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途多舛
第005章 命途多舛
一聽這個名字就不吉利。
那些大戶人家的子孫,得了重病就會想着娶個健康的人回去沖喜。
這樣嫁過去的人根本就不受重視。
既然是沖喜,那楚宸邪的身體情況肯定很糟。要是不小心死了,自己的兒子還會陪葬。
她的奕兒可是覺醒了靈脈。
絕對不能嫁給一個短命鬼。
“娘,您的消息可屬實?”薛奕不放心地問道。
“娘聽其他人都這樣說。你要是不放心,娘看能不能買通安王府的下人,到時候再打聽打聽。”白翠萍有些不确定地說道。
自從今早媒婆來下聘後,就有好幾個鄰居都跑來這樣跟她說。
那些人都是見錢眼開的主。
不排除他們是嫉妒自己家有這麽好的運勢,所以才故意這麽說。
“好。娘,趁現在天色還早,我們都出去打聽一下。”
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薛奕可不想讓富貴就這樣飛了。
事情到底如何,待打聽清楚再做決定。
說到就做,母子兩人馬上就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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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過大堂的時候,薛奕看到大堂內果然只有幾樣簡單的禮品。
心裏不快。
他走上去,狠狠踢了幾腳禮品。
王府那麽有錢,随便給點也不可能這麽寒酸。
此時,他想的更多。
會不會是下人貪污了提親的金銀?
安王府財大氣粗,唯一的小世子娶世子妃,不可能這麽寒碜。
這件事等他嫁進王府,一定要好好地查個水落石出。他的錢財,誰都別想拿走。
若是讓他知道,有人貪了他的東西,定會給那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十五歲的薛奕,臉上全是狠厲之色。
等兩人都離開院子後,院子裏最小的一個房間,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一條縫隙。
從外面看去,只能看到房裏有一個人。
此人臉上有兩條猙獰的傷疤,血肉翻飛。可以看出是最近才受的傷,而且傷口處理的很随意。
門內的人正是薛梓棋。
他不是薛家的親生子,是養子。
其實薛梓棋有個秘密。
他記得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他生活在一個和平的世界,名字也叫薛梓棋。
他的母親出生在農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只在大學讀了一年,外公突然去世。
外公外婆都是農民,靠做農活為生。母親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弟弟,外公的去世帶走母親繼續讀大學的願望。
母親只能辍學外出打工。
繁華的都市迷花了母親的眼,她做了別人的情婦。
在發現懷上他後,母親就回了老家。
轉眼七年後。
那年他六歲,已到上學的年紀。
母親把他帶到所謂的父親家裏,用他換到一百萬,丢下他,自己潇灑地離開了。
父親有自己的家庭,一兒一女。
兒女雙全幸福美滿,而他在那個家就是多餘的那個人。
上學後,同學們在知道他是小三生的孩子、是野種,沒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他知道,這些都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做的宣傳。但他沒有反駁,他也無力反駁,因為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慢慢地他就養成孤僻的性格。
話越來越少。
他活的很卑微。
性格開始變得懦弱起來。
不知什麽時候,他就患上了自閉症,不過沒有人發現。
他時常被同父異母的哥哥帶着同學毆打;被姐姐辱罵他是破壞他們家庭和睦的野種,是小三生的賤種。
他就不該出現,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他恨那個家,也恨他的母親!
既然不要他,為何要把他生下來?
家裏沒人把他當成血緣上的親人。
他那所謂的父親,就剛開始的時候關心了他一下。
後來。
後來父親或許都忘記有他這麽一個兒子了吧!
因為他的學費都是靠得獎學金交的。
十五歲那年,他上初三。
有一天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一輛大卡車疾馳向他奔來。
可他明明都已退到路邊的花壇中,大卡車非但沒減速,速度還越來越快,最終無情地向他碾壓過來。
結束了他短暫而又多餘的生命。
當他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竟在別人的肚子裏,沒過多久他就出生了。
當時他還睜不開眼,但聽力很好。
這次他終于有一個完整的家,有愛他的父母,他不再是多餘的那個人。
可惜,夢醒的太早。
這樣幸福的日子他只過了兩個月。
兩個月大的他已經能看清周圍五米遠的事物。
那日母親慌張地把他交給平時帶他的嬷嬷,然後他就被嬷嬷帶離了那個家。
一個月後。
嬷嬷身受重傷,命不久矣。
她把自己交給外出做任務的薛濤。
剛開始薛濤并不想收養他,還是嬷嬷給出一百塊靈石,薛濤才答應收養他。
知道薛濤家裏還有一個雙兒,嬷嬷又留下兩份覺醒靈脈的藥劑。
一顆靈石能兌換一百金幣。
普通人家一個金幣就能過活十年,何況是養一個小孩,一個金幣就能把三個月大的他養到成年。
但薛濤得到這筆意外之財,卻沒有好好扶養他。
在他三歲時,薛濤一家人就把他當成下人,根本沒把他當成養子。
因為有前世的記憶,他才能順利地活到現在,不然他早就餓死了。
風神國的人,八歲可以到皇家傭兵公會,檢測自己是否擁有靈脈。若是有靈脈就可以購買覺醒藥劑,覺醒靈脈。
薛奕在八歲時,喝了一份覺醒藥劑。
可薛奕并沒有覺醒靈脈。
薛奕自是不甘心,在發現家裏還有一份覺醒藥劑後,就纏着父母,讓他們把另一份也一起給自己。
這次薛奕終于覺醒靈脈。
可惜資質下品。
等到他滿八歲時,家裏已沒有覺醒藥劑。他連檢測都沒去做,薛濤就讓他做武修。
一般做武修的都是男子,像雙兒和女人,家裏人都會嬌養。
做武修能讓他強大,能讓他在被薛奕打罵時不吃虧,他毫不猶豫的開始練武。
十歲那年。
那是一個下雨天,他又一次被薛奕狠狠打罵了一頓。
薛奕罵他是有娘生沒爹養的賤種,刺激到他前世早已塵封的記憶。
後來他跑到巫妖森林裏,想着要是被妖獸吃了也好。這樣他就不用再活着受苦、受累、受罪。
一只獨角犀向他走來,獨角犀的腳步聲,就像死亡的號角。
本來他以為自己就要葬身在獨角犀口裏時,閉眼等死的他,卻聽到“轟”的一聲響。