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給你個獎勵
第38章 給你個獎勵
來不及掙紮,白亦然往對方身上壓去,倆人一起倒在床上。
他跪在男人的兩腿之間,膝蓋頂着腿根。
想起身遠離,卻被周易寒強勁的手掌抓住大腿,硬是給擡到了周易寒的腰上跨坐着。
白亦然雙手抵住周易寒的胸膛,小臉通紅,“我好心給你送藥,你恩将仇報啊,別鬧了。”
身子一熱,室內空氣也變得潮悶暧昧起來。
周易寒直視他的雙眼,慢動作撫上白亦然的手背,借助他的兩只手,扒開自己的浴袍。
“你不好奇我為什麽突然發燒麽?”
房間裏只有他們彼此兩個人,周易寒毫不掩飾自己卑劣的另一面。
“昨晚很想你,想得發瘋。”
“所以我一邊念叨你的名字,想象着你的臉龐,在浴室沖了很久的冷水澡。記憶太模糊,我都忘了在幻想中弄髒過你多少次。”
“在義正言辭說要跟你當朋友之後,仍然對你抱有龌龊的想法,我是不是很該死?”
白亦然冷聲道,“先放開我的手。”
周易寒不依不撓,借着發燒說胡話,“你就說實話吧,然然,說我很該死,說你讨厭我!”
手腕被攥得太緊,掌心仿佛粘在周易寒的胸肌上一樣,根本拿不開。
白亦然急得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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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周易寒有意跟他保持禮貌的社交距離,還陪他一塊彈琴聊天。
因為表現得很正常,都把他給迷惑了。
狗東西,早知道就不來送藥,讓你發燒燒死算了。
面對這個固執又死心眼的男人,白亦然忍不住嘆息,“我并不讨厭你,只是不喜歡而已。”
“你該不該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死在我家,不然我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周易寒被他的鐵面無情給傷到了心。
他第一次體會到,比放棄夢想還令人心碎的感覺。
“那陸震呢?”他目光灼灼,“你愛他嗎?”
愛個錘子,都什麽時候了還搞攀比心呢。
白亦然認真回答,“我跟陸叔叔認識了十年,如果是作為長輩或朋友的話,我很敬愛他。”
作為戀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因為他們三個都是一丘之貉,敗類中的敗類。
由于整夜低燒,周易寒的腦子很混亂。
“只有敬愛麽……”周易寒失神呢喃着,粲然一笑,“你這樣直白,陸震聽了會發瘋的。”
白亦然心底吐槽,我管他怎麽想,反正陸震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
這些年他不允許我私自交朋友,時刻監視我的行蹤,一點小事都要刨根問底,還總愛沖我發火。
假如他真的足夠體貼,足夠溫柔,我又怎麽會害怕他?
得到心中一直以來困惑的答案,周易寒松開白亦然的腕部。
從周易寒身上爬起來以後,白亦然揉捏手腕。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膠囊,看向無精打采的男人,“你記得把藥吃了,我下次還要找你彈鋼琴呢。”
“雖然你人不咋樣,但是你的才華我還是很欣賞的。”
畢竟白亦然從小拜訪名師,放眼整個國內,沒有幾個作曲家大師能在藝術造詣上超越周易寒。
“易寒哥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加油~”
他這句喊加油的表情,笑得很假。
縱使白亦然是個清純可愛的微笑天使,聽了這番話,周易寒實在高興不起來。
敢情這小子今天來看望他,只是看重他那點藝術天賦的價值?
“知道了,待會兒就吃藥。”
這個小沒良心的,虧他還為此感動了幾分鐘,合着他是白白浪費感情了。
38.8攝氏度的體溫有點危險,必須盡快把熱度控制住。
白亦然仍是不放心,态度決絕,“不行,不能等,現在就吃。”
“小屁孩,怎麽比我媽還啰嗦。”嘴上略有不滿地回怼一句,周易寒從一整板藥裏面摳出兩個膠囊。
高仰起頭顱,周易寒張開嘴。
忽然他起了壞心,故意将手臂放在身前遮擋,膠囊順着浴袍的袖口滑落進去。
“咕咚……”
假裝弄出吞咽的聲音,周易寒慢悠悠地垂下脖子,充滿欲望的眼神幽暗深邃,直勾勾望着白亦然。
他攤開五指展示給對方看,“吶,吃了。”
白亦然斜撇着小嘴,一副靜靜看你裝的樣子,從鼻孔裏哼一口氣。
他面無表情地靠近,拽開周易寒的浴袍,從袖子中間掏出被掩藏起來的兩粒藥囊。
也不管幹不幹淨,直接扳開男人的嘴巴往裏塞。
周易寒咽下去後,他還戳進去一根手指按住舌頭檢查,确認全部吞咽了才心滿意足地笑笑。
沾着口水的食指往周易寒浴袍上擦了擦,白亦然無視對方陰沉的臉色,輕拍他的臉蛋。
“乖乖休息,明天的藥也要全部吃光哦。”
為了哄一下精神萎靡又生着悶氣的周易寒,白亦然思考片刻,主動吻了一口對方的嘴唇。
“木啊,這是給好孩子的獎勵。”
他“嗖”地一下抽身遠離,背對着擺擺手,完全不給周易寒反應的時間,“晚安,明天見。”
窗外的風飒飒作響。
周易寒撫摸自己的唇瓣,不自覺緊抿了下。
緊接着他心髒狂跳,被逗笑了,“搞什麽啊,把我當成小孩子哄嗎?真幼稚。”
然而即便是這麽幼稚的手法,都能把他給哄開心了。
周易寒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既可笑,又心酸。
完成喂藥的任務,白亦然哼着歌返回自己的卧室。
卻在房間門口瞧見了懷裏抱着黑貓、坐在地上靜等小主人回來的傅成淵。
“大晚上的,你怎麽在這兒啊?”白亦然很是疑惑。
傅成淵神情冷淡沒吭聲,以為是在關心自己。哪成想白亦然這個沒良心的小子,眼裏只有他的貓。
白亦然把貓抱起來,噓寒問暖,“mo mo,外面冷,我們回屋睡吧。”
“喂!”傅成淵不耐煩地喊住他,“你看不到我嗎?”
白亦然擰開門把手,讓貓咪先進屋。
随後他居高臨下地俯視,頗為不解,“傅先生,您有什麽事就直說。別像上次那樣,一聲不吭堵在門口,請你進屋你也不說話。”
他叉着腰,有些氣惱,“你真的很奇怪。”
沉默一會兒,傅成淵磕磕絆絆地說道,“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呆在一起。你有我就可以了,我會照顧好你的。”
彼時的傅成淵還捉摸不透,自己這種心梗又迷茫的感覺,叫做嫉妒。
還沒摸清傅成淵的脾氣,白亦然也不敢打他。
他好聲好氣地回應,“地上涼,你坐久了容易生病的嘛。聽話,快回去睡覺。”
傅成淵滿不開心地仰起頭看他,手一擡,拽着白亦然的衣服一把将人撈懷裏。
“親一下。”
說罷,傅成淵按住白亦然的兩只手臂,把自己冰涼的嘴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