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也是懲罰的一環
第20章 這也是懲罰的一環
是喻疏淮的經紀人周潇。
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打扮幹練,神情嚴肅,鼻梁上架着銀框眼鏡,中長的黑發紮在身後,一身燕麥色的西裝成熟又穩重。
她左手提着手提包。
另一只手拿着手機,正在發語音。
“我到了,你好好待着車裏別亂跑,今天是周末,容易碰見你粉……”
周潇擡頭的一瞬,聲音戛然而止,瞳孔肉眼可見擴大,掩不住的震驚。
太像了!
她知道喻疏淮包養了一個小情人。
但沒想到……
這替身和正主跟雙胞胎一樣!
四目相對。
白臨溪微微挑眉,松了口氣。
不是喻疏淮就好,他真怕那傻缺大清早發情,把他摁在電梯裏啃。
眼見電梯就要關上,白臨溪迅速跨了進去,而周潇也回過了神,眼神變得銳利又冷漠,打開手提包,遞來一張名片。
“你是白臨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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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喻疏淮的經紀人,周潇。”
白臨溪接過名片,狐貍眼一掃,懶洋洋靠在牆上:“原來是周姐姐呀,你好你好,我那金主爸爸讓你來的?”
“我們的關系還沒親密到叫姐姐。”
周潇皺起眉,雙手抱胸,神色有些不悅,但很快就恢複了公事公辦的冷漠:“還有,我不管你們私下怎麽玩的,外面說話注意點,金主、老公等等暧昧的稱呼都不能叫。”
“哦~”
白臨溪察覺到周潇的敵意,輕哼了一聲,乖乖點頭,心底卻哭笑不得。
周姐姐好兇哦。
明明……
上輩子是她讓自己叫姐姐的。
當年,出道後,公司派了薛輝做他們男團的經紀人,而喻大少爺不受公司的擺控,有自己的單獨的經紀人。
還是鼎鼎有名的金牌經紀人周潇。
由于他和喻疏淮總吵架,周潇經常來勸和,還買過奶茶哄他們,有次,他接過奶茶,剛喝一口,某人就奪走了。
說。
不喜歡另一杯。
幼稚得像個三歲小朋友。
但他們走後,他卻發現,塞到手裏的奶茶,是芒芒生打椰。
裏面……
加了兩份他喜歡的麻薯。
白臨溪垂着眸,長睫在肌膚上投下一片陰影,眸底霧蒙蒙的,晦暗不明。
這時,冷冰冰的聲音再度響起。
“別只顧着點頭,要記在心裏。”
“你和阿淮的這事絕不能告訴任何人,口罩、墨鏡、帽子都備好,不想上熱搜,丢掉工作,就低調警惕、管好自己的嘴。”
白臨溪收回思緒,擡眸一看,發現周潇打量他的目光愈發不滿,有種……自家大白菜被偷了,插了根小雜草的感覺。
他理解。
畢竟周潇不知道自己是林尋溪。
“好好好。”
白臨溪連靠在牆,姿态慵懶,連點了幾個頭,眉眼彎彎,笑得又甜又媚:“我都記住了,領導,還有吩咐沒?”
周潇:“……”
太像了。
笑起來一樣明豔。
怪不得小祖宗這兩天樂開了花。
伸手不打笑臉人,周潇瞥見電梯開了,推了推眼鏡,提着包率先走出去。
“沒了。”
“走吧,車上有人在等你。”
白臨溪跟着走了出去。
離開單元後,周潇從包裏拿出墨鏡遞給白臨溪,讓他先戴上,白臨溪接過墨鏡,發現有點眼熟,貌似是喻疏淮的。
果然。
下一秒就聽見周潇說。
“墨鏡是阿淮的。”
“上車後直接給他就行了。”
白臨溪應了一聲,目光穿透墨鏡,環顧四周,由于今天是周末,來來往往的人比平日多,還有外賣小哥在飛速奔跑。
很快。
他們就走出小區。
來到了一輛豪華黑車面前。
車有防窺探,看不清裏面,但白臨溪總感覺有雙戲谑的眸子透過車窗在視奸自己。
“進去吧。”
周潇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擡了擡下颚,示意白臨溪坐後面。
白臨溪正要拉開車門。
忽然——
車從裏面推開,一雙冷白修長,富有骨感的手猛地伸出,攬過他的腰,倏然收緊,使勁将他拽了進去。
“艹!”
白臨溪心下一驚。
怕撞到頭,配合地往裏跨。
誰想,一道清脆的咔嚓聲響起,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壓在了真皮座椅上,手腕還被上了手铐。
男人的膝蓋粗暴抵進腿間。
侵略性十足。
白臨溪喘了口氣,擡眸對上喻疏淮玩味的目光,一臉無語:“你發什麽瘋?”
喻疏淮今天穿了件黑襯衫,衣領未扣,冷白的肌膚上挂着一條玫瑰銀鏈,性感又蠱人,他捏着白臨溪的腰,緩緩俯下身。
“這還不算發瘋,只是……”
“不乖的小懲罰。”
兩人目光交織在一起。
呼吸越貼越緊。
銀鏈滑落而下,落在白臨溪唇上,一下又一下,暧昧摩擦着。
白臨溪皺眉,想要躲開:“車裏有人。”
“忍着。”
“這也是懲罰的一環。”
喻疏淮直接将人拎起,捏着下颚摁在椅子上,狠狠吻了下去。
車外。
周潇早已經替他們關好了門。
“哎,要命了……”
周潇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無奈,她就是看喻疏淮拿着手铐,怕出事,這才親自去請人的,沒想到……
裏面那位祖宗跟泰迪似的。
一分鐘都等不及。
周潇左顧右盼,确認沒有狗仔後,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豪車有擋板。
看不清後面的情況。
但隐約能聽見手铐碰撞的聲音。
熊牧坐在駕駛座上,正捂住耳朵,見周潇來了,小聲喚道:“周姐,我們要不要先出去啊?”
周潇:“沒事,不管他們,開車。”
熊牧:“是去莊園嗎?”
周潇點了點頭。
“好勒。”
熊牧發動油門,控制方向盤倒車,努力忽視後面的聲音,認真開車。
車窗外的景色慢慢在倒退。
白臨溪臉貼着椅子,襯衫半敞,眼尾一片緋紅,明明被男人強勢壓着,索吻侵占,他臉上卻沒半點羞怒。
反而懶洋洋的,凝着風情。
像朵浸泡在春水裏綻放的玫瑰,美豔又奪目,散發着馥郁的芳香。
他原本想反抗的。
看見車裏有擋板後就躺平了。
想親就親。
想罰就罰呗。
按摩店還要給錢呢,他身上這個直接倒貼,躺一躺就有錢賺,何樂不為?
時間一分分鐘過去。
喻疏淮沉着臉,越親越氣,都被手铐拷上了,小替身怎麽不害怕,怎麽不反抗,怎麽都不害羞一下?
他順着白臨溪的視線看去。
發現——
小替身竟然在看風景!
“艹!”
喻疏淮低罵出聲,被無視的怒火湧上心頭,還摻雜着些許失落:“白臨溪,你這個班上得是不是太敷衍了?”
他粗暴地扣住白臨溪的腰。
剛想掐一把。
忽然,好聽的笑聲滑過耳膜,美人長睫掀起,紅唇輕啓,含情脈脈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