開了。
簾子被掀開,慕容涼從外面進來,立馬就詢問她,“怎麽樣?沒有受到傷害吧?”他原本不同意她以身犯險的,萬一南疆人認出了她不是虞兮,那就危險了。
結果還是拗不過她的性子,他只好暗中隐匿着保護她。
“沒事,他都沒有認真看我。”蘇淺玉摘下面紗,精致的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嘲諷,揚了揚手裏的書信,“來看看南疆王寫了些什麽吧!”
她還是覺得南疆人太愚蠢了,若不是憑着蠱毒,他們不可能在涼涼手裏撐得過五年之久。
“我來拆。”慕容涼緊張的拿過書信,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蘇淺玉手上有沒有沾染上特殊的藥物,畢竟在信封上抹毒,是南疆人的慣用伎倆。
“沒有毒的,除了這封信,他還說了讓我好好勾引你呢!”蘇淺玉嬌笑連連,一雙鳳眸露出幾分趣味性。
要是南疆人知道他們的虞兮公主早就死翹翹了,會有什麽反應呢?蘇淺玉突然很好奇。
“我在這,快點來勾引吧!”慕容涼展開雙臂躺在床上笑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帶着惑人的魔力,仿佛誘使着人不由自主的往裏探索。
“要不我把真正的虞兮找來伺候你?”蘇淺玉挑眉說着,從腰間抽了鞭子出來,鳳眸透着趣味打量着他,假裝在考慮要怎麽‘招待’他的樣子出來。
他仍然氣定神閑的躺在床上,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最後還是蘇淺玉先繳械投降了,把鞭子扔到一邊,伸出腳,一腳把他從床上踹下來,自己舒服的躺了上去,笑嘻嘻的頑皮的看着站起來的慕容涼。
他也不生氣,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快睡覺吧!我在旁邊守着。”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家夥,竟然敢踹他下床,膽子真是肥了,慕容涼忍不住失笑。
“我要你唱歌哄我睡覺,要不然不睡!”下巴傲嬌的揚起,她就吃準了他寵她入骨的性子。話說,她還沒聽過涼涼唱歌呢……
慕容涼動作迅速的躺在她的旁邊,不顧她的眼神抗議,哼起了一曲輕柔的小調,帶着些女子婉轉的腔調,他唱起來卻絲毫不顯得女氣,反而帶着磁性略微沙啞十分的悅耳動聽。
這曲調,她怎麽聽着有些熟悉?蘇淺玉搜索着腦海裏的記憶,這首歌,她到底在哪裏聽過呢?
大手覆上她的鳳眸,“快睡覺。”說好了他唱歌她睡覺的。
蘇淺玉腦海突然靈光一閃,這曲子分明是前世慕君钰最愛聽的一曲大遼民歌,她跟着也聽了不少回,難怪想起來這般熟悉。
她如今想起前世的慕君钰,心裏已經淡然了,不過一個跳梁小醜,不值得她恨。
“涼涼,這是大遼小調,你怎麽會唱呀!”涼涼怎麽會對大遼民歌感興趣呢?
覆蓋在她鳳眸之上的大手一僵,慕容涼的神色複雜,“這是我小時候……母妃經常唱的,原來是大遼民歌……”
他恨他的母妃,為什麽抛棄他在那個吃人的宮廷裏邊,即使他現在有能力了,他還是不想調查,那個來歷神秘生下他幾年之後又抛棄他的女人……
蘇淺玉也是一僵,把他的大手挪開,扯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涼涼繼續唱呀。不唱我不睡覺了噢!”
她努力着想岔開話題,早知道會提到涼涼的母妃,她就不說出來了。涼涼的母妃,她沒聽說過她的事跡,只是她感受到涼涼複雜低落的心情,心疼得無以複加。
“好,繼續唱。”慕容涼心裏一暖,他現在還有她,不是嗎?今生有她便足以了……
小調又繼續哼起,即使蘇淺玉心裏有心事,也不知不覺的在他的聲音中熟睡過去,一雙鳳眸緊閉着,精致的面容,讓她像一個睡美人一般,安寧。
翌日,蘇淺玉幽幽轉醒,發現自己腰間多了一只手,擡頭看去,慕容涼用保護的姿勢,牢牢把她圈在懷裏。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啊!蘇淺玉心裏一甜。
下一刻,慕容涼的眼眸也睜開,輕輕的在怔愣中的蘇淺玉額頭上印下一吻,“早安,小玉兒。”
溫馨的氣氛在兩人中間散開。
“早安。”蘇淺玉同樣回了一句,互道早安這種溫馨的事情,讓她心情十分明媚。
之後蘇淺玉的漱口洗臉,都是慕容涼親力親為的打水,把她照顧的天衣無縫,要是讓外人看到,怕是會驚掉下巴了去。
堂堂以冷漠狠辣聞名的瑞王爺,竟然會為一個人端水送飯,傳出去怕是會讓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這般過了幾天,南疆人都未出現,只是南疆皇城上的巡邏越來越懶散說明了一件事——南疆人,放松了警惕。
164 值得和他共享天下
“如今正是進攻南疆的大好時機,現在城牆上的巡邏越來越放松了,絲毫沒有把我們安國大軍放在眼裏啊!”
