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純紅的尾聲（2）重修
純紅的尾聲（2）重修
回到屋裏，情緒不高的白顏就被柯南纏上了。
“顏姐姐，你這兩天就是去調查這個了嗎？”柯南指他已經看完的資料。
“沒有。”往裏走的白顏又拐回來把資料拿到手上。
剛才把資料扔給柯南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沖矢昴見白顏懶得應付他們，少見識趣沒開口讨嫌。
如果白顏小姐這兩天是去調查這個了的話，那她是怎麽從工藤宅離開的？
“我要去睡覺了。”白顏一句話把要跟上去的柯南釘在原地。
白顏上樓，柯南悻悻坐回沙發：“昴先生，你覺得顏小姐這兩天去哪了？”
“不清楚。”但赤井秀一覺得，安室透肯定對此不是一無所知。
卧室裏只亮着一盞臺燈，白顏坐在充當梳妝臺的書桌前，面色不善盯着美蘭菜菜子的立案報告。
【“報告宿主，有可來訪。”】07狗腿出聲。
一陣清涼的風從連着卧室的陽臺吹來，白顏看資料的目光凝了一下，她可是記得，鎖上陽臺與卧室的推拉門了。
皎潔的月光從陽臺灑入室內，窗紗飄飛。
悄無聲息，寒芒一閃而過，一把小刀飛出，沒入牆壁。
“名偵探的家還真是危險啊。”一個優雅的腔調響起，随之而來的是披風被風吹過的凜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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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D。”白顏起身回頭看着來人：“孤獨又悲哀的月下的魔術師。”
“那兩個奇怪的前綴是怎麽回事啊。”黑羽快鬥走了進來，合上被他打開的推拉門。尾音上揚，像是抱怨又像是賣乖。
“……”白顏平靜看着格外悠閑的魔術師先生：“你為什麽會來？”
她還記得列車上KID不太對勁的行為，一直将黑羽快鬥與KID分的太清楚的他，十分輕易告訴了她只有黑羽快鬥才知道的小泉紅子的聯系方式。
黑羽快鬥半月眼，閑庭信步拉上遮光的窗簾，穿着那身白禮服，像是下一秒就會高呼女士們先生們開始表演。
“不歡迎我嗎？”黑羽快鬥背靠着合上的推拉門，雙手環抱好整以暇。
觀察了兩秒，白顏不得不承認，面前的人，既不像是月下的怪盜，也不像是白日的黑羽。
“歡迎吧。”白顏也不确定自己歡不歡迎。
“嗯？”基德殼子下的黑羽快鬥疑惑，見白顏一直看着自己。
他優雅欠身：“冒昧打擾。”變出一朵紅玫瑰。
兩秒，白顏伸手接過玫瑰仔細端詳，像是在透過玫瑰看着什麽。
一時有些心情複雜，看過這個影視的人，誰小時候沒仰慕過怪盜基德呢？那個優雅嚣張的怪盜，那只恣意自由的白鴿，白顏自然也一樣。
只是随着時間的增長，仰慕者變成平視，甚至于變成觀衆對角色的審視，人們會逐漸發現，黑羽快鬥是個徹頭徹尾的悲情角色。
孤獨籠罩着他，背負着父親的血仇，在月夜越走越遠，他不得不活的割裂，活的虛假。
怪盜基德值得仰慕，黑羽快鬥卻讓人可憐，人們注視着怪盜，沒有人看到黑羽。
當然，年少的白顏，那個憧憬着KID的白顏，也已被埋葬。
揉了揉疼痛的腦袋，捏着那朵玫瑰，白顏逐漸懶得用假面應付這個孩子，“有什麽事嗎？請直說吧。”
黑羽快鬥的嗓音平靜極了，他看着白顏，“我好奇顏小姐為什麽知道那麽多關于我的事。”
收拾資料的動作一頓，白顏又把整理好的資料扔回桌面，“如果你相信的話。”轉身直視怪盜，“我來自異世，在那裏，你是一個影片的主角，我是觀衆，所以我了解你。”
怪盜沒有說話，只是審視着自稱觀衆的人。
“我看着你發現你父親畫像後的密室，看着你披上潔白的披風，看着你乘滑翔翼在月夜飛，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将錯誤的寶石對準月亮。”白顏繼續說。
聽白顏說到這裏，黑羽快鬥手上的撲克槍已經對準了有些白顏，嘴角緊繃的壓平。
“你不相信嗎？”白顏歪頭看着撲克槍口反問，“那你想聽我說什麽呢？”
“白顏小姐，請不要編謊言來騙我。”黑羽快鬥平靜。
“我沒有騙你。”白顏搖頭，“聰慧如你，還看不透我說沒說謊嗎？”
怪盜一言不發，撲克槍絲毫未動。
沉默半晌，白顏嘆氣，“都是真的啊。”她小聲呢喃對自己說。
她想，她是縱容這個孩子的，就像縱容她自己年少的夢，所以，她選擇撕開心上愈合的傷口。
“我是一個實驗體，”她說，“研究室的每一批實驗體都從01-09排序，死了一批換下一批，我是不知道第多少批的02號。頂替了上一個02號後，我在‘牢房’也就是卧室找到了一個被藏起來的終端，按照你們的叫法，是手機。
