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時間的圓(完)重修
時間的圓(完)重修
11月7日早上起床上學的黑羽快鬥沒有在客廳裏看到白顏,只是聞到了撲鼻的飯香,他在餐桌上發現了便簽。
【給你做了早飯,起來記得吃,我走了,謝謝你。——白顏】
廚房鍋裏的飯還熱着,坐在自家的餐桌上吃飯,恍惚間黑羽快鬥還以為回到了過去黑羽盜一還在時。
自從上初中黑羽千影離開日本後,黑羽快鬥不記得自己多長時間沒像這樣坐在自家餐桌旁吃飯了。
【“宿主,你确定黑羽快鬥的辦法能做到嗎?”】07幫着計算了一些數據。
【“或許吧。”】白顏也不确定:【“07,做好記錄,要是再來一次,把記錄的信息告訴我。”】
【“好的。”】07正在想辦法不留痕跡把信息藏進自己的代碼。
東京都在陽光的照耀下醒來,破曉的光線照射在偌大的城市,喧嘩漸起趕走一城冷清。
一如往常,大多數繁忙的人們開始又一天的生活。走在上班路上的他們,意外發現今天的警車似乎格外多,嘀嗚嘀嗚的一輛又一輛從街道上駛過。
哪裏又發生案件了嗎?米花周圍的民衆都很麻木,他們對警車習以為常,并發自內心的祝願那些警察能早點把案件破掉。
警視廳裏,松田陣平還在等驗證。
是的,驗證。他相信安室透不會用謊話騙他,但來自未來改變命運那種事情,換做是誰都不會輕易相信吧?
因此,他需要一點實感,比如,安室透之前說的炸彈犯傳真。
盡管在經歷過昨晚的事他已經有了那麽一點點感覺落到實地,內心的一角卻依舊疑慮是不是炸彈犯的身份被提前調查到,來自未來只是個同期的惡作劇。
面對佐藤美和子對不服從命令的質問,松田陣平認真又敷衍回答,“我有事必須要在這裏等……去自己的地頭抓回一個老頭子,對你們來說并不困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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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算什麽話嘛。”佐藤美和子無奈叉腰。
“我聽說了,每年的11月7日都有傳真過來。”松田陣平提起了想了解的話題。
“啊,确實。”佐藤美和子想到了這件事,“從三年前開始,每過一年都有傳真過來,上面只寫着大大的數字。”
“三年前是3,兩年前是2,一年前是1。這些數字是炸彈的倒計時,那家夥肯定就在今天行動了。”松田陣平後腰靠着警視廳工作室內的桌子,雙手環抱,墨鏡下的表情意外的沉默認真。
就在兩個人對此争論時,白鳥任三郎拿着一張紙過來,往常沉着冷靜的臉上帶着一絲慌亂。
“警官,又有傳真過來了。”白鳥任三郎快速走過來說。
目暮十三對像惡作劇的傳真根本沒在意,“啊……又是數字傳真啊……那,今年的數字是幾?”
“這,這次的不是數字。‘我乃圓桌騎士,向愚蠢而狡猾的警察諸君通告,今日正午和十四時,我将放出吊信我戰友首級的煙花,若想阻止,就來我處,我會在空下的第七十二號席位等着。’”拿着傳真的白鳥任三郎念出了傳真上的字。
“這是什麽意思?”目暮十三疑惑看着那張傳真上的字。
“這。”白鳥任三郎欲言又止。
松田陣平掐滅了嘴裏叼着的煙,拿着包就往外走。
Zero說的是對的,他心想。
“等等,你去哪?”佐藤美和子不解看着又獨自行動的松田陣平。
“還不明白嗎?圓桌騎士空下第七十二號席位等着,既是圓盤,又有七十二個席位,只能是指杯戶廣場上的摩天輪。”已經走到工作室門口的松田陣平說。
這種小兒科的推理謎題,即便沒有降谷零說出的标準答案,他也能一眼看破。
然而,等警察趕到杯戶廣場時,控制摩天輪的控制室已經發生了爆炸。
“可惡!”目暮十三為之前的輕視态度感到懊惱,“來遲了一步。”
看了時間的白鳥說,“可是,現在距離正午還有三十分鐘啊。”
佐藤美和子拿着證件去問控制室的工作人員了,“我是警察,發生什麽事了?”
