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後來
後來
池恕放假的時候,俞浪他們的高考成績剛好出來,俞浪不出意外地成了他們市的狀元,俞溯也超常發揮了一把,比之前模拟考的成績高了有二十來分,報了一個全國前十的大學。
俞浪收到A大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池恕正好在他家裏,池恕拿着他的錄取通知書,愛不釋手,看了又看,這和看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俞浪看着他開心得頭發都要飛起來的模樣,湊上前親親他:“池哥,你又要當我學長了。”
池恕現在只是被俞浪親一下,就覺得開始覺得腰酸。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俞浪本人,高考成績出來後,俞浪就不再收斂,借着池恕之前答應了他的獎賞,可以說是肆意妄為。
第一次,俞浪在開始脫池恕的褲子的時候,就遇到了障礙,因為池恕不讓脫,問為什麽,池恕用胳膊遮着已經情動的雙眼,顫顫巍巍地縮着身子,說腿上有疤很難看。
俞浪這時才意識到,池恕确實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過腿,一年四季都穿着長褲,就連之前幫忙那次,池恕都沒有将褲子完全脫下來,俞浪本來以為是他害羞,卻沒想到真正的原因原來是這個。
他心疼地在池恕身上到處吻着,道:“一點都不醜,你最好看了。”
池恕最後還是失了力,褲子被俞浪扯了下來,可能是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俞浪故意在他的大腿上的傷疤處細細吻着,池恕一邊抖一邊求饒。好幾次池恕都有些扛不住,跟他說不來了,然後要麽是被俞浪拽着腳踝拉了回去,要麽就是被箍着腰不準他起身。
其間種種,就不在此一一贅述,反正……
出成績的那一天,俞浪父母便大擺宴席,請了不少親戚朋友,好好慶祝了一番,畢竟自家的孩子如此優秀,應該沒有家長不想炫耀。傅夏清的不少朋友都是圈內的大佬,狗仔們聞風而來,又上了一次熱搜。
雖然大部分的評論都是好的,但也有不少不知從哪個陰溝裏爬出來的耗子的言論,在網上急得跳腳,說傅夏清自己沒熱度了,便拿自己的孩子開刀,為自己博眼球。
這一次傅夏清沒有再搭理,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麽多年,傅夏清早就對黑子的言論熟視無睹,只要不是罵她的孩子,她向來是不屑一顧。
長達三個月的假期,俞浪一直沒閑着,帶着池恕四十來天就把駕照考了下來,然後就和池恕到處玩兒,本來是想帶着俞溯的,但是俞溯說不樂意和黏得快成一個人的情侶在一塊兒,最後還是順了俞浪的意,滿足了他的雙人行。
雖然之前一直知道俞浪家裏很有錢,但直到這次出去,對壕無人性有了一個具象化的概念。他們現在常住的那幢別墅,只不過是被他們當成了學區房,方便他們上學而已,其他地方的随便一套房産拿出來可能都比那幢別墅的面積要大。
他們出去住的酒店,有一半都是他們家開的。雖然池恕家也算富裕,但和他們家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而在外面的俞浪,比在家放肆了不知道多少倍,有很多次,池恕都懷疑他們根本不是出來旅游的,只是為了體驗俞浪他們家酒店的情趣套房。
這天兩人在外面逛了一天,池恕晚上回到酒店房間倒頭就要睡,但還是被俞浪抱着去衛生間洗澡:“出了一身汗,這樣睡不舒服。”
池恕實在沒什麽力氣,任由俞浪擺弄自己,直到俞浪的手指碰到了某個地方,池恕迷糊的大腦瞬間被某種感覺喚醒,然後推開俞浪,自己迅速地沖掉了身上的泡沫,跑到被窩裏躲了起來。
俞浪剛開始不明就裏,反應過來後撐着牆壁獨自樂了半天,出去的時候,池恕躺在床上裝睡,俞浪的手剛搭到他身上,他就習慣性地躲了一下,俞浪一邊笑,一邊逗他:“你躲什麽,我只是想幫你洗澡而已,沒打算做什麽,你這樣顯得我跟個禽獸一樣。”
池恕終于忍不住翻了個身,瞪着他反問道:“你難道不是嗎?”
俞浪一臉無辜:“這不能怪我,我已經很收斂了,都怪學長你太勾人。”
池恕不理他,又翻回身背對着他。
回去後,俞溯正好也從外面回來,在家待着實在無聊,俞溯心血來潮拉着他們在家看傅夏清以前演過的電影。電影中途出現了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孩兒,俞溯一看到就哈哈大笑起來,還問池恕知不知道這是誰。
俞溯都笑成這樣了,是誰還用猜嗎?
