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霧中的古堡
第10章 迷霧中的古堡
“打起來，打起來！”路濤緊張兮兮的從縫隙裏看着外邊，然而根本看不到什麽重點，只能偶爾看到點飛過來的碎屑。
倪慕詩捂住他的嘴：“別作死了，我感覺真打起來了！”
雖然表面動靜不大，但她從靜谧中感覺到某種飛沙走石的危險境況。
此時，不止是任務者們，NPC也都躲避在隐蔽處，除了被茉莉塔阻攔的沃特外，沒人敢摻和進昆特和邦妮之間的戰場。
拿到鑰匙的昆特似乎獲得某種增幅，力量強大不少，原本跟他平分三樓、相安無事，甚至隐隐壓過昆特一線的邦妮現在處于弱勢，一直被昆特壓制着，節節敗退。
黑霧與熾光的焦灼中，兩只不甚起眼的小紙人擡着比它們身體還長的印章‘嘿咻嘿咻’的奔波，一路順着扶樓好不容易才爬到三樓，結果三樓整個走廊都在晃動。
小紙人無奈，只能跳下去沿着牆角邊，頂着巨大的壓力勉勵前行，可把它們給辛苦到了。
但好在，它們做到了。
小紙人擡着印章沖進白熾光圈裏，對準邦妮用力一抛，邦妮穩穩接住這莫名其妙的天外來物，待看清楚之後簡直欣喜若狂。
拿到印章的邦妮反而收攏了白光。
昆特挑眉，油膩的笑：“怎麽？認輸了？我早就說過保持你那種可笑的堅持又有什麽用，就算這座城堡曾經姓伊芙又如何，從今以後這裏不還是要聽我的？！如果你趴在地上添我的鞋，我可以在城堡裏給你留一個安栖之所。”
真是軟飯硬吃的終極版，如此厚顏無恥。
邦妮冷冷一笑，就見昆特身旁的牆壁忽然張開巨大的口子直接朝他咬去。
昆特敏捷的跳開逃過攻擊，卻又在靠向走廊的圍欄時，被圍欄突然延展伸長的欄杆卷起攪住，他用力一揮，直接将欄杆打斷，後退好幾步，才脫離左右夾擊的困境。
他大驚失色：“不可能！你怎麽會拿到印章！”
只有印章在手，才能獲得掌控整座伊芙家城堡的權利，可以如此控制城堡的邦妮必然是拿到了印章。
但印章不是早就遺失了麽？不然他怎麽敢在城堡裏肆意妄為？！
昆特恍然，咬牙切齒道：“那個新來的女仆，她早就找到印章了是不是？你也和她做了交易？那為什麽還還特地把鑰匙給我？故意想看我出醜？！”說着說着他更憤恨了！
邦妮：“……你想多了。”她才沒有那麽多戲。
那個女仆只是過于貪婪，同時跟他們兩個都做了交易，并且都做到了而已。
要是只和她一個人做交易，邦妮說什麽也不會把鑰匙交給昆特。
不過，邦妮看看昆特手裏的鑰匙圈，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此時此刻，他們雙方都知道，這将是生死大戰，他們這對表面夫妻彼此間再不可能留一點情面，兩人對視一眼，毫不顧忌的使出全部手段。
擁有鑰匙的昆特可以在城堡任何房間裏穿梭游蕩，且掌握着所有房間的閉合。
但擁有印章的邦妮，能夠指揮整座城堡行動，這裏的牆面、地板、桌椅甚至任何擺設都将成為她的耳目和助手，如果她願意，她還可以強行把其他仆人喊出來，要求他們一塊對付昆特，但邦妮沒有這麽做。
她專心致志的感受着昆特的行動軌跡，指揮城堡行動。
終于，在昆特從某個房間突然沖出來偷襲時，天花板上華麗、巨大的吊燈狠狠砸在昆特腦袋頂上，同時地板出現黑洞困住了他的雙腳，而旁邊的牆壁再次張開口子咬向昆特。
昆特一只手像面條一樣伸長，朝最近的門伸去，只要觸碰到房門，他就能順利逃脫。
兩只小紙人再度出現，從他手裏拽出鑰匙圈，屁颠屁颠跑到藏在某個房間裏的莫忘希面前獻寶。
