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碧綠的寝室
碧綠的寝室
晚宴結束之後,各院的級長們站了起來,帶着各自的新生們走向自家的休息室。
他們全都會經過的地方,是一個樓梯井,那些樓梯不時轉個方向,看起來毫無規律。但是那些上樓的人,總能找到上去的路。
戴着天藍色院徽的,看起來要爬到最頂層去。
戴紅色院徽的,只爬上了三樓,就拐進了走廊。
地些戴着黃/色院徽的,依然還走在一樓。
戴着綠色院徽,也戴着綠色級長徽章的人,大聲的招呼着:“斯萊特林的新生,往這邊走!”
汀娜絲毫不在意旁邊是誰的走在人群裏,只有幾個高年級學生,會走進她一步之內。她微皺着眉頭,露出不太樂意的表情。
馬爾福一扭頭看見汀娜這樣,大驚失色:“她又要打誰?”
因為汀娜在揍他之前,就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是在地下室的,他們往下走了幾階臺階,穿過了一道濕嗒嗒的石門,才進入了泛着綠光的休息室。
“你們最好記住剛才的口令。”那個男級長說:“我們的進門口令每兩個星期換一次,如果有誰忘記了,就只能在外面過夜了。”
聽得出他沒有要幫忘記口令的人進來的意思,反而樂得看人出糗。
“行李已經放到你們的寝室去了。”女級長說完,就坐到了壁爐旁邊的藤椅上,沒有要帶他們去寝室的意思,只說:“男生寝室在左邊,女生寝室在右邊。”
她坐着的地方,旁邊是燃燒着火焰的壁爐,頭頂之上竟然能看到水。
斯萊特林休息室的上空,是一層透明的頂棚,不知是水晶還是玻璃做的,能看到外面的事物。
汀娜發現,那層透明頂棚外面,居然是水底,甚至還能看到游在外面的巨大烏賊。
這簡直就是,修女講過的海洋館。
只是在這休息室綠色燈光的映照之下,這湖底幾乎變成了綠色,就沒有海洋館的氣氛了。
“對了,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個女級長高傲的昂起了頭:“泥巴種,站出來。”
新生們騷動起來,相互看看自己旁邊的人,似乎這樣就能判斷誰是泥巴種。
汀娜沒有動,因為她不知道泥巴種是什麽。
“很好!”女級長很滿意的笑了起來:“今年,我們斯萊特林中,仍然沒有混入低賤的泥巴種。”
“她……”潘西指着汀娜,似乎要說些什麽。
達芙妮趕緊抓住了她伸出去的手,飛快的按下去,沖着她拼命的搖頭。
潘西不解,還問:“為什麽不讓我說,達芙妮?”
達芙妮都快哭了,拼命的擠眉弄眼,指手畫腳,希望潘西能再聰明一點,千萬不要招惹這個汀娜。
男級長不屑的冷哼:“分院帽是不會把泥巴種分進斯萊特林的!那裏面有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意志,當然會按照他對新生的挑選标準,拒絕泥巴種進入斯萊特林。”
“但是有混血進來了。”女級長又變得咬牙切齒,異常憤恨。
有幾個新生開始變得不自在,視線低垂,不知道看哪裏才好。
汀娜完全猜得到,這幾個眼神臉色變得不對的……包括高年級學生之中,那些眼神臉色不太好看的,都是混血。
只是她至今仍然不知,她到底是哪一類的。
“純血的……”女級長又冷笑起來:“你們可以先進去挑選床位。”
有些人是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所以仍然呆愣在原地沒動。
有些人已經在行動了,“呼啦”一聲跑向寝室。
雖然汀娜仍然沒搞懂“純血”是什麽概念,但她想挑一個好床位,所以也立刻就行動了。
“你……”潘西看見汀娜走在她的前面,仍然想說什麽。
達芙妮仍然死死拽住她的手,低聲,哭一樣的說道:“不差她一個。讓她去吧……”
說不上來寝室原本是幾人間,反正汀娜進去後只看見三張床,她的行李也已經在這裏了。
潘西和達芙妮随後跟進來,看樣子她倆正是汀娜的室友。
汀娜覺得,似乎好像也沒有什麽好挑的。反正三張床全都不會曬到太陽,包括床品的新舊程度,以及裝飾,全都一模一樣。
“喂!”潘西不容商量的大聲說道:“我可是真正的純血,床位應該由我來安排!”她指指靠窗的那張床說:“我要睡那裏!”又指指靠近門的那張床:“你去那邊!”
汀娜表示,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麽好争的呢,但是既然你覺得靠窗的那張床更好,那就且搶一下好了。
于是,汀娜二話不說的走過去,一言不發的坐到了那張床上。搖晃着雙腳,沖着潘西露出不屑的冷笑。
潘西的理智“嗡~”的一聲炸了,走上去,沖着汀娜破口大罵:“你這個碧池!聽不懂人話嗎?這是我這個真正的純血看上的床,你膽子肥了,敢無視我的安排?你給我起來!”
她甚至伸手去拽汀娜,大概覺得可以把她拖起來扔出去。
汀娜一把掐住潘西伸過來的那只手,蠻力往外側一擰,就疼得潘西尖叫起來,雙膝都發了軟。
達芙妮急得差點跳起來,又實在不敢與汀娜正面剛。因為那條可疑的白蛇還藏在汀娜的袖子裏呢,說不好什麽時候會放出來咬人。
潘西慘叫幾聲之後,眼角帶淚的瞅着汀娜,嘴裏的話語依然惡毒:“你給我放手!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臭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當心我讓人把你趕出霍格沃茨!”
汀娜依然無所畏懼的冷笑,抓着潘西的手腕,反手再一擰,将施加疼痛的力道轉移到了肩關節。在沒有挪動分毫的前提下,直接疼得潘西跪了下來,眼淚都滴到了地上。
汀娜也沒有就此罷休,一腳将潘西踩倒在地,眼睛盯向了房間內唯一還站着的達芙尼。
“下一個?”汀娜的眼神裏透着那麽深的不屑。
達芙尼非常明白,汀娜的不屑來自于她自身的身手。那是自信,而并非毫無理由的自負。
“哼~”汀娜慢慢昂起了頭,輕蔑的瞥着被踩在腳下,還在吱哇亂叫的潘西,冷聲道:“我要睡這張床。你,去門口那邊!”最後,仍然把視線瞥向達芙尼,問:“誰還有意見?”
一個敢發言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