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是主神

第40章 好消息：能不能嚴打

第41章 好消息：能不能嚴打

觀衆們的急切, 當然不在玩家們考慮範圍，先別說他們都看不見直播彈幕，就算看見了, 也不可能為了觀衆們看清場景這麽離譜的理由推門而入……畢竟觀衆們目前還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而他們可是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有不太好的感覺。”

王明東并非純粹的城裏人, 他的老家其實在一個較偏僻的村落，而那裏，還存在宗祠, 他也是大家族的其中一員。因此, 他比在場所有玩家，都明白祖祠這個地方的重要性。只有和整個宗族息息相關的東西，才能擺放在這裏。

一個猜測浮上心頭。

在這種同伴協力才能通關的游戲副本，他不敢藏着掖着：“你們覺得, 有沒有可能，整個山村的村民……其實都不是人類？”

霎時間，在場所有玩家都沉默下來，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不只是他們，現實世界的直播間裏, 還在聊着全息游戲話題的觀衆們，也情不自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也不知道為何, 在看這個直播間時，總能被牽動心神, 引發各種情緒, 就像是和游戲內的玩家們産生了感知共鳴。

其實, 這才是之前直播間裏, 觀衆們一邊冷嘲熱諷不相信，但卻又一直沒離開的真實原因, 感覺比4D電影還要刺激真實，現在想想，難道這就是全息游戲的獨特魅力……？

觀衆們心底閃過疑惑，不再多想，先投入觀看中。

………………

窒息的沉默過去，玩家們陸續有了反應，其中明月笑了兩聲，嗓音發幹：“沒必要玩的這麽大吧？”整個村子都是異化的怪物村落。

雖然玩家們對這一猜測無比抗拒，但是想想小世界的背景，再一想想輪回主神的愛好，祂似乎較為偏愛靈異，絕境，走投無路的設定。

“大家別多想，這是靈異游戲。”沈薇薇加重‘游戲’二字的讀音：“它不叫大逃殺。”就算全村真的是怪物，也不可能毫無理由的變身獵殺他們。

玩家們定了心神。

雖然祖祠已經找到，但是收集到的線索不多，玩家們并不準備立刻離開，而是選擇繞着祖祠，不能進入內部，那麽在外圍總可以吧。

“有腳步聲。”

也是夠巧，八人剛從祖祠的窗戶位置，繞到偏後的方向，祖祠便來人了，玩家們連忙蹲下身子，站位朝內的，就安心別動，站位稍外的，則扒着身前的遮擋物，微微探頭，朝腳步聲的方向瞄去。

來的人一共有兩個，皆是中年婦女的模樣，并且，兩個人身上的服飾也是如出一轍，皆是一身白衣白褲，只有袖口以及褲腳兩處，有一小節的黑色花紋。

玩家們乍一看，差點誤以為對方穿了一身喪服。

盯着衣服細看幾眼，又從中感覺到熟悉，仔細一想，這像是花紋又像是文字的東西，明顯是之前他們在水井周圍看到的圖案，只不過水井上的圖案更大，而衣服上，縮小了一定比例。

那兩個婦女走近之後，并沒有進入祖祠之中，只是站在一米開外的位置。

看來孩子們所說的，不能進入祖祠，不是完全針對玩家們？

玩家們正想着，不遠處的兩個村婦就又有了動作，她們從手裏拎着的竹筐裏，各自拿了一盤東西出來，虔誠的放下，同時也雙膝跪地，閉目乞求：“希望神婚順利，希望山神喜歡新的妻子，希望山神喜歡這次的祭品人牲。”

【人參，什麽人參？還要給山神人參嗎？】

【很離譜，是人牲，就是把人當牛羊的意思。】

【等等，忽然發現這個游戲背景有鬼神迷信的元素？】

直播間有觀衆忽然反應過來，之前看到全息游戲四個字，有點失了理智，但現在一聽山神，再一想背景，怎麽和迷信相關？他們中州國家，好像是不允許的吧？

難不成全息游戲也能迷了國家的眼睛？

……

兩個村婦乞求完，依舊閉目，嘴唇蠕動，這次是無聲祈禱，又過了一兩分鐘，他們才緩緩睜開眼，互相攙扶着站起身。

“這次的神婚可一定要順利，那王月不識好歹，要不是她跑回來，我們也不用重新準備這些。”一名村婦低聲向身邊人抱怨。

另一個人聽了這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碎碎叨叨抱怨：“現在這時間，嫁妝難做啊，現成的皮和骨哪有那麽多，做得不夠好，山神不高興該怎麽辦？”

“可不是嗎？嫁妝也就算了，祭品可是真難找，哪來那麽多人牲。”

