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這樣的情況顯然不止發生在一個人身上。
淩宸和秦玉互相掐着對方, 疼得面容扭曲,卻也沒忘記讓自己不要太失态。
但是這怎麽可能?
要不是其他人都在,淩宸都要搖晃着沈柚煙問這是怎麽回事了?
這不是靈溪峰派來保護你的人嗎?不是你的暧昧對象嗎?怎麽現在成了仙尊了?
那可是仙尊啊?
沈柚煙的暧昧對象和仙尊聯系起來, 淩宸覺得每個字自己都認識, 可再一看, 卻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人生沖擊。
小夥伴不是剛進入涿光沒多久的普通修士嗎?怎麽就這麽一段時間,便和仙尊扯上關系了?
要不是滋事盛大,淩宸都想要和其他人分享一下這個享受。此時卻只能捂嘴和秦玉縮在一旁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
要說這其中最淡定的, 大概就是關然。甚至看到自己身邊這幾個猴跳的家夥, 有種智商上的優越感。
事已至此,隐瞞身份已經沒有必要。謝懷風沖清虛子拱拱手:“前輩。”
“不敢當不敢當,你可是仙尊,我該叫你前輩才是。”清虛子擺擺手, 就算是面對仙尊,那也難免要陰陽怪氣兩句。
謝懷風知道這位因為自己師父的緣故,對涿光都不太搭理,也沒當回事,做完自己該做的, 重新回到沈柚煙旁邊坐下,雖然沒做什麽, 卻愣是有一種他将沈柚煙看得很緊的感覺。
清虛子狐疑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詢問道:“這小孩和你什麽關系?”
他指的是沈柚煙, 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都有種看其他人沒有的滿意, 顯然很喜歡。
Advertisement
沈柚煙還未開口, 謝懷風便已經答道:“柚煙是我的弟子。”
“咳咳。”秋茗捂住脖子, 眼看着衆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連忙擺擺手, 尴尬說道,“沒事沒事,就是被水嗆着了,您幾位繼續,繼續。”
只是心裏的小人卻已經震驚地走來走去了。
秋茗後悔了,早知道就不來湊熱鬧了,現在好了,還聽到了這麽勁爆的消息。
沒想到啊,仙尊這麽時髦,居然還搞師徒戀。
再一看身旁的人,淩宸和秦玉又開始互相掐對方保持冷靜了,至于關然都有一種想要裂開的沖動。
此時所有人心裏都有一個疑問。
沈柚煙是謝懷風的徒弟?什麽時候的事情?
清虛子也想問這個:“你有徒弟?故意騙我的吧?怎麽從未聽說過?”
第一句已經出口,很多話便不再有了限制,謝懷風脫口而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諸位不清楚也是自然,那時候他一直在山上陪我。”
終于說出口,謝懷風心裏那口郁氣終于散了出來。
原來,讓衆人明了他和沈柚煙的關系,是一件如此愉悅的事情。
不在乎太多,只是将自己的占有欲展露出來。
桌子底下,沈柚煙推推他的胳膊,想讓他少說點,卻反被握住了手。
謝懷風大約是不想再瞞了,此時表現得明目張膽,将兩人都未曾挑明的關系都說得明明白白。
沈柚煙都有些不知道他這突然的坦誠來源何處,明明之前還和自己一樣,将話埋在心裏,只心照不宣地相處,現在卻怎麽突然挑明白了?
謝懷風不是個會騙人的人,再看沈柚煙沒有反駁,清虛子就突然想起來,自己當初問沈柚煙有沒有師父的時候,對方曾經說過有一個。
他當時還想不打緊,自己還是很有競争力的,可誰知道,沈柚煙說的是謝懷風了?
他有句話倒是沒有說錯,那就是雖然是前輩,可是謝懷風的實力确實是在他們這些老東西之上的。
話雖如此,難道碰到一個合眼緣,還完美符合自己要求的小孩,清虛子也不想放棄。
他狀似奇怪說道:“那就新奇了,這小孩怎麽會練的是我的功法?”
此言一出,淩宸和秦玉還好,秋茗和關然倒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什麽功法?沈柚煙之前明明連清虛子都不認識,又怎麽會練習清虛子的功法呢?
當然,她們也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清虛子這七拐八拐的一番話,原來是看中了沈柚煙,想讓他當徒弟。
這可怎麽行?
再怎麽說也是他們涿光的人,就算沈柚煙和仙尊的師徒戀有點震驚人,但也不是不可以。
仙尊難得喜歡個人,還是他們涿光的優秀弟子,這可是涿光的大事。
就算是前輩,那也不能橫插一手。
秋茗當即說道:“前輩,你這話不對啊,柚煙自打入仙門,那就是涿光的弟子了,連您認識都不認識,怎麽可能修煉您的功法了?”
