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漂亮的獵物
第21章 漂亮的獵物
傅成淵略有些冰涼的薄唇印在少年緩慢滾動的喉結上,唇瓣微張,小心舔了一口。
“唔。”
醉酒的白亦然頭疼犯惡心,胃裏火燒一般,難受得嗚咽了一聲。
汽車空間本就狹窄,白亦然平躺在座椅上,穿着牛仔褲的兩條腿分別跨放在男人腰側。
傅成淵是雙膝跪地的姿勢,脊背半弓着。
嫌身上的外套礙事兒,他就脫下來扔到副駕駛的靠背上。
低頭凝望着雙頰緋紅的少年,傅成淵定睛注視了很久。
漂亮的獵物近在咫尺,只要自己抛開所謂的道德底線和愧疚感,就可以趁着白亦然意識混亂的情況下,美美地飽餐一頓。
從傅成淵成年開始,身邊的親友長輩就源源不斷地給他送美人。
高貴清冷的、小鳥依人的、可愛純情的、妖豔放蕩的……各種類型的天花板他都有接觸過。
可那些外貌精致的小美人兒,不是腦袋空空的花瓶,就是心懷鬼胎的卧底。
跟身為家族獨生子的周易寒不同,傅成淵的父親傅老爺子,年輕時四處留情,光是寫進族譜認祖歸宗的子女就有十幾名。
至于那些一夜情留下的孽種,就更是數不過來了。
在衆多的孩子當中,傅成淵算是地位最特殊的一個。
一是他的母親出身高貴,因為家族聯姻而成為了傅老爺唯一明媒正娶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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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他母親年紀輕輕被仇家殺害,傅老爺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一直對傅成淵頗為看重,早已公開宣布将他立為接班人。
身為傅氏集團的太子爺,衆星捧月的少東家,傅成淵享盡物欲,人生的前27年都在驕奢淫逸中度過。
母親的死,使得父子倆之間産生了隔閡與心結。
老頭子要他循規蹈矩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他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将自己的名聲搞爛。
這些年傅成淵随心所欲,做事從來不計後果。
他沉迷酒色,醉生夢死,不知怎的外界開始傳出他男女通吃的謠言。
明明他連別人的小嘴都沒親過,就變成拔X無情的登徒浪子了?
更有甚者說他殺人不眨眼,簡直就是個惡貫滿盈的混蛋。
“是啊,我就是混蛋,他們說得沒錯。”
低聲自嘲了一句,傅成淵扯住白亦然的圓領衛衣,将領子往下拽,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
少年閉着眼睛眉心皺着,偶爾睫毛會顫動幾下。
此刻的白亦然就像個安靜的一塵不染的睡美人,任外界多少喧嚣都叫不醒他。
也許就算傅成淵在這裏把他辦了,他也只會無意識地扭扭腰哼唧幾聲。
傅成淵聞着空氣中少年散發出來的體香,口幹舌燥,喉嚨幹澀得緊。
他如饑似渴靠近白亦然的嘴唇,發狂般地想要吻上去。
可沉睡中的男孩樣貌如此幹淨清純,每一聲呼吸都細微低緩,似乎在做着什麽美夢。
他不敢用自己這雙髒手弄髒他。
即便身體的激素已經達到亢奮狀态,他也艱難忍住了欲望。
傅成淵單手覆面,“哈啊,該死的小兔崽子,既然不會喝酒,為什麽要喝醉了倒在不熟悉的男人的懷裏?你就這麽信任我?”
事實上,白亦然确實挺信任他的,不然也不會單獨跟他出來吃飯。
白亦然唯一做錯的,就是低估了自己這張臉的誘惑力。
面對這樣一副白嫩誘人的身體,只可遠觀不可亵玩,實在太考驗人性了。
白亦然的睡容嬌憨安逸,雙手自然垂放到頭的兩邊。
衛衣往上縮,暴露出一節嫩白的細腰。
傅成淵幫他把衣服拉下來,嘟囔着,“又不是小孩子,竟然這麽沒有防備心。”
“你這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到底是折磨你自己,還是在折磨我?”
随手拽過自己的外套,披在白亦然身上,傅成淵把少年的雙腿彎曲着往裏靠。
關緊後座的車門,傅成淵繞到駕駛座。
……
抵達白氏住宅大門口,傅成淵動作溫柔地把白亦然抱在懷裏,用腳将車門踹緊。
剛進客廳,傅成淵就看到恰好從樓梯走下來的周易寒。
目光瞥見他懷中的男孩,周易寒神情緊張地迎上前,“然然這是怎麽了?渾身的酒味兒。”
“喝了點酒,醉暈了。”傅成淵冷淡回複。
“他年紀還小,你居然帶他去喝酒?”
周易寒表現得像個古板的孩子家長,連忙道,“把他交給我吧,夜裏冷還穿得這麽單薄,我給他擦洗一下。”
周易寒兩只手臂往前伸,傅成淵反而把白亦然摟得更緊,絲毫沒有要把人交出去的意思。
微妙的不适感讓周易寒感到錯愕,再次催促,“給我啊。”
“我也喜歡他。”
此話一出,震地有聲。
傅成淵做人做事都非常坦蕩,無所畏懼,在這種場合下他直截了當挑明自己的心意,連裝都懶得裝。
“你說什麽?”莫名其妙情敵又多了一個,周易寒面色陰沉。
“成淵,你這句話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要跟我還有陸震,一起搶他?”
脾氣倔強的傅成淵沒吭聲,相當于默認了。
周易寒急忙勸他,“不是,你應該很清楚,白亦然現在真心喜歡的人是陸震。而且他對你沒什麽好印象,就算你參與進來做我們的情敵,你也不會有任何勝算。”
所以究竟為什麽,傅成淵剛才要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他喜歡白亦然?
這件事白亦然知不知道?
還有他倆明明關系一般,為何白亦然會喝醉酒了被傅成淵抱回來?
這期間他倆去了哪裏?是否發生過什麽見不得人的龌龊事?
周易寒忍不住胡思亂想,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傅成淵沒搭理他,抱着少年上樓梯,留下一句輕飄飄的,“他是人,不是物品,我要不要追他也跟你沒關系,管好你自己吧。”
呆站在原地的周易寒望向傅成淵的背影,內心嘀咕着。
這家夥……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這會子陸震加夜班還沒回來,傅成淵把白亦然放床上躺平,浴室裏接了一盆熱水。
他脫掉少年的衣服用熱毛巾擦洗身子,再幫忙換上睡衣,蓋被子。
淩晨兩點鐘,白亦然蘇醒。
他是被枕邊的黑貓打呼嚕聲音給吵醒的,側過身撫摸貓咪柔軟的毛發,閉上眼睛繼續睡。
突然他睜開雙眼,犯迷糊。
奇怪,他今晚不是跟傅成淵出去吃飯了嗎,好像還去了一家會所包廂,之後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是傅成淵送他回家的麽,那他這身睡衣又是誰幫忙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