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做不做?
第二十四章 做不做?
宋川野反問:“你好奇?”
好奇,當然好奇。
江饒很想說,但他忍住了。
就算他說實話,換來的大概也是宋川野的諷刺。
于是,他說:“我看她不像是有要跟你結婚的意思。”
如果趙慕有這個意思,大概率不會在他沒走的時候離開。
他不相信趙慕沒看出來,她不僅看出來了,或許也能猜到他跟宋川野的關系。
畢竟,宋川野身邊的人大概沒有不知道他男女不忌。
“只要我點頭答應,她不會不願意。”宋川野盯着江饒,“你信嗎?”
江饒無聲的嘆了口唾沫。
他信。
宋川野到底是宋擎名正言順的兒子。
京市的豪門圈,沒有不想把女兒嫁到宋家的。
不過,宋川野不會。
江饒笑着:“你不會跟她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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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宋川野在意人的樣子,更能确定宋川野不在意誰。
如果他喜歡,他會全身心的投入,不會讓對方受到哪怕丁點兒委屈。
因為他曾感受過宋川野全部的愛意跟在意。
但現在宋川野恨他,不願意讓他窺見任何溫柔。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宋川野悶聲說了句:“不是她也會有別人。”
宋川野指的是宋擎的安排還是他改變不了的現狀?
沒等他開口問,宋川野的手機響了。
江饒瞥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徐宋瑞”三個字。
在宋川野通訊錄裏的姓徐人物,他想到的只有京市徐氏的二公子,纨绔一個。
宋川野并不回避的當着他的面接電話,傳聲筒那頭傳來超大聲的一句:“趙慕的接風宴,你得來吧?”
沒等宋川野回答,對方又繼續:“你這幾天可都叫不動,別是趙慕的面子都不給吧,你倆當初可是……”
話未落,就被宋川野打斷:“沒說不去,定位發我。”
他說完,挂了電話。
幾秒後擡頭看向江饒,晃了晃手機:“我很忙,你的圖改天再說。”
他只當江饒是來紋圖的,直接忽略掉對方真正的目的。
“你有那麽多改天給我紋圖嗎?”
江饒用他嗆趙慕的話來嗆他。
宋川野一時間哽住。
察覺到氛圍有些奇怪,江饒主動開口:“八點不到,你們有錢人的夜生活這麽早開始?”
他機會不給宋川野反駁的機會,擡手解扣子。
這時,鍋子正好推門進來:“野哥,你晚飯在這吃……”
“嗎”字被他硬生生的卡在喉嚨。
這是什麽香豔畫面?
這教授當着他野哥的面就脫了?
鍋子咽了口吐沫,閉上眼:“我什麽都沒看到。”
他尬在原地,也不知道退出去,就那麽傻愣愣的站着。
江饒輕笑了聲,但解扣子的手沒有停下:“宋老板,這圖你要是不給我紋,可就解釋不清了。”
“出去。”
鍋子睜開一只眼,反手指了指自己:“我啊?”
宋川野憋着火,咬着牙說:“要不你來紋?”
聽見江饒的笑聲,鍋子麻溜的出去了,還貼心的替他們将門關上。
江饒也就是有人在場的時候敢逗一逗宋川野。
畢竟以他對宋川野的了解,這人面子薄。
所以,在屋裏只剩下他們倆時,江饒那張看似厲害的嘴又停下了。
他解扣子的手頓着,宋川野盯着他袒露的胸膛:“怎麽不繼續?”
宋川野一步一步朝他走來:“要我幫你,嗯?”
江饒喉嚨幹燥得難受,無聲的吞了口唾沫。
他的手突然被握住,宋川野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心跳加快。
兩人剛互相試探完,這會兒就如此親密,他有些慌。
宋川野就着他的手替他解開第三顆扣子,再往下。
他的指尖似有若無的碰上江饒的身體,像是故意撩撥,又像是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
他面不改色地問:“江教授今晚的時間夠嗎?”
江饒愣住,話都說不利索了:“什、什麽時間?”
“當然是……”宋川野将他的襯衫從西裝褲裏抽出來,擡手碰上他的褲頭,“留給我的時間。”
不等江饒回神,他一把扯下江饒的褲子,露出平坦的小腹以及紋一半的圖。
江饒是有些緊張的,小腹不停的起伏着,看起來澀情又誘人。
宋川野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戴上黑色手套,摁住江饒的小腹,面無表情地問:“剩下的一個小時就能做完,你确定今晚做?”
江饒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引不起宋川野的任何波動。
沒聽到他說話,宋川野擡頭。
猛地撞上他的目光,這道目光十分複雜。
至少對宋川野來說是的,他辨不出江饒此時的情緒。
他又問:“做不做?”
這三個字,像魔咒似的,一下将江饒定住了。
直到宋川野不耐煩,要摘手套時,他才說:“做。”
宋川野看着他,沒忍住諷刺了句:“你犯不着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只是問你做不做圖,沒問你做不做……愛。”
嘩啦——
江饒耳根紅了。
從耳根一路紅到脖子又往下,就連身體都變得粉了起來。
宋川野的喉結悄無聲息的滑動了下,卻不想透出自己此時的反應。
“我要開始了。”
在開始前,宋川野提醒了句。
江饒狠狠地吸了下小腹,這動作透出他的緊張。
“別緊張,你繃得太緊我不好動。”
這話更讓江饒感覺刺激了。
他完全放松不下來,尤其是被喜歡的人撫摸着這個敏感的位置。
見狀,宋川野索性停下來,擡頭看他:“你到底做不做?”
這話再次産生歧義,可江饒沒敢再說那個字。
而是說:“我怕疼。”
其實,宋川野聽多了這種話,如果換成別人他心情好還會安慰幾句。
但對方是江饒,他出口的只有諷刺。
“怕疼你來紋什麽身?”
他正要撂挑子不幹,江饒握住他的手腕,有些慌張地,卻脫口而出一個字。
“做。”
宋川野看着他,心底生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饒有多怕疼,但現在他卻要将一個圖案紋到江饒的身上。
其實,答應給江饒紋身的時候,他是帶着報複心理的。
可真正看到江饒額頭冒出的細汗,微微發抖的身體,他不是沒有想過放棄。
江饒堅定地說:“做完。”
“你能忍?”
宋川野倒是不意外看到江饒的堅持,但還是忍不住逗逗他。
江饒咬着牙點頭:“能。”
就算不能,他也要必須忍住。
這是宋川野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他想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