清虛子“啧”了一聲,忽然看向沈柚煙:“你來告訴他們。”
眼看衆人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沈柚煙頭疼說道:“我确實一直在涿光學習。”
秋茗當即抖擻精神,就聽沈柚煙又說道:“也确實修煉過前輩一門功法。”
抖起來的雞冠子又重新落了下來,秋茗震驚地看着他:“你時間這麽多?”
沈柚煙無奈将當初修煉《靈修論》的事情提了出來。
也就身邊有兩個渡劫大圓滿在,不害怕偷聽,不然沈柚煙還真不敢說得太明白。
不過《靈修論》本來也是修真界的東西,涉及不了什麽秘密,沈柚煙簡單敘述了一下。
秋茗和關然都若有所思。
“好像确實聽說過,不過不是說沒有人能做到,所以前輩這東西就擱置了嗎?”
關然想到的更多:“你也是修士?那次的鲲鵬也是你召喚的吧?”
今天紅袍少年明顯就和沈柚煙有關系,今日再被召喚出來,那天鲲鵬出現的事情也有了解釋。原來,除了靈師,沈柚煙還是一名修士。
沈柚煙颔首。
“等一下。”秋茗忽然說道,“真的有人能既是靈師又是修士嗎?”
“他是單水靈根。”謝懷風開口。
單單只是在挑明兩人關系,說出這些只有他們知道的小事,謝懷風便發覺一種隐秘的欣喜。
他遲來地後悔起來。為什麽最開始要想太多,而不是直接選擇挑明。
想到此處,握住沈柚煙的那只手攥得更緊,想到沈柚煙可能會疼,謝懷風又微微松開一些,卻沒有将其直接放開。
沈柚煙無奈看了他一眼,當着衆人面也不好掙紮,任由他去了。
可大家都是修士,他們那點小動靜再瞞又能瞞到哪裏去,只是要麽是像清虛子這樣還沒反應過來,要麽就是像秋茗他們,不敢多插嘴。
借着讨論的功夫,大家權當沒有看到。
不過謝懷風這麽一解釋,再加上《靈修論》修煉的各種條件,大家也就明白過來了。
一般來說,靈師與修士的修煉是不同的。二者一個能夠探查靈玉,通過修煉延年益壽,卻沒有武力值,一個擁有武力值,卻只能使用靈器,對付瘴氣還是要依賴靈師。
不僅如此,二者的覺醒時間也有區別。
修士十二歲就可以測試,如果有靈根便要開始打基礎修煉,靈師卻要等到十七歲。大多數能覺醒靈師天賦的人,之前肯定已經經歷過一次修士的測試,基本上是沒有合适的靈根的。至于修士,他們因為修煉過早,修煉方式早已定型,也不适合成為靈師。
并且,也不是所有既有靈根又有靈脈的人便可以修行,還得天賦出衆才行。
不然同時修煉兩種功法,反倒沒有精通一門劃算。
所以,像沈柚煙這樣,既是單靈根又是天階靈師的天賦可以說也難再找到第二個了。
也難怪清虛子聽到沈柚煙有個師父,也不願意放棄。
“我一見他,便覺得他周身氣質有些不同,身上的修煉方式同一般的靈師和修士都不一樣。”雖然已經擱置了這事許久,可到底研究了多年,對于靈師與修士的修煉方法,清虛子可能比大多數人都清楚。
在發現這事不久,他便有意觀察了沈柚煙一番,之後也試圖去接觸他。
等确定沈柚煙是按照他的方法修煉以後,清虛子大為高興,有了想要收徒的想法。
在這之前,他想得很好,自己再怎麽說也是世間少有的幾個渡劫大圓滿之一,還能在《靈修論》一事上給沈柚煙提些意見,怎麽說也該有些優勢。
誰能想到沈柚煙的師父居然是謝懷風。
這下可好了,優勢沒有了,只剩下沈柚煙修煉過功法這一門。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争取一下。
“您死心吧。”謝懷風直接說道,“或者您可以當柚煙的師祖。”
他這一句來得莫名其妙,沈柚煙還沒明白這哪來的師祖關系。
清虛子爆炸了:“別把我和你師父扯上關系!”
他眨眨眼睛,看了一眼有八卦礙于現在情況不能說的淩宸,示意他趕緊和自己解釋一下。
淩宸接觸到了他的目光,可是不敢啊。
這可是渡劫老祖的八卦緋聞,他哪敢說啊。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疑惑,謝懷風主動解釋:“有傳言稱,清虛子前輩與我師父玉陽真人關系密切,能有這種消息傳來,想來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全都是道聽途說,我和你師父最大的關系就是沒有關系,別亂放屁。”
謝懷風淡定回答:“這是您與柚煙能有的最大關系了。”
言下之意,收徒一事,絕無可能。
別說其他人,沈柚煙都有些新奇。
謝懷風居然會說這些話,該不會是被人給換了一個吧?
