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殄天物(肥章求枝枝)
第026章 暴殄天物(肥章求枝枝)
聽了陳海超的話,楚宸邪微眯着眼睛,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逝。
雖然那絲殺氣稍縱即逝,但還是被陳海超察覺到。
他趕緊說道:“小子,有話好好說,這可關系到你媳婦兒的容貌,你不會是舍不得吧?”
他可不想為了一株雪蘭就把這小混蛋給得罪。
沒有理會陳海超,楚宸邪對着空氣喊道:“昊雷、昊鳴。”
下一刻,他面前憑空出現兩個人,兩人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在!”
兩人出現的突然,倒是把陳海超吓了一跳。
不明白楚宸邪這又是想幹嘛?
猜測他會不會是因為一株靈藥,就想要找人揍自己一頓?
而薛梓棋只是愣了一下,倒是沒被吓到,畢竟之前還在薛家的時候,有過一次經歷。
“你們去門外守着,不能讓任何人靠近。若是爺爺來了,也讓他先等等。”楚宸邪朝面前的兩人吩咐道。
“是!”
等兩人都出去後,楚宸邪才轉身看着陳海超,問道:“陳爺爺,是誰和你說我有一株雪蘭?”
“沒人專門告訴我,我是在煉藥師公會聽說的這件事。有什麽不對嗎?”陳海超完全不明所以,實話實說。
“不滿陳爺爺,七天前我手中确實有一株雪蘭,是二哥楚宸懿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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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陳海超臉上劃過一絲喜色,只是不等他高興過兩秒,就聽楚宸邪又道:“但是,我拿到雪蘭的當天晚上就閉關把它煉化了。”
“暴殄天物!”陳海超滿臉的惋惜。
繼而他又問道:“你真的用了?”
他有點懷疑楚宸邪是不想給自己,才故意這麽說。
楚宸邪啞然。
随即他放開身上的氣勢,七星靈士的修為展露無疑。
陳海超哀嘆道:“唉!算了,用了就用了吧!怪我老頭子運氣不好!”
他還想從楚宸邪身上把靈藥騙過來煉丹呢!
現在看來是空歡喜一場。
“不,不能就算了。”楚宸邪聲音清冷,眼中閃過一絲光。
“不能就這麽算了?難道你還能給我變出一株來?”陳海超郁悶地說道,瞧着眼前的小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陳爺爺,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把我得到雪蘭的消息透露給您,讓您親自上門來尋我,在我有的情況下,不可能不給您。若是我拿不出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被你用了。”陳海超下意識接道。
“但是我現在身受重傷,靈脈受損,根本用不了靈藥。所以,它不能被我用了。”
楚宸邪說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直直地看向陳海超。
陳海超被楚宸邪看的背嵴發毛,心驚肉跳,總覺得自己要被算計,很想奪門而逃。
但是自己可是長輩!
不能逃!
不能慌!
不能怕!
給自己壯膽後,果然毛骨悚然的感覺就沒了。
他幹咳了一聲,才開口問道:“說吧,這次又是要我做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麻煩陳爺爺今天回去後,就裝作一副很高興的模樣。然後立即開爐煉丹,之後就……炸爐!”楚宸邪說出自己的要求。
他猜測,透露他有雪蘭的人很可能是楚宸宏。
對方的目的可能有兩個。
一個是不讓自己服用雪蘭晉級。
另一個就是搶奪雪蘭,占為己有。
稍微一想,陳海超便明白楚宸邪打的什麽主意。倒別說,這小子的鬼點子還真多。
“好小子,你可真夠毒的!竟然還讓我老頭子給你背黑鍋!”說着,陳海超一巴掌拍在楚宸邪的肩上,餘光還瞥了薛梓棋一眼。
楚小子當着自己媳婦兒就開始玩陰謀詭計,也不怕把人給吓到了。
“還不是因為陳爺爺您疼我,既然陳爺爺這麽疼我,那您就是我親爺爺,那梓棋可就是您親孫媳,您可不能不管他。”楚宸邪順杆往上爬,連忙說道。
啧!
這小子剛算計自己一次,現在又來一次。
當真是沒臉沒皮了!
也不知楚老頭是怎麽養育的孩子,淨不學好!
見陳海超黑着臉,楚宸邪深怕他要反悔,立馬說道:“陳爺爺,我知道那裏有六級丹方,只要陳爺爺幫梓棋把臉上的傷疤治好,我定會雙手奉上丹方。”
聞言,陳海超雙眸一亮,風神國只有五級丹方,六級丹方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深怕楚宸邪反悔,他趕緊說道:“一言為定!”