議事帳內,一名将領義憤填膺的說着,揮舞的手恨不得現在就跑去把南疆人給一窩蜂端了。
他們守在這裏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眼看着南疆只剩最後一道防線,打了五年的戰争,終于快要打完了!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一個人,幾乎所有的将領都是這個想法。
“最後一道防線,耐心更應該足。”慕容涼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出了他們的興奮和迫不及待。
領軍打仗者,無論什麽時候,都應該平靜下心。
“屬下明白!這次多虧容軍師舍身來将計就計,否則南疆人現在不可能這麽放松!”一名将領頗為佩服的看着慕容涼旁邊戴着面紗坐着的蘇淺玉。
蘇淺玉,“……”
“今夜子時就攻城,把攻城器械準備好,等入夜再集齊士兵,這次,我們要把南疆最後一座城,徹底攻下!”冰冷的俊臉帶着一抹淩厲的氣勢,讓人望之膽寒。
這場持續了五年的戰争,将會在今夜了結!
……
入夜,安國大軍集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南疆皇城給拿下,一萬南疆人,無一逃的出來,因為皇城周圍團團圍着的,均是訓練有素的安國大軍。
待将領來報,慕容涼薄唇一抿,向身邊的蘇淺玉伸出寬厚的大手,“走吧。”他的小玉兒。
蘇淺玉微微勾唇,手放在他的手心裏,穿着一身明媚的紅色,讓她多了一股妩媚淩人的氣勢。
一路到了南疆的皇宮中,所有南疆皇室的人都被壓在大殿之上,一身黑衣的慕容涼攜着蘇淺玉緩緩而來。
兩人身上的氣勢出乎意料地融合在一塊,十分協調。
路邊飛濺的鮮血,和蘇淺玉身上的紅衣鮮豔如出一轍,讓她更是光芒照人,無論是守在旁邊看押的軍士,還是被壓在地上求饒的南疆人,他們都不敢直視蘇淺玉——
她身上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慕容涼走到寶座上坐下,深邃的眼眸掃了一眼周圍,不顧蘇淺玉眼神的抗議,把她抱到了他的大腿上坐下。
他的小玉兒,值得和他共享天下!
這一刻,他身上睥睨天下的霸氣露了出來,冰冷的劍眉,透出一股淩厲的肅殺之氣。
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南疆王一看到蒙着面紗的蘇淺玉,氣得直指蘇淺玉破口大罵,“你這個逆女!蒙着面紗不敢見人!是不是覺得愧對了南疆!?逆女!”
他的眼裏透出明顯的得意,南疆皇城破了又怎麽樣,虞兮這丫頭如此得安國瑞王的寵愛,待會肯定得來和他陪不是!
南疆王心裏一時充滿了膨脹的虛榮,就等着慕容涼來請他上去。
“唰。”一道銀光閃過,南疆王指着她的食指掉在地上,痛的南疆王嚎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他沒有想到,蘇淺玉連聲音都沒露就砍了他一個手指,這和他原本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氣得眼睛發紅惡毒的盯着蘇淺玉。這個賤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圍鬼哭狼嚎着求饒的南疆人立馬一一閉上嘴巴,生怕自己步了南疆王的後塵,斷去一根手指。
“我生平最厭惡的事情,就是有人指着我。”淡淡的聲音洩出,一雙鳳眸透出冷光閃閃來。
這不是虞兮的聲音!?劇痛之中的南疆王立馬回過神來,驚詫的盯着蘇淺玉蒙着面紗的臉。
素手撫上面紗,她緩緩摘下面紗,美的驚心動魄的臉出現在衆人眼前,不止南疆皇室中人,就連那些兵士們,都看呆了去。
她巧笑倩兮,一身紅衣襯得她更是膚白如玉,“讓南疆王失望了,我并不是虞兮。”
挺直的脊背透出一股高傲不容人侵犯的傲骨,無論何時何地,她總是有着這番風骨。
這是獨屬于她蘇淺玉的風姿!