被問到的工作人員臉上出現尴尬為難的表情,“啊,那個,控制臺突然發生了爆炸,觀覽車停不下來了,正在想辦法疏散乘客……”
“第七十二號現在在哪個位置?”佐藤美和子繼續問。
“啊,這個,快要下來了。”工作人員不解回答。
佐藤美和子跑回摩天輪下面,看見松田陣平打開了第七十二號車廂的門。
“松田!”佐藤美和子心驚膽戰了一下,害怕裏面藏着什麽歹徒。
“不要過來!”松田陣平比她的聲音更大更嚴肅,他說,“圓桌騎士沒有在裏面等着,不過有個可疑的東西在座位下面。”
“莫非是炸彈?”聯想到傳真上面說的煙花,白鳥任三郎對那沒有好的預感。
看着松田陣平走進七十二號倉,佐藤美和子跑過去,“你幹什麽,松田?”
“沒事的,這種當然要專家來喽。”松田陣平臉上帶着自信的笑,語氣裏是責任感和榮譽感。
如果江戶川柯南此刻在這裏,那麽就不難發現,此刻的松田陣平和當初告訴他‘不要再調查下去了’的降谷零是多麽的相像。
都是那種,把普通民衆的安危放在一線的樣子。
有一瞬間,他們兩個人的笑臉似乎疊加到了一起,嘴角弧度不同眼中信念如出一轍。
“等,等一下,松田,專,專家?”佐藤美和子對松田陣平不知所雲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目暮十三解答了佐藤美和子的疑惑,“他直到去年都在警備部機動隊內的拆彈組裏。”
想到了四年前那個案件的佐藤美和子怔愣,“這麽說,之前死的那個人……”
“是指四年前的11月7日,同一個班裏的朋友吧,他是在拆彈過程中殉職的。”目暮十三仰頭看着一直在轉動的摩天輪說。
“當時兇犯在兩個地方設置了炸彈,一個由松田拆掉了,另一個的萩原卻……案犯至今身份不明,松田幾次提出要轉到專門處理炸彈案件的特殊兇案組,想來是想為同伴報仇的。”目暮十三壓了一下頂上的帽子,為這段悲哀的經歷默哀。
“所以,總部為了讓他冷靜下來,才調他來同一課的重案組。”也就是松田陣平現在身處的搜查一課,接下來的話不用目暮十三說,其它人也都懂了。
白鳥任三郎一直在盯着時間,“離預告時間還差六分鐘,但是這摩天輪轉一圈要花費十幾分鐘。”
也就是說,如果到點松田陣平沒有拆掉炸彈,沒有平安活過炸彈犯說的正午的話,剛才上纜倉的那一幕,就是他們見松田陣平的最後一面。
目暮十三也不知是安慰還是祈禱,“等到摩天輪轉下來了再把他拽出來……”
他們所有人都盡量去忽視最差的一種結果,佐藤美和子視線認真看着轉動的摩天輪,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七十二號倉的位置。
摩天輪走到最上方的時候,像是有什麽平面反射了太陽光線,狠狠紮進了所有看着那個位置的人。
佐藤美和子的視線頓時一片空茫,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個人閉着被刺到的眼睛按下手裏的控制器,又一處控制室爆炸了,摩天輪停了下來,七十二號倉停在最頂端。
一抹最閃耀的光輝閃爍于制高點,深深刺進所有試圖看清那裏動靜的人的眼睛。