眼看着一場大戰即将發生,沈柚煙連忙轉移話題:“這個暫且不提,收徒的事情還可以之後商量,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兩個被抓住的修士,這個最重要。”
他泡了杯茶送到清虛子面前,見這位前輩喝了,氣也勉強消了一些,這才松了口氣。
結果一回頭,卻發現謝懷風神色似有些失落,頓了一瞬,又泡了杯茶給他,然後給了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還在外面,謝懷風可別再亂說話了。
捧着那杯茶,知道他沒忘了自己,謝懷風心中喜悅,可又因為沈柚煙那句收徒之事稍後再議心有煩躁。
他的寶貝身邊環繞了很多人,師長朋友,唯有師尊這個位置,是留給他的,若是連這個都要被奪走,謝懷風無法接受。
可沈柚煙不讓他再說話,謝懷風也只能不說,握住沈柚煙的那只手卻一直不松開,想要抓住點什麽。
沈柚煙任由他去,反正抓了那麽久了,再抓會也無妨。
他好奇問道:“之前前輩說,來樂游城是辦事的,怎麽會半路拐到那兩個人身上。”
“當然是見面禮了。”清虛子顯然還沒從之前那八卦中脫離出來,氣哼哼說道,“你可是我看中的未來徒弟,有人要害你,我抓他們來給你當見面禮。”
當然,就算沈柚煙不是他徒弟,那兩個家夥他也不會放過的。
沈柚煙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笑了一下,但是桌子下的手卻反握住謝懷風,阻止他可能開口挑起矛盾的任何話。
安靜點吧。
怎麽會有人這樣,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能将人氣個半死。
清虛子面對沈柚煙态度還是好的。
只是談起自己來樂游城的目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這次在樂游城待這麽久,是之前發現,樂游城的靈師在莫名其妙消失。”
此言一出,關然和沈柚煙同時精神一振,認真聽了起來。
原來,清虛子平日裏喜歡四處游歷,是個在一個地方待一段時間,便要離開的性格,這次為了瘴氣襲城回到樂游城,他本來打算幫忙。不過他不愛那些大勢力的風格,所以平時多是和普通修士、靈師接觸。
這一來二去,便讓他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麽他偶爾接觸到的一些小靈師會莫名其妙消失。
懷着這種疑問,清虛子便在樂游城中查探了起來。可惜的是一直沒有結果。直到前些日子遇到了沈柚煙他們,之後才發生了這一系列事情。
等他說完,沈柚煙這才神情嚴肅說道:“前輩,您知道我為何會被追殺嗎?”
這一看就是有事要說,清虛子面上嚴肅:“莫非和失蹤一案有關系?”
沈柚煙颔首,将他們遇到吳七,事後吳七死亡,繼而礦洞追殺到現在遇到的危機都說了一遍。
“哼,在自己門派裏還能讓人害了,我就說陳玉陽留下的人有問題。”大概是之前被提及和玉陽真人的關系,清虛子怨氣比天大,這個時候還不忘嘲諷兩句已經飛升的玉陽真人。
衆人裝傻不敢回應,沈柚煙桌子下的手卻敲了謝懷風兩三下,讓他看看自己做了什麽。結果謝懷風改的想法倒是沒有,反而輕輕捏住他的手指,指腹在手背上微微劃過。
沈柚煙後背一緊,莫名感覺有些緊張,連忙擡頭環顧了一圈,發現沒有人看到他們兩人的動靜,這才警告地看了謝懷風一眼。
他哪知,桌底下的動作別人确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剛才那一眼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居然有人敢警告仙尊,給仙尊耍小脾氣。最重要的是仙尊一副甘之如饴的樣子,說出去都沒人信。
一群人吃瓜吃得肚皮溜圓,恨不得立即回去讨論一番,卻只能擋住臉頰,讓自己表情不要洩露太多的情緒。
好在關鍵時刻,還是老前輩靠譜。
清虛子重新挑起話題:“也就是說,這靈師失蹤一案,不止在樂游發生,涿光同樣也是,而且滋事重大,以至于那背後之人擔心發現,這才會對了解的人趕盡殺絕。”
“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麽呢?”