“都是王月的錯。”話題又繞了回來，最先開口的村婦冷哼：“要不是村長主動負責這次人牲的事情，不然就憑王月的事情，就該把他也祭了給山神。”

兩道高矮不一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遠處。

玩家們不敢立即出現，又等待片刻，才墊着腳無聲走出，他們第一時間加快步伐，走到剛才那兩個村婦祈禱前放下的東西面前。

心髒。

盤子裏放的居然是兩顆心髒。

似是剛挖出來一般，整體呈鮮紅色，衆人看着，甚至有種它還在跳動的錯覺……不，不是錯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其中一顆心髒抽動了下。

玩家們下意識捂住嘴，這才沒有讓喉中尖叫喊出來。

但是玩家們克制了，屏幕前的觀衆們沒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他們和諧社會能看到的畫面嗎？

觀衆們震驚之餘，緊随而至的就是懵逼，剛才看到鬼神迷信元素，他們雖然心中略感奇怪，但整體來說并不是很迷惑。畢竟現在網上，也是有小衆的恐怖游戲，諸如冥婚啊，拜大仙之類的，雖然少，但是有。

加上全息游戲這個特殊的點，國家網開一面，也是很有可能。

但是現在這個畫面，觀衆們……觀衆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其它大陸傳過來的電影，還有更血腥的畫面，只是國家能接受嗎？這是國家能通過的嗎？

……

“你們覺得這個心髒是……”沈薇薇看向別的玩家。

“人……人吧。”

雖然心髒相似，但是動物和人之間，還是有大小之類的區分，況且現在網絡發達，但凡是上網的，要說沒看見過什麽人體結構內髒之類的圖片，怎麽可能？

又是一陣沉默，王明東硬着頭皮開口：“這個游戲還挺真實。”

他們沒有忘記國家的囑托，在無限輪回徹底隐瞞不住，公布給大衆之前，要盡量遮掩，直到群衆們習慣。

沈薇薇的視線已經才心髒上移開：“不過從剛才的話裏，雖然不知道王月和村民們什麽情況，但是神婚，王月出嫁的事情可以确定是真的。”

“那我們要按照王月所說的，在神婚當天弄點亂子，幫她逃跑出去？”

“不。”明月搖頭：“村民們不正常，王月也肯定是一樣的情況。”如果王月也是那……一想到王月那張美麗的臉，變成怪物外貌，有點無法接受。

明月話說一半，莫名的卡了殼。

而另一邊，最為細心地沐安冉想了想，開口道：“我也認為，沒必要幫王月。”

“這場‘烏山’游戲，那位管理員并沒有明确告訴我們通關方式，導致我們下意識的認為，是需要破壞神婚，幫助王月逃跑才能夠通關。但我剛才仔細想了，發現我們游戲通關的辦法，可能和神婚關系不大。”

沈薇薇投以鼓勵眼神。

“或者說，我們的通關，其實和整個游戲的背景，既有關系，但也沒有關系。”沐安冉：“我們真正的通關要求，應該是存活到最後。”也就是存活到神婚結束那一刻，他們還活着，就可以通關。

衆人若有所悟。

明月則在微微沉默後，第一個附和：“沒錯，我們得主要目标應該是存活。你們想想剛才，那兩個村婦的聊天。”

雖然他們躲藏在後面，距離有些遠，但那兩個村婦沒想過會有人偷聽，聊的時候旁若無人。話語中的‘嫁妝’‘祭品’‘人牲’等描述，都毫無掩飾。

嫁妝是什麽？真要說起來，他們其實還真不了解，但那天晚上，王月可是透露過，他們這些人，是可以被做成嫁妝的。

而祭品人牲，這一點本身就很好理解，同時也是剛才那兩個村婦聊天中，透露的最重要的一點信息。村長主動負責這次的人牲？玩家們自從來到這個村落，就被那兩個村民直接帶到村長家，晚上還為了找人，冒險翻找了各處。

玩家們可以确定，村長家，除了他們之外，是不存在什麽人牲祭品的。

“所以……我們就是人牲？”

哪怕是最遲鈍的那個玩家，此時此刻也都反應了過來。

衆人因為這則答案，意識受到沖擊，大腦停擺了幾秒，回神之後，這些年輕玩家們，就回想起了他們曾經在網絡上看見的諸多恐怖小說，再一回想國家所說，輪回主神注視着人類，觀察着人類。

“能不能讓國家嚴打恐怖小說恐怖電影恐怖電視劇？”

總之和恐怖沾邊的，都嚴打，統統嚴打！不然的話，假如輪回主神覺得無聊，看見了人類的恐怖創作。于是……這什麽，學習一下，那什麽，學習一下……剛好面前還有一群人類玩家，順手做試驗了怎麽辦？！