莫忘希接過鑰匙，手掌展開，小紙人跳到她手上，變成服帖的平面剪紙。
她把鑰匙收好，這鑰匙本來也是管家應有的裝備嘛。
至于跟昆特的交易？她不是已經把鑰匙給過他了，是他自己沒收好啊。
昆特瞪大眼睛看着莫忘希，眼底滿是怨恨和不甘：“你為什麽幫她？這不公平！”
莫忘希嘆口氣：“她雖然心有所屬、不喜歡你，婚後還跟你分房，現在又想徹底殺了你……但是，你失去僅僅只是一條命，她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結婚就得到女方陪嫁的一整座城堡，還一天天的想找女仆出軌偷腥，邦妮明明都不管他花天酒地了，他居然還不甘心貪婪的想要更多，為此聯合外人打算徹底幹掉老婆上位，這種男人還活着幹嘛！
昆特愕然，人類的嘴怎麽能說出比他們鬼怪還冰冷的話！
莫忘希聳肩，girls help girls嘛！
邦妮幾步上前，一腳踩在他手上：“公平？若不是你用手段欺騙我的父親，你連進伊芙家的大門都不配！”
那時候父親已經快要答應她，随她心意了，可是這個人突然跑出來破壞她的好事，還騙的父親想讓她嫁給他！
這個騙子、小偷、惡賊，她早就想把他解決了。
邦妮一揮手，昆特像被什麽東西拖拽着一般，朝牆壁的洞穴裏倒滑，最後，他被牆體一點點吞沒。
“不！”昆特驚恐的大喊：“放過我邦妮，我是你的丈夫，我是愛你的！”
邦妮無動于衷，昆特從求饒轉換成惡毒的謾罵：“你以為對付我就沒事了麽？！你和你父親一樣，遲早跟這個世界一塊消亡，我等着你末日來臨的那天！”
終于，他驚恐的臉也被拽進牆體，灰白的牆壁仿若液體流動蓋住他的臉和身軀，牆面上還留有人體輪廓的形狀，牆體整個晃蕩起來，蠕動一番，最終恢複光滑平整。
昆特就這麽被完整的封進牆壁裏去。
邦妮捏着手裏的印章，城堡裏所有動态重歸平靜，蜿蜒的走廊重歸平整，牆壁光滑如昔，地板和天花板沒有半分異常，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
她看着手裏的印章，神色沒落：“被他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點想念父親了。”
雖然父親心狠手辣的把她關起來，只為讓她跟傳聞中祖上擁有高貴血統的梅格·昆特剩下一個血統尊貴的繼承人……但她還是很愛父親的。
畢竟那是她的親人。
“真的嗎？”莫忘希眼睛一亮：“我看到他了，幫你找出來有獎金嗎？”
她說着招招手，一堆小紙人從一樓的密室裏拖拽出一具松松散散的骸骨往客廳裏來。
邦妮在上方一看到那骸骨，立刻尖叫道：“把他弄回去！”
叫聲刺激的莫忘希耳朵疼，她趕忙把骸骨運回去，并且拎着鑰匙搖晃幾下，那間房門被徹底關上。
邦妮這才松了口氣，死了的父親才是真慈父。
她看莫忘希一眼，并沒有伸手索要鑰匙，只是擡頭挺胸、志得意滿的對底下不知何時老老實實出來的、站在客廳裏仰望着她的仆人們道：“我宣布，我邦妮·伊芙重掌伊芙家。”
沃特的目光帶着欣喜和炙熱，茉莉塔則面如死灰，而旺坦僅僅低下頭顱掩飾着閃爍的雙眸。
邦妮接着道：“我不喜歡背叛者。”
聞言茉莉塔‘嘭’的一聲用力跪在地面：“小姐，不怪我，是昆特，是那個人渣誘惑我！”
昆特曾對茉莉塔說，未來會讓她成為新的女主人，她信了……所以才會、才會忍不住被誘惑。
雖然伊芙家對待仆人優容體貼，但是再優容，她也只是一個區區女仆，哪裏比得上做這座城堡的女主人體面！