南疆王貪婪的流下口水,他最愛美人,如今一看到蘇淺玉,哪裏還想的起來他現在是個階下囚的事,色咪咪的盯着蘇淺玉的臉頰,“美人兒,快來跟了本王,無論什麽金銀財寶本王都給你。”
這個惡心的老家夥!蘇淺玉被他露骨的目光差點被看吐了,一道銀光從慕容涼手裏飛出去,直接剜了南疆王的一只眼。
“把你肮髒的眼神移開。”他的聲音冰冷刺骨,身上釋放的冷氣讓殿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南疆王捧着一只鮮血淋漓的眼珠,氣得嚎啕大叫,“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南疆王!”
“南疆王?”蘇淺玉紅唇厭惡的吐出字眼,“沒有絲毫土地的階下囚,也敢封王?”
南疆王還是沒看清楚形勢,這南疆的最後一座城,如今也破了,他還有什麽能夠用來揮霍的呢?
南疆王聽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南疆的所有土地都歸入了安國統治範圍之下,仗着蠱毒而為非作歹的南疆人,從此以後就真的只是一個傳說了。
大軍即将班師回朝,蘇淺玉也換回了男裝,帶着子衿和慕容涼不放心派來的十幾名親衛先趕路回去了。
她怕京城的事會露餡,所以還是快些趕回去比較好。
子衿興許是認出了這條是回去的路,一直興奮的跟在蘇淺玉的馬邊搖着虎尾轉圈,平白把蘇淺玉座下的馬吓得瑟瑟發抖。
一個石子扔過去,蘇淺玉哭笑不得,“子衿,你這是專門來吓唬我的馬的是嗎?小心我晚上不給烤雞你吃!”
她們現在,已經快到雲城了。
“嗷嗚。”子衿立馬乖覺了。
辣麽好吃的烤雞,它要餐餐吃!
還是烤雞能降得住這個家夥,蘇淺玉寵溺的彎唇一笑。
突然,從路邊竄出來二三十個人把蘇淺玉一行人團團圍住,子衿剛才先跑遠了,看到這番情景,跑回來的步伐被蘇淺玉制止了。
不管這群人什麽來頭,子衿是絕對不能被發現的,鳳眸閃過一抹精光。
人群裏走出一人,一只眼睛被眼罩給遮住了,“小白臉,要是你現在跪下給爺磕頭認錯,還來得及!”
此人面容赫然就是金公子!
165 解決掉他們
“喲,這不是豬頭嗎?怎麽變成獨眼龍了?”蘇淺玉紅唇彎彎,看着眼前這個不知好歹前來送死的人。
豬頭和獨眼龍這兩個詞語大大刺激了金公子,露出的一只眼睛都被他氣得發了紅,“要是你現在自請來做爺的小侍,爺說不定還能放過你!”
當了他的小侍之後,還不是任由他怎麽蹂躏就怎麽蹂躏?金公子眼裏閃過一抹陰邪,絲毫沒有把蘇淺玉身邊團團護着的十幾個親衛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他這邊有三十多個人,還怕打不過區區十幾個麽?他就等着蘇淺玉來磕頭認錯,然後讓他蹂躏!
想到這裏,猩紅的眼裏閃過一抹陰沉。
蘇淺玉看了看子衿,已經藏在路邊的草叢裏了,沒人發現。
饒有興致地從荷包裏拿出一顆蜜餞,放進嘴裏嚼着,蜜餞的甜味散發在她的口腔中,讓她享受般的眯起眼。
不屑的看了一下愈加生氣的金公子,“你的另一只眼,難道也不打算要了麽?”管你是誰,廢了一只眼還覺得不夠的話,她還可以免費幫他廢第二只眼!
蘇淺玉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金公子,高貴的氣勢逼得金公子連連後退了幾步。
“就是你這個小屁孩,把老夫的兒子打瞎一只眼的?”一個老頭子從金公子身後走出來,一雙鷹勾眼陰沉的盯着蘇淺玉。
天知道金公子一身傷被擡回去的時候,他心裏的火氣有多大,這可是他金家的獨苗苗,結果眼睛被打廢了!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如此大膽包天,敢在他金家的頭上拔毛!
