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chapter18
chapter18
一場宴會林家鬧得不歡而散，老太太自此也對二兒子死了心，萬倩玫越發堅定，就是兒子不要了，也絕對不能娶一個攪家精回來。
然而，林兆南要認義女的事兒，隔天還是傳到了網上，許如嫣給林小檬打電話，說: “小檬，爸爸媽媽的恩怨，你別摻合進來，我們有我們的路要走，你有你的路要走，媽媽不想讓我們的糟心事兒成為你的負累。”
她的女兒，該有明媚的張揚的青春。
林小檬想到那一天秦瀾站在爸爸身邊溫婉微笑的模樣，心裏便一陣陣刺痛，忍了許久，輕聲道: “媽媽，你也放下吧，重新找一個伴吧。奶奶先前把我們原來的房子要給了我。”
電話那頭的許如嫣淺笑道: “到頭來，所有的都是小檬的，好，媽媽聽你的。”
“小檬，你去S市吧，不要再理那些人了，如果你願意出國讀書，媽媽也支持你。”
“好，媽媽，我會考慮。”
和媽媽挂了電話，老太太端了碗紅棗銀耳推開房門進來，見檬檬趴在落地窗後的米色長沙發上，傍晚的晚霞映紅了西邊的天空，小孫女兒的背影那般落寞，老太太掩下心酸，笑道: “檬檬來，奶奶給你炖了銀耳湯。”
林小檬自來對老太太做出來的東西都十分給面子，一骨碌爬起來，想到媽媽的建議，笑道: “奶奶，我去了S市怎麽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
老太太點了點孫女兒的額頭，笑着搖頭道: “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們年輕人還怕沒有伴兒檬檬，我擔心你爺爺一個人在家，準備後兒就回去，你啊，就自個在你大伯家再住一段日子。”
喝着銀耳湯的小檬愣了一下， “奶奶，家裏有什麽事嗎”
老太太嗔道: “能有什麽事兒，我不是不放心你爺爺嘛!”
“哦，好吧!”林小檬想了一下，奶奶确實在H市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估計昨天百日宴的事，也讓她傷了心，放下碗，抱了奶奶道: “奶奶，我好好的，要什麽有什麽，你在家和爺爺不要擔心我。”
老太太笑的紅了眼， “好，好，奶奶最疼檬檬了!”
“檬檬，奶奶活了大半輩子，看得出來，顧家那孩子，心裏有你。”
林小檬低了頭。
老太太在七月二十八，由林兆乾送回了老家，臨走的時候，拉着孫女的手，讓她寒假早些回老家。
第二天林小檬便收拾了東西，準備去S市，原本考到S大去讀文學，是因為自己的興趣，但是沒有想到，最後成了她可以逃離的借口。
林小檬拖着兩個行李箱剛下樓，正準備讓大伯的司機将她送到火車站，門口忽然停了一輛SUV，顧其琛按下了車窗。
門口的姑娘，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半袖襯衫，搭了一條杏色半身長裙，垂及腳踝，俏盈盈地立在門口，一雙杏眼在看到他後，流露一點驚訝，和淡淡的亮光，那亮光稍縱即逝。
早晨的初霞爬上了東邊的雲層，顧其琛素來肅冷的一張臉，忽而微微露了一個淺笑， “林小檬，我是不是很準時”
林小檬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司機見狀，将行李箱放到了顧其琛的車上，萬倩玫和林兆乾在一樓的落地窗上看到小檬上了顧其琛的車，輕輕嘆了一聲， “我真想和老二家，換個孩子。”讓她家那糟心的兒子去對付秦瀾多好，她家的兒子要是和小檬一樣讓人省心，她怕是老的還能慢一點。
林兆乾笑道: “每一家有每一家的難處。”
萬倩玫問: “阿越那邊，近來如何”
“我查了廖恒的底細，似乎和顧家有些牽涉，不過，越是有牽涉，你我就更不用擔心阿越。”他不怕熟人來坑自己的兒子，孩子們鬧騰，總有長輩兜着，怕就怕，廖恒只是以林家為跳板。
事情還沒有發生到那一步，林兆乾便沒有和夫人說出心中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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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其琛這一輛車是新的，林小檬一坐進來，便被車裏挂着的娃娃們驚到了，方向盤的右上方，端端正正放着一對萌噠噠的小和尚，一個抱着開心果，一個抱着“消氣果”，她看車後面的玻璃上擺着一排整整齊齊的小熊，八個顏色。
她的座位上還放着一只雪白的小哈巴狗。
林小檬抱在懷裏，好笑地問道: “顧其琛，你這算不算是在追我”
話一出口，林小檬便捂住了嘴，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車裏一時陷入一種尴尬的沉默中，前面剛好是一個紅燈，顧其琛緩緩停了車，側頭看着林小檬， “林小檬，恭喜你，判斷正确。”
林小檬猛地擡頭，感覺自己好像是幻聽。
顧其琛望着她迷濛的一雙眼裏，有點點難以置信。
半晌，聽到她細聲地問: “你，你，為什麽會選擇我”
車又動了，顧其琛緩聲道: “大概，是我從來沒有遇到比你笑料更多的姑娘吧!我想，和你在一起，估計可以長命百歲!”