邦妮卻看也不看她，只看向沃特·伊萊：“從你的祖父開始便一直跟着伊芙家，念在曾經的過往，我不會對付你，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城堡！”
沃特跪的比茉莉塔還低，幾乎是匍匐在地面，他哀求道：“求求你，小姐，不要趕我走！”如果離開邦妮，離開伊芙家，他的人生将再無光明。
雖然，他早就無法直視光明了。
邦妮皺了皺眉：“不忠心的仆人有什麽用呢？”她再也不會信任沃特了。
沃特膝行幾步，擡臉看向邦妮，他臉上滿是眼淚鼻涕：“邦妮，看在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份上，求你……”
邦妮怒道：“從小一塊長大，但你仍選擇背叛我！”
沃特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是老爺吩咐我一定要留下你，我只是傳遞了一些信息而已，但我從沒有想要傷害你！我也是擔心你一個人出去在外會受到傷害……”他根本不能容忍邦妮跟別的男人私奔。
“可我因為信任才把一切都告訴你，你辜負我的信任！”她手掌猛地排在圍欄上，半響才止住怒氣，邦妮道：“既然不想走，那你當條狗吧，至少狗懂得忠心。”
她話音剛落，某種規則直接落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圈黑霧圍繞着沃特，待黑霧散去後，沃特竟真的原地變成了一只……人頭犬身的怪物。
茉莉塔和旺坦更加瑟瑟發抖，就連莫忘希都不自覺後退一步，對這種能力極為忌憚。
邦妮又指着茉莉塔道：“你很驕傲自己的容貌？被一個外人随便勾搭就背叛我！”
茉莉塔驚恐道：“我、我願意離開這裏，只要放過我！”
邦妮冷笑一聲：“你有什麽資格求饒呢？！”沃特還有祖輩的情面可以免除一死，這個賤人居然也妄想讨價還價？！
她手一指，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一面全身鏡，全身鏡直直的超茉莉塔撞去，茉莉塔轉身就跑卻跑不過鏡子碎裂的速度，她的臉上出現無數細碎的傷痕。
“從今以後，你會每天看到自己這樣醜陋的臉。”
毀容後的茉莉塔被巨大的力量拖拽着，封進了鏡子裏。
最後還剩旺坦，邦妮說：“你雖然不夠忠心，但并沒有付出背叛的行動，可以繼續在廚房裏工作。”
旺坦心底松了口氣。
就聽邦妮接着道：“不過以後你別想再偷吃了。”
旺坦是名貪財的、左右搖擺的小人，她雖然沒有暗地裏幫昆特辦事，但同樣對她這個主人的命令置若罔聞，所以以前她享受到的伊芙家的寬容待遇就不要想要了。
身形寬闊的廚娘臉色蒼白，但咬着牙深深垂頭，表示馴服。
邦妮這才對莫忘希道：“以後你就是城堡的新管家，雖然是他答應你的條件，但我同樣認可你，除了管家的年薪外，之前說好的伊芙家資産的十分之一我也會按照約定贈送給你。”
莫忘希開心的點點頭，家裏的裝修可以翻新了，還能買不少好家具！
“接下來，我需要舉辦一場宴會告訴大家，我——邦妮·伊芙的回歸。”邦妮道：“那麽，莫茜你來主裏宴會的事宜。”
“好的。”莫忘希下意識點頭，随即發現不對：“莫茜是？”
邦妮擺擺手：“莫茜就是你，你的名字太難念了，以後你就叫莫茜！”
莫忘希：“……”你的名字才難念呢！
她看着邦妮，突然覺得這個被她有意無意插手選出來的城堡新主人，也不是那麽順眼了。