射出去的箭，終究還是插到了自己身上。

那些奇奇怪怪，魔幻恐怖，心靈□□多重沖擊，玩家們不敢去想如果成真會變成什麽樣，摸摸心口，他們冷的厲害，瘆得慌啊！

山峰最高處，關注玩家那邊的葉殊白睜開眼。

為什麽玩家們忽然聊起嚴打，這對他的題材背景研究……哦，似乎沒什麽關系，早在構建‘南山高中’游戲之前，他就搜羅了一堆恐怖小說影片等等，還有一些散落的都市恐怖傳說，總之當時苦學一番，已經從中學到精髓。

他本身也對這種恐怖故事沒有特別偏愛，至于游戲題材，他後續的話，也是會研究一些其他題材，總之不可能一直是恐怖靈異元素，到時候不說玩家，他自己就得先煩了……

那沒事了，和他沒有關系。

葉殊白閉上眼，繼續休息，偶爾分出心緒，關注關注玩家那邊。

……

玩家們的‘嚴打’發言也只是發個瘋，沒人當真。

畢竟他們都知道，輪回主神的手裏，掌控着無數世界，在這麽龐大的基數下，裏面什麽恐怖的類型沒有？怎麽可能還用得着去借鑒！

他們只是觸景傷情……連帶着對現實裏的恐怖創作也起了心理陰影。

“如果存活到游戲最後，是我們的通關主線，那我們還要去山神廟嗎？”玩家們的話題回到正事上，簡單商議，答案自然是需要。

一個游戲，不論最終的通關目标是什麽，搜集線索都是必要的。現在知道通關目标，也只不過是給他們指出了一條明确的路，讓他們接下來行動不會跑偏而已。

“去找山神廟的話，我們得小心點。”

要隐蔽，要遮掩自身存在，玩家們暗自記住。

只要他們猜測的沒錯，村長準備的人牲就是他們。那麽除非必要，他們最好不要出現在村民面前，更不要說是山神廟這種人多的地方。

“等等，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山神廟在哪兒，找起來就像無頭蒼蠅。”現在的他們可不像之前，不知道自己身份，不懼怕遇到人，所以随意尋找，現在麽……如果找的路上，撞見村民該怎麽辦？哪怕注意躲藏，也依舊又風險。

沈薇薇遲疑道：“那我們不如先回山村，休整一下，梳理梳理手中線索，理出一個清晰思路，然後再看情況，去找山神廟？”

這個提議可以！玩家們一致同意。

從進入這個游戲起，他們不是在尋找線索，就是在提着警惕趕路之中，就算收集到線索，也只是暗自壓在心底。的确是需要空出時間來，理清一下頭緒。

來時的路大家都已經記住，再加上樹林中有路徑痕跡，玩家們對此有地，便不像來的時候那麽瞻前顧後的警惕，步履匆匆，大半路程眨眼走過。

計劃趕不上變化。

玩家們行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時，有一名耳朵尖的玩家忽然壓低聲音開口，說他聽到遠處似乎有動靜，其它七名玩家沒聽見，但是高度警惕的他們選擇相信，當即停住腳步，閃躲到道路兩側，各自找了顆樹隐藏身形。

樹林的利弊都在于此。

這種地形躲藏起來實在方便，無論是敵人怪物，還是他們自己。

等待了約莫兩分鐘，道路中沒有來人，玩家們依舊沒有動，半蹲着身體等待，又過一分鐘，遠處真的有人過來，并且還不少，粗略一數，人數起碼在五個以上，但是具體多少，玩家們不敢盯着仔細去數。

為首的人是兩個體型健壯高大的成年壯漢。

巧得很，玩家們很熟悉，因為這兩個壯漢正是當初他們初入游戲時，帶着他們來到這個山村的村民，當時這兩個壯漢把他們帶到村長家，只說了一句‘村長，人已經帶來了’，随即就馬不停蹄的離開，接下來也再也沒遇到過。

沒想到，居然在這條道路上，和他們狹路相逢。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玩家們更不覺得熟人相見有多開心，稍稍對比一下他們和壯漢的體型，對方完全能一個打他們三個，甚至可能是四個，再加上還有其他村民，如果他們被發現，那麽下場已經可以肯定。

玩家們心中一凜，壓低呼吸聲，身體也沒入樹林陰影，躲藏的更加隐蔽。

他們躲藏的時候，遠處壯漢為首的村民們，也已經行至他們數步距離外，這時候，玩家們也可以清楚看見，壯漢他們是在做什麽事情。

似乎是兩人一組，在擡什麽東西。

所有人都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十分費力的模樣。而且玩家們發現，不只是這兩個壯漢，其它村民的體格，也和他們差不多，全都是個頭大塊的壯年男子。