一個人狠狠撞了過來,把那個看上去十分邋遢的人撞到在地,那個人手裏的控制器摔出一段距離。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撞人的女孩穿着白色的長裙,一點也不嫌棄那個把裙子染上一團髒污的人扶起,她滿臉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被她扶起來的人低着頭像是在害怕什麽,他打量着地面,在不遠處找到了之前手中摔出的控制器,一把甩開了扶着自己的女孩的手,撿起那個控制器跑走了。
“诶?”徒留一個撞人的罪魁禍首茫然,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撞的是她。
這年頭,撞到人都不用被索賠醫藥費嗎?想不通的女孩看着那個流浪漢跑走的方向,那一團污漬已經沒有了蹤影。
另一邊,摩天輪下面等待的警察正在跟松田陣平通話。
剛才的爆炸跟停頓啓動了引爆開關,用專業術語來說就是水銀控制杆。
水銀控制杆裏面的彈子碰到裏面那個線的話就會引爆炸彈,稍微一點細微的震動就會讓裏面的圓珠觸動,進而引爆,之後正在倉內拆彈的松田陣平就會被炸飛。
“總之,在我拆除前,別讓摩天輪轉動。”電話那邊的松田陣平囑咐說。
“可,可是,離爆炸還剩不到五分鐘。”佐藤美和子內心的不安正在逐漸擴大。
“哼,這類裝置不到三分鐘就……”電話那邊松田陣平自信到有些嚣張的聲音一頓,讓聽着電話的佐藤美和子內心一緊。
“勇敢的警官,我由衷地贊揚你的勇氣,另一處更大的煙火還沒放呢,我會在這裏臨爆炸的前三秒鐘提供線索。”默了一秒的聲音又響起,內容卻有些不知所雲。
“等等,你說什麽?”佐藤美和子問出自己的疑問,她不無擔憂盡量睜眼看着頂上的觀覽倉,哪怕眼睛已經被光刺到痛。
“這是剛才液晶屏上顯示的字,好像我如果切斷電源的話,那個提示就不會出現了。看來這個家夥從一開始就打算關一個警察進來,然後讓他看到這些文字的。”電話那邊松田陣平的聲音一如既往惬意輕松平靜。
“也就是說剛才的爆炸是等看到了松田坐進車廂以後,犯人才……也就是說犯人在這附近!”佐藤美和子立刻反應了過來。
松田陣平對此不報期望,“從那麽多人裏肯定很難找到,不過,我有些猜到另一處爆炸地點了。”
佐藤美和子懶得聽他繼續說這些,跑開試圖尋找犯人。
電話裏,松田陣平的聲音還在繼續,“傳真裏不是寫着‘我的戰友的首級’嗎?圓桌騎士是中世紀的歐洲當時的騎士,帶着一種設計成十字的面具……明白什麽了吧?”
被提示的佐藤美和子猛地醒悟,“是地圖上醫院的标志。”
“啊,說的沒錯。”松田陣平好像更輕松了,他說,“至于是哪家醫院,等看到線索後再聯絡你。”
“你,你說再聯絡,可到時只剩下三秒了啊。”佐藤美和子的視線在過往的人群中掃視,劃過一個跟男朋友抱怨什麽的白裙女孩,她的肩上的地方有一團污漬。
這沒什麽值得在意的,佐藤美和子的視線從她身上略過,瞳孔茫然不定焦的試圖尋找可疑人員。
“哎呀,快沒電了,再聯絡……”雖然這麽說,松田陣平卻沒有挂斷電話。
意識已經不完全理智的佐藤美和子,根本沒有意識到松田陣平的電話沒有挂斷,而是徒勞又焦急的喊了兩聲,“松田?松田!”