怎麽能随便改人家名字呢，真沒禮貌！
邦妮接着道：“如果需要人手幫忙，躲藏起來的和外面那些人，你可以看着安排。”
說着她提起一點裙擺，擡頭挺胸、昂首闊步的朝自己房間走去：“宴會開始後再叫我。”說完這句，她把房門關上。
白光徹底消失，城堡裏又恢複之前的昏暗中帶着點暖黃的色調光線。
莫忘希扭頭，朝另一個方向看去：“三位，請出來吧，很需要你們幫忙呢！”
躲在角落裏的路濤、倪慕詩、徐韶白卉面面相觑，片刻後他們臉上蒼白、惴惴不安的出來了。
莫忘希微微一笑：“我現在是新的管家，接下來由我對你們進行安排。”
她往樓下走去，三人自動跟上，等走到一樓客廳後，莫忘希施施然坐下，轉換成面試官冷漠、高傲的嘴臉，道：“現在，說說你們都擅長什麽吧？”
三人對視一眼，倪慕詩先主動道：“我會做飯。”
莫忘希點頭：“那好，你去廚房幫忙，剛好宴會的時候需要準備很多食物，旺坦一個人估計忙不過來。”
倪慕詩等了片刻，發現沒有任何不好的事發生，才點頭道：“好。”
路濤說：“我可以修理東西、還能幫忙打掃。”
徐韶白卉說：“我也能打掃。”
莫忘希就說：“那你們就負責打雜了。”然後說：“去一個人，把花園裏的人喊回來。”
不用喊，路濤才轉頭跑幾步，就見葉明幾個已經朝這邊走來。
在城堡裏的戰鬥結束、大門打開的那一刻，他們就發現氣氛轉變，但出于謹慎，他們仍然在外觀望了一陣，等确定威壓徹底平息後，才慢吞吞回來。
三人回來後，莫忘希把之前的話語重複一遍：“現在你們也說說自己擅長的吧。”
葉明心神一動：“我可以幫華德一塊照顧花園。”
莫忘希點頭了：“可以，平時你照料花園，但宴會期間你需要進來幫忙。”
然後她看向另外兩人。
陳德運再度換上了憨厚的面孔：“我有一把子力氣，什麽活都能幹。”
而柏睿說：“我擅長計算。”
莫忘希眼睛一亮，先指着陳德運說：“你去打雜。”然後才對柏睿道：“剛好，你幫我把庫存清理一遍。”
她要盡快清算出自己獲得的報酬。
其他任務者都朝柏睿投來豔羨的目光，顯然他這份工作看起來更高端，且說不定能接觸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陳德運看着他，眼睛裏閃過一絲兇狠。
柏睿板着一張沉着冷靜的臉，很有幾分寵辱不驚的樣子。
莫忘希起身，拍拍手對新上任的手下們動員道：“那麽大家各自去忙吧，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
她歪歪頭看向沃特犬：“你應該出去看守大門。”
曾經高高在上的管家，落寞的佝偻着身軀，使用不大習慣的四肢蹒跚的朝莊園大門走去。
莫忘希拎着鑰匙帶柏睿朝地下室去。
她一離開，旺坦也飛快跑去廚房，客廳裏只剩任務者們。
路濤輕松道：“剛剛天崩地裂的，差點以為我們要團滅狗帶了，沒想到什麽事都沒有。”他高興的看着葉明：“葉哥，少了個BOSS，本來的下午面試劫難也度過了，之後還會有更多任務者進來幫忙，我們是不是只要熬到幫手進來，就安全了？”
葉明喪喪的：“你想多了，任務期間我們待在副本裏還有系統的庇護，但現在新發布的任務已經不屬于我們，我們這種情況是滞留，滞留在副本裏越久，會被副本同化的越嚴重，甚至喪失理智和人性。”
他想起還在花園裏，只保留些許執念、毫無自由意識、人不人鬼不鬼的華德，面色慘淡：“從進游戲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死亡的準備，沒想到我的死法會這麽高端！”