“還真是打了小的就來老的。”蘇淺玉紅唇勾起愉悅的笑意,金家作為一方惡霸多年,做過的惡事早就滿天飛了。
她原本是念着南疆沒被完全攻下來,就把這個金家暫時放過,結果人家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什麽叫打了小的來老的?那老頭子氣得花白的胡須都翻飛起來,一根手指正正的指着她,“你要是不現在自廢雙眼雙手下跪道歉,休怪我們金家不客氣!”
傷了他寶貝兒子的一只眼,他怎麽可能會饒過她?!
不過廢了一只眼,就用雙眼雙手來償?蘇淺玉鳳眸一冷,手腕差點下意識的把那根礙眼的手指給砍了。
今天她有興致,慢慢來不着急,“怎麽個不客氣法?”她淡然自若的反問道。
即使面對幾十號人圍着她,她也不見絲毫慌亂。
“把她給我抓住!我要親手廢了她!”老頭子氣得不行,咬牙切齒的下了命令。
幾十號人來抓一個人,肯定是能夠抓到的,金公子眯着剩下的一只眼,色咪咪的打量着蘇淺玉的身段,等着一會他來好好出氣。
幾十名家丁目标鎖定蘇淺玉,直接朝她撲了過去。
蘇淺玉不慌不忙,鳳眸指了一名親衛,“你去,解決掉他們。”
親衛拱手,身形迅速一閃,不過眨眼之間,金府所有的家丁都倒在了地上,一劍封喉。
幾十號人,連一息功夫都不到,就這樣被解決掉了?!這怎麽可能?!
任金家父子再不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帶來的所有爪牙,都氣絕身亡了……
兩人吓得連連後退,最後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金家獨苗苗最先抖着聲音說道,“求大俠饒過……饒過小的……”
他咽了咽口水,被家丁的死狀吓到了,他也見過死人,不過是被他淩虐致死的屍體,他看了沒有害怕,可是看到這些被一劍封喉的家丁時,他被吓得面無人色。
一股尿騷味從金家獨苗苗的褲裆裏傳出,他被吓得失禁了!
老頭子倒是沒那麽害怕,他把獨苗苗拉到自己身後,态度放低,“求這位大俠放過我們吧。我們金家必會厚禮相贈。”
殺了他們這麽多爪牙,還厚禮相贈?說笑話呢吧!蘇淺玉露出幾分好笑,“怕是準備着怎麽殺了我的厚禮吧!”
沒想到這金家老頭子還能屈能伸,怨不得金家在雲城勢力這般大了。
見蘇淺玉絲毫沒有動搖,老頭子又俯下身,似乎想說些什麽,結果突然沖了過來,手裏多了一把匕首,直直地對着蘇淺玉座下的馬。
只要馬受驚,荒郊野嶺的摔下來必定會傷亡,老頭子心裏打着好盤算,混濁的老眼帶着惡毒的光芒沖向那匹馬。
剛才那番表現,原來是讓她放松警惕麽?
蘇淺玉露出一抹冷笑,她的馬可不是一般的馬,手裏馬繩一勒,馬的前蹄躍起,避過了老頭子到了跟前的橫掃匕首。
馬蹄重重落下,把他踹倒在幾步遠的地面上,沙土碎石都紮到了他的身上,“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爹……”獨苗苗被驚呆了,他又怨恨蘇淺玉躲過了匕首的襲擊,又怨恨自己父親竟然沒有襲擊成功,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連去扶一把自己父親都不願意。
他突然回過神,朝蘇淺玉磕了一個頭,“求大俠……大俠饒命啊!這一切……一切都是我父親做的,他……他做的事請和我沒有關系啊!”
現在他想做的,就是完全把自己撇開。
蘇淺玉似笑非笑的往老頭子那裏看去,他的臉果然比剛才更雪白了幾分,這般護着的兒子為了自保竟然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怕是氣得他不淺吧!
“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獨眼龍,你選你父親,還是選你自己?”紅唇吐出這一句話,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獨苗苗的心腸能自私到什麽程度。
氣得腥味上湧的老頭子也偏頭看他,想聽到他嘴裏的答案。
“我選我自己,我自己,大俠快點放了我吧!”獨苗苗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這番話,連看都不看一旁吐血的老頭子一眼。
好歹也是從小到大把他捧在手心裏的親生父親,連一點猶豫都不曾有,真令人心寒。
“你……”老頭子喉嚨裏梗出一個字,臉上突然紅漲起來,一口血噴出來,瞪大着眼睛氣絕身亡的倒在地上。
他致死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被他最寵愛的兒子親口氣死的!