然後,她聽到一聲輕笑,松田陣平的聲音又響起來,他輕輕說,“佐藤警官,再見。”
電話被挂斷了,佐藤美和子尋找犯人的視線顫了一下,更加投入到找可疑人員的行動裏。
可惜,她最終沒有找到。
“不行,只剩一分鐘了,大家快撤離。”目暮十三壓下所有感性的情感,理智指揮在場的警察撤退。
“松田,松田。”佐藤美和子朝摩天輪的方向沖過去,被一旁的目暮十三一把拽住。
“不行,佐藤,已經來不及了!”目暮十三拽着佐藤美和子把她往與摩天輪相反的方向拽。
佐藤美和子視線無法定焦,茫然看着摩天輪上不知歸于何處的未來。
砰,炸彈爆炸了,佐藤美和子手機響了,一切就像被設計好的一樣,如期上演。
聽到手機響起的佐藤美和子打開手機,看到了一封來自松田陣平的郵件,郵件裏只有一個地址靜靜躺着。
“接下來呢?炸彈還有一處的。”白鳥任三郎好像比目暮十三還要冷靜。
“我當然知道炸彈還有一處!”目暮十三生氣地說。
“米花中央醫院,在米花中央醫院。”拿着手機的佐藤美和子低聲說,“趕快讓拆彈組過去吧。”
呆呆的,佐藤美和子站在摩天輪下,心裏像是吹着刺骨的寒風。
一條人命,就這麽,消散了,輕的,像一陣雲霧。
現實就像個巨大的笑話,看着松田陣平上觀覽倉的警察們誰都沒想到那就是天人永隔。
不遠處,之前那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正挽着男友的胳膊,仰頭看着爆炸的摩天輪倉。
女孩的嘴角,勾着一抹滿意的笑,然後他們轉身離開。
杯戶廣場不遠處遠離爆炸騷亂的一個巷子裏,兩個人走了進去。
“松田先生,感謝我吧。”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說,走進小巷子的一瞬間就松開旁邊人的胳膊的女孩雙手環抱,視線看着巷子裏另一個略顯狼狽的人,“是我大半夜爬上摩天輪,把鏡子安裝了上去,為此犧牲了寶貴的睡眠時間。”
整理衣服的人赫然是被衆人以為死在爆炸了的松田陣平,他側目看向那個女孩,挑眉,“睡眠原來比人命寶貴,我第一次知道。”
白裙子女孩,也就是白顏,她伸手拽開了減齡的發型,将原本的長裙刺啦一下撕成短裙,“睡眠維持我的生命,自然比他人的性命寶貴,看來我與兩位警官的價值觀不太相同。”
一旁扮演男伴的當然就是安室透了,他沉默不語,半晌看向白顏,“白顏小姐,你是怎麽做到的?”
不知道從哪掏出來濕巾擦手的白顏認真擦着每一根修長的手指,“很簡單,在七十二號倉合适的位置安裝鏡片反射陽光,阻止人們的視線,好讓艙內的松田先生脫身。
同時,你去和風見裕也接觸,本身就是你自己的你很容易就能騙過那位很信任你的部下,找到微型可遠控引爆的炸藥以及一位死刑犯。
把那些提前放在七十二號倉臨近的倉內,好在時機成熟時松田先生能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偷天換日。
松田先生的任務是最重的,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拆掉炸彈,好為接下來的行動争取時機。
摩天輪還沒停在最上方時,松田先生就該拆掉炸彈,之後借着遮掩,把安置好的微型炸藥放置在被拆除的炸彈的旁邊,以及放置死刑犯的人體組織。
此時,一切準備就緒。
安室先生你在合适的位置準備發射滑索,我為免意外去分散炸彈犯的注意力。
在爆炸即将發生下面警方開始撤離時,就是最好的時機,松田先生利用滑軌從倉內撤離并回收滑索。
凡事有接觸必有痕跡,為一了百了,準備好的微型炸彈就得正午引爆,微型炸彈又連鎖引爆了犯人的炸藥,最終造成了所有‘觀衆’看到的樣子。”
終于處理幹淨手指的白顏擡頭,看着那兩個人,“當然,計劃也不是不會有意外,比如松田先生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打電話以及拆彈的任務,導致時間不夠,最後我引爆炸藥時,他就難免一死。
以及,很可能我沒有找到炸彈犯,沒有轉移他的注意力,導致他發現了端倪,提前引爆之類的。”
“所幸,最後沒有意外發生,事情按照想象的那樣發展了。還有,”白顏把一個從炸彈犯身上拿到的監聽器扔向安室透:“松田先生,感謝你這位朋友吧,他昨天在炸彈犯身上留了定位器,我才精準找到了他的位置,幹擾了他的注意力。”