這明明是他打聽到的，那些高階任務者去做一般人無法完成的任務時、極稀少情況下才會遇到的同化結果，居然讓他遇上了。
路濤臉色也不好了：“不、不是吧，葉哥，我們這種情況難道真的沒救了？在下一批資深玩家進來後，跟着他們一塊走也不行嗎”
“你們可以看下心髒處的深淵印記。”葉明道：“印記越大，表示我們被深淵糾纏的越深，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意識還清醒，系統也不會允許我們脫離副本的。”
因為那時候他們本身也代表了污染，是需要被淨化的存在。
路濤喃喃：“難道我就是個炮灰命？！”
陳德運捏緊拳頭：“老子不信，還沒到那個時刻就放棄，窩窩囊囊的等死麽！”
倪慕詩嘆氣道：“本來想告訴大家，我們在閣樓裏翻找到邦妮曾經寫的日記本，裏邊有一些線索，但現在看來，似乎就算分享線索，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徐韶白卉看看大家凝重神情，遲疑道：“那我們還要去幹活嗎？如果不去幹活的話，會不會又被化成鬼怪的NPC攻擊？如果以後只能滞留在這個副本裏，是不是我們就變成了NPC？”
路濤眼睛一亮：“做NPC也不錯啊！”除了不能見到父母親人，不過都進這種游戲了，任務者也不能再回去見父母，不都一樣麽。
他說着面色甚至有點小興奮：“其實在哪裏都一樣麽，就當做自己找了個奇怪的工作好了，之前是我們被NPC虐，以後是我們去虐其他玩家，這麽一想是不是還不錯！”
“你可真是心大！”葉明苦笑：“我是不願意變成那種泯滅人性的怪物，被操控、支配、連自我意識都會逐漸消失，我寧可自我了斷。”
衆人想起華德，想起其他NPC的表現，雖然華德表現的跟普通游戲NPC全然不同，但他狀态顯然有很大問題、不像正常人，一想到自己未來可能變得跟華德一樣，他們不禁心底一陣惡寒。
但即便如此，即便知道自身未來的命運，他們也不可能完全擺爛，不管不顧，畢竟萬一還有救呢。
所以交流一番後，任務者們仍按照之前面試時的分工，各自忙活去了。
而莫忘希帶着柏睿把地下室的寶物清點一遍，又跑去抄了沃特的家，喜滋滋的看着柏睿登記的本子：“十分之一，嘿嘿！”
可她沒直接去找邦妮兌換諾言，因為邦妮吩咐過宴會之前不許打擾她。
莫忘希只好先暫時壓制着喜悅，先去搬家，她把自己居住的第二個房間分配給了柏睿，道：“反正你也是早就經歷過面試的嘛，算老員工了。”
雖然他當時面的是梅格那邊，不過相信邦妮小姐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柏睿微笑的臉一窒，見莫忘希心無旁骛的看表單，只能暫時離開。
這回旺坦半點争搶房間的意思都沒有，特別順從的聽了莫忘希的安排，只是才一個下午，她臉龐似乎就消瘦不少。
之後其他任務者們也依次被安排住進仆人房間裏，難得渡過一個平靜的、安全的夜晚。
翌日一早，莫忘希特意6點就起來，對所有人發話：“要抓緊時間做準備，客人很快就來了。”
與此同時，莊園之外的碎石小路上，一群人突兀的出現。
“要合作嗎，這可是A級任務哦！”
“不必！”
一行人悠然自在的朝着莊園走去，步履不緊不慢，顯露着他們的自信和強大，顯然來的人都沒将A級任務放在眼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