166 皇宮德妃
見到老頭子被活生生氣死,金公子反而長舒了一口氣,随即殷切的看向蘇淺玉,“大俠,我可以走了吧!”
蘇淺玉鳳眸閃過一抹嘲諷,能活生生把自己父親氣死,這金家獨苗苗也足夠能耐了。
她最厭惡這種不忠不義之人,前世她不也是別這樣背叛的麽?手指輕擡,一抹銀光刺進獨苗苗的脖頸裏,血流如注。
“你……”為何不守信用?
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然倒下。
“走吧。”蘇淺玉淡淡下了命令。
……
到了雲城時,蘇淺玉讓人去買了一輛馬車來,勉強把子衿龐大的虎軀給塞進去,鳳眸盡是嫌棄,“子衿,你該減肥了,少吃點燒雞,看看看看你都多大只了!”
每次看到這個家夥拼命吃烤雞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笑意,實在是子衿對烤雞的執念太過深重了……
子衿一聽讓自己不吃烤雞,立馬瞪大虎眸,龐大的虎軀往裏縮了縮,終究是露出一小塊地方出來。
它才不要離開烤雞嘞!
蘇淺玉,“……”
感情她剛才又推又擠的,這家夥縮了縮就萬事大吉了?!
忿忿的放下車簾,蘇淺玉上了馬,十分想把心裏眼裏只有烤雞的子衿給拉出來拍幾巴掌,剛才真是白費她力氣了。
“走吧!”
蘇淺玉心裏暗暗決定,今晚不給這只貪吃虎吃烤雞了!
……
皇宮,一處華貴的宮殿中。
“你說得可是真的?”德妃眼睛淬着冷光,十分陰險。
“回娘娘話,奴婢字字屬實,奴婢确實聽到了蘇二小姐房裏的丫鬟悄悄說話,問的是二小姐何時回來!”一名年老的嬷嬷跪伏在地上說道。
“呵,本宮還納悶,怎麽生龍活虎的人病了這麽久都沒好,原來是假的!”德妃捂着帕子嬌笑連連,眼睛的冷光卻十分驚人。
要是這蘇淺玉的名聲毀了個透徹,池亦再上門以側妃禮迎娶,這人還不是得對池亦死心塌地的?
要知道,鎮國将軍府和丞相府的助力,她們眼饞很久了。
“她犯下這等醜事,這人還不是任由母妃你當面團似的揉來揉去?”一旁的二公主慕婉雲嬌嗔着說道。
她常常聽母妃和兄長讨論這蘇二小姐一事,心裏也對蘇淺玉沒了好感。
“母妃,沒有這麽簡單。”一直靜靜坐着的慕池亦終于開口打斷母女兩的想象,他眉眼帶着狠厲,“三哥在南疆攻城,身邊有一親密的軍師,傾城容顏,當是蘇淺玉了。”
他得不到的人,竟然早就和他最嫉恨的三哥好上了,要不是今天有母妃安插在丞相府的棋子來禀報此事,他怕是還辨認不出二者的聯系!
好一個蘇淺玉!好一個慕容涼!慕池亦眼裏心裏都帶着不甘的怒火,這般完美的人兒,本應該是他的才對!
“什麽?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跑到前線去?還和那個小賤種勾搭在了一塊?”德妃失聲驚呼。
“這種人,就不應該進哥哥你的門才是。”慕婉雲仍然分不清楚母妃和哥哥的打算,來了這麽一句,卻引來了德妃的瞪視。
“你懂什麽?蘇淺玉代表着那兩府的勢力,堪稱是臣女之中最優秀的了。”
得了德妃一通訓斥,慕婉雲委屈得很,把罪名都怪在了蘇淺玉的頭上,“母妃,要是想毀她名節,不如把她傳召到宮裏來,看遠在邊疆的蘇淺玉怎麽變得回來!”
讓她得了母妃訓斥,她就要蘇淺玉那個賤人毀了所有名節,慕婉雲惡毒的想着。
“去,你去蘇府親自宣本宮懿旨。”德妃喚了身邊的親信嬷嬷親自去。只有蘇淺玉的名節徹底毀了,他們的算盤才能成功。
“是。”嬷嬷快步出去,慕婉雲低下頭揚起一抹惡毒森冷的笑容。
不過短短時間,嬷嬷就滿頭大汗地趕回來了,“娘娘,蘇二小姐病的起不來身,而且……奴婢親眼看到了蘇二小姐的樣貌。”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