我把手機留了下來，只是它沒有卡，接收不到訊號，我沒辦法用它求救。值得慶幸的是，那裏面有下載好的影視能看，讓研究室帶來的痛苦不至于那麽難熬。”
“裏面下載的影視不多，只有短短幾集，每一集我都翻來覆去看過好幾遍。那個影片的名字是，《魔術快鬥》，哦，還有，《名偵探柯南怪盜特別篇》。”
回憶着久遠的記憶，那些血淋淋的痛苦從未被遺忘，它被藏在無人的角落，直到再次翻湧。
拉開再次被關上的推拉門，白顏走到陽臺，今天的月亮格外美像銀色瀑布，月華撒下熠熠生輝，她站在月華中。
“小時候對你很憧憬，一直想出來看看外面的美好，我堅持着，實驗體換了一批又一批，01，02都沒再換過主人。直到我得知影視都是假的。”
“那時候是真崩潰，我從那麽多人中活下來，他們告訴我都是假的。”看着月亮，背對屋內基德，白顏聲音很輕，那時候，是她第一次生出不再堅持的想法。
“後來我逃出了實驗室，現實确如他們所說，世界到處都是怪物，人類存活的空間被一再壓縮，實驗室反倒是個安全能活下去的地方。”
“諷刺吧，他們帶給我那麽多痛苦，我卻還要感激他們養活我那麽長時間，不然早死在災變裏了。”嘴角帶着明顯自嘲的笑：“我有時候也在想，或許活不活着也無所謂。”
【“宿主……”】07想不出安慰白顏的話，它能感覺到宿主心中的那些悲涼。
“現在你相信了？”轉身的白顏看到基德收起撲克槍的動作。
黑羽快鬥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撲克槍，“其實裏面并沒有放置‘子彈’，我知道顏姐你對我沒有惡意，不然恐怕在我上學的時候，我家的密室就會被層出不盡的公安打通取證并把我抓進監獄吧，畢竟能穿越回到過去，你掌握着絕對的先機。”
白顏的話跟黑羽快鬥的猜測沒差太多，像上帝一樣知道一個人過往生平的方式存在的可能不多，最驚駭世俗的一種就是這個世界是假的。
最初想到這種可能時，黑羽快鬥就有了心理準備，現在也在意料之內吧。
想到黑羽快鬥對魔法免疫的體質以及不知道多少次的重啓，白顏眉心狠狠皺到一起：“你記得？記得多少？”
不意外黑羽快鬥會知道她能時間旅行，之前列車上的态度就有猜測，白顏不算多意外。
只是，就像列車上最後那樣，他們分明已經‘歸于正途’了，黑羽快鬥不該記得，
除非，以後還會有意外發生，
“全部。”站在屋內陰影處的黑羽快鬥說：“全部，每一次的全部，列車上的次數是最多的，有足足五十次，只是我雖然記得，卻說不出來，只能等顏姐你找我。”
07：【“！”】
白顏臉色白了：“你，你沒事吧？”她和安室透的記憶已經丢失了很多記憶，即便如此精神還是很疲憊，那記得的黑羽快鬥會怎麽樣呢？
“沒事，紅子給了我一樣東西。”黑羽快鬥說：“顏姐，我來找你，是為了合作。”
“合作？什麽合作？”白顏不知道自己跟他能合作什麽。
“關于我正在追查的那個組織。”那個組織男性成員代號是動物，女性代號成員是植物的組織（動物園曾出現過一個女性狙擊手代號是玫瑰，沒有官方設定，我就這麽用了）。
“怪盜基德不是獨行客嗎？”難道是因為她？
“基德大人也是會累的，能把那個組織的信息上報，對顏姐你來說也是功績吧。”黑羽快鬥恢複了平日的嗓音，半是埋怨。
“你是想找公安合作？我可不願意給他們打工。”白顏無語看着黑羽快鬥道。
她和安室透如今很難界定是什麽關系，互相知道對方的小秘密，還共同守着一個時間旅行的奇跡。
“說實話，我看的那些影片不是完整版的，所以我不知道那個組織的幕後BOSS是誰，更不知道潘多拉在哪。”白顏說。
“我知道。”黑羽快鬥在之前的之前就已經問過白顏了。
“所以你只需要我幫忙傳話？這我倒是可以幫忙。”白顏淡淡說，“至于他們相不相信我的話，我就不清楚了。”
“顏姐你說話自然是有分量的。”黑羽快鬥很是篤定的随意說。
白顏有些懷疑看着黑羽快鬥，覺得這孩子或許有什麽東西瞞着她。
有時間穿梭機器在，白顏确信自己手裏的劇本已經不是完整版了，至于完整版在那，也許黑羽快鬥會知道。
【“宿主……”】黑羽快鬥離開後07剛想問些什麽。
【“黑羽快鬥的事別上報。”】白顏打斷07的話淡淡吩咐。
【“哦。”】07委委屈屈答應。
此時飛在空中的黑羽快鬥正在和某個人打電話，“啊，已經告訴顏姐了……也知道她的事了……不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話未來自己問顏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