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的心情變化如此之快
你的心情變化如此之快
十分鐘後,弗林特的毒就被解了。
此番的最大功臣,非斯內普教授莫屬。
他在一秒鐘之內,就确定汀娜沒有說謊,也就立刻打消了繼續逼問她的念頭。兩秒之後,他從袍子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只安剖瓶,伸到了汀娜的面前。
“把那條蛇的毒液——放到裏面去。”斯內普教授很嚴肅的盯着汀娜,好似在用眼神和表情告訴她,這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所以趕緊照做。
汀娜很不以為然的把左手伸出來,那條白蛇沿着她的手指爬到頂端,又挺起了脖子,倒沒有攻擊的動作。
汀娜把嘴巴附在白蛇的腦袋邊,用手遮嘴,說了一句別人全都沒聽清楚的悄悄話。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看見此情此景,斯內普教授的腦袋突然疼的厲害,某些塵封已久的記憶,擠破層層“封印”,強行鑽了出來,讓他一再的回想。
那可不是什麽好的回憶,那個天生會蛇佬腔的人,不止一次用別人聽不懂的語言與蛇交談,然後就可以得知很多秘密。
汀娜已經說完了,再次把左手往前伸,讓那白蛇靠近斯內普教授手裏的安剖瓶。
白蛇張開嘴,露出了兩顆尖尖的毒牙,毫不猶豫的咬在安剖瓶的口上。兩行毒液沿着毒牙,緩緩的流向安剖瓶的瓶底。
僅兩分鐘後,汀娜就抖了一下手,那條白蛇“嗖”的縮回了她的袖子裏。
“夠他一個人用的了。”汀娜如此說道。
斯內普教授也知道不是計較的時候,便立刻拿着這些毒液,去配制解毒劑。
赫奇帕奇那邊又有聲音傳了過來:“那麽毒的蛇,她居然敢每天都随身帶着?”
有人擔心的問:“它會不會突然出來咬人?一時之間沒有解毒劑的話,真的會死人吧?”
塞德裏克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汀娜的耳朵:“布萊克小姐不會讓它随便咬人的!就算被咬了中毒了,布萊克小姐也會幫忙救治的!”
他的朋友驚訝不已:“塞德,剛才你沒聽見嗎?她說沒有解藥,讓弗林特等死!”
塞德裏克只是笑笑,搖了搖頭:“可她還是把毒液交給斯內普教授了。要知道,想解蛇毒,那些毒液是最重要的原材料。”
他的朋友有點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塞德,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察覺到?每件有關那位布萊克小姐的事情,你都會變得特別沒有原則?”
塞德裏克還懵了:“會嗎?”
他的朋友很确定的點頭:“這都第幾次了?不,應該說——你都第幾次反問我這麽傻的問題了?‘有嗎?’‘會嗎?’‘真的?’……”
說完之後,他又特無奈的搖起了頭。
塞德裏克再次疑惑不已:“可是我覺得,事實本來就是我說的那樣。為什麽你們一直都以為,是我在刻意偏袒她呢?”
汀娜的視線瞥了過去,在塞德裏克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
塞德裏克感覺到了這股視線,也轉頭看向汀娜。只看見她趕緊轉移了視線,在假裝若無其事的看馬爾福手裏把玩的一只青蘋果。
“喜歡?送給你!”馬爾福毫不猶豫的把那只青蘋果送到汀娜的手裏。
汀娜順手接過那只青蘋果,微低着頭,勾着嘴角輕輕的笑了一下。
塞德裏克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無趣了?他覺得自己似乎一直在做什麽毫無意義的事情。
明明一直都是這麽做着的,一直都不求別人給與肯定。可是剛才的某個瞬間,為什麽會突然難過了一下?
就因為發現,她竟然也會不帶任何惡意的笑嗎?因為她笑的時候,眼神都變得柔和嗎?
更因為,那個笑容沒有對着他,不是因為他嗎?
塞德裏克突然之間無心繼續用餐,胡亂的抓了抓頭發,帶着莫名的煩躁,一個人起身離開了餐桌,一個人獨自向禮堂外面走去。
“等我們一下啊,塞德?”他的朋友喊了一聲無果,搖搖頭,繼續享用自己的早餐。
旁邊的人問:“他怎麽了?”
朋友答:“不知道啊,可能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吧?”
因為塞德裏克從未鬧過脾氣,誰都不會往那上面猜。
汀娜的視線,是随着塞德裏克的背影移動到禮堂門外的,而後那視線變得茫然。笑意也已經消失,表情恢複往日的冰冷。
“你……怎麽了?”馬爾福總是第一個發現她的表情變化,大概是為了在她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第一個逃跑。
汀娜擡起眼睛盯到他的臉上,眼神淩厲到讓他往後撤了一下。而後,汀娜把手裏那只青蘋果放到了餐桌上,低聲說:“沒事。”
可這完全都不像沒事的樣子,讓旁邊的人完全不能放松警惕。
精明如潘西和達芙妮,早已經坐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達芙妮還問:“潘西,我們不管德拉科了嗎?”
潘西也挂着一臉擔心,随即咬牙:“克拉布和高爾不是在那邊的嗎?”
的确沒錯,克拉布和高爾就坐在馬爾福的旁邊。可他們一直在專注炫飯,如果馬爾福不抽他們兩巴掌,他們估計都不知道過去幫忙。
潘西到底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于是鼓足了勇氣,小聲的呼喚起來:“德拉科?德拉科?”
馬爾福哪能聽不見呢?他是不敢走。他怕汀娜以無視主人為由,再把他揍一頓。
可是……他剛剛明明發現,汀娜在接過他給的青蘋果時,輕輕的笑了一下……難道那是錯覺?
“布……”馬爾福大概想冒着被揍的風險問一問,可是剛開口,汀娜就站起來離開了。
“她怎麽了?”馬爾福趕緊用手肘碰了碰克拉布,問:“她怎麽突然心情那麽好,又突然心情這麽不好了?”
克拉布能懂才怪,毫不意外的露出呆傻的表情,跟困惑的搖了搖頭。
馬爾福轉頭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就知道吃!”
又一擡頭,看到汀娜走了回來,趕緊坐好。
汀娜在他面前站定,問:“貓頭鷹能給麻瓜寄信嗎?”
馬爾福點頭:“理論上是可以的。”
“謝謝!”汀娜再次轉身離去。
馬爾福愣了将近一分鐘,臉上泛着粉紅色,激動的喃喃:“她對我說謝謝?”
這天的休息時間,汀娜開始寫信——修女,我好像病了……
看了看不滿意,把紙揉成一團扔掉重寫——修女,我在這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