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馬爾福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馬爾福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霍格沃茨的大禮堂裏。
這是馬爾福第三次收到家裏的來信了,信的內容一如既往。
他看完了信,也一如既往的看着汀娜坐着的方向,一如既往的沒有下一步動作。
潘西很貼心的幫他拿了個南瓜餡餅,很關心的問:“你怎麽了,德拉科?信上說什麽?”
馬爾福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潘西同學管的真寬,連他收了什麽信都想調查。
馬爾福原本是不想搭理潘西的,可又轉念一想……
“咳~我說,潘西?”馬爾福沒有完全掩飾住臉上的陰謀感,交頭接耳的樣子,又那麽像在密謀。
“你去把布萊克叫過來。”馬爾福這樣說。
潘西的眼睛都直了,看着馬爾福,表情是如此的難以置信。
“德拉科,你讓我去……”潘西一不留神,就要把“挨揍”倆字脫口而出。
很顯然,這也是馬爾福害怕着的事情。他至今都沒搞懂汀娜打人的規律,又實在不敢平白無故再上去挨一頓打。
他家裏那位叫納西莎的媽媽,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居然要讓他跟汀娜交個朋友,并要找機會帶到家裏去做客。
馬爾福現在煎熬的很,他搞不清楚是應該直接拒絕媽媽的要求,回家挨一頓訓比較輕松?還是按照媽媽的要求,跟汀娜強行交個朋友,所有可能挨的那頓打,更輕松。
一個是心裏不舒服,一個是生理不舒服,實在都不想要。
他的眼睛瞅着汀娜,也并非首次懷疑,怎麽長得這麽漂亮,這麽養眼,看着如此讓人心曠神怡的汀娜,打人的時候下手怎麽那麽狠……
一邊瞅,一邊暗自感嘆,汀娜長的是真漂亮啊!端起玻璃杯喝水的樣子,都無比漂亮。那雙咖啡色的眼睛怎麽轉都很漂亮,哪怕眼神如此淩冽也很漂亮。那玫瑰色的嘴唇,抿着時很漂亮,輕輕勾起來後就更漂亮了,哪怕勾出的是一抹冷笑,也還是那麽漂亮……
突然之間,馬爾福打了個寒戰,如臨大敵:“不對!她什麽時候盯過來的?”
不止盯着他看,還露出了一抹輕蔑的冷笑。
哪怕表情如此的不屑,如此的拒人于千理之外,也還是讓馬爾福在心底贊嘆了一下——是真漂亮啊……
達芙尼坐在潘西的旁邊,小聲說:“馬爾福,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看了十幾分鐘。這換誰都能察覺得到。”
“呃……啊!”馬爾福傻了似的點了下頭,心說難怪她轉頭盯了過來呢,原來自己做了這麽失禮,這麽不紳士的事情。
那麽……他會因此而挨揍嗎?
這是馬爾福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汀娜習慣性的冷眼盯人,習慣性的冷聲吩咐:“說話!”
反正在馬爾福聽來,這就是一句命令。一句如果不乖乖照着做,就立刻會讓皮/肉受苦的命令。
“咳……這個……”馬爾福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在潘西驚訝無比的目光中,硬着頭皮慢慢走到了汀娜的面前。
汀娜的旁邊是一慣沒有人坐的,此時也依舊空着。
哪怕如此,馬爾福也不願意坐過去。
他就在汀娜面前站着,希望以身高地理優勢,減輕自己心理上的壓力。他低頭俯視着汀娜……要命!這個角度為什麽看起來更漂亮了?甚至比往常增加了減少恐懼的效用。
但是這種時候能放心減少恐懼嗎?
反正馬爾福沒控制住,一不留神就放松了,一不留神往汀娜面前多走了一步。
“你也知道,我是不經常主動跟人搭話的。”馬爾福仍然是這一句開場白,然後憋的臉皮微紅,就再也說不出第二句來了。
汀娜仿佛又聽到了一句“你別不識擡舉”,然後就不自覺的活動起了手關節。
“哎~你……你……”馬爾福的臉色瞬間恢複慘白,一步兩步退到了牆邊,然後就再也退無可退了。
赫奇帕奇那邊有人先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擺着看熱鬧的表情,對旁邊同院的同學說:“快看,斯萊特林那邊有樂子瞧了。”
塞德裏克聞言擡頭,恰好看見汀娜從長條凳上站起身來,把腳邁凳子的另一側,又轉身背靠餐桌坐了回去。
汀娜抖平自己的長袍,雙臂抱在胸前,昂頭對着馬爾福露出輕蔑的眼神,紅唇微啓,發出一個帶着寒意的聲音:“繼續!”
馬爾福仿佛又聽到了一句命令,且讓他全身一顫,沒敢再貿然發言。
塞德裏克感覺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動起來,有要勾向耳朵邊的趨勢。
旁邊的朋友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問:“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好笑,塞德?”
塞德裏克微紅了臉,只說:“她看起來挺有氣勢的,這次應該不會再被欺負。”
“啊?”他的朋友感覺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便趕緊問:“塞德,你沒聽說過那個女孩兒的傳聞嗎?”
塞德裏克露着習慣性的柔和微笑:“我看得出來,她一入學就被孤立了。斯萊特林的那些人,全都不願意跟她交朋友。”
朋友怔了十多秒,才說:“塞德,你要不要去校醫院,找龐弗雷夫人看看眼睛?”
“什……”塞德裏克剛要問,就看見斯萊特林那邊的動靜更大了。
斯萊特林的女級長,帶着幾個跟班,殺氣十足的走到了汀娜的面前,幾個人全都對她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喂,我聽說,你是在麻瓜的孤兒院長大的?”女級長冷笑之後,眼神裏露出了很深的厭惡。
汀娜暫且把視線轉移到了女級長的臉上,也暫且放過了馬爾福。
馬爾福的呼吸一下子就順暢了,如臨大赦,還有時間擦一擦額頭上的冷汗,再叉腰靠在牆上多喘幾口氣。
潘西也立刻跑上前去,雙手扶在馬爾福的手臂上,眼神裏帶着怨念,又不忍心質問,于是轉頭沖着汀娜的方向大聲說:“沒錯,她是在麻瓜的孤兒院長大的!她一定是麻瓜出身!不配跟我們坐在一起!”
由于聲音太大,整間禮堂裏的人都震驚了,包括仍然在教工席上沒有離開的幾位教授。
達芙尼往教工席上看了兩眼,不由心有餘悸,拍着小胸脯低聲自語:“還好潘西夠聰明,沒有在這種時候說出那個稱呼。”
“那個稱呼”,當然是“泥巴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