“絕不反悔!”
說完,楚宸邪就見陳海超從空間戒子裏拿出一個丹瓶和一個圓形的盒子,然後把它們放在一旁的茶桌上。随後就聽他說道:“丹瓶裏的丹藥每日晚上睡覺前吃一顆,盒子裏的是膏藥,早晚塗抹一次。一個月後,你媳婦兒臉上的疤就能好全。”
楚宸邪懷疑地看着茶桌上的東西,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差點把陳海超氣了個仰倒。
他指着丹瓶解釋道:“小子,你那是什麽眼神?這可是五級丹藥!”
說完,又指着盒子,“這裏面的膏藥也需要五級丹師才能制作的出來。”
楚宸邪這才了然地點點頭。
他就說,要是簡單的東西,上輩子的薛梓棋自己就能掙金幣購買。五級丹師才能制作出來的東西,确實不是上輩子的薛梓棋能夠得到。
“對了,陳爺爺,上次爺爺給您檢查的靈草和丹藥可有什麽問題?”楚宸邪想到和雪蘭同一天得到的琥心草,不知那上面到底加了什麽?
“哦,那些昨天我都給你爺爺了,等一下你自己去問他。”
“好,那您再幫我看看這些菜裏面又加了什麽?”說着,楚宸邪從空間戒指裏取出昨天的飯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陳海超看到桌上的菜肴,還很新鮮。
沒事又在瞎搞什麽?
這安王府就爺孫兩位主子,不,現在多了一個孫媳婦,可也才三個主子!
好端端的沒人争寵,沒人争家産,怎麽下毒這種事都出現了?
雖然疑惑,但他還是來到桌前一一查看。
查看過後,他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楚宸邪,又看了看一旁的薛梓棋。
兩人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一臉懵逼地回視着他。
陳海超幹咳了一聲,才說道:“這菜裏面有兩種毒。”
“兩種毒?”楚宸邪皺眉思索。
兩個人下兩種毒,似乎合情合理。
薛梓棋卻是暗暗吞了口唾沫,幸好昨天他沒有吃,不然……還不知道自己今天會不會好端端地坐在這裏?
“你們都沒吃吧?”陳海超狐疑地看向兩人,驚疑不定地問道。
“在明知道有毒的情況下,我們怎麽可能還吃?我們又不是傻子!”楚宸邪瞪了陳海超一眼。
“陳爺爺,不知這些菜裏面都有哪兩種毒?”薛梓棋好奇地問道。
“一種是導致經脈堵塞的藥,還有一種是……”陳海超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
“是什麽?”
楚宸邪見陳爺爺今天說話老是說一半留一半,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一夜春宵!”陳海超咬咬牙說道。
“一夜春宵?這是什麽藥。”薛梓棋更加好奇了,怎麽感覺陳海超在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別問了,回去我告訴你。”楚宸邪湊到薛梓棋的耳邊,低聲說道。
“哦。”薛梓棋乖乖地點點頭。
“小子,你還有事沒?沒別的事,我可就要回去了。”陳海超看着兩人當着他老人家的面就開始膩歪,煞風景的來了一句。
“等一下,我叫爺爺陪您回去。”楚宸邪急忙說道。
陳海超是個丹師,煉丹治病他行,打架殺人的事,他可不行。
陳海超:“……”
他怎麽感覺自己被小看了!!!
出了安王府,陳海超坐在馬車上,前面拉着馬車的是一匹溫順的雪靈馬。
雪靈馬有個特點,那就是它的鼻子很靈,凡是感覺到有危險的地方,它都不會去,調頭就跑。而且它還跑的特別快,一般武者以下的人根本追不上它。
這不,眼看過了前面的巷子,再向前走一點就該到煉丹師公會了,它卻死活不走了。
要不是因為感應到馬車裏有個高級靈修,雪靈馬早就調頭逃了。
“咦!老實說,你是不是早上沒有喂它?”楚宜安指着不肯前進一步的雪靈馬,問身旁的陳海超。
“難道不該是你們王府的小厮喂嗎?別忘了,昨晚我可沒回去!”陳海超反問道。
楚宜安被說的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心想:難道真是王府裏的小厮沒有喂它!
不應該啊?
他的藍羽獨角飛馬就在旁邊,不可能喂了自家的馬,而沒有喂別人的馬吧!?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他口中卻道:“我安王府家大業大,不缺一匹馬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