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馬爾福
汀娜看着他伸過來的那只跟他的臉皮同樣蒼白的手,又把視線擡高,盯到他那張高傲的擡高了下巴的臉上,沒有說話。
作為時時都需要乞求好心人捐助的孤兒,她可太經常見到這種用鼻孔看人的家夥了。然而,她一次都沒有跟這些人點頭哈腰,恭敬相迎過。
做那些事情的人一直都是修女。對于多說幾句逢迎的話,就能讓十個孩子在一段時間內不挨餓,她覺得是件很劃算的事情。
包廂裏的氣氛很尴尬,馬爾福甚至警惕的轉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倆跟班,以防他們趁他看不見偷笑出聲。
“我不是經常主動跟人搭話的。”馬爾福放下一直擡着等待握手的那只手,走進包廂坐到了汀娜對面的座位上,對她勾起一邊的嘴角,冷笑了一下。
汀娜恍惚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一句“你別不識擡舉”。
馬爾福已經在繼續對着她說:“你可能并不了解,我的媽媽在結婚前也姓布萊克。那可是個血統至上,生而高貴的大家族。我想,你姓着的布萊克,可能跟這沒多大關系吧?畢竟是在麻瓜孤兒院那種地方,姓氏什麽的,是根據那些有名望的家族挑選的吧?什麽意思?想要找機會認個親什麽的?呵呵~”
此人說話太好聽了,讓汀娜完全沒有跟他接話的欲/望。倒是手越來越癢了,越來越想試試馬爾福臉皮被扇時的手感。
“我真是搞不懂鄧布利多,為什麽要讓低賤的混血和泥巴種入學。”馬爾福說着,眉頭還皺了起來,顯得特別嫌棄。
對于這句話,汀娜是沒怎麽聽懂的。“混血”和“泥巴種”是什麽概念,汀娜也完全不明白。
但出于汀娜對馬爾福的第一印象,以及馬爾福說話的語氣,她覺得這貨一定是在罵人。
不知道他的臉和嘴全都腫起來之後,罵人時還會不會流利。
“我也真搞不懂我的媽媽。”馬爾福的視線直盯到了汀娜的臉上:“就因為聽說你也姓布萊克,她就讓我來跟你做朋友。就因為你姓布萊克,就覺得你也是那個‘生而高貴’的家族中人嗎?我倒是覺得,如果你真是那個高貴家族中的人,怎麽可能會在麻瓜的孤兒院那裏長大?你說是吧?聽說那裏的胖女人要舔別人的鞋底,才能換來跟狗糧一樣的食物,連我們家的仆人都不如。呵呵~”
“咳~”汀娜終于出了聲,穩穩的站了起來,沖着馬爾福伸出了右手。
馬爾福的表情更得意了,甚至說:“你是聰明人,依附像我這種有家族背景的人……”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馬爾福的話,也讓他的腦袋有點懵,并且臉無比的疼。
汀娜沖馬爾福伸過去的那只手,原本就是要用來扇他的。
擠在包廂門邊的那倆跟班都愣住了,半張着嘴巴,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汀娜依舊面無表情,扯着馬爾福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右掌心,仿佛剛才在馬爾福的臉上沾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馬爾福傻了一樣,呆愣愣的看着汀娜用自己的衣服擦手,又用手指觸摸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的臉,感覺那半邊臉已經在腫的越來越高了。
他的眼睛都發了直,很僵硬的再次看向汀娜,不敢置信的說:“你……打我?”
汀娜往後一退,坐回了他對面的座位上,仍然像高傲的女王那樣一坐,冷笑:“顯而易見。”
“你這個臭丫頭!”馬爾福叫嚣着,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汀娜只把翹起來的那條腿一擡一蹬,踩着馬爾福的胸口把他蹬了回去,直接讓他摔坐在對面的座位上。之後反客為主,起身一步邁過去,擡起膝蓋抵在馬爾福的胸口,大耳瓜子“啪啪”往他臉上招呼,直揍的他嗷嗷叫喚。
門口的倆跟班也終于反應過來一樣,沖上來就要把汀娜拖走。
誰知,他們那四只爪子還沒伸到汀娜肩頭,汀娜只揮動左手猛出一拳,就揍到了其中一人的鼻子上,當即讓他流下兩行鼻血。
“啊~~~~~我流血了~~~~~”那個又矮又胖的,抹着鼻子底下的血大哭起來。
另一個只見一道白光,“嗖”的從汀娜左邊的袖子裏蹿到了自己的肩頭。他定睛一看,一條潔白如玉,眼睛倒如紅寶石一樣的小蛇,正盤在他的肩頭,沖他張嘴露出毒牙,大有一副立刻就能咬他一口的架勢。
汀娜右手薅着馬爾福的領口,淡定的轉頭,用着不慌不忙的語氣說道:“它是有毒的。被鱗片刮傷都會中毒。我想這火車上,是沒人帶着解毒血清的吧?”
不管有沒有血清,不管能不能解毒,他也不敢惹這條蛇呀。畢竟他才十一歲,還是個小孩子。
隔壁包廂的人聽到動靜,已經有幾個孩子聚了過來,在包廂外探頭探腦,隔着玻璃觀察着這裏面發生的內容。
突然間,他們的腦袋齊唰唰轉往同一個方向,又快速的讓出了一條路,讓一個長着滿頭紅發,臉上長滿雀斑,整齊穿着巫師袍,領子上還別着一枚徽章的高個子男生,走了進來。
他不悅的瞅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盯着汀娜,厲聲道:“不準在這裏打架。否則,我會報告給副校長麥格教授,你們到站之後就可以不必下車,直接回家去了。”
“哼~”汀娜對此不以為然,她會松開馬爾福的衣領,純粹是覺得揍得也差不多了。
她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坐回了馬爾福對面,她原本一直坐着的座位上。
馬爾福兩邊的臉全都腫了,讓他原本瘦削的臉頰有了鼓起來的趨勢,皮膚也白裏透着很多很多的紅。
他雙手捂着臉頰,委曲到無以複加,痛哭不已:“我要告訴我爸爸……”
那個紅頭發的高個子男生皺起了眉頭,特嫌棄的瞅了馬爾福一眼,又看了看汀娜,說:“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報告給教授們的。”
汀娜無所謂的一攤手:“随便。”
反正她至今都無法完全确信,她要去的到底是什麽樣一個地方。更不确信,她要去的那個地方是否真是一個正經學校。更別提她信不信那邊會不會教什麽魔法了。
所以,幹嘛怕被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