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穿衣服
第17章 沒穿衣服
吻到動情處,陸震擡起少年的膝彎,讓對方的腿纏在自己腰上。
呼吸困難的白亦然為了逃過這一劫,膽大包天狠狠咬了一口陸震的下嘴唇。
“嘶。”
吃痛的陸震稍微回過神,停止了接吻的動作。
男人明顯氣息變冷,“然然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心裏最重要的人麽?和我做這種事情,就讓你這麽抗拒?”
陸震不明白,白亦然反應如此激烈,究竟是被他餓狼撲食般的舉動吓壞了,還是顧忌他的長輩身份,嫌棄他的年紀?
再過倆月陸震就要迎來31歲的生辰,而白亦然剛滿18。
青春期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孩子,在不懂愛、不懂得拒絕的情況下,被一個從小視作長輩去依賴的成年男人強吻。
除了四肢僵硬和發呆,好像也沒什麽能做的了。
現在這種狀況,白亦然但凡敢說一句“我不喜歡你,我之前都是騙你的”,恐怕陸震會一怒之下掐死他。
到時候甭說拿回家産,自己的小命都要沒了。
沒辦法,他只好賣弄眼淚,裝傻裝可憐,“陸叔叔……你別這樣,我還沒有準備好。”
“沒關系,我給你時間準備。”
陸震也不急着要他,直起腰板後退了一步,走到床頭将燈打開。
屋裏霎時間光線通明,陸震也得以看清楚少年因驚恐不安而流下來的兩行熱淚。
Advertisement
“唔,嗚嗚……”白亦然可憐巴巴地用手遮擋面部,坐在床上埋頭哭泣。
聽着少年慘戚戚的哭聲,陸震心一軟。
他喊了白亦然好幾遍名字,白亦然都沒搭理,一個勁兒的在那裏抽噎。
這一招百試不爽,陸震無奈敗下陣來。
他坐在床邊嘆氣,白亦然那一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讓陸震覺得自己仿佛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恍惚半天才開口。
“對不起,寶貝,是我太心急了。你現在還太年輕,都沒有體會過愛情,我怎麽能為了一己私欲強行占有你呢。”
白亦然緩慢擡起頭,泛紅的雙眼迷茫中帶着畏懼,直勾勾看着男人。
陸震心疼地幫他抹掉淚痕,白亦然靈機一動,順勢抱緊陸震的脖子,以雙膝跪床的姿勢依偎在男人懷裏。
少年微蹙着眉,眼珠子精明地轉了轉,一下子從悲傷的情緒中抽離。
他的表情懷着試探和謹慎,嗓音卻乖軟可親,“陸叔叔,你剛剛太激動吓到我了,我好害怕。”
“我們能不能發展的慢一點?給我慢慢接受你的時間,可以嗎?”白亦然央求道。
滾床單這件事對于剛成年的白亦然來講,的确有些着急了。
“好,我們慢慢來。”陸震摟着少年纖細的腰身,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等然然再長大一些,願意接受那種事情了,我們再嘗試着更進一步的關系。”
“嗯……謝謝陸叔叔。”白亦然倚靠在陸震肩頭,沾有淚珠的睫毛輕眨着,長呼一口氣。
總算穩住這家夥了,之後陸震應該能有所收斂吧。
反正只要不上床,不幹他屁股,平常的親親抱抱他還是能接受的。
至于公司那邊……
如果陸震不主動把董事長的位置跟權力還給他,他也不能強行去要,真讓人頭疼。
再說吧,先熬過當下這一關,保住小命和節操更要緊。
陸震今日太過勞累,又喝多了酒,打算沖個澡就熄燈休息。
互道晚安後,白亦然從卧室退出去。他一路小跑着返回書房,把剩下的半張書法寫完。
半小時後白亦然一臉悠閑地走出書房,恰好遇見傅成淵醉醺醺地回來。
從二樓的圍欄往下看,客廳裏打掃家務的阿姨走過去攙扶傅成淵,但被傅成淵随手推開了。
男人的步伐踉踉跄跄,爬樓梯也是右手扶着一側的欄杆,一階一階地往上爬。
從未發覺腳步如此沉重,傅成淵只覺得天旋地轉,昏頭轉向。
白亦然原本站在圍欄前往下看,為了避免跟傅成淵見上面打招呼,提前邁開小腿躲進自己房間裏去了。
上了樓梯口,傅成淵剛好聽到一聲急促又沉悶的關門聲。
這小兔崽子,有必要這麽防範他麽?
知道他回來連招呼都不打,哼,沒禮貌的臭小孩。
他又不是什麽精神病殺人犯,為什麽身邊的每個人都要用忌憚和小心翼翼讨好的态度來對待他?
其實傅成淵也明白,自己的出身背景過于複雜,身材外貌也極具攻擊性。
這些年接近他的人不是為了跟他上床謀取利益,就是仇家派來算計他的。
他不對外表現得強勢、兇狠一點,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經過白亦然的卧室,傅成淵視而不見繼續往前,半路突然覺得心情很不爽,複又折回敲響白亦然的房門。
遲遲沒有回應,傅成淵便自行推門而入。
在自己家,白亦然晚上沒有反鎖的習慣。
傅成淵輕手輕腳地進去,環顧一圈沒發現白亦然的蹤影,只看見依偎在床頭的黑貓mo mo,小貓困得仰天伸脖子打了個哈欠。
緊接着,傅成淵便聽見浴室裏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
白亦然在洗澡。
意識到這一點後,傅成淵不知為何心髒快跳了兩下。
自己進來是幹嘛來着?
跟陸震裝醉不同,傅成淵今晚找狐朋狗友泡吧,現在是真醉昏了頭腦。潛意識裏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待着,就想跟可愛的小慫包少爺說說話。
沒見着人,傅成淵轉身欲離開。恰此時,忘記拿毛巾的白亦然光着腳走了出來。
“欸?傅成淵?”
擡眸看清男人的面貌後,白亦然直接愣住。
浴缸裏已經放滿了洗澡的熱水,白亦然身上衣服全脫,在水汽的蒸洗下皮膚和臉蛋浮現出淡淡紅暈。
他趕緊扯過衣架上的毛巾遮擋小腹,惱羞成怒,“誰讓你進來的?!快點出去!”
本來傅成淵是要乖乖滾蛋的。
但看到白亦然全裸炸毛的樣子,大腦“嗡”地一聲,宕機了。
酒勁上頭的男人各項感官都變得遲鈍,視野中少年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傅成淵面無表情,猶如一頭夢游的野獸向他逼近。
白亦然心中一驚,趕忙往浴室躲。
玻璃門即将合攏的那一瞬間,傅成淵伸手擋住,四根手指被用力擠壓。
“啊。”這點疼傅成淵根本不在意,他面無表情,故意說給躲在門後瑟瑟發抖的小白兔聽,“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