“笑料顧其琛，你想說的，是笑話吧”林小檬猛地拿着手中的小哈巴狗朝顧其琛砸去。
顧其琛微微避讓了一下，提醒道: “林小檬，你這是被戳中了心事而惱羞成怒!”
旁邊的姑娘張着小爪牙，像一只懵懂的小貓。
這一瞬間，顧其琛無比慶幸自己早一點回了國，慶幸自己答應了媽媽去見林家的女兒。
林小檬氣籲籲地扭過了頭，朝車窗右邊看。
過了好一會兒，望着車窗外匆匆掠過的車流，道: “顧其琛，我看過你女友的，你這樣和我說話，是不是低估了我的智商。”
她一直記得第一次見顧其琛的時候，他是攬着那姑娘的腰。顧其琛比她大六歲，又在國外生活過幾年，她想，他的感情生活，自然是要比她這個初出茅廬的豐富很多。
“那是我出國前的女友，我們分開已經四年了，你見到的那一天，我不過是答應她，幫她一個忙而已。”
旁邊的人，忽然開口道。
林小檬沒有想過他會回答，并且說的這麽直白和清楚。
一時不由顫着音問: “顧其琛，難道，你真的想追我”
“嗯，難道你以為，我在和你說笑話”
難道，不是嗎
顧其琛忽而笑道: “林小檬，我覺得你的笑話夠多了，我并沒有興趣，再去多加一點。”
“我，我……”
林小檬正不知道說什麽，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林小檬劃開， “你好，哪位”
“你好，是小檬吧，我是悠悠。”
“有什麽事嗎”林小檬聽到名字便皺了眉頭，不過又慶幸有人打電話了緩解了尴尬。
“小檬，是這樣的，你哥哥說這周要回去看你和叔叔阿姨，我想問下你，你知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歡什麽東西啊上次過于匆忙，我和你哥哥什麽都沒有準備。”
原來是來這兒打聽大伯和大媽媽的偏好，不過，林小檬并不覺得，哥哥會不知道大伯和大媽媽喜歡什麽東西，肖悠悠來問她，實在是沒有必要。出于禮貌，林小檬還是回道: “你們選的，大伯和大媽媽肯定都喜歡。”
“哦哦，說的也對，你哥哥最近比較忙，我就想着，這些我來準備就好，讓他少操些心，對了，小檬，你最近是不是都在家裏啊方不方便陪我一起去挑禮物啊，有你陪着，我心裏要有底一點。”
林小檬一開始聽肖悠悠說去見大伯和大媽媽就覺得怪怪的，大媽媽連哥哥都不讓回家，怎麽會見肖悠悠，到了這裏，才明白，肖悠悠的目标是她，準備曲線救國來着。
想到這裏，林小檬竟覺得有些可樂，不由笑道: “哎呀，太可惜了，肖姐姐，我今天去S市了，不能陪你了，你放心，你選的大伯和大媽媽肯定喜歡。”
那邊肖悠悠聽到她走了，似乎很失望，簡單地和林小檬說了“那下回你回來，我們再約哈。”便挂了電話。
林小檬挂了電話後，有意識地抛開先前和顧其琛讨論的話題，抱着哈巴狗，看着漸漸後退的建築，有舊的熟悉的，也有新建起來的，可是每一個看着都十分的有親切感，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就要離開了， “我們會不會經過H大”
“不會，你如果想去看一下，我可以繞一下路。”
“不用了，沒什麽好看的。”
顧其琛望着她手機上還亮着的屏保， “林小檬，你還惦記着這個男孩子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不如，你和我說說”
林小檬自己也看了一眼屏保，她和周遠。
“是啊，初戀吧，喜歡了好幾年，一度以為，他也喜歡我，要畢業了，才弄到這麽一張相片，顧其琛，你看，這張照片上的我，是不是很好看”林小檬揚起手機給他看。
顧其琛仔細看了一眼， “嗯，如你所說。”
林小檬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笑的更開心，望着照片，認真地道: “留作記憶也好啊，畢竟曾經耗費了那麽多的熱情，有過那麽多的期待。”
她垂着睫毛，似是懷念，似是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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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們晚上好啊，嗚嗚，自己寫現言，好有代入感啊，覺得大學時光真好啊，可以去暗戀，去表白，去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