“其實,還有一事。”沈柚煙和謝懷風對視一眼,讓他又加固一層周圍的靈力,防止他人窺聽,這才說道,“其實,在我們進入礦洞那次,那人為了殺我們,暴露了一些自己的秘密。”
“有人在人為制造瘴氣。”
此言一出,別說清虛子,便是關然和秋茗都是一驚。他們都知道沈柚煙在礦洞被追殺了,可是礦洞裏發生的一切消息卻都被山主封鎖起來,如今聽來,由不得他們激動。
大家都是為了擊殺瘴氣努力的人,如今卻聽到這個消息,如何不憤怒。
秋茗氣得想要站起來,卻被關然一把拉住:“不要激動。”
秋茗人坐下來,口中卻還是不得閑:“我怎麽能不生氣,這些人怎麽敢的?”
如果當初沈柚煙沒有底牌,三人沒有活着回來,這事情是不是就悄無聲息,誰也不知道了?
既要殺死修真界的有生力量,又要制造瘴氣。
在如今所有人都對抗瘴氣且犧牲衆多的現狀下,那人和整個九州的叛徒有什麽區別?
其他人面上也不好看。尤其是清虛子,本以為只是一樁靈師失蹤之情,卻不想牽扯出來的情況越來越令人腌臜惡心。
沈柚煙說這些也不止是為了惹他們生氣。
“我同前輩說這些,是因為當初那要害我的人追根溯源到了樂游,所以在猜測,這陣法是否不止涿光存在。這段時間,涿光這通過那陣法的運行,找到了一些尋找陣法的辦法。前輩此次幫我們,我們也相信前輩,便想将這辦法告訴前輩。前輩熟悉樂游,也許能找辦法找到一些,将其搗毀。就算不能在源頭上阻止此事,也能削弱他們,免得這些人利用靈玉和瘴氣害人。”
一來可以減少靈玉的消耗,二來阻止更多瘴氣的增加。
清虛子沒有拒絕的道理,點點頭将這些都答應下來。
只是心裏卻難免有些沉重。樂游是他的家鄉,再如何,發生這些事情,他也難免有些失落。
“至于其他地方,我覺得應該也是有的,只是在其他幾個地區,除了望淩閣我們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只能慢慢接觸了。”說到這裏,沈柚煙也有些遺憾。
偌大一個九州,居然找不到多少可以信任的人,實在有些麻煩。只是這種事情也只能一步一步解決,不能太過着急。
話雖如此,衆人的氣氛卻更加沉郁了一些。
清虛子忽然說道:“如此說來,那兩個人交給樂游城也不安全。”
涿光山作為第一大山,都有人鑽空子殺了吳七,現在的兩個明顯知道更多,城主府內也不可能完全幹淨,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
他起身說道:“不行,我得過去親自盯着。”
“前輩且慢。”
沈柚煙将他攔下,然後說道:“其實在将人交給城主府的時候我就沒想過他們會活着了。”
經歷過之前的事情,沒有什麽将線索放在自己這裏更安心。只是當時的情況,靈淵塔和作為東道主的樂游城城主都在,除非謝懷風挑明身份,不然将人攔在手裏也不太現實。
所以,在将人交給樂游城城主的時候,沈柚煙做了點小手段。
“與其主動探查,不如守株待兔。”有點像是當初的追蹤符,但是修改了一番,若是被附身的主人身死,那麽周圍十丈內的人都會沾染上符箓的餘燼,除非那人身死,否則必然不能解除。
某方面來說,這也算是釣魚。
不過具體的用法沈柚煙沒說,大家心裏也了解。就算衆人對對方都給了信任,可這種時候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不過清虛子這邊,依舊打算去主動關注一下案件審查緣由。
雙方終于将信息核對了一遍,結束話題的時候,又回歸到了當初的收徒一事。
害怕謝懷風又說些什麽話,沈柚煙催他先回客房,自己和清虛子說兩句。
謝懷風似有些不甘,可在他的目光下,卻還是起步離開。
“他倒是聽你的話。”清虛子看見謝懷風就想起他剛才的話,吹胡子瞪眼,老大不滿意。
“作為弟子,我在師尊不知曉的時候就修煉了前輩的功法,過錯在我。”既然已經挑明,沈柚煙也不覺得那師尊兩字燙嘴。
只是這話裏,婉拒的意思卻也很明顯。
清虛子哼了一聲:“不改了,就認這麽一個師父?我清虛子雖然實力稍差一些,但是靈師和修士的結合修煉一道,自認其他人比不上我。”
沈柚煙微微搖頭:“不改了。”
他其實并不在乎誰是自己的師父,可也不想讓謝懷風傷心。
清虛子自己就是個牛脾氣,現在滿意的弟子也是個執拗模樣,才知道有多難搞,無奈揮揮手:“行了,趕緊走走走,你要是後悔了,也可回來找我。”到底是自己千挑萬選才找到的中意人選,清虛子還是喜歡的,便留了個餘地。
沈柚煙拱手向他道謝,這才回了客房。
只是剛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氣。
沈柚煙蹙眉。
謝懷風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