衆所皆知，這個年紀的成年男性，正是體能最充沛的時候。而就是這種情況，他們卻勞累成這幅模樣，玩家們不由心生好奇，到底扛着的是什麽東西。

這一次，玩家們卡了視覺，因為想要隐藏，所以多數人都選擇了半蹲下身體，也有站着的人，但都在偏後的位置，想要看清楚，就得站出來。

所以這次，看清情況的，反倒是現實世界裏，蹲在直播間的觀衆們。

【沒什麽奇怪的啊，就是首飾盒梳妝鏡之類的東西啊。】

【看着也不重，怎麽一群大男人和扛了幾千斤大米一樣。】

【诶，那個白白的首飾盒還挺漂亮，現實中有沒有賣的！】

觀衆們心态不同，在乎的角度也不同，直到彈幕中閃出一個眼尖的人。

【霧草，你們仔細看，那首飾盒是不是骨頭打磨的制品，還有首飾盒旁邊，那一堆半卷不卷，松松垮垮，像是布一樣的東西，這個顏色……】

淡淡的粉，以及些許的微黃，現實中這個顏色有個稱呼，叫做肉色。

彈幕上的聊天內容一頓，觀衆們盯着屏幕死死研究了一會，不得不說剛才發彈幕的那個人眼睛夠尖，這純白色的首飾盒，看着好像還真是骨頭打磨，組建成的，而那像是布的東西，觀衆們腦海也浮現出了材料原型。

人皮吧？是人皮吧？還是說什麽動物的皮？

……

“哎，累了，大家停下，休息休息吧。”

躲藏在樹後的玩家們就等着這群村民離開，可誰也沒想到，這些村民在走到和他們持平的路線時，為首的那兩個壯漢忽的停了下來，後面的人也跟着止步。

村民們放下肩膀上扛着的東西。

伴随竹擔內，物品‘砰砰砰’撞擊的細碎輕響，竹擔落了地。

“累死了累死了。”

村民們站在路中間，休息的時候，便忍不住聊起天。

“這匆忙趕制的嫁妝，也不知道山神喜不喜歡。”為首的壯漢嘆息一聲，說着，伸手在竹擔裏撈了一把，扯出一卷布狀物，抖着展開，更加愁眉苦臉：“這怎麽做嫁衣啊，顏色舊成這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播間前的觀衆們又是一陣驚叫，好了，這下畫面足夠清楚，從身軀四肢上，他們可以判斷，這就是人皮沒錯了，還是一張十分美麗的美人面，哪怕沒有骨和肉支撐，玩家們都能看到‘頭部’面容位置，嬌柔俏麗。

沈薇薇捂住嘴。

以她現在的位置角度，剛好看見這張美人面皮，感受的沖擊更加明顯，毫不誇張的說，這張美人面皮如果能夠撐起來，那麽絕對和王月的美麗外貌，不相上下……再一想想這個村民所說的‘嫁衣’。

人皮是嫁衣，那麽之前美麗非凡的王月，是真實的面容還是……

沈薇薇不敢去想，她現在還有一種想要吐出來的欲望，盯着美人面皮太久，膽寒中，她甚至覺得自己能夠看清肌膚上的毛孔紋路，不寒而栗。

“村長不是找了群人回來嗎？沒有能做嫁衣的？”

“怎麽可能讓我碰，村長可是已經定好了他們的用途，我要敢動手，村長肯定不會饒了我，他那寶貝女兒剛好餓着，拿我去喂怎麽辦？”

“說的也是。”另一個村民：“那王月不懂事啊，嫁給山神這麽好的事……”

“好了好了，休息夠了沒，夠了我們得趕緊走。”

“夠了夠了，走吧走吧，催魂呢真是。”

一群人瞬間就止住話題，扛起剛才放下的竹擔，本來恢複了幾分正常模樣，又因為肩膀上扛着的東西，而變得哼哧哼哧，一行人扛着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

“要不要跟上？”

“……”

王明東心一橫：“跟。”

不過不是全員都跟，這些人雖然體力不支，似乎無心關注周圍，但他們八個人一起過去，把對方當聾子呢？王明東點了兩個玩家，決定他們三個跟過去，至于剩下的五人，按照原計劃，先回村子。

“你們……”明月對之前的分散，着實有點怕了。

“別擔心，我們只是遠遠地跟着，看一下他們走的大致方向，然後就回來。”王明東說道。

“那我們在這裏等你們，你們快點回來。”沈薇薇一錘定音。

“行。”

眼瞅着快看不見村民們的身影了，王明東點點頭，和另外兩名男玩家，借着樹木遮擋追了過去。

“薇薇，你還好嗎？”明月擔心的問。

沈薇薇勉強振作精神，把她剛才看到的畫面形容了一下，還有她對王月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