池恕有些新奇地拉了下進度條,倒回去重新仔細看了一遍。不得不說,哭得十分敷衍了。
池恕憋着笑扭過頭,然後就對上了俞浪幽怨的目光,他安撫似地輕拍了兩下俞浪的大腿:“原來你還拍過電影啊。”
俞浪搶過遙控器,将進度條又拉回了原來的地方,解釋道:“如果不是俞溯那個時候生病了,怎麽着也輪不到我去演這個角色,畢竟怎麽看都是他比較搭。”
俞溯還在揭他哥的老底:“哈哈哈,你知道嗎?因為他剛開始一直哭不出來,我媽和導演都拿他沒辦法,只能給他滴眼藥水,讓他嚎。笑死我了,這部電影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鏡頭了。”
話音未落,俞溯就被俞浪直接從座椅上踹了下去。
和俞浪瘋玩了近一個月,開學前一周,池恕還是回了家一趟。
池父池母的态度雖然沒有改變特別多,但和之前相比已經是池恕想都不敢想的程度了,至少現在不會一說話就吵起來。池恕也不想和他們吵了,聽到不想聽的話,說了一遍如果得不到理解,就直接閉嘴,拒絕交流。
開學的時候,池恕和徐熠堂一塊兒去的,徐熠堂一見到他就開始陰陽怪氣:“喲,失蹤人口回歸了,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麽個人啊。”
池恕回想了一下自己恣情縱欲的假期,非常有真情實感地說道:“早知道就跟你待在一起了。”
徐熠堂剛開始還很開心地問為什麽,以為他終于體會到了兄弟的好,得知原因後,直接在宿舍開始破口大罵,稱要和池恕斷絕一切關系。
池恕還有些覺得被冤枉了,因為他說的明明是真心話,沒有任何炫耀的意味在裏面。
大一開學的時候,池恕還特地申請去當了志願者,不過是俞浪專屬的。他倆的專業不一樣,不過好在都在東區,宿舍樓也是相鄰的。但是對于已經食髓知味的俞浪來說,就沒那麽容易滿足了。勉勉強強住了一個學期之後,就拉着池恕一起退了宿。
軍訓期間,池恕偶爾沒課就會抽空去看他,一來二往,再加上俞浪本身的熱度,很快就有不少人知道了他們倆情侶的關系。不過旁人的閑言碎語對于當事人并沒有什麽影響。
如果一年前,你和池恕說未來他會和俞浪在一起,可能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但現實總是猝不及防,不可預料。
也正是因為這種未知性,生活才多了許多樂趣。
池恕這天滿課,一直上到了晚上八點多,俞浪在教室外面等他,池恕出去的時候,不少人都在看着他們,半年了,池恕也沒能适應,拉着俞浪快步離開。
他們已經從學校宿舍搬了出來,一直住在俞浪家裏,剛開始池恕還有些不好意思,說要給俞浪交房租,俞浪欣然答應了,可随後又說:“我們家不缺錢,你還是給我交點別的吧。”
池恕:“什麽?”
當天晚上池恕就身體力行地明白了。
池恕只能和俞浪約法三章:“一個月一次。”
“一周三次。”
池恕瞪大眼睛,沒想到俞浪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兩人争辯了半天,池恕最後還是讓步了:“一周一次。”
“成交。”俞浪答應得太爽快,讓池恕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俞浪把他抱進懷裏,親了又親,道:“和別人進行談判的時候,你要首先試探到別人的底線,然後說一個超出他底線的要求,這樣不斷讓步才有可能得到自己的預期值,而且還讓別人比較容易接受。”
俞浪看着池恕有些崩潰的表情,覺得他又可愛了一些,将他壓在身下,一邊摩挲着他的脖頸,一邊吻他。
“學長,你好勾人。”
池恕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推了推,掙紮道:“這周已經弄過了。”
時間一長,池恕就發現自己的約法三章對俞浪根本沒什麽用,俞浪只要一撒嬌,他就拿他沒轍。每次腰酸背痛醒來,都會告誡自己說下次一定不心軟。
然後。下次複下次,下次何其多。
但其實俞浪還是收斂了的,不過這個收斂和池恕理解的有些不一樣罷了。因為池恕的腿上有傷,所以有很多姿勢,俞浪都不會讓他維持太久,淺淺嘗了個鮮,就會換成池恕最輕松的一個姿勢,當然,這個輕松也只是相對而言。
又是一年過年,他們兩人的關系已經在家長面前确定,兩方家長也正式見了面,氣氛說不上多好,但只是還是和氣的。
那天晚上池恕跟着父母回了家,好歹是關系緩和的第一年,池恕還是乖乖地留在家過了個安穩年,沒有争吵,沒有抱怨。
池恕本來打算在家多待幾天,結果大年初三,剛從外婆家回來的池恕就在自家小區門口看見了俞浪。
俞浪嘴角上揚,眼含笑意,伸出手問道:“學長,跟我走嗎?”
池恕牽上他的手,點了點頭。
冬季寒風,卻也有暖陽相伴。
他也告別了那個無盡寒冬,從此墜入暖陽的懷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