“天時,地利,人和。”白顏平靜念了三個詞語,看着另外兩個人,“幸運女神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安室透原本準備了另一套假死方案,只是很容易留漏洞,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沒有危險,最終被松田陣平本人否決。
他都準備破罐破摔今天動手捶死那個炸彈犯了,卻沒想到有人力挽狂瀾。
“事情還沒有結束。”白顏看着松了一口氣的安室透說。
“還有什麽?”安室透皺眉擡眼,進入工作狀态。
“瞞着你那位部下,去偷偷置換一下松田先生留在警方內部的DNA信息,至少要在DNA對比結果出來前完成,不能讓人知道松田先生沒死。”白顏那雙漆黑的眼珠格外無情,表情随性到不像是在挑唆警察違法。
“那你們呢?”安室透察覺到白顏支開他的意思。
“他不能再留在米花這邊了,我去給他找個好去處,不出意外的話,也許你能在未來見到他。”白顏下巴往一直靠牆站着的那人那邊示意。
在安室透露出明顯思索的樣子,白顏及時開口打斷了他,“這也是驗證計劃是否成功的最後一步。我們的時間不知道還剩多久,不分開行動的話,重啓就麻煩了。”
如白顏所料,安室透同意了這個行動,他轉身離開,白顏和松田陣平開車前往江古田。
“你把Zero支開,是想跟我說什麽?”開車的松田陣平看上去完全不像經歷了一場風波的樣子,他平靜接受了自己即将換一個名字,換一個身份的未來。
副駕駛的白顏沉默,一片死寂。
“……難不成,計劃沒有成功?”這是目前松田陣平能想到的最壞的發展。
“不,計劃已經成功了,但我情願它沒有。”白顏回答說,她眼神注視着車窗外浮動的景色,“松田先生,從你們前日提到那位Hagi先生起,我心中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能在時間中穿越旅行,能在不改動記憶中的歷史的情況下救你,自然也能救你們的那位朋友。但是沒有,松田先生,沒有。”
白顏的聲音裏是一種沉重的嘆息,像是在訴說一個悲哀的現實。
沉默良久的松田陣平舔舔後槽牙,“你怎麽知道沒有?”
“因為未來,未來會佐證過去。”白顏回答說,她為此遭遇感到悲涼,“在未來裏,或許我已經遇見過你了,這是你存活的佐證,
但在那個可能是你的人身邊,我沒有見到其他人。松田先生,我和降谷零沒有辦法直接把你帶回到未來,你将度過這三年的每一天。
時間是一個圓,過去和未來同時在這個圓上存在,沒有起點和終點。過去是注定的,未來還未可知,無論發生什麽,過去的注定不可更改。
就像你活着,不管世界上還沒有出現我,你都活着。而我在未來裏,沒有見到另一位更可能存在的人,這說明了什麽,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未來,缺少另一個人也存活的佐證。
“切,”松田陣平一踩油門,車飛了出去,“管它什麽過去未來,我相信Zero不會出事。”
失重感陡然襲上心頭,白顏臉色白了一瞬,沒有再接松田陣平的話。
他們都知道,她在談論的話題的重點,從來都不是降谷零。
“還有另一件事。”白顏盡量穩住聲音,把一個檔案袋交給松田陣平,“假設不會重啓,松田陣平先生,我正式邀請你,加入警察廳企劃課的零小組,以公安特聘顧問的身份。請你以助手的方式,協助公安的線人KID先生,調查一個活動在國際上的犯罪組織。”
然後她補充,“不是降谷零正在調查的那一個。”
車子一個擺尾,停在白顏之前說好的位置。
“什麽東西?”松田陣平把車熄火,接過那個檔案袋。
白顏像是經歷了一番摧殘,頭發都有些亂,“一個,我剛接到的任務。”她恍惚說。
于是,就這樣,松田陣平被白顏像甩包袱一樣甩給了黑羽快鬥。
看着松田陣平一個大活人,黑羽快鬥表情冷漠,“這是早上早飯的報酬?”
“當然不是,”白顏說,“你三年後就會明白了,你可以把他當成,免費的勞動力?一個男保姆?總之什麽都行。”
至于第二天,黑羽快鬥在新聞上看到自己這位免費的勞動力兼男保姆确